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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唐狂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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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不亮,李臻一行四人便出发了,除了李臻和酒志外,他们还有两个铁杆伙伴。

一个是康思思的二哥康大壮,他比李臻只大一岁,却比李臻高半个头,远远望去,就像座铁塔一般。

康大壮虽然容貌是粟特人,但他也是在敦煌长大,说话做事看不出他和汉家子弟有什么区别,康大壮极好武艺,从小就立下志向,要做一番大事。

还有一人是个又瘦又小的少年,他名叫姚熙,乳名小细,也是李臻的好友。

小细比李臻小一岁,母亲在生他时得产褥热而死,他便和父亲相依为命,父子二人就住在大云寺内。

小细的父亲是莫高窟最有名的雕塑匠,但他深知匠人地位太低,不愿让儿子再入匠籍。

他便想了个办法,让儿子在五岁时出家为僧,十四岁时又还俗,又花了一笔钱打点,终于使儿子成功摆脱了匠籍。

小细之所以也成为李臻的铁杆兄弟,是因为他从小在大云寺内服侍李臻师父忘尘大师,忘尘大师便把他也视为记名弟子,和李臻、酒志一起读书学武。

小细受身体限制,武艺一般,但轻功却很不错,身体敏捷如猿猴,攀檐走壁如履平地。

另外他医术极好,得到大云寺主持灵隐大师的真传,六年前敦煌爆发疫病时,他和灵隐大师救过很多人的性命。

小细昨天得到父亲的同意,也跟随李臻去玉门接应货物。

这次出远门至少要五到七天时间,他们四人中除了康大壮去过几次高昌外,其他三人都是第一次出远门。

四人都显得格外兴奋,昨晚几乎一夜未睡,城门一开,几人便急不可耐地冲出了县城。

四人都有畜力代步,李臻依旧骑他的白龙骏马,他昨天骑射赢取的那匹宝马暂时还没有拿到,要过两天王孝杰才会派人送给他。

酒志家里是屠户,他父亲有一匹运肉的大青挽马,是一匹老马,奔跑不动了,但勉强还能驮人。

康大壮则骑一头家中的健骡,小细没有能租到畜力,他只好骑酒志的小瘦驴,好在他自己也长得又瘦又小,人和驴倒配成一对。

再有就是防身武器,长剑是唐朝男子必备的随身之物,唐人尚武,基本上每个人都会使剑,就连书生也不例外,剑术是必修课,区别只是水平高低。

他们四人每人都配一把长剑,虽然都是从兵器铺买来,谈不上名贵锋利,但防身也绰绰有余了。

除了长剑外,每人都还有自己擅长的特色兵器,李臻自然是弓箭。

酒志则配了七把飞刀,他虽然其他武艺不行,但在飞刀上却下了七八年苦功,三十步内,飞刀百发百中,康大壮带着一根丈许长的铜棒,他力大无穷,可举数百斤重物奔跑一里。

大唐严禁民间使用长兵器,但棍是例外,康大壮便央求父亲替他打造了一根四十斤的熟铜棍。

小细擅长的武器更有特色,竟是一卷细绳,细绳长三十丈,非常结实,这也和他身材瘦小有关系,他的轻功很不错,身体敏捷,能攀檐走壁。

刚出城没多久,酒志便咳嗽一声说:“我想了一个晚上,这次去玉门,我们四人必须要有一个首领,要那个什么…德高望重,还要身先士卒,咦!这不就是在说我胖爷吗?莫非我就是天生的首领?”

三人看了他一眼,一齐拉长看声音,“不—是!”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担任军师!”

