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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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载光阴催人老,但我没有忘记当年的约定,还请你也莫要忘怀!
已无需再去高呼,新娘子出来。的话语,当言庆这一首诗诵完后,三扇门同时开启,走出三位亭亭玉立的新娘子。
她们看着言庆,在流着泪,欢笑”
装逼装大发了!
兄弟们能否再给予一些支持?
两更一万一,也不算太差吧,”
再推五志兄弟的作品《超级仙医》他,是雍城大学校医院的菜鸟校医,刚刚毕业踏入社会;他,是医术精湛、活人无数的仙医,中西医,无所不精;两个反差极大的身份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将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被老妈逼着相亲的女医生;洋溢着知性美的车董事长;青春觎丽,活力十足的女大学生;还有那貌若萝莉,身材火辣的女徒弟,一个又一个的美女,围绕在他的身边。又会演绎出怎样的艳事?
第五二章麦子的野望
三位新娘登上大轿。
李言庆跨上象龙,围着三台大轿绕行三圈之后,在雄阔海三人齐声高呼‘起轿’声中,缓缓离开地面。
不过不要以为婚礼就此结束,实际上对于新娘和新郎的磨难,才真正开始。
又是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迎亲队伍抵达巩县城门外。对于巩县人而言,这巩县的城门,就是三位新娘的新家大门。薛收等人先前在毫丘折了面子,当然要设法讨回。否则的话,他这个迎亲郎可就是不称职了。随着薛收一声高呼,在巩县人的哄笑声中,姚懿杜如晦等人,蜂拥而上,堵住了迎亲队伍的道路。
“请新娘子赠文!”
在传统习俗中,这叫做障车文,与新郎迎亲时的催妆诗交相辉映,其实也就是新娘子对新郎的表白。
先前,李言庆在毫丘坞堡,三次七步成诗,已使得众人惊叹。
杜如晦等人自然是万般懊悔,竟白白的错过了如此精彩好戏。要知道,言庆这些年来几乎不再赋诗,以至于‘鹅’文万金难求。而今曰,竟一连出现了三首绝佳作品,又岂能让人不惊叹,鹅公子宝刀依旧锋利,文采依旧惊人?也正因此,杜如晦等人断然不会放过三女。
现在,是男家的人站出来为难女家。
虽在大轿后方马车上的裴仁基等人,莫不露出会心笑容。
也许眼前这一幕幕场景,对于他们而言,都是那么的熟悉。
看到这些,不由得心生感触。
不过杜如晦等人最终未能得逞。
三女早有准备,早在几天前就由裴翠云主笔,写下了三篇障车文。
长孙无垢娇憨天真,朵朵性情果决干练,虽然也通晓文墨,可毕竟比不得裴翠云这般水准。
想当初,裴翠云可是日日缠磨着李言庆,谈论诗词文章。
算不得绝佳之作,但也能称得上是上品。其实就算不是上品,杜如晦等人也不可能不通过。
只是当三篇障车文当众宣读时,三女坐在轿子里,一边是羞涩,另一边又是隐隐担忧。如果说在今天晌午,裴翠云还能信心满满的说那三篇文章不差的话。经过李言庆三次七步成诗的绝响,她这信心未免有些不足了。杜如晦也是深知三女的心思,故意慢条斯理,直把三女恨得牙关紧咬。
好不容易,这障车文算是通过了。
可李言庆的磨难,又开始了……
八抬大轿来到李府门外,再次停下来。不过这一次薛收杜如晦姚懿等人全都不知道躲去了何处,就看见高夫人带着一干女眷,面带阴森森的笑容,一个个手持棍棒,笑嘻嘻的逼向李言庆。
婚礼之中,有一个程序,叫做下婿,其作用就是要杀一杀新郎官的威风。
新娘子一方的所有女性都将出席,用木杖敲打新郎。李言庆要想娶妻,必须从下轿处,冲进庭院之中才算结束。可是言庆却发现,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下轿之处,距离李府大门很远。
“娘,不要了吧!”
