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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宋林冲-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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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伐谋者,攻敌之心,使不能谋也。伐交者,绝敌之援,使不能合也。伐兵者,合刃于立尸之场,不得已而用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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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日头不错,李彦正在山神庙的门口晒太阳,便见刘唐唠唠叨叨的从远处过来,一个劲的口里抱怨,“他奶奶的,这秦明不仗义,瞧他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却硬是骗的老子在这鸟地界呆了这许多天,亲去叫他也不回转,还请指挥使过来压俺,老子打仗打赢了,正在瘾头上,怎生的……”

李彦听了大惊,打胜仗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李彦没什么太大的野心,知道这群丘八爷便也都不听他的,他也一向都不去计较,只要能有那天大的功劳,而自己又不用出力,何乐而不为?当下李彦走过去截住刘唐,刘唐瞪着牛眼珠子正要发怒,李彦陪着小意儿说:“刘兄弟,咱们打胜仗了?”

刘唐瓮声瓮气的说:“是啊,打胜了,怎么,你还不知?”

李彦毕竟在天子近前服侍过,最善察言观色,对付刘唐这种粗线条自然轻松写意:“只不知道为何刘兄弟打胜了仗还这么生气?”

刘唐早憋坏了,当下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的怨气发了出来,李彦顺着刘唐的话意儿走,一路引导着刘唐把他们如何准备,如何出击,如何接应,如何上前跟辽人拼命,如何撤退,莫敢当如何英雄,林冲如何骁勇,自己如何不怕死,大大的吹了一番,李彦时不时的插上一句嘴,恰到好处的捧起了刘唐的虚荣心,又表现出极其惊讶的模样,连呼好险,过瘾!看着李彦的眼珠都差点弹出来,刘唐大为自得……

李彦的惊讶倒是真的,当然也有夸张的成分在内,这李彦听别人吹牛可是有绝活,别瞧不起听众,这玩意也需要修炼才成。就好像说相声,一个人口若悬河的大声聒噪,另一个要在一边引导,嗯,是啊,接着呢,对,说的有理,是吗,是啊……某种程度上,逗哏比捧哏难度更大,毕竟挠痒痒要挠的正是时候。

李彦在得知骁骑营踹营成功之后,令身边的小太监飞马快报东京官家,好显露这天大的功劳,等林冲知道后已经过了大半天,来不及阻止了。盛怒之下的林冲差点拿刀去宰了李彦这厮。

刚打一仗便邀功领赏?奶奶的你不是把骁骑营往火坑里推。谁不知道辽人凶狠,童贯怎么给官家报的战果林冲不知道,但定是死扣一顶大帽子『辽人凶悍依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种师道所部不听号令而致败』是跑不了的。

官家先后接到两份奏报会怎么想?先有枢密使童贯领河东河西两路宣抚使十万禁军败绩在前,后有近侍宣抚使李彦自行招募的游勇乡兵大胜在后,官家相信谁的?你一个小小的近侍太监,怎能跟得宠的童贯相比?很了不起么?恐怕是谎报军情吧?

林冲在苏庄的山神庙里把前后给李彦一分析,李彦吓得屁滚尿流,谎报军情是个什么罪?大宋朝秉承的十七禁五十四斩说的分明,『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李彦当着莫敢当刘唐和秦明的面,噗通一声跪下来,差点要去抱林冲的腿,林冲一跃躲开,李彦不以为意,只是说“林大人救我,救我……”。

林冲鄙夷的看着李彦,心说现下还不得不依仗你手里的那份旨意,还真要救你,“你速速再写一份奏报,只说辽人因惧怕我大宋军,临时纠结了不少的辽地百姓充作军士前来应战,咱们杀了不少辽人是不假,但最终知道这辽人便不是辽国铁骑,同时要申明自己思主心切才慌忙奏报,并非故意……”

