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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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易寒立即住嘴,他已经听出苍狼的话中之意,冷笑一声:“两位老将军真是越老越奸”两人听到这不知是赞美还是臭骂的话却放声大笑起来,便听沙如雪说道:“麒麟,放眼西夏除了你还有谁配的上狼主,吵吵架那是正常的,我家婆娘不是跟我吵了几十年,女子何必跟她们计较,服软说几句好话,晚上保证乖的跟绵羊一般”易寒想不到沙如雪堂堂七大名将之一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带着狐疑的眼神朝他看去。
“不用这样看我,我也是人并非神仙,在战场上我是元帅,在平时我与常人无异,声名容易将一个人神圣化”易寒微笑点头,家中的老头子脾气暴躁,从不肯吃半点亏,与一个世俗乡村老头无异,谁又会猜想到这样的人物会是七大名将之一,名将也是人何必将他们想成圣人。
沙如雪道:“我已经为狼主挑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夫婿”手指向易寒,“这个人就是你麒麟,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就算绑也要将你绑去”“我会随你去的,我想亲眼看她过得好不好”
第79节再爱一次
望舒依然在书房,她的生活再也没有花、雨、阳光、纵情呼吸自由自在的空气,便只有书以及禀报不完的大小国事,这些东西正在慢慢消磨着她原本充满活力的生命。
沙如雪来禀,说人选已经选好,望舒没有看来,淡淡挥手让沙如雪将人叫进来。
脚步声传来,望舒懒懒抬头望去,这一眼她的表情却凝固了,身体一动不动似瞬间成了雕塑,连手的书掉落也恍然不知,久不相见,这一见似过了千年,熟悉又陌生。
沙如雪见到狼主反应,心大喜,忙喝道:“见了狼主还不下跪行礼”望舒看见这个曾经可以为他放弃生命,最爱最爱的男子正缓缓欲要向她跪下,表情虽然依然冷漠冰冷,可胸口却无法压抑隐隐作痛,这些刺痛是真实的,让她无法呼吸,她的心可以决断,可是身体却已经似乎不是自己的,“免跪”待说出这两个字,她才能轻松的呼一口气。
望舒可以冷漠他,无视他,却无法正视他,面对他的目光,她冰冷的眼神竟主动回避,爱已经深入毛骨髓,就算心断了,身体依然残留着无法割舍的爱恋,还有种入体内已经生根芽的种子,当初对他无怨只是当做一个陌生人看待,再次见面竟有一丝恨意。
易寒道:“狼主为何不看我,难道我的姿色难入狼主的法眼”沙如雪心正暗忖着,有这么说话的吗?就算曾经再如何熟悉,可她现在终究一国之主,至高无上”便听一声“啪”的巨响,只见望舒重拍:“住嘴”沙如雪还第一次看见望舒怒,看来这小两口前些日子吵的很凶,忙喝道:“对狼主无礼,来人啊,掌嘴”望舒直呼其名:“沙如雪,你立即出去”语气没有半点挽回的余地。
沙如雪往门口走去,刚好与几个冲进来的守卫撞上,忙招手道:“退回去退回去,一会再看情况”房只有两人,易寒脸带微笑看着望舒,望舒却丝毫不买账,依然一脸冷漠冰冷,那曾经甜美的笑容再也吝啬露出半分来。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半响之后,望舒似乎看够了,别过头,轻轻招手,“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易寒依然站在原地,“你瘦了,这些日子你过的怎么样”望舒声音又加冷了几分,“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易寒不为所动,“我很担心你”这句话是他真情而呼,说来语调轻轻颤抖。
望舒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可以扑到他怀里依偎的望舒,易寒的话让她迷糊了,为什么会这样,是他亲手将自己推到一个无底深渊,将她抛弃,让她孤立无援,让她痛不欲生,让她编织的美梦破裂,想到这些随即涌来无尽的恨意,冷冰冰的从口崩出:“你为什么要让我更痛恨你,原本我一点也不怨恨你”易寒决然道:“恨我总好过你忘记我”此刻从望舒的言语他明白望舒会如此冷漠绝望,就好像她原本身处满是鲜花的山谷,易寒却强行将她带到漆黑的深渊,当她伸手高呼:“带我走,我害怕”自己却扬长而去,被最信任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伤害远比普通人重一万倍,她有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内心。
