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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锦衣笑傲行-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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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洪武爷的魄力和手段,那么多半是逃不了一个昏君的帽子的,谁让话语权掌握在文官手里呢?

万历不怎么上朝,但是朝政并非荒废,内阁干什么吃的?要是连这都处理不了,要三辅内阁干什么?申时行这位太平宰相,属于出了名的滑头。他一方面与皇帝亲近,另一方面又不与文官们过分疏远,基本算是个想要独善其身,谁也不得罪的好好先生。

天子召见他之后,先是问了问老同志身体如何,每天吃多少饭,晚上睡的好不好,有什么困难没有。充分体现了朝廷对老同志的关心,就在申时行莫名其妙,以为皇帝准备找借口让自己走人时,万历忽然开口问道:你家里还有没有没许配人家的闺女啊?

申时行那是何等样人?当初江陵党人李幼滋上书夺情时,他便主动跳出来表示张居正应该守孝。是他不怕死么?显然不是,而是他知道这个时候需要站出来说这个,这叫立场正确。后来张居正回家服丧,他也被张推荐入阁。这人精明的很。听皇帝一问,便知道今天召见自己,核心便是为着这个。

大明朝自永乐靖难后,皇帝不与大臣做亲家,**里不收官员家的闺女,防的是外戚专权,那么万历这话显然不是为了要纳自己闺女入宫。而且明朝皇帝也大抵没什么替人做媒的习惯,他又不是工会主席,犯的上给员工子弟介绍对象么?

因此老申同志很快就明白过来,多半这天家是为他大舅子问的吧?郑娘娘想要替她堂兄说媒这事,在京里已经传遍了,她又不傻,不大可能给自己堂兄介绍公主,那么自己这干文臣就是她优先选择对象。

如果此时有人说什么感情,志趣云云,那只能算是还没活明白。这是明朝,这是成亲,不是纳妾,考虑那些干什么?郑国舅和申小姐长什么模样,彼此是否适合都不叫事,多敦伦几次,就一切都解决了。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要考虑的是这样的结合对彼此是否有利。

老申虽然知道郑国宝名声不怎么样,净街锣这个绰号他也是听闻过的,闺女嫁过去或许可能会受气,但是不嫁过去,自己就一定会受气。这是皇帝开口动问,背后站的是郑娘娘,自己犯的上为个闺女的婚姻得罪领导么?再说自己的闺女也是可怜,因此他急忙表示,自己几个女儿都已出阁,惟有个老闺女,年方二八,生的花容月貌,贤良淑德。只是可惜,当初许了个丈夫,还没过门,丈夫就病死了,一直守着望门寡,委实可怜。

要说这种事,可大可小,要是赶上个讲究道学的,自然是要让闺女从此立志守节,给自己赚个贞节牌坊回来。可是申时行出身商人之家,当初跟着舅舅过,连姓都改做姓徐,还是当了状元后改回来的姓申。他这人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能得到娘娘和天家的赏识,十座贞节牌坊都换不回来,那石头牌匾,皇帝一句话,要多少有多少。自己又没疯,怎么可能为这个,就拒绝皇帝好意。

他为人油滑,本是在皇帝与清流那里两副面皮,自由切换,维持个太平宰相,四平八稳的局面,一手官场太极功,啸傲朝堂,几无抗手。可是如今这大富贵在面前,再要搞平衡就不明智了。维持和清流的关系,最多换个不挨骂,维持和郑娘娘的关系,却可荫及子孙家族,不选这个的是白痴!

只是自己闺女这种望门寡,若是被人议论起来,未免有克夫命的嫌疑,那郑娘娘又是专宠**的局面,她的堂兄是否肯娶自己的闺女才是问题。固然自己是阁臣,但阁臣又不是自己一个,许国、王锡爵俱在,更别说还有沈鲤、王家屏等人预备着,这种君臣奏对,他们也必然要参加,因此这事能否成功,还得看娘娘的意思。

万历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他也知这姑娘条件有点欠缺,只是他素和申时行亲厚,再加上自己内兄的名声也是在是……。因此立刻表示,这都不叫事。咱们要重实际,不能图虚名,郑娘娘有一堂兄,名叫郑国宝,今年二十,也是未能找到良配。不如把令爱接进京师,看看能否玉成此事,也是件大好姻缘。申时行没口子谢恩,可是等他与万历的会面结束时间不长,便接连有两路媒人找门来。

一位是替次辅许国的儿子说亲,一路是替如今户部主事顾宪成的侄子提媒。申时行又不傻,自己的宝贝闺女什么时候成了这么抢手的宝贝?分明是有人做出试探,看看自己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到底是天家的人,还是文官的人,还是清流的人?