李彦听了自然知道林冲此计大善,当下找来笔墨纸砚,写毕也不等墨迹晾干,用了宣抚使的官印便交给剩下的那个小太监便飞马南下。尽管粗通文墨的李彦在这份奏报上错字连篇,但恳切的大白话跃然纸上,远在东京汴梁皇城内的九五至尊看了这随后而来的奏报哈哈大笑,对李彦的好感顿时增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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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州距离辽人的析津府武清县不远,萧干此次驻军便在霸州通往武清的必经之路上。原本萧干还在雄州以西,只是耶律大石强悍,一人即可匹敌雄州左近宋军,萧干作为与雄州呼应的后备军,驻守武清城外以防不测。无奈耶律大石照样在雄州耀武扬威,而萧干却因不防备,被林冲杀了个落花流水。

无论哪个朝代,无论那个国家,做官的首要诀窍便是报喜不报忧。萧干被林冲杀得大败也曾想反扑,无奈雄州城外耶律大石传来消息,说宋军已接受了再次议和,要萧干马上带兵回南京,想方设法阻止金人的南下。

萧干接到这个快报后左右摇摆不定。要知武清距离南京已经不远,百十年来为了跟宋人抗衡,经营的铜墙铁壁一般,实在是南京的一重门户,如今宋人中突然出现一个彪悍武将,下属人数不多却个个勇猛,就在武清眼皮底下,怎能轻易撤军。萧干没打算把林冲踹营的事儿说给耶律大石听,盖因耶律大石乃是太师,又有拥立之功,此时若说出去,招致耶律大石的不信任,两人间有了间隙,却又对大辽何益。

耶律大石见萧干无甚动静,以为萧干惧怕金人,只是一个劲的派人来催,萧干有苦自知,只是充耳不闻。耶律大石天纵奇才的人物,知道萧干此举定有深意,为了稳定大辽军心民心,耶律大石也只好任由萧干去了,只是筹谋着怎么回师击金。

武清城南五里地的密林,便是永定河了。此时正是夏日,永定河的水流很急,两侧密林遍布,有大石桥一座。大宋朝与辽国和平百年,虽小摩擦不断,但这座大石桥便还在,平日里无战事的时候便有南北客商通过这座大石桥往来,南北的货物水运陆运,都能直达辽国的析津府的南京,大宋朝称之为燕京的所在。

萧干兵法大家,自然对这座大石桥看守的甚紧。这便是撤退时候的保命线,进攻时候的运粮道,不容有失。两百名军士南北把守石桥,铁索横江,为了防止宋人细作,所有来往船只以及行脚客商均不得通过,盘查的甚是严密。

距离这座石桥的上游三里处,是这永定河最狭窄的地界,但水流也更急,林冲这些日子,已经来此处不下二十趟。辽人几乎没什么水军战船,作为攻击性极强的铁骑王国,辽人的优势在于骑兵的机动,而不是只能在河道上行驶的战船。

因此上,没了水上的巡游小艇,林冲轻易的便把军士输送到了北岸。梁山泊出身的渔民众多,即便此处水流湍急,也难不倒众位军士。何况水里还有一根暗藏的铁索,便水性不好也能扯铁索过去。辽人也偶尔有小队人马沿着河岸巡查,但永定河如此之长,辽人军士又有限,竟然一丝儿异样都没发觉。

依照安道全掐指算来的日子,辽天锡帝耶律淳大限已至,这几天消息必定传来。

林冲与莫敢当商议过,消息传到辽人大营,萧干为了稳定军心,可能不会轻易泄露消息。但天锡帝死便是国丧,萧干定会奔丧,林冲前日踹营给了萧干不小的打击,眼下耶律大石的大军便还在雄州城外无任何动静,想来不会跟萧干合围骁骑营。那么萧干最可能做的,便是不动声色的趁夜烧营而去,给大宋军留下一座空营,而辽人则轻松入驻武清。

萧干哪里知道骁骑营已经比他还先知晓了辽帝升天,林冲与莫敢当的算计,便是要有心算无心。用两千重装步兵堵住辽人的退路,一千五百轻骑衔着辽人的尾巴追杀过去,一番厮杀下来,定能给辽人重创。若是能趁乱逮住那四军大王萧干,便更完美了。

