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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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太子的心情才好了一些,坐回宝座,白皙细长的手指在椅子把上轻轻嗑着,忽然问道:“那帮人什么路数,查清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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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 冬日的皇宫
听到太子问,中年太监开口道:“启禀殿下,已经再次确认,刺客乃是陕甘总督范良臣的部属,勾结了詹事府的罗天强,伺机谋刺殿下,事败之后潜逃至秦淮河畔一处秘密据点,这房子也是他们月前才买下的,位置及其隐秘,若不是动用了猎犬,小的们还找不到呢。”
太子轻轻哼了一声:“以为买通了詹事府中一个小角色,就能洞悉我的行踪,老四真是太幼稚了,其实这件事你们做的还不错,是他们太厉害,居然动用了火器,要不然小的们也不会伤亡如此惨重。罢了,给每个亡者一千两银子,从我的账上出。”
太子主动为下面人开脱,还真是头一回,中年太监心中一松,抬起头来,壮着胆子望着这位大周朝未来的皇帝,太子年约二十七八岁,身形瘦削,皮肤白皙,眉宇间一股阴郁之色,让人不寒而栗。
“殿下仁慈厚德,真乃社稷之福,我等之福啊。”太监动容的擦擦眼角,那位御林军的军官也赶忙磕头:“末将代小的们谢过殿下。”
“都起来吧,坐着说话。”太子似乎心情大好,让人搬来两个锦墩赐座给两位手下,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坐下了,只不过**边挨着锦墩,不敢大马金刀的坐踏实,基本上就相当于蹲马步的架势,那军官还好,毕竟是练家子出身,太监就难过多了,坐着和上刑差不多。
太子道:“没想到老四出息的挺快啊,这才几个月就把陕甘总督抓在手里了,还弄了一票高手替他卖命,看来我以前小瞧他了,只知道老二能打敢拼,现如今看来,老四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俩人要是勾结起来,不是好事啊。”
“殿下目光如炬,所言甚是,秦王和燕王素来交好,现如今秦王掌握了陕甘兵马,燕王也快抓到兵权了,殿下若不太抓紧行动,恐怕就不妙了。”太监说道。
“刘锦,你说的都是些废话,我何尝不知道兵权的好处,可是父皇他不给我这个机会,若是我去长安镇守,办吕珍那条老狗只会比老四更利索,更漂亮,若是我去燕云镇守,打蒙古人我不会比老二差,可父皇他不给我这个机会啊,你让我怎么办,就是结交几个御林军的指挥使都要偷偷摸摸的,我这个太子当的真窝囊。”
看太子又有暴怒的迹象,东宫领太监刘锦赶紧跪下:“殿下息怒,务必戒急用忍,皇上如此做法,也是想磨练殿下的耐心啊,处置藩镇,外御鞑虏,那是藩王的本分,殿下是储君,是总领全局的人物,怎可和他们相提并论。”
太子冷笑一声:“藩王镇守四方,那是父皇的一厢情愿,你看老二和老四是省油的灯么,一个个都憋着劲立功,结交大臣,指望着哪天父皇一高兴,把我这个太子废了,他们好上位,我已经忍够了,忍到人家都派人杀到京城,杀到我头上了,车驾都被射成了马蜂窝,父皇知道了居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我要是再忍,就没活路了,我死了,你们也得跟着遭殃。”
太子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刘锦后背上的汗都下来了,不敢再说什么戒急用忍,只能砰砰的磕头。
刘锦都跪下了,御林军中郎将陈淮理也不敢坐着,赶紧跪下劝道:“殿下息怒。”
太子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四这个招,我接了,这批人一定要杀光,不然显得咱好欺负,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吧,别在这里跪着。”
……
御书房中,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人正批阅着奏章,一摞黄色缎子面的奏章旁边,是几张单薄的竹纸,虽然不起眼,却是锦衣卫的密报,按照惯例,是要留到最后看的。
大周朝建国二十年了,从那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到今天这个小有成就的中原王朝,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只有登上这个位子,才知道皇帝不是那么好做的。
御书房的窗户是用琉璃做成的,一个个小方格里嵌的是透明的琉璃片,而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用的那种贝壳磨薄的明瓦,外面天色有些阴暗,怕是要下雪了,皇上久久的望着窗外那棵菩提树,思绪似乎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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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皇帝回头一看,是自己最宠爱的安乐公主来了,整个皇宫也只有这位小公主才能这么放肆的不经通秉进入皇帝的书房。
小女孩歪着头看着自己的父皇,问道:“父皇啊,为啥你这么喜欢这棵菩提树呢?这棵树有什么来历?”
皇帝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了:“那是因为朕的婉儿降生的时候,父皇亲手种下的这棵菩提树。来,让父皇抱抱。”
小女孩蹦跳上爬上炕,虽然京城位于南方,但是宫内设施千奇百怪,海纳四方,这御书房中的火炕就是其中一例,炕内烧火,上面放置小桌子,盘腿而坐,温暖舒适,能读书写字下棋作画,比用普通桌椅板凳要舒服的多,尤其是这寒冬腊月,看着外面的寒梅雪花,喝着温酒看着古书,再写意不过了。
小公主爬上炕,到底是大姑娘了,不好意思让爹爹抱,爬到皇帝身后帮他敲背松骨,一双白嫩小手力道还挺足,皇帝被拿捏的非常舒坦,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享受了一会父女天伦,皇上忽然想到了什么,似乎漫不经心随口问道:“婉儿,四个哥哥你最喜欢哪一个啊?”