这时候的清流已经从文官阵营里逐渐剥离,日后的所谓阉挡,严格意义上说,应该算做反东林恐不主义阵营联合,浙挡、楚挡的人都有。以顾宪成为首的一撮清流措大们,已经开始发展出朝廷里说是他们就说非,朝廷里说非他们就说是的趋势。一副后世在野挡的倒霉德行,只问立场不问原则,很是可恶。

顾宪成大哥顾性成有个儿子,也确实到了适婚年龄,按顾宪成的想法就是,如果老申同志拒绝这门婚姻,而去同意把闺女嫁给国舅。那好,你就是阿谀媚上,你就是佞幸奸臣,我们就要喷你,就要把你赶下相位。反正顾宪成的履历决定他做不了首辅,他的人生目标就只剩下一个:恶心所有的首辅。

第五十四章喜相逢(五)

次辅许国那边,则是李太后派出来的人从中联络。看看申阁是想做万岁的人,还是想做太后的人,他的立场到底站在哪一边。申时行不愧是当今太极大家,面对这种局面只是淡然一笑,“一切等小女进京再说。”接着便是一封书信,去调闺女。申小姐或者叫她申寡妇,名叫申婉盈,今年实岁十九,十三岁上订亲,结果丈夫刚订亲不久就一命呜呼。这也是古人早婚的原因,如某些蛋疼的穿越者,坚持要若干岁前不结婚的,都忽略了古代的卫生医疗条件难比后世,真等到那岁数,也许心仪的妹子早就化做冢中枯骨,呜呼哀哉了。

申寡妇生在苏州(即长州),那地方民风开放,与后世的魔都类似,都是接受新思想较为容易的区域。脑子里自也没什么从一而终,守节不嫁的脑洞念头。又加上她在家管钱,与自己嫂子难免有些龃龉,她嘴头上倒是不输嫂子,可是嫂子一骂起寡妇来,她便不好回话。

想自己一个姑娘家,白担了这么个名声,她心里也大为不满,早就想要改嫁。只是她毕竟是个大小姐,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丈夫,不那么容易。至于说像那些话本上写的,大户小姐找个穷鬼书生倒贴,她脑袋没被门拍过,自然不会做那种选择。

接了老爹的书信,她心中也有盘算。按说从三个人的资历看,许国的公子门第最好,顾家的少爷则最是清贵。可是这两人都是书生,讲的是孔孟之道,一嘴的仁义道德,这些可都是申大小姐顶不喜欢的。倒是那位国舅,看爹的说法,当初做过土刀笔,得过净街锣的绰号,虽然不大可心,但是比两个书呆总要强多了。

唯一可虑的,就是不知道这国舅的相貌如何,不知能否与自己相配。不过无论如何,自己的终身总是离不了这三个人,便带着心腹丫鬟,又点起了护卫家将,贴身婆子等人,起程进京。在苏州听得河南兰封,豫宝斋好大名声,自己爹爹又爱古玩,便想要去购买几件珍物,孝敬天伦,报答老爹为自己择夫之恩。

没想到居然在此遇到了自己未来的丈夫人选之一,她偷眼观看,心内暗许,单看相貌,若是配了此人也自不枉。再说他见闻广博,多有杂学,日后若是做起生意来就不会吃亏,比只知道忠君报国,或是升官流转的书呆子要好。因此她便拐弯抹角,点出自己的身份,想来这做亲的事,对方必然也是清楚了,看看他对自己是有意还是无心吧。

