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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锦衣笑傲行-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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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内阁三老,全都在此,申家已经可以取代值房,成为大明权力中枢了。

“国宝,老夫几人把你叫来,就是想问问你。这次到底是怎么想的?”申时行开门见山,直接切入主题。这位老宰相,也算是经历过不少朝廷风波的人物,当年新旧党争时,也有一番腥风血雨,但总体来看,还是以罢官、革职为主要基调。这次却是事关废立,落地怕不是官帽子,而是人头了。

大明的文官,从来就不是一个个体,而是一个整体。这次风波里,受到影响的官僚,既有申时行的同年、好友,也有他的门生子弟。其他二位阁臣,也是如此。他们不能坐看这些人全被摘了脑袋,哪怕是单纯出于自己阵营的考虑,也要力所能及的去救下一批人。不过现在要去说服皇帝,并不那么容易。尤其经过这次风波之后,武功勋贵势力抬头,皇帝在一段时间内变的更加强势,都是可以预料的结果。那些想要限制君权的人也不会想到,正因为他们的盲动,反倒导致君权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反而更加膨胀,权力更加集中。

既然正路走不通,就只能绕路。现在最红的人就是郑家,未来帝国的继承人,是郑国宝的外甥。那么如果能做通他的工作,则还是有可能保下一批人的。在京师变乱期间,也正是因为有这几位阁臣的关系,郑国宝的家才没受到什么打击,也正是顾虑到申时行等人的影响,张鲸无法明着对郑家下手。毕竟五城兵马司也好,还是三法司也罢,所有武装力量都掌握在文官手里,而那些文官谁跟申时行没点关系,谁会去动他的女儿?有这份交情在,再加上姻亲的关系,才比较好说话。

郑国宝先是谢了几位阁老对自己家的援护之恩,后又笑道:“这事,其实我怎么想,无关紧要。关键是天家怎么想。毕竟他们得罪的不是我,而是万岁。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些贼子想要做的是什么事,几位老大人心里都明镜一般,不用我多说什么。您说说,乱臣贼子,该当何罪?”

许国道:“郑都督说的,其实是个道理。不过,请听老夫一言。他们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妖人谗言,走上了一条歧途。本身并不一定真是狼子野心,尤其他们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之书,也在各自任上,都为朝廷立下过功劳。不看现在,也要看看以往,念在他们为国事操劳的份上,能否高抬贵手,饶他们一条生路?再者,现在这些妖言,还只是停留在京师上层,如果把他们明正典刑,说不定,这些谣言就会蔓延到民间。连读书人都能被蛊惑,百姓更容易受愚弄,到那个时候,再有别的流毒产生,于朝廷也无什么好处。”

“许阁说的是个道理。不过这个道理,也不能算全对。他们确实在各自任上都有大功,但是功不能掩过。连功过相抵都做不到,若是有人为朝廷效力,就能谋反,那朝廷法纪何在?至于说到流言,您放心,我从没打算制造烈士。他们既然爱惜名誉,那我就给他们一个不名誉的死法。贪赃枉法,勾结盐商,乃至内附播州,联结北虏。类似的罪名,我随时都能想出一堆来。保证这些罪名都令人发指,万民唾骂。杀他们,百姓不但不会觉得可惜,相反会出钱贿赂刽子手,买他们的肉吃。您相信我,锦衣卫有的是这样的手段,保证能让这些罪名证据确凿,铁案如山,说不定,我还能落个贤臣干城的名声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平叛(三)

他这话一说,在场的几位大佬,都从脊梁沟里泛起一丝凉意。这话现在听来是丧心病狂,简直就是酷吏之语。可若是按洪武旧制,则这还得算仁厚。当年明初四大案,那才叫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乃至后来夺门之变后,受牵连的官员,也不在少数。这回的事,同样牵扯到最敏感的帝位更迭,若是这位锦衣缇帅,真铁了心的下杀手,那么再制造一场血案,也不是不可想象之事。