路上有了酒志这样风趣的人,一路上倒也不寂寞,一个多时辰后,众人便走出了三十余里。

敦煌城位于河西走廊西北部,这一带已属于半干旱地带,但因为有冰山融水,甘泉河从南山而来,孕育了这颗河西走廊上的明珠。

甘泉河两边到处可见大片的胡杨林,被温暖的春风染成一片翠绿之色,河畔长满了各种野花,姹紫嫣红,春意盎然。

但离开敦煌城向北走十里后,甘泉水便折道向西,流入大井泽,土地没有了河水滋润,渐渐变得干燥起来。

官道两边是一片荒漠,长着耐旱的灌木和干枯的草根,远远还能看见一些废弃房屋的残垣断壁。

荒漠中风沙很大,狂风裹挟着沙粒劈头盖脸扑来,稍不留神,眼睛就会被风沙所迷。

四人也没有了刚出城时的兴奋,变得沉默起来,他们戴上斗笠,低头顶住风沙,艰难而行。

中午时分,他们找到了一个避风处休息吃饭。

酒志一边啃肉饼,一边天花乱坠地给小细讲述他当年的风流韵事,小细在寺院里营养不良,发育稍缓,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酒志就成了他人生的启蒙教师。

“大概是十年前吧!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了,那天我揣了几贯钱去青楼找相好的,你猜我看见了什么,啧啧!太令人难忘了,我说出来你鼻子都要流血。”

小细听得张大了嘴,满脸崇拜地望着口若悬河的酒志,他竟没听出破绽,十年前这胖小子也不过才七岁。

在旁边不远处,康大壮在地上铺了块地毯,和所有粟特人一样,他也信奉祆教,他平举双手,虔诚地向太阳跪拜,口中念念有词,“无所不在的阿胡拉马兹达,赐给我们光明,赐给我们智慧……”

另一边的大石前,李臻在石头上铺开了地图,研究去玉门的道路,虽然去玉门有一条近路,但听说年久失修,已经被黄沙掩埋了。

而且李臻他们都是第一次去玉门,他不想冒险,要找到前往玉门的官道,地图上标示得很清楚,去玉门路官道就在戍堡附近,他连忙站起身向四周张望。

第0012章匪踪迷影

“老李,发现什么了?”

酒志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也伸长脖子向四下张望,他跟小细说得没劲,还不如和李臻聊聊和索文比剑之事,他听说昨天索文对李臻下了挑战。

这时,大壮祈祷完毕,和小细一起围上来,李臻回头对他们道:“商队从酒泉过来要走好几天,我们没必要赶时间,我们应该走官道去玉门。”

酒志顿时跳脚大喊:“去玉门多没劲,难得出趟远门,索性就去酒泉吧!找不到商队再去玉门,老李,就这样决定了。”

李臻瞥了他一眼道:“昨天是谁想要我的马来着?”

一句话戳中了酒志的心事,酒志一直眼红李臻有白马,他最渴望自己也能得到一匹好马。

昨天李臻又赢到一匹宝马,他发现了机会,就拼命纠缠李臻,最后李臻不胜其烦,被迫答应把白马送给他。

酒志被威胁,立刻闭上了嘴。

“阿臻说去玉门,咱们就去玉门!”大壮话不多,但每一句话基本上都是为支持李臻。

“胖哥,要不然咱们就去玉门吧!去酒泉太远了。”小细也小声劝道。

“反正我只是军师,说话不管用,你们爱听谁就听谁的,与我无关!”酒志嘟囔两句,算是勉强承认了李臻的首领地位。

李臻见三人都同意了,他指向前方一座废弃的戍堡,“看见那座戍堡没有,地图上显示那边有官道可以直通玉门。

四人又重新上路,绕过了废弃的戍堡,果然发现了一条道路的痕迹,众人精神大振,催动脚力加快了速度。

……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奔行了一天,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到处都是山,赤褐色的沙砾山,仿佛都是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让他们分不清东南西北。

李臻也发现不对了,去玉门不是这条路,地图上画得清清楚楚的商道竟然是一条去玉门的小路。

商道不是官道,真正的官道还在废弃戍堡前面三十里,也就是说,他们走错了路,而且现在迷路了。

“我说老李,好歹我也是军师,就让我说两句吧!”酒志有气无力道。

“你说!”李臻心中有点歉然。

“天快黑了,咱们先找个地方过夜,喝口水吃点东西,实在饿得不行了。”

李臻点点头,他见前方斜坡上有一块巨大的砾岩,岩石下似乎有处凹进去的石窝,便对众人道:“咱们就去那个石窝过夜!”