李言庆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高夫人。
高夫人笑道:“我儿只管行来,为娘定不会让你遭罪。”
话虽是这么说,可言庆也知道,想要轻松通过这一关,却是不太容易。往回看,雄阔海三兄弟颇为自觉的退后十几步口这是丈母娘打女婿,他们这等闲杂人,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
心一横,李言庆一咬牙,提起前襟,垫步就往大门冲去。
就觉得那木杖好像雨点般的落下,并且不是伴随着女人们惊呼叫喊的嘈杂声音口短短的几十步路,李言庆冲过去之后,已变得衣着狼狈,站在大门台阶上,不时捂着胸口,做出畏惧之色。
这也让娘子军们,顿感开怀。
新郎收拾完了,可新娘还在轿子里……
别担心,高夫人等人刚进李府大门,就见以许敬宗为首,一群身着青衣的男子,从府中跑出来。清一色青衫黑靴,手中拿着一块块原型的红锦缎子毡垫,铺在三台大轿前面。许敬宗高呼:“清新娘子入门。”
这同样是一个传统的仪式,名为,转席,。
但见三个新娘子从大轿中走出来,莲步轻移,踩在一块锦缎子毡垫上。而后迈步向前,后脚刚离开了毡垫,立刻有青衣人拿起来,跑到前方接续。三位新娘子粉靥羞红,羞答答往李府大门行进。
转席所代表的含义,是传宗接代,并含有前程似锦的引申之意。
杜如晦等人站在旁边,大声呼喊,并不时有人嘬口吹哨。若是脸皮薄一点的女子,早就被臊的走不动路了。好在这三个新娘,对那些杂音恍若未闻。虽有些羞涩,却没有失了仪态。
待转席结束,这婚礼,也就正式进入了高潮……
皓月当空,长安城里透着几分清冷和舞瑟之气。
东西两市已经闭市。自年初开始,长安实行夜禁,转眼已三个月之久。夜禁施行以来,却使得繁华西京,变得冷清许多。
中原李密闹得不可开交,关中同样不太安稳。
先有金城郡校尉薛举起兵造反,自称西秦霸王,所向无敌。长子薛仁杲,次午薛仁越,借有万失不当之勇。隋军虽屡次出兵平乱,可却屡屡大败而回。同时关中各地盗匪,也纷纷肆虐起来。
麦子仲独自一人,穿过深幽小径,来到荷花池畔。
池中的荷花正绽放,格外美丽。他漫步走进凉亭中,和衣坐下,看着那随风摇曳的荷花,一时间呆呆出神。
想来此时,她已成为那个人的妻子吧!
身为黑石府鹰击郎将的麦子仲,焉能不知晓李言庆成婚的事情?
按道理说,他本应尽快赶回巩县,当面向李言庆道贺。可是,他又如何能面对,昔日所倾慕的佳人,成为别人的新娘?原以为,自己已能平静的面对这件事情。毕竟言庆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他,也早已娶妻。但当他听说此事之后,唯一的感受,就是来自胸口的阵阵刺痛。
终究,还是忘不得她啊……
麦子仲摇摇头,幽面叹了口气。
“麦车,麦子!”
远处,传来一个温婉的声音。
麦子仲连忙起身,举目望去。只见小经上来了一样人,为首一个女子,穿着宽松的祷裙,缓缓行来。
“娘子,你怎么出来了?刚才太医来,不是要你多休息吗?”
麦子仲连忙从凉亭走下来,快步迎上前去。
那女子,正是麦子仲的妻子宇文凤。
宇文凤是宇文智及的女儿,但是和她父亲相比,她的性情倒是宽和很多,而且嫉恶如仇。似乎很享受麦子仲的这份体贴,两人迈步走进凉亭。有婢女捧着两个马扎走进来,又摆上一个墩子,将食盘至于墩子之上。
“刚才听说你晚饭没吃,所以我让伙房为你熬了一点汤。”
宇文凤说着话,把那玉盏推到麦子仲面前,而后摆手示意婢女们全都退下去。
“有劳夫人牵挂!”