终于,两千重装骑兵带足了五天的口粮进入永定河北岸,找了一处密林分散潜伏,而一千五百名大宋儿郎也整装齐备,白天休息晚上戒备,只等辽人大营的动静。

萧干原本是天锡帝耶律淳之妻萧普贤女之兄,权力欲不小,虽一心报效大辽,这人自身也有才能,但不甘心做这四军大王,只想更进一步。于是萧干在听到天锡帝驾崩之后,比林冲所料的更为迫切要回南京,艰难的熬过了半个白天的光景,这天夜里,萧干暗自下令所有大辽军士打点行装,准备弃营回武清。

第三卷 拼杀 第一百章 … ~这老小子要跑~

动不可久,久则钝;兵费,则挫威诎力,纵敌生变,失利后时。故善用兵者,见敌之虚,乘而勿假,追而勿舍,迫而勿去。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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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辽人的军纪还是很森严的,萧干下令悄悄打点行装,整个辽军大营便真的一点儿异动都没有,只是暗自准备。林冲每日便爬到大树上观察辽人的动静,在他看来,这一仗非同小可,打赢了,便实力大增,打输了,便元气大伤,因此上放哨这个事儿,他便亲自做了。

这是个有云的晚间,四周一片黑暗,只有辽军大营那边的篝火在燃烧,表面上一切都跟前几日一样,辽人早早的就安歇了,只有当值的军士还在策马逡巡。林冲坐到大树上,身边的刘唐嘴里小声咕咕哝哝,“今日定又无收获,这天杀的辽国皇帝怎么还不去死!”

林冲却越想越不对劲。为何辽人今日的游骑只是绕了小半个圈子便即回营,为何辽人的篝火竟然在这时候还不见小,不停的有军士从营帐里出来添柴,竟然有越烧越大的趋势,辽人便都没睡么……

不好,萧干这老小子要跑!林冲一把抓起身边的刘唐,“快!策马飞奔渡口,传信给对岸的秦明,准备迎敌。”刘唐诧异的从树上溜下来,跑了几百步,窜上大树后头的战马绕圈子往永定河方向跑。

到了三更时分,辽人的大营突然热闹起来,远远的,便见辽人一队队的从大营里出来,队列整齐的去临时的马棚里牵马,林冲知道时候到了,跃下大树跨上战马拨转马头便往霸州方向跑。

莫敢当知道这两日关键,早在城头待命,林冲远远的过来打了个呼哨便又回转辽人大营方向,莫敢当浑身一激灵,从城墙上下来,扯着破锣也似的大嗓门子高呼,“骁骑营各统制都头率领所部跟着林大人……”带头骑了战马蹿出城门,早在白天休息够了的骁骑营军士们齐声应诺。

林冲冲到辽人大营,大火便熊熊的烧了起来,山上山下一片火海,所有的辎重粮草不便携带的都被辽人付之一炬,把准备打劫点值钱物件的林冲气个半死,一兜马缰,远远的绕着辽人大营,从山坡上迂回过去,见前头不远处就是辽人的断后尾队。

林冲在辽人的后营策马停住,等骁骑营的将士们奔到左近,大伙儿便远远的吊着辽人大队。走了一程,觉出时候到了,林冲狠狠地一夹马腹,那战马吃痛瞬间加速,玩命的跑起来,林冲却嫌这劣质黑马欺人太甚跑得慢,真的想要背着它往前冲。

辽人为了保持撤退的队形,走的并不快,大宋军距离辽人尾队两千多步的时候,辽人终于发现后有追兵,萧干听说大宋军追来了,天黑看不到有多少人,而永定河石桥上刚有军士来报,说石桥安然无恙,便放弃了拼命的念头,只大大的叹息一声,令辽人放马疾奔,打算凭借马快,飞速撤回武清。毕竟,此时就是杀敌再多,也比不得速回南京争权夺势的好。

辽人的马匹果然质素不错,放开蹄子一阵乱奔,便远远的瞧见了那座大石桥的影子,而身后的宋军还在远处吊着,看情况,等到辽人全部过桥,宋人才能堪堪追及。

大石桥头处灯火一片,却是守桥的同族,萧干谋定,过了大石桥便依着永定河岸形成一个半圆战圈,即便后面宋人勇猛,桥宽却有限,不可能一次性全部过桥,这便是一个人多对人少的局面,保管教冲过来的宋人一个也回不去。