酒志顿时有了精神,把大青马丢给小细,撒腿向石窝奔去,“我先抢个好位子!”

“这家伙到那里都要占便宜,一个石窝子,有什么好位子?”大壮鄙夷地撇撇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酒志的惨叫声,众人都吓了一跳,李臻反应最快,拔出剑催马冲上去。

只见酒胖子像遇到鬼一样跌跌撞撞逃回来,指着石窝大喊:“里面有死人!”

众人都停住了,面面相觑,竟然有死人,虽然他们小时候都胆大包天,没少往坟地里钻。

但此时此景又和他们小时候不一样了,暮色昏黑,荒地野岭,居然遇到死人,着实令他们感到一阵紧张。

李臻翻身下马,提着剑一步步向石窝子走去,绕过一块岩石,他也看见了,一名灰袍男子趴在石窝里,后背插着三支箭,身下流了一滩血。

李臻急忙上前摸了摸他的鼻息,还有一丝气息,身体温热,此人竟然还没有死。

“快把我马上的水葫拿过来,人还没死!”李臻急忙回头喊道。

康大壮跳下骡子,拿着水葫跑了上去,小细恨得向酒志后脑勺拍一巴掌,“死胖子,哪里是死人,你就不能看清楚点再喊吗?吓死我了!”

“我…我当然知道他没死,我是担心遇到匪人,我几时怕过死人,你忘了吗?以前钻坟洞,我都是第一个进去的!”

酒志刚才丢了面子,拼命给自己脸色抹光,可惜小细也不睬他,牵着瘦驴爬上了斜坡。

李臻已经点燃一只火折子,交给大壮拿着,他小心翼翼将受伤者翻过来,给他灌了几口水。

受伤者怀中紧紧抱着一只皮囊,正是那种长途旅行者的随身马袋,但这只马袋用金丝缠绕,还镶嵌着几颗宝石,看起来非常名贵,但李臻对这只马袋不感兴趣,他挽起袖子,搭上受伤者的脉搏,他也跟师父学过一点疗伤之术,他感觉心脉太微弱了,此人很难救活,“阿臻,他怎么样?”

身后三人都围了上来,小细也上前搭了他的脉搏,轻轻摇了摇头,生机已断,回天乏力了。

酒志的目光却不时偷偷地瞥向伤者身下的马袋,奶奶的,居然还镶嵌着宝石,那里面一定有好东西。

这时,受伤者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眼前几名少年,他眼中闪过一丝亮色,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

李臻连忙将耳朵凑上去,“你再说一遍!”

“救救我主人……”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人便断了气,李臻又用力拍打他心脏,给他施人工呼吸,依然没有半点效果。

他只得把人放下,叹了口气,回头对三人道:“我们还是来晚一步!”

“老李,是谁干的?”

酒志有点胆怯地问道,这个人的后背插了三支箭,搞不好下一个挨箭就是他,他向后偷望一眼,感觉后面似乎有很多人在准备对他们下手,他脚下慢慢移动,竟然站到了小细的前面。

李臻摇摇头,“他没有来得及说。”

“难道是马匪?”康大壮出过几次远门,他知道河西走廊上有不少马匪,专门袭击商人,不过这两年已经少了很多。

李臻吓了一跳,“这里离敦煌才一百多里,怎么可能有马匪?”

酒志和小细的脸刷地变得惨白,如果是马匪,那就糟糕了。

“我也不知道,但愿不是吧!”

李臻心中乱成一团,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很可能被大壮说对了,否则这人后背怎么会有三支箭,只能是遇到了匪人。

他站起身,他发现另一边有不少杂乱的马蹄印,马蹄印一直延伸到斜坡下。

李臻又想起刚才他第一眼看到伤者的情形,皮袋被死者压在身下,虽紧紧抱在怀中,但已被拉出一半,杀人者明显是想拿走这个皮袋,但又被他们的马蹄声惊动,才伧促离去。

李臻的心悬了起来,连忙对三人道:“这个人刚刚才断气,包还没有被抢走,说明匪人并没有走远。”

其他三人吓得心都快停止跳动了,他们明白李臻的意思,马匪可能就藏在他们身边。

这时,李臻的白龙马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大青马和骡驴也变得焦躁起来,蹄子嗒嗒作响。

李臻呼地吹灭了火折子,转身望去,他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酒志意识到了什么,干咽口唾沫,颤声问道:“老李,是不是…他们?”