麦子仲喝了一口汤,同时在心里,又暗自责备自己:麦子啊麦子,你已经娶了妻子,怎能还惦记别人的娘子?凤姐虽则不似翠云那般美丽,也没有翠云那样温婉,可对你却是极好的。她的确是不若翠云那般有才学,可你也要明白,你是麦子仲,并不是那文采飞扬的李言庆啊。
“麦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麦子仲一怔,连忙摇头“,那里有什么心事。”
宇文凤露出恬静的笑容,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道:“麦子,心里可是还挂念着翠云妹子?”
“恩……啊,你不要多想,我哪有桂念什么人。”
“你休要瞒我,你我成亲也有两年,你的心事,我焉能不知?我也知道,你当年喜欢翠云妹子,只可悔……出了一个风华绝代的鹅公子,却令你圆壁城折戟。其实,这些事情当时传的那么厉害,就算我是聋子,也能听到些端倪。前几日,巩县送来请束,你就魂不守舍。
按道理说,那鹅公子既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上官。
他成亲这么大的事情,你又怎能不去出席?虽则你当时说,还在为老费难过。
可我心里知道,你是在为自己难过,对不对?”
麦子仲张口结舌,却不知道该如何瓣解。
其实,这又有什么好瓣解?宇文凤说的这些,也全都是事实。
“娘子,你是不是生气了?”
“当然生气,你想想看,自己的相公守在自己身边时,脑子里却装着另一个女人。我虽自认大路性子,却也是个女人,也会争风吃醋,也会心里难过口只是我知道,我的相公会好过来。”
一句话,令麦子仲羞红了脸。
他低下头,沉默许久后,突然道:“娘子,我不想再回巩县了!”
“害怕见到翠云妹子吗?”
“这只是一个原因,但并非主要。
不瞒娘子,黑石府有李郎君坐镇,巩县定可安然无忧。我在黑石关,如多余之人……倒不是李郎君轻慢与我,实在是我留在那边,几乎无事可做。黑石关文有杜如晦薛收,智谋过人,武有罗士信王伏宝,武艺高强。再加上李郎君自己也是个有决断的人,我留在黑石关,实用处不大。”
“那你想怎样?”
麦子仲抬起头,仰望星空皓月。
“我这两天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想我麦子仲,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总不能一辈子靠着祖父的余荫而活。我想建立功业,建立属于我自己的功业……娘子,我希望有一天人们提起我麦子仲的时候,不是说,他是麦铁杖的孙子“而是说,麦铁杖,是麦子仲的爷爷,。
我听说岭南近来极不太平,而朝廷却无力看护。
所以我想要向朝廷奏报,自请前往岭南,平定战教……中原这大棋盘,也许无我立足之地,但是我希望,我能扬威异域也好。”
宇文凤温柔的笑了,她伸出手抚了抚麦子仲额前乱发。
“麦子,既然想了,那就只管去做,不管怎样,我都会跟随你……总有一天我要告诉天下人,我宇文凤的相公,并不比那位鹅公子逊色半分。”
麦子仲心中的某根弦,动了!
第五三章言庆收徒
小晨时,李言庆只货得略中似有什么扭眼看尖,“钟无垢恰如雨后海棠般睡在怀中,头枕着他的手臂,乌黑如瀑布般溜滑光亮的黑发散在枕边。脸上犹带着几分天真和娇憨。
轻轻吻了一下无垢的额头,言庆轻柔的把手臂抽出来,掀开被子,轻轻下床。
反身又给无垢盖好薄褥,弃足走出房间!