她哪知道由于蓝凤凰的关系,郑国宝认定兰封做局的必然是任盈盈,又加上魔教前教主名字里也带个行字,结果一下字就差到十万八千里外了。郑国宝笑道:“原来如此。这位姑娘,你这幸亏是遇到我,否则到了豫宝斋,准保你花了眼。我前者还是听这河南杨军门提起,才知那地方如此了得。周鼎秦砖汉瓦都不算什么,那商朝的青花,夏朝的钧瓷,都是寻常之物。便是大舜用过的珐琅瓶,涂山氏睡过的拔步床,乃至孙猴子的定海神针铁,也未必找不到。”

申婉盈不料,这名声传到南方的豫宝斋居然是这么个所在,不由张口结舌,“这个地方竟是如此?那怎的南北客商还多有提及,地方官府也不差人去封门?”

“封什么?那地方年年给本地官府交足了税款,胥吏衙役也拿足了常例。谁吃多了去砸自家饭锅?再说那客商在里面看的眼花缭乱,花些小钱买个物件,不拘真假,但吹起牛来,总是有面子。一来二去,大家都在一个地方办货,你说他是假的,便连自己的根脚也漏了,索性彼此吹捧,反倒成就了它好大的名头。”

郑国宝又一指祖千秋,“便如这位老兄,他这卖杯碰瓷的把戏,也不是今天第一回施展了。一样有的是人中计,他要不是与官府有往来,怎么干的下去。今天来的若是男儿家,他还要弄些酒浆配着杯饮。然后再讨一份酒钱,不拘是汾酒三锅头,还是泰西葡萄酒,哪个也不是便宜货色,到时候害怕不把行商们的油水榨个干净么?而他的本钱,不过是些村酿加上黄河水,这买卖做的过吧?”

这些机关固有郑国宝自己当初行走江湖贩售私盐的心得经验,也有蓝凤凰事先透露给他的,因此把祖千秋的底细揭了个干净。祖千秋此时却也顾不上以后如何在黄河上讨生活,眼看这一对男女彼此勾搭,若是他们真就此成了好事,圣姑怕不剥了自己的皮?

因此他有心从中破坏,可是偏又插不进嘴,只急得周身汗出如浆。那郑国宝见这圣姑与自己在野外谈天说地,毫无避忌,更认定这是个好上手的江湖女子。

哪知一来南方风气远比北方开放,二来申婉盈又知彼此很可能是未婚夫妇,更没那么大的讲究,这一错便错到了底。因此郑国宝道:“姑娘,若说到古董么,在下手里倒是有一些。不如我们到我的舱里去,挑选几样,送于令尊做个见面礼也好。”

申婉盈那边只道是他知道自己身份,便要有些表示。道:“既是国舅见赐,小女子也不敢辞。”

祖千秋见情形不好,忙喊道:“小娘子不可随了他进舱。有什么物件,只管拿出来便好了。”

郑国宝回身命道:“把这厮的鸟杯都与我砸了,塞了口扔进河里。”

申家的婆子、家将,便连那贴身丫鬟也晓得这样进舱似乎不大方便,可是此行是姑娘为首,他们又说不进去话。申婉盈既成了申寡妇,平日里便没有普通大家闺秀那么多的拘谨,再说自己是首揆千金,那边是堂堂国戚,彼此都是有根脚的人,谁还能把谁如何?

至于要看的是否是古董,她倒并不在意。自己和郑国宝的婚姻,首先是两家的政治联盟,其次才是彼此之间的结合。说不定国舅把自己请入密室,是要谈些私隐,如今宫内立储之争一触即发,说不定娘娘便要请自己父亲出手相助。而且京里人多眼杂,内外往来不便,若是通过郑国宝和自己穿针引线,这才方便些。

不过做这等大事,单纯一个姻亲可还不够,少不得要有些利益交换,二次分配方才合适。申寡妇在家中可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家中生意铺面,田地产业她也随着母亲打理,因她头脑清醒,对待佃户如同秋风胜冬雪,十分得母亲喜欢,家中财权半由她掌。因此行事上便也少了许多同龄人的浪漫,多了不少现实。

因此她不顾那丫鬟的拉扯,道:“国舅既为国戚,所藏珍物必非凡品,小女子正要开开眼界。还请国舅带路。”