安乐公主脱口而出:“最喜欢四哥。”
“为什么呢?”虽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皇上依然很有兴趣听听女儿的看法。
小公主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大哥整天冷着脸谁也不理,二哥就知道舞枪弄棒,三哥不带我玩,只有四哥好,从小就只有他陪我玩,给我抓蝴蝶,抓蜻蜓,荡秋千……”
皇帝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女儿虽然已经长大,但还是以前那个纯真可爱的女儿,并没有象自己四个儿子那样,整天处心积虑,勾心斗角。
太子是老大,年龄比三个弟弟都长,但却是最无能的一个,刚愎自用,志大才疏,他暗中拉拢御林军,勾结朝中大臣,建立起自己的小班底,还自以为天衣无缝,真是可笑。
老二、老四,还有眼前这个小五,都是淑妃所生,他们几个亲近也是情有可原,老二自幼好武,性格豪爽,有点像少年时候的自己,老四则像是年轻时候的自己,朝气蓬勃,干劲十足,为了摔打磨练这两个儿子,老二被封为燕王,老四被封为秦王,就藩的所在都不算太平,燕京处于蒙古人的攻击范围内,战争如同家常便饭,而长安则在吕珍的掌控下,基本等同于藩镇割据,想在这两个地方当王,有难度。
所幸两个儿子都没让自己失望,老二亲自领军上阵,身先士卒,万马军中取元将级如探囊取物,打得漠北蒙古人望风而逃,主动求和。
而老四干的也不赖,别管他用了什么办法,总算将吕珍铲除了,将陕甘军马掌握在张家的手里,西北东北两处边陲稳定,大周朝总算可以喘上一口气了。
至于老三,那个沉迷声色犬马的家伙,就让他当个闲散郡王好了,在江南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朝政是别想过问了。
女儿敲打着后背,皇帝心情愉悦,顺手拿起了那几张竹纸,每当看到这些锦衣卫密报的时候,即便如皇帝这般处变不惊的人,心情也会变得很差,因为锦衣卫的人是最忠心,而且只忠于皇帝的人,他们不会像文武官员那样粉饰太平,把各种坏事压下去,而是一切如实的呈报上来,让自己对大周朝的每个细致角落,每个臣子,都能了然于心,都能稳固的掌控。
今天的锦衣卫密报上说,南门外生一起恶性械斗,死伤三十人之多,其中一方动用了火器,据查,吃亏的一方竟然是便装御林军。
前几条也有相同的报告,太子车驾遇到阻击,马车尽毁,据东宫方面称凶手是陕甘总督派进京城的一伙人,但是锦衣卫的报告却并不支持这一说法,真凶到底是谁,他们还在调查之中。
荒唐!荒谬!陕甘总督是大周朝新近跃起的政治明星,虽说他是周子卿的门生,但是单凭周子卿的能力也不可能保他当上封疆大吏,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恩赐,范良臣这个人的履历档案,以及他的奏章皇上都认真看过,断定他不是那种头脑不清的人,断不会随随便便投靠在那位皇子门下,更不会那么愚蠢的派人进京刺杀皇储。
可自己的大儿子竟然看不出,勾结了几个言官来参范良臣,又私自调遣御林军去搜捕凶手,抓到人倒也罢了,还死了这么多兵,真是废物。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帮人也真够胆大的,几十把火枪拉出来和御林军对拼,还真不含糊,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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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 罪魁祸首是太监
城南,雨花台,冬天的乱葬岗子更显寂寥,枯树上几支寒鸦呀呀的叫着,几朵萧瑟的白色纸花在地上打着旋,监狱中瘐毙的犯人,街上冻死的乞丐,还有偷汉子自杀不能进祖坟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葬在这里。
到处是此起彼伏的小坟头,几只野狗瞪着通红的眼睛瞅着这边,地上摆着柴火垛,垛子上码着七具尸体,这是战死的西凉好汉们,他们的尸被战友们抢了回去,现在正在进行火化仪式。
虽然讲究入土为安,但是西凉军中的传统却是火化,战士们纵横千里,随时面临战死的危险,虽说青山处处埋忠骨,但魂归故里还是必要的,所以军中规定战死者焚化,用陶罐将骨灰盛着,带回家乡安葬。
这七名军统司士兵的尸是被抢回来的,有几人被御林军大刀斩成了两段,收拾遗体的人都忍不住落泪,现在遗体都被整理完毕,换上了新衣服,随身物品放在一旁,元封亲自前来送别他们。
身处大周京城,自然不能列队鸣枪,一行人只能默默地送别袍泽,几坛子灯油浇到木柴上,叶唐亲自拿着火把点燃了柴火垛,火焰腾空而起,烧灼着战士们的遗体,烈火熊熊,一股人肉烧焦的味道在空中弥漫,远处的野狗们又躁动起来。
望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在火焰中逐渐扭曲,消失,元封心中愤懑不已,慈不掌兵,身为统兵之人本不会为了士兵的牺牲而过分难过,但以往那些牺牲都是在战场之上,象如今一般被人陷害,被人无端攻击的情形怎么不让人恼怒。
干柴加上火油,火焰猛烈,天依旧是阴沉沉的,几朵东西漂在脸上,是夹杂着灰烬的小雪,江南的雪不像西北那样气势恢宏,而是淡淡的,轻轻的,就像是仙女随意撒下的花瓣一般。
荒郊野外,无人问津,一队人默默地送别着战友,忽然一骑飞奔而来,正是王金标,马鞍子前面还坐着元封的小马童草根。
“当家的,出事了。”王金标神色肃然,但并不慌张,多年的历练让这个老兵油子养成了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度。
封连头也没回,和御林军都干上了,不出事反倒奇怪,出事却是正常的。
“官军出动,把陕甘总督进京送礼的人全抓了,周尚书借给咱们的院子也给封了,要不是草根机灵,藏在马棚草垛里,也得给逮了去。”
“那路人马干的?”