申时行到底是长辈,比起其他二位同僚,说话的嗓门要粗一些。“胡闹。这不是在洪武朝,现在也不是在谈四大案。你这些鹰犬的手段,上不了大雅之堂,在老夫面前,不要提起。与其说那些耸人听闻的大言,不如咱们说点实际。朝廷离不开文臣,这点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既然朝廷运转离不开文官,那么你就不能把事情做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别忘了,当年马顺、江彬之故事。老夫的外孙,可不能受了你的连累。”

郑国宝依旧不肯退让,“岳父您说的极是。只是您也想一想,如今常洛殿下已亡,将来即位的,还会是别人么?如果我的外甥登基,我还要担心清算问题。那么这大明的官,就不是人做的了。不过要说放过一部分人,这也不是完全不行,既在公门内,必然好修行,只是这怎么个放法,放谁不放谁,因为什么放,这里可得好好说道说道。罪大恶极的。民愤极大的,那显然就不能放。”

王锡爵不等他说下去,就把话截住“这事跟民愤没什么关系。你直说吧,想要开出什么条件。只要你的条件不是太苛刻,老夫就可以答应。若是你漫天要价,大不了老夫就挂冠而去,退归林下便是了。”

郑国宝暗笑,你这老鬼说退归林下,我第一个不信。这回的帝位更迭事件中,三阁站的队伍都很正确。而且立场坚定。将来得到天子的报答,也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个时候,你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可能挂冠辞职。王锡爵这么说。也无非是希望郑国宝不要要价太高。风波之后的收获。应该是大家利益共享,不要想着郑家一家独揽。

许国则道:“这次变乱,也说明储位不定。人心不安。依我看,等到将张鲸一党处置完毕之后,就该上本启奏,早日立下储君,以安定人心。”

当初谁提立储,就是和郑娘娘作对,皇帝也不会高兴。现在情势逆转,朱常洵成了最大的,这个时候,所有的立场都必须遵照这个而改变。立储不但事在必行,还不能有丝毫耽搁,立储规则,也必须是无嫡立长。既然王皇后无所出,那么朱常洵做太子,就是理所当然。许国这话,也算是向郑娘娘一方示好,表示自己在大统之争里,不会再与朱常洵做对。

“许阁此言大善。太子迟迟不立,也确实是个问题。再日立好了太子,也省得潞王那边,动什么歪心眼。不过太子的老师,要由天家与几位老人家共同来选,不能像过去那样,推出几位所谓饱学之士,就来教导太子。若是将来把新君教成个书呆子,一脑子仁义道德,全无机变权谋,不知与民争利的好处,甚至真去信了君主立宪的鬼话,那就大为不妙了。”

“再者,武功勋贵,与国同休。以往勋贵们不任实职,不掌大权,这对功臣忒也薄了。翻开功劳簿看一看,哪位勋贵的祖上,不是一刀一枪,才为子孙挣下了这份铁杆的庄稼?再说这些后辈子孙,对于朝廷的忠诚,也证明禁的住考验。这回张鲸之乱中,勋贵们全都支持天家,没有一个附逆从贼之人,这不赏,不是寒了功臣的心?今后朝堂之上,勋贵们也要出来,担任一部分实职,算是为国出力,与国分忧。”

“另则就是这边军的事。如今军伍立功不易,大家提拔起来,困难重重。以后,对于军功上,该放宽,我看还是放宽一些。你既不让他们杀良冒功,又不许他们浮报首级,大家都是要吃饭的。你让他们指什么活着,咱那九边漂没的又厉害,军兵们日子过的苦啊。你要是让他们都跟花子一样,还指望他们去给朝廷卖命?为了大明的江山,也要对他们手下留情。”

郑国宝表面上嬉皮笑脸,实际上说的则是未来大明朝会发生的一些变化。这次未遂的叛乱,正是一个万历改制的大好时机。大明朝文官一家独大的局面,肯定要打破。天子一方面要借机收权,另一方面,则要将勋贵、武将的地位提高。将来形成武将、文官、太监三家争权的局面,皇帝则可以趁机施展帝王权术,控制朝政平衡,保证大权不至于旁落,不给君主立宪以存在的土壤。

