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林冲-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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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百人之将也;讼辩好胜,嫉贼侵凌,斥人以刑,欲整一众,此千人之将也。
半身鲜血直流的耶律大石挣扎着,想要策着他的的卢重返战场,但身边的牙将死命的阻止住他。辽人看在眼里,被彻底震动了……
什么人能把百战百胜之称的耶律大石打得重伤溃逃?
就好像结构异常严谨的一座高楼的地基失去了一块致命基石。整个战事,突然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大宋朝的儿郎们又一次跟随着林指挥使找到了骄傲和尊严,大宋朝的儿郎们又一次被只流血不流泪的大战鼓舞得热血沸腾!
凶悍的辽人抵挡不住大宋军的血勇,他们一向勇敢的太师成了怯懦的主帅,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宋将杀得重伤溃逃,整个辽人一国都陷入了亡国的恐惧中,而这种本就深深地种植在内心的恐惧,在此刻这四千辽人身上,成了一种比瘟疫还可怕的东西。
大宋军士们没有停下收割辽人的性命,林冲竟然在半个时辰内带着三千骑兵彻底的屠杀了四千辽人轻骑,耶律大石凭借着马快远远的遁了之后,整个战场,清净了。
残阳红如血,地上的血却比残阳更红。到处狼籍一片,人命,这个时候真的不值钱。大宋朝的将士们几乎都杀红了眼,而使得有些辽人已经看不到本来面目,成了肉泥。这些曾经不停在我大宋边境抢掠过女子财帛的辽人,终于受到了最终的惩罚。
这场拼杀,叫林冲彻底的成为骁骑营的战神,也叫众将士们彻底的脱力。收拢余部,安道全从远离主战场的地方奔过来。带着几个略懂医道的军卒为受伤的军士疗伤。林冲地精力充沛叫人呕舌,其他人都浑身发软的勉强围成一个圆阵歇息,林冲却一脸兴奋的清点着抢来的战马。这些,可都是大宋朝兴旺的资本啊。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
正在地上歇息地军士们还没喘口气,地面突然又一次震动起来。还没把缴获的马匹数清楚的林冲愕然抬头,东方,卢沟河方向,遮天蔽日的沙尘滚滚而来。万马嘶鸣的声音响彻云霄。
辽人又攻回来了?
“上马,上马。”林冲和莫敢当几乎同时喊出声来,拼杀过后仅剩地两千五百余骑大宋军咬着牙上了马,可有的人。却是差点连马鞍都拽不动了。
左后方二里外有不大不小的丘地一座,乃是左近绝佳的守地。眼见着那辽人便已经到了近前,人乏马困,跑是跑不了了。林冲和莫敢当等竭力招呼浑身乏力地袍泽们,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终于策马上了丘地,又勉强组成一个圆阵。
林冲环视一周,等莫敢当策马奔到身边身边,林冲吩咐到:“收阵,还能一战的将士们在外,不能战的在内。”这话从林冲嘴里说出来。竟然如此自然,便丝毫也看不出林冲有哪怕任何一点的害怕和逃走的欲望。
狠狠地喘了口恶气,莫敢当见辽人势大,虎目一瞪:“大人坐骑尚有余力,不如……”
林冲伸手阻住莫敢当的话:“传令吧,刚才说过,要为你等挡箭矢。”
莫敢当眼圈一红,沙哑着喉咙:“是,大人。”转身调配士卒。
浑身发抖的安道全被秦明一瞪眼吓住了,萎缩的跑到圆阵正中站定。
林冲策马站到圆阵最外围,手绰透骨枪,看着远处冲杀过来的辽人嘿嘿冷笑。
逃跑?所谓的保存实力?林冲这个时候没有那么理智,只是想要跟这些袍泽一起战死沙场。“我定不会舍弃你们”,这是林冲在梁山大营的时候就做出的承诺。而且,这剩下地两千五百余骑还能一战,不到最后关头,决不能退!士气可鼓不可泄,只要有第一次退,便会有第二次,此次一退,骁骑营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士气的斗志就全完了。