李臻缓缓点头,“我看见了三个人,那块大石后面就躲着一人。”

李臻指向数十步外的一块大石,三人也看见了,大石背后露出一个黑影,一双阴森森眼睛正盯着他们。

小细打了个寒战,本能地躲在康大壮身后,李臻感觉不对,他们必须躲起来,否则也会像那人一样被箭射死。

他四下寻找藏身之处,发现旁边有一块大石,正好可以挡住他们四人。

可就在这时,弓弦声响,三支狼牙箭同时从黑暗中射出,力量强劲,直取他们几人。

李臻反应极快,抽出长剑,连劈飞两箭,但射向酒志那支箭已来不及了。

眼看酒志要被箭射中,就在这时,旁边的小瘦驴发疯般地冲过来,正好挡住它的主人,这一箭射中瘦驴头部,瘦驴摔倒在地,四蹄蹬了几下,便断了气。

“我的小驴啊!”

酒志眼看着自己的驴子被射死,心疼得大喊,热血直冲上他头顶,捏紧拳头要冲下去,却被李臻一把拉住,“你疯了吗?”

酒志这才醒悟过来,他捂住脑袋,蹲下地呜呜哭了起来,这头小驴跟了他六年,他早把它当成自己的兄弟。

李臻又用力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到岩石后面,四人都躲在岩石后面,刚才那一箭差点要了酒志的小命,吓得他们的心怦怦乱跳。

“奇怪,不应该是马匪啊!”

李臻自言自语,他听康大叔说过,敦煌周边的马匪早就被豆卢军剿灭了,几年来都没有出现过。

而且他刚才看得清楚,这三个人虽然穿着羌人的袍子,但袍子里面却露出锁子甲,令他心中着实感到疑惑。

“阿臻,你能确定只有三人吗?”大壮低声问道。

“我能看见百步外草丛中的野鼠,应该可以确定,只有三个人。”

“那就干掉他们!”酒志站起身,杀气腾腾道。

或许看清对方只是几个少年的缘故,三名马匪都从躲藏处现身了,他们身材矮壮,皮肤黝黑,身着羌人袍子。

三人手中的弓箭丢掉了,拿着长矛和短剑,从三个方向朝石窝慢慢靠近,将他们的退路堵死。

这时,大壮提起熟铜棍,霍地站起身道:“左右是死,不如和他们拼了!”

李臻等人纷纷抽出长剑,他们练武多年,武艺都很不错,在死亡面前,刚开始的胆怯已经消失,杀气从他们体内透出。

“打死你们!”

康大壮吼叫一声,挥舞四十斤的熟铜大棍冲了上去,李臻也如箭一般冲出,直取中间的一名马匪,酒志摸出腰间的飞刀,一言不发,跟在李臻身后。

三名马匪没有想到这几名少年竟然如此勇猛,他们也意识到自己轻敌了,对方从高处冲下,气势和速度都对他们不利,中间首领喊了一声,三人迅速后退,想避开他们的冲击。

就在这时,酒志的飞刀倏地射出,准头极佳,射中了中间首领的左脚筋腱,锋利的飞刀斩断了他的脚筋,马匪脚下打个趔趄,腿一软,跪倒在地。

李臻一跃将他扑倒,用膝盖顶住他后腰,双手握住剑柄正要刺下,但这时他却犹豫了一下。

这名马匪抽出了雪亮的匕首,扭曲的脸庞俨如野兽般狰狞,李臻不再犹豫,闭上眼睛,猛地用力刺下,长剑从马匪后心刺入,只听一声惨叫,这名受伤的马匪被李臻的长剑刺死。

另外两名马匪拔腿便逃,飞身跳上藏在岩石后的战马,催马疾奔,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臻浑身无力地坐下,望着眼前被长剑刺穿的尸体,他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有一种痛快淋漓之感,但又觉得心中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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