以往大明内阁权柄日渐加重,首辅虽然没有宰相之名,却渐有宰相之实。这回的限制君权风波,也算是给皇帝敲响了警钟,对于内阁,开始限制使用,压缩权力。对于文臣集团整体,也要开始进行限制压缩,免得他们太过嚣张,威胁皇权。

同时,三部尚书出缺,本部之内的官吏,也要被拿下不少。即使不杀头,官位也保不住了。那么谁来顶他们的缺,就是问题。郑国宝趁机提出,王国光、张学颜,李幼孜等一批江陵党人,保举他们起复顶缺。这些人当日跟着张居正搞变法,是张居正重才不重德的用人方针下,提拔起来的官员。身上都有不少的毛病,比如王国光贪财好色,官场皆知。可是他确实又有才干,编撰万历会计录,功勋彪炳。最为重要的是,这些人与现在官场里的大多旧党文官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不怕他们与这些旧党中人沆瀣一气,形成利益联盟。江陵党的起复,可以看做是天子在文臣中间搀的沙子,这些人,对于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接受程度远高于旧党,日后新旧党争不可避免,文官之间的内斗日渐激烈,天子的权威就更能得到保障。

王锡爵也问了问那些国子监生的处置,结果郑国宝随口道:“一群死人,问他们干什么。”就算把三位阁老给挡了回去。

等到郑国宝告辞离开后,王锡爵道:“申翁,这一次,你说我们是赢了,还是输了?”

“王兄,我看咱们既是赢了,也是输了。我们至少保住了大明的国祚,没让大明断绝在我们手里,没让那什么君主立宪的事真的搞成,这也得算是咱赢了。将来的事,现在谁又能说的准,我们也就不必操心了。当年洪武、永乐二位陛下之时,又哪有我辈今日风光?王兄,你着相了。”

王锡爵哈哈一笑,知道申时行在自己三人中,是最大的赢家。虽然内阁权力小了,可是他的权力却大了。就靠他女婿的关系,他的相位已经无可动摇,只要他不想动,就没人能让他挪窝。地位比不得当年的张江陵,怕也能追的上严分宜。

许国则道:“依我想来,下一步朝廷就该对播州用武,咱们也该关照一下各自门下,不要乱上本章。今后说话,都要学会加小心,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皇帝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不能想以往那牙膏内,总想着骗廷杖,捞名声。将来的廷杖,怕是又要打死人了。”

申时行则想的是,这回征讨播州,不知要调动多少人马,支用多少钱粮。这钱粮输送,军需备办,自己申家又能从中,捞取多少好处。(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平叛(四)

当天晚间郑国宝看过了儿女,与一对小家伙嬉闹一通后,就宿在申氏房里。小别尚胜新婚,何况是久离。郑国宝与申婉盈几番缠绵,拼命索取着对方,申婉盈更是彻底放开,紧紧缠着丈夫“我要再生一个孩子,我要把你榨成人干,免得你趁我不注意,去偷那姓宁的寡妇。不就是个女侠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前段时间跟芙蓉学过,也会装女侠,就是装公主,也装的来。”

宁中则自从东厂之战以后,整个人精神状态不太好。郑国宝也知道,这种巨大的心灵创伤,得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愈合,短时间内,是别想和她取得什么进展了。“别胡说,什么叫偷寡妇。她已经被她丈夫休了,算的什么寡妇?她为人很好的,将来你得多照顾照顾她。这回在嵩山少林寺那,一堆江湖人以为我倒台了,争着向廖虎臣输诚纳款,只有她对我不离不弃,甚至想要跟我一起到边关去充军。”