秦明从圆阵中脱阵而出,“大人,咱们同挡簧矢。”
刘唐也从后头上来,胳膊上上还插着一尾斩断了根的雕翎簧,“大人,还有俺老刘。”
莫敢当传令完毕从身后上来,“大人,莫敢当在此。”
刘孟脸上鲜血淋漓的过来,“刘孟誓死追随。”
……
林冲身后瞬间聚集了五百余人,有的人明明还在浑身颤抖,但依旧看着辽人来的方向,手托长枪准备迎战。
令这五百人组了个小方阵,缓缓的带着在大圆阵外游移了一番,见还算灵动。身逢绝地,却心中大定,林冲口中高呼:“箭射一处。”同时把四壶点钢箭矢同时挎在马畔。
辽人奔的近了,远远的,见那耶律大石卧在两杆长枪和营帐做就的临时担架上,由两个马技娴熟的军士策马抬着出现,耶律大石身畔超过六千人的辽人骑兵迅速接近,如狼似虎的直抢过来。
二百步外,辽人由下自上箭矢齐发,看起来声势赫人,却没什么实际作用。还能挽弓的大宋军士们个个手持黑漆弓,只等着林冲手中的虎筋弦弓声响。不能挽弓的大宋军士们都在马背上、地上,以最舒服的姿势歇着恢复体力。
一百二十步,辽人在三个骑着青骢马的辽将带领下进入射程,林冲手中的虎筋弦弓声响处,当前三名辽将同时挥弓拨掉点钢箭,正准备从箭壶里抽箭还击。三尾点钢箭又至,无奈用弓弦拨开之后,迎接他们的是大宋军的近千发铁骨利锥箭,三名辽将伏低身子举起胳膊上地小盾抵挡,可近如此多的箭矢,却又怎么能够挡得住?
三名辽将在胯下的战马嘶鸣声响起的时候,从马鞍上跃开,小盾后卷成一团往丘地的缓坡上落,深得攻高地的三味。林冲恨极。绞了双弦的虎筋弦弓又是连射三轮,九杆点钢簧瞬间穿入三名辽将暴露在外的四肢。
大宋军士们见了嗷嗷直叫,还未完全消散的气势又一次攀上顶峰。八十步的对射中,大宋军照样占了地利和弓箭甲胄的便宜,同样是轻质革甲。大宋革甲要比辽人革甲耐穿刺的多。
在大宋军损失了八十多人,辽人损失了二百余人之后,辽人终于拿着各种马战兵器冲到大宋军的方阵前,大半的冲击力被大宋军方阵化解,辽人半途从主队中分出了三千人包抄。反而把自己地腹部暴露给大宋军的箭矢,可惜将士疲惫,箭矢准头大减,林冲目眦皆裂却毫无办法。
兵力有限啊,要是再有五百能战的袍泽,在辽人的包抄还未成形的时候突然杀出,定能给辽人重创。看起来,那耶律大石便也因看透了这点。才叫辽人用这种伤亡大却又速度快、冲击力强地战术。
透骨枪缨已经沾满了辽人的鲜血,可眼前的辽人始终是杀不尽。林冲边上的莫敢当、刘唐、秦明三人,已经将要支持不住了。刘唐胳膊上的箭簇又多了两尾,莫敢当的腰畔被辽人的镔铁大枪戳了个口子,幸好腰带够结实,勒紧了并未流太多的血出来,秦明每杀一个人都会大喝一声,声若霹雳响。可辽人实在太多,秦明两次叫喊的间隔也已越来越长了。
防守的骑兵圆阵反而不如大宋的重装步兵来得有效果,好几回都被辽人冲开一个口子,幸得丘地易守,将士们血勇,拼了十几条人命才勉强维持阵势,但败相,无疑已经显露了。
喝叫连连人仰马嘶中,这块地界已成了修罗地狱。
瑟瑟发抖的安道全见这样下去定是个鱼死网破的结局,也不知从哪儿来的一阵勇气,突然抓住身畔一个力竭的军士问:“我有一法,可叫你快速恢复力气,只是此法颇伤元气,用了要减寿,你可愿意?”
那军士早被耳畔传来的袍泽落马身死地声音激动成一团,当下艰难点头,嘴里微弱的说到:“球囊的辽人,他奶奶的迟早是个死,比起来跟辽人玩命,减寿也比动不了叫乱刀分尸强,你奶奶的快动手啊……”边上有人听安道全有此法门,纷纷大骂安道全“你奶奶的咋不早说”,“快动手”……
安道全也不去计较,迅速从怀中掏出三幅金针递给边上的下手,“快,刺印堂三分入颅,再入四白,用我昨日教你们的手法……”安道全轻车熟路的一番施为,眼见着刚刚还如同病入膏肓的老头子一般的军士,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持枪上马而战!