那些锦衣彼此对视,便知国舅好事将成,这时候谁敢去破坏,就是妥妥的和自己过不去了。只把个拳脚往祖千秋身上一通招呼,祖千秋虽然有黄河老祖的好大名声,也有傍身武艺,但是被十几只短枪对着,哪怕是独孤求败,也只有认怂的份。

因此被打的鬼哭狼嚎,口中塞了麻核桃,扯了手足扔入黄河之中。好在他是黄河边上生人,一身好水性非同小可,倒是淹不死他。只是他狼狈而走,心中却已是苦极:这一回这差使办砸,将来可怎么交代啊。

而在兰封渡下游,一支小舟也飞也似的滑行,任盈盈一边擦拭宝剑,一边怒道:“天杀的贼秃,居然敢坏我好事。沿途追杀激战数场,耽搁了许多时光,千万不要把国舅错过去了。”

蓝凤凰一旁道:“如今河南僧门震动,少林门人四出搜拿,咱们要不还是回洛阳暂时避避风头?我只怕再走下去,万一再遇到少林僧兵,咱们要吃苦头啊。”

任盈盈咬牙道:“无妨。我的亲兵队没受什么损失,便是遇到贼秃的正规僧兵,也能一战。我又传信调动河南各路人马接应,未必就怕了少林。我这圣姑名号早就不想要了,这机会万不能错过。只要能跟了郑国舅,就不必怕这群贼秃,大不了,便把那缘分的事,看的轻些也是可以的。”

蓝凤凰闻听,暗出一口长气:我的姑奶奶,您总算是吐口了。这回估计是万无一失,不至于再出什么变化了。

而在兰封渡口,那些申府的家将和锦衣官校两下里对峙开来,那申寡妇的贴身丫鬟玉竹,几次想闯过去,都被锦衣卫拦下。“我家国舅,可没有请你们上船,尔等如何敢擅闯,难道不要命了?要上去也行,你自己上去,那些家丁可不行。”

第五十五章喜相逢(六)

那些申府的家将,多是浙兵老底子出身,为人憨厚,服从性好,乃是天下第一等的精锐。如今入了相府,宰相门前七品官,自家的身份比起当初要强出数倍,如何把小小锦衣放在眼里?

可是,自己家小姐方才吩咐,不许跟随上去。这对浙兵而言,就是命令。令行禁止,便是前面万丈悬崖,主将一声令下,也只有自己跳下去填,不能迟延半步,戚老虎带出来的人马,若是没有这点服从性,还有什么脸叫浙兵?

因此虽然眼看小姐上船快半个时辰未见下来,总觉得有些不是好兆。但奈何没有新命令下来,便不敢去冲这锦衣阵势。只护住了自己家玉竹姑娘,不让她吃亏就是。玉竹眼见冲不过去,又看时间过的恁长,心中发紧。虽然小姐有可能是郑家的人,可是这人还没过门,这叫个什么事?再说了,万一要是自己家老爷属意许阁的公子,顾家的少爷,那就更没法交代了。

她有心去救主,却又被这些杀才拦住,当真是急煞个人。至于说自己单身救驾,不带家丁过去,那不是白送添头?自己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答应这种条件。可万一这事被老爷知道,小姐是亲骨肉没什么妨碍,自己若是受牵连被活活打死,那可多冤?

她急的跺足道,“你们国舅好大的胆子!尔等可知,我家老爷是谁?”

“什么?你是申阁老的千金?你怎么不早说?”

郑国宝船舱之内,此时已是一片狼籍。男人的道袍与女子的裙裤胡乱堆在一处,若是细看,那鸳鸯带显然是被外力给强扯断的。一双凤头绣鞋被扔到甲板上,旁边则是双男人的官靴。郑国舅方与申小姐进舱之后,就着力于切磋周礼。由于讨论气氛过于热烈,只得彼此全都去了衣服鞋袜,来去无牵挂。这无遮道场结束,郑国宝多日的积蓄挥霍一空,精神大振。笑道:“你看我这件宝物,可和你的心意?”

不料那小娘子虽然刚开始时,因为面嫩,不大好意思讨论,而与国舅发生了激烈冲突。两下撕扯起来,还在国舅脸上挠了一把,挣扎的格外厉害。若不是身小力弱,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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