申婉盈吃醋的在他肩膀上狠咬了一口“这有什么,我也能。这回就是你真倒了,天涯海角,边北苦寒,我绝对不会皱一皱眉头。其实我都向爹爹求援了,那皇子真要是你杀的,我爹也会想尽办法,保你的性命。那些女人呢?这家里没了她们,倒是清净的很,还少了好多开支。不过听说你这次出去,可没闲着,又收了不少女人进房,以后慢慢跟你算帐。这些人哪去了?总不至于真被张鲸的人给害了吧?我虽然讨厌她们,可就算是咱家的狗。也轮不到外人杀,那些人要是有了什么闪失,我跟那老阉货没完。”

“放心吧,她们全都好着呢。张鲸在江湖上也有些党羽,绿林中不少亡命之徒,也上赶着巴结他。任氏她们,带着部下,去拔掉张鲸在江湖上的党羽,把他的羽翼全都剪除。否则将来朝廷出征播州,这些人在后面搞小动作。破坏大军的辎重运输。终归是个麻烦。我将来在播州打仗,可不希望被这些人捣乱,坏了钱粮输送。”

申婉盈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不许你去!刚回家就要走。哪有这个道理?你在京师好好待着。有吃有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想再纳几房小妾都行,就是不让你走。你在京里,我好歹能天天看见你。你能跟我说说话,哪怕吵架都行。可是你一走,我就只能每天做梦想你。我不想成为除了儿子,一无所有的弃妇,所以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但是你别走了。朝廷里文武大才那么多,何必非要你去挂帅征播?我听说那播州传承八百年,积蓄丰厚,地形险要。西南之地,又多瘴气,我不放心。”

“不放心,我也得去啊。这次征播州是以全局对一隅,没有不赢的道理。区别只在于,怎么打,怎么赢。这一战一定要打的漂亮,震慑住其他的土司,才能实现朝廷改土归流的主张。若是朝廷在这一战打的不够好,那些土司联成一线,改土归流就难了。再说,勋贵们指望通过这一战,作为翻身的机会,为自己的子弟捞取战功。我要是不去,这个帅谁挂?用文臣,看这些勋贵子弟,不干活光拿功劳不顺眼。用勋贵,他们多年不习弓马,祖宗的本事十成未必剩下一成,又和文官尿不到一个壶里,说不定就要把胜仗变成败仗。再说,关键是文臣也好,勋臣也罢,他们全都放不开手脚,有些事只有我去,才能干的彻底一些。”

申婉盈隐约觉得,丈夫这次前去,貌似是要做一件天怒人怨的事情。不过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就不该问。只是旁敲侧击“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也是该犯点过失,给自己找点毛病了。否则功高难赏,以后你让新君,如何自处?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你走,不想和相公分开。这次你去,咱们可说好了,不许纳播州杨家的女人,回来之后,就哪也不许去,专心在家陪我。那个郑思严的事,我也不管了。反正大明有规矩,有嫡立嫡,无嫡才立长。他也夺不去我儿子的东西,将来让爹想想办法,为他再讨一份荫封来,不让刘氏那边吃亏。不过夫君,咱商量商量,还是不去的好。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我一个妇道都知道那边道路难行,播州土人又剽悍能战,你带兵出征,我真的是不放心。”

“好夫人,你就不用想那么多了。你想想你的相公,前后打了多少胜仗,灭了多少强敌,魔教怎么样?不一样一战成功。小小的播州,也未必就能强到哪去。你相公带的是朝廷经制官兵,与那些土人的兵马,能比么?我们的器械多,粮饷足,最关键的是,我们不搞那皿煮自有,君主立先的玩意。我们靠的是军饷,靠的是真金白银,还有播州的土地,杨家的积蓄。我就不信,打不赢这帮播州土人。何况真正负责打仗的,又不是我。曾省吾当年灭都掌蛮,那是何等的爽利,一把大火,烧的那些蛮子片甲不留。后来又一声令下,杀蛮子一路杀到了云南,连黔国公全都惊动了。这脾气,对我的胃口,我们两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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