安道全输送来的生力军终于发挥了些许作用,把大宋军的圆阵守得更牢固了些,无奈始终因人少力寡,看样子,便也顶多只是能拖延个半个时辰而已。半个时辰过后,也许这大宋朝仅存的血勇之军,便不复存在了。
六千余辽人轮番来攻,大宋军苦苦抵挡,虽也在林冲的力敌下斩杀七百多辽人,自个却也损失了五百余骑,林冲眼见再待下去不是办法,就要带着身畔不断补充过来的五百余骑冲杀出去,西南方退路却烟尘滚滚喊打喊杀,眼见又是不知道多少人掩杀过来。
林冲心中一叹,决意突围了。世事无常,大宋朝便始终也不能把这气数已尽的辽国打垮,罢了!
又一朵枪花刺得策马冲来的辽人浑身飙血,林冲竭力对身畔的莫敢当、刘唐、秦明和刘孟四人喊到:“辽人势大,跟我冲。”
说罢抬头,却又一下子惊呆。
第三卷 拼杀 第一一四章 … ~林冲,看枪~
容貌怍怍,言语时出,知人饥饱,习人剧易!此万人之将也;战战栗栗,日戒一日,近贤进谋,使人知节,言语不慢,忠心诚毕,此十万人之将也。
眼见着远处遮天蔽日的沙尘中大旗飘扬,虽看不甚清楚,但若叫这新来的辽人围上来,就是想突围,也来不及了。
莫敢当早就浑身酸软,此时只是靠着多年来征战沙场的韧劲在坚持,林冲一句话说出来,莫敢当奋起余威,再斩杀两名辽人,勉强向林冲靠拢。
刘唐已经杀成了血葫芦,刚刚一名辽人远处放冷箭,箭矢竟然直透小腿,若不是在出阵的时候用绳子把自己捆到马上,可能此刻已经落马了。鬼头刀轮起,两颗硕大的头颅飞上天,刘唐向林冲靠拢。
秦明和刘孟两人配合着杀了一员辽人的统兵头领,也靠向林冲。
林冲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身畔的袍泽们,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托大了。来不及检讨的林冲大发脾气,生生带着圆阵又往前挪了半步,耳畔出来清越的钲声。
大宋军和辽人同时胡乱对攻一次后同时后撤,都往自己的中军大旗方向看,但见宋人的中军大旗屹立不倒,而那辽人的中军大旗却抖动几番,旁边的令旗却撤下了攻旗,换上了退旗。
辽人来得快,去的也不慢,勒转马头,有组织的潮水般退却。
再看西南方向。走得近了的大队人马,斗大的大宋朝旗帜迎风飘扬,在当前三名将领地带领下杀至。却是大宋朝的援军到了,定是骁骑营!林冲本想带着原地死战的军士们去衔尾追杀,但自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作罢。
辽人撇下千余具尸体退却了,两千五珍贵的大宋骑兵只剩下六千八,大队大宋骑兵也终于到了地头。
林冲抬起沾满血污的眼皮定晴瞅来人,却差点一头从气喘吁吁的青骢马上栽下去。三骑最快的战马迅速接近,最当先的那位马上战将。头上戴着镶着宝石的龙血头环,黛眉朱唇,身穿赤色炫目的血铜甲,脚穿红锦制成地火翔靴!手提大内贴身侍卫常用的纯银豹尾枪,原本秀美的脸庞冷漠异常。眼神中透出杀伐果断的气势,真真是一员巾帼女将,再看女将胯下,赫然是一头四蹄雪白而浑身黑膘发亮的乌云踏雪……
赵环,大宋朝官家最宠爱的柔福公主,其母乃是赵佶最宠爱的王贵妃。自从那日林冲用蒙汗药麻翻了赵环之后。二人便一直都没照过面。赵环那晚醒来,眼晴还未睁开,便觉浑身酸困无力。死脑筋还停在林冲走之前喝茶的那一幕,嘴里嘟囔着:“林冲,姑奶奶有点儿头晕,咱们稍后打过,你可别走……”