“京畿宿卫军。”
既然对方已经动用宿卫军,说明斗争已经由暗转明,这毕竟是人家的地面,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自己面对的是皇家,元封沉吟片刻,道:“叶唐,你带人躲进馆驿,他们还不敢动使团。”
“遵命。”叶唐低头拱手,忽然醒悟过来:“当家的,您打算自己干?”
元封点点头,叶唐急了:“当家的,让我们帮您吧。“
“不用,一群人目标太大,再说,我只是去打探消息,你们不必惊慌。”
“可是这样实在太危险了,京城到处是龙潭虎**啊。”
元封微微一笑:“叶唐,你见过我动手么?”
这下叶唐无话可说了,上次被御林军偷袭,若不是元封殿后掩护,他们军统司早就全军覆没了,这位主公是靠什么家的?靠得是能打能拼,那可是比卓立格图还猛的猛将,军统司的人跟着帮衬,纯粹是帮倒忙。
……
深夜,户部尚书周子卿的宅邸内,后院书房的灯依旧亮着,那是周大人在连夜批阅公文,小雪已经下了几个时辰了,但地上依然没有积雪,只是屋顶上,灌木丛上有些薄薄的积雪,几只腊梅在雪中悄悄开放,元封一袭白衣蹲在假山之上,倒显得有些突兀了,江南的雪,实在太小了。
元封已经呆了一个时辰了,期间并未现尚书府内有强大的气息存在,夜已经深了,连给老爷送热汤的小厮也被打去睡觉了,元封这才从假山上跳了下来。
落地砰的一声轻响,惊动了周子卿,“谁”周尚书喝问道,听不到有人回应,他便披衣持剑出来查看,但见庭院之中站着一个瘦削的白衣青年,面容依稀熟悉,正是前几天来过府上的陕甘总督范良臣的家人。
周子卿的记忆力很好,凡是接触过的人都记得名字,见是元封,他收起宝剑问道:“元封,你何时来的?”
元封拱手道:“来了一阵了,不敢惊扰大人。”
周子卿点点头:“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宿卫军把你的部属全都抓了。”
元封道:“我所以来见大人,正是为了此事,我等并未做那作奸犯科之事,为何被官兵缉拿。”
周子卿道:“老夫执掌的是户部又不是刑部,你来找老夫作甚?”
“我们住的是大人借的房子,出了如此大事大人定然不会不管不问,再者说,既然是被陷害,我怎么可能去找官府要说法,被他们拿住还不屈打成招,我们死了倒没什么,牵连了范总督,周大人才是大事。”
“嗯,你也是个有心计的人,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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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书房,分宾主落座,茶水已经凉了,周子卿亲自拿了一把壶,扫了些雪花进去,放在炉子上炖着,元封帮他将炉火投开,火烧得更旺了些,屋子里也温暖了许多。
“老夫记得你,十八里堡人,芦阳县快班捕头,兼营着盐铁茶马的生意,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也算是个能人了,若不是你,范良辰也没有今日之成就。”
听了周子卿的话,元封暗暗佩服他的记忆力之好,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范良臣以你为使,其实是个谬误,他本以为你能帮他在京中打点关系,理清人脉,但却忽略了一点。”
“哪一点?”元封心中一动,以为周子卿洞悉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为人太过耿直,或许这种性格和羌人打交道会有优势,但是在大周京城却行不通,这样的人不是碰壁就是被人阴,我的话你明白么?”
元封道:“我明白了,周大人,您也知道这是陷害。”
“五日前,太子车驾在皇宫外遇刺,据说刺客来自西北,你不要说这件事你不知情。”
“这件事和我们无关,我们是被栽赃的,而唯一的知情者,詹事府洗马罗天强已经死了,我来找周大人,就是想请教,是谁在害我们。”
周子卿无奈的笑了笑:“我只是户部尚书,一介文官,并不参与那些斗争,到底是谁害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宿卫军中有太子的人,而太子又是个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