一晃,大婚已过去十日。
那日热闹的景象,犹若昨天发生。
一夜醒来后,李言庆陡然感觉到肩膀上的担子变得更重了!以前,他是为了自己而奋斗,为了父亲而努力。可是现在。他更要为三个女人”不,其实应该是四个”李孝基说,小念是郑世安当年为言庆定下来的亲事,断然不可推拒。所以待岁末时,言庆必须要纳毛小念过门。
轻轻舒展了一下身子,感觉肢体有些酸痛。
有人说,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却是一点不错。李言庆自认在这方面很克制,但十天下来,还是有些劳累。也幸亏了他身子骨强健,底子打得好。
再加上道家的引导养生功,本也具有一些阴阳双修的痕迹。所以虽然疲乏,但言庆的底子却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元气依然充足。
披衣走下门廊,蹬上一双软底薄靴,言庆沿着林荫小道,缓缓行进。
仲夏时节的清晨,颇有几分爽意。
这与后世夏天那种炎热不一样,不冷不热,感觉很舒服。
李言庆习惯了,每天天不亮起床。沿着后院小径,走到后湖边上。然循着后湖湖畔转上几圈,即便是没有大运动量的晨练,一样能令身心舒畅,百脉通和,一整天都会感到精神箕钦。
他这种慢腾腾的漫步,被朵朵戏称为“老人行。
在朵朵看来,言庆这样的运动量。丝毫起不到健身的作用。不过李言庆却不在意,依旧优哉游哉,自行自乐。老人行就老人行吧,反正要算起来的话,前世今生加起来已六十岁了,也算是一个老人。人说六十耳顺,那么言庆如今已经到了这耳顺的年纪,且随他们说去吧。
特别是成亲之后,李言庆的举止变得更加沉稳。
那隐隐流露出的气度,倒也有几分当年副厅级干部的神韵。以至于连李孝基都在私下里说:“庆,生而为宦乎?”
这孩子的身上有一种官威,一种为上位者的气势。
可这种气势,若无十数载宦海沉浮。又岂能历练出来?其实,这种官威一直存在,只是言庆在此之前。并未激发出来。哪怕是经历了惨烈的搏杀,那也仅止是让他清秀文弱的外表下,多出几分铁血之气。而今,他成家了,有了老婆,而且一次还娶了三个,这为大丈夫的责任感,也趁势将他前世所凝聚而成的官威激发出来。铁血和威严,清秀和文弱,集中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为特殊的气质。
李道玄说:“庆哥远观时,令人敬畏而又望亲近;近触时,却又感到温和,而不敢亵读。”
只是李言庆自己,还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这种改变。
沿着湖畔走了三圈之后,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言庆!”
朵朵一身单薄的劲装,迈步拦住了言庆的去路,“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来,可有什么长进?”
那一袭月白色单薄的劲装,更衬托出柔美的曲线。
朵朵也练了好一眸子的功夫,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不过她似乎意犹未尽,不待李言庆开口,莲足后退半步,做了一个鸡足步,后脚落地。前脚足尖点地,双手前后摆开,已拉开架势。
李言庆的身子这时候也活动开了。不由得微微一笑。
“旁人是天明梳红妆,我家朵朵却是天明打相公,也罢,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话,言庆一顿足,就摆出了降龙功的架势。
朵朵不禁娇笑一声,“小妖,要班门弄斧吗?”
这降龙功还是朵朵传授给李言庆,而后没等言庆把降龙功学全,朵朵就被哈士奇派人接走了。准确的说。言庆的降龙功不过是基础功法。与朵朵后来所学的降龙功,有着天壤之别。
只听她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身形蓦地兔脱而出,双掌分左右,双鬼拍门,就要抢入怀中。李言庆早已做好了准备,可是朵朵的速度,着实太快。而且她双掌隐含呼呼风雷声。威势格外惊人。这小丫头出手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啊!言庆顺势而退,双脚滑步而行,眼见朵朵双掌到了跟前,忽的侧身一闪,连消带打。反守为攻。这一招太过漂亮令朵朵不由得叫了声好。
“小妖,看起来你的功夫却未落下,那我可就要出全力了!”
“哈,奉陪到底!”
这二人拳来脚往,在湖畔就动起手来。
沈光从林中走出,而湖心亭里正在吐纳的李孝基,依旧周遭晨练的人们,也不禁走了过来。
如今李府的人。比之早先多出许多。
府中三进,前中两个院落,就容纳了足足二三百人。
其中李府原有的家人一百多,裴翠云加入李府,带来七八十人。长孙府虽则没了当年的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