眼见再有千步便可过桥,却见永定河对岸快速的压过来大团人马,远远的瞧不清楚,却见桥头上原本那灯火一片业已减弱不少,萧干心里咯噔一下,等到奔得近了,统兵多年的萧干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大石桥的南岸有不少辽人军卒正在费力的举着小盾牌抵挡,而桥的北岸,却是清一水的宋人。前排的大宋军手持大盾,身后是长枪如林的重装步兵,重装步兵身后,便是几百个手持蹶张弩的宋人以北岸桥头为中心围成了半圆,上不时有火箭射出去,把整个桥面照得灯火通明。

辽人奔的很快,虽然前方飞蝗般射来无数弩矢已经没了准头力道,但毕竟还是叫辽人停下来了。有守桥的辽军士来报萧干,说他们原本都在桥南岸迎接四军大王的大军,桥北岸便只有二十多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一大队宋人步兵,瞬间用蹶张弩控制了北岸,看情况,此时已经冲不过去了。

萧干见身后的宋人骑兵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冲杀过来,有断后的斥候来报,观这宋人追兵的声势,不过两千人马。

那宋人便真的以为我大辽无人?萧干怒极反笑,眼见着河南岸两侧再无宋人伏兵,萧干豪气干云的仰天大笑,准备回头痛击这股宋军。

统兵多年的萧干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前无退路后有追兵,这便是死地。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在萧干看来,这宋将虽勇猛,却对兵法所知有限,不知道这个『绝地』的道理。

当下萧干下令辽人分出两个百人队上前夺桥,全军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拉开阵势作月牙状,反卷着对上后面宋人。萧干心中有计较,宋人的重装步兵委实厉害,但最大的毛病便是速度奇差,笨重的盔甲在防御箭矢的时候有奇效,但若冲锋开来,则简直就是笑谈了。

萧干爽朗的对左右说到:“宋人欺我大辽无人!却不知我大辽自建国以来,便是马背上得的天下,如今这两千余人的宋国轻骑,便敢随意的衔尾杀来,儿郎们,你们可曾怕过宋人?”

萧干边上的亲随高呼:“不怕,不怕。”

萧干又大笑着问:“你们可曾被人追杀过?”

亲随又高呼:“没有,没有。”

萧干高声说好,“儿郎们,杀!莫教眼前的宋人走了一个!”

“杀!莫叫宋人走了一个!”“杀……”

不愧为辽国名将,萧干轻松用几句话便鼓舞起士气,有属下请命去战,萧干心中犹豫却口里应允,这辽将便带着所部人马一千多人迎了上去。

这辽将是个异常高傲的人物,他觉得辽人的血液里,都流淌着狼族的血液,而狼族,便是这天地间最高贵的民族,他们的自豪感不容得他们群起而攻之,特别是面对比他们弱的宋人,尽管前次宋人敢来踹营,但辽人依旧以为那是宋人出其不意,若是堂堂之师正正之旗遇上了,辽人便从来不知害怕为何物!

林冲奔到辽人月牙大阵前不远处,见这辽人果然训练有素,八千多人在这样漆黑的夜里,都能做到保持阵容而待敌军,殊不容易。但林冲不愿用用一千多人硬拼八千多人,杀人三千自损八百,辽人已经日暮途穷,何必拼命,便只痛打落水狗就好,打打跑跑,不叫狗咬住……

当时林冲把这个说给莫敢当听的时候莫敢当大呼过瘾,他们平日都叫辽人为辽狗,取其凶意而侮辱之,但从没有人作过如此恰当的比喻,后来莫敢当说给以前的老兄弟听,老兄弟们也纷纷鼓掌叫好,觉得这个林指挥使,一句话说出来活灵活现,直乃高人。

眼见着一队千余人的骑兵直冲过来,林冲一甩紫金盔上的荧光红缨,喝叫“离”,身后莫敢当扯着嗓子“离”,千百人同时喝叫“离”,却是一拨马头,泼刺刺斜着跑开了去。

幸得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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