哪知道睁开眼睛一看。天色已经大黑,外头明晃晃的烛火把雪白一片的大街照得直晃眼,而自家保持了一个绝妙的姿势倚在窗前,看样子,至少过了三个多时辰了。转了一下麻木酸胀的脖子,精致地雅间内空无一人,赵环一下子跳起来,却又因双腿发麻差点儿摔倒。
怒气冲冲出去见了那站岗的小厮。才听说自己的“哥哥”说自己这义妹‘失却了夫君的欢心,要一个人静静’,一巴掌把那小厮打得满地乱爬,从瑞和楼的二楼直接跳下去,满京城的去寻那无耻的林冲,却又哪里能寻得到……
晚间怒气未消的赵环睡得晚,脱甲胄的时候从怀里掉出来一纸信笺,“公主公主,吉祥吉祥,身有要事,走得匆忙。带着熙姗,携了鹂儿,安置之后,就去边疆。大宋国难,金辽耽眈,戮力杀敌,国恩不忘。公主美丽,公主端庄,肘掣蔡王,莫叫嚣张。姐妹情深,款款细语,赵家子女,岂是糟糠。古有木兰,近有桂英,公主巾帼,怎能多让。杀一为罪,屠万为雄,屠得千万,才王中王。代父出征,手握兵权,有朝一日,扬威边疆。”
林冲本意是怕骁骑营和梁山大营的实力不够,抗击不得金辽,留一手叫赵环带兵打仗来着,不过知道公主金枝玉叶,也未免太过于异想天开了点,此时过后便也忘了。
哪知此事便真真合了这无事还要掀起千层浪的粗鲁公主。赵环自那天过后,除了心血来潮去上门撒邪气闹腾一下蔡京和王黼,其余的时间便都足不出户,只是每天苦练枪法,夜深人静的时候,赵环还会从怀里抽出那张信笺,看着蚯蚓乱爬一般的毛笔字,有时候皱眉咬牙切齿,才时候又扑哧一笑,旁边伺候的宫女们莫名其妙,却也因赵环的积威不敢问。
林冲地信笺上写的分明,林大爷不屑于跟你纠缠,咱们要去边疆杀敌啦,大宋国正国难当头,你若听了你的姐妹金熙姗这半年来的劝说,便要想法设法肘掣蔡京和王黼,你堂堂公主一个,巾帼不让须眉,若想跟咱一较高下,咱可是不跟你打架,你若不服,整饬军队咱们沙场上见。
等到赵环自忖枪法足以杀敌,便开始向拱卫皇城的众指挥使请教战策。哪知这些指挥使便连银样蜡枪头都不如,知道的兵法战策还没自己多,后来发狠,干脆搬来了大卷的兵书战册苦读,一心想要在战场上要林冲好看。日积月累下来,渐渐的,竟然越来越期待见到林冲这个混蛋,好叫他看看姑奶奶的本事。
后来李彦请了圣旨去击辽,前方频传回来的战报都被赵环偷偷看过,知道林冲竟领着一帮乡勇偕同童贯大破辽人四军大王。后来又一次大闹王黼府邸的时候从少宰王黼口中得知,林冲以前统带的那五千多骁骑营迟迟到不了边境,只是一个劲的要各种武备,赵环回去想了一夜,才咯咯笑着睡去。
第二天赵佶在龙榻上被赵环拽着胡子弄醒,只是说要去边疆替父杀敌。赵佶开始死活不同意,怕这最喜爱的小女儿有闪失,哪知赵环竟然跟他卯上了,不依不饶的见天骚扰,赵佶又龙颜大怒不得,只是躲着赵环。
哪知有次同赵环演示了枪法又高谈阔论了战策,酸腐书生气的赵佶竟然觉得这公主上阵乃是千古佳话,欣然答应,吩咐童贯接应柔福公主,务必要保得公主平安。
童贯接到圣旨的时候正广征粮草准备给辽人最后一击,原想叫公主见识一下自己率军破辽的威风,哪知等到跟耶律大石兵陈卢沟河,也不见公主的动静。朝廷过来的消息是公主正在路上,不日即到,童贯遂放下心,专心致志的跟耶律大石硬耗。
等到赵环凭借着优渥的圣眷一路北来,堪堪追上了正往霸州去的前骁骑营禁军,定要跟着吴玠一道走,还用手里从赵佶处讨来的圣旨大发雌威,要吴玠完全听命于她。吴玠原本就不想跟着这个赵官家干了,怎会心甘情愿听命于赵环。但此刻还打着骁骑营的名号问朝廷要粮要钱,也只得忍一口气,阳奉阴违罢了。
赵环来此的路上,只有左右二百余人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