想明白这点,他哽咽的半句话再也说不出来,堂堂男子汉却不知觉的留下眼泪。
在西夏人眼,男人是不能轻易落泪的,就算有再多的苦难悲伤也深深的埋在心底,就算亲人离开也不会落下一滴眼泪,只有失去至爱的时候才会落泪。
望舒喃喃道:“你曾经对我说,眼泪是珍珠,你为何落泪,你曾经问我害不害怕,有你我便不怕,你为何让我害怕,当夜那怕你肯落下一滴泪水,就算你把我推入无底深渊,望舒也会紧紧捉住你的手,告诉你望舒不害怕,因为情郎眼里流出珍珠。
她的表情依然冷漠,可是眼泪控制不住簌簌滴落。
易寒控制不住自己朝她走近,她所承受的痛苦悲伤远远比自己多,绝对不是冷漠那么简单,亏他自认为天底下最懂的女子心的人,竟看不出她钻入自己怀那一刻便在颤抖,无助,软弱到了极限,她是纯洁的女子,那些东西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他的双手充满爱怜,他的脚步充满柔情。
“你站住”望舒似乎用身体所有的力气将这句话喊出来,她冷视的易寒,眼神充满无尽的恨意,泪水却没有止住,染湿她清冷的双颊。
易寒害怕给她带来更多的悲伤,急忙刹脚。
“情郎,望舒再问你,是否愿意带望舒离开这里,流浪天涯”“为何你不能继续当狼主呢?你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你已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可以常来”“不”望舒打断他的话,决然道:“带我离开,或者永远恨你”说到最后几乎无声。
易寒想不明白,望舒为何如此倔强,便听她说道:“你将我推入深渊,我便要你一步步的把我拉上来,直到望舒眼看到阳光”易寒苦涩的冷笑着,“望舒,这不是深渊”望舒咬唇狠道:“是!”
“不是!”
“深渊一样能看到阳光!”
“不能!”
两人力歇声嘶的争辩着。
易寒不想与她争辩,“你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望舒眼角还挂着泪水,却冷笑起来,“你走吧,我永远不会再见你了”“你做不到”此刻易寒脸上还带着一点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
“我做的到!”
望舒胸脯激动起伏着向易寒喊出来。
易寒道:“你曾与我说,相逢是歌,你曾对我说,同行你和我,过去的望舒永远不会回来了,可是现在的望舒依然在,让我将过去的一切都忘却,再相逢一次,再同行一次,再爱一次”“没有可能,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想见到你”她的眼神恨的似乎要将易寒绞碎。
“你说谎!”
易寒非常坚决道。
望舒从上面冲了下来,站在他的面前,激动道:“我没有说谎!”
易寒凝视着她女神一般的容颜,非常想似从前一般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想起刚刚的话,强行忍了下来,只是像第一看见她一般,惊艳的凝视着。
望舒似第一次眼无他从他身旁走过,何曾相似,“沙如雪,将人轰出去”沙如雪立即赶来,看着狼主孤冷到极点的背影不敢多问,光从这股阴沉的气氛便立即能感觉刚才生的绝对不是好事。
从冷漠到恨,难道不知道爱的越深恨的越深,没有爱又何来恨,她心已决断,星星之火却可以死灰复燃。
两人走到外面,沙如雪冷声道:“好好的,小两口怎么又吵架了,你不知道让让她吗?”
易寒苦涩道:“我没有资格让她”沙如雪又冷道:“你服软了没有”易寒反问道:“你觉得现在的狼主,对她服软有用吗?”
沙如雪冷道:“怎么会没用,狼主终究是女子,定是你特别高傲,你这混蛋枉费了我一片苦心,若是别人我早就一刀杀了”易寒无奈道:“沙元帅,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她的心变得比你我还要冷硬,就算我跪在她面前央求她也没有用,除非”说到这里却突然住口。
“除非什么?”
沙如雪忙问道,易寒摇了摇头不打算说。
沙如雪拿他没有办法,又问道:“那你跪下来央求她没有”易寒突然冷视着他,“这种事情你做的出来吗?”
沙如雪不以为意道:“这算什么”易寒惊讶的看着他,“莫非你跪过,央求过”沙如雪顿时大怒,“放屁,老子只跪君跪亲跪师”易寒淡淡道:“看来是跪过求过,否则绝不会如此激动”沙如雪大怒便欲拔刀,易寒叹息道:“她是我命无法割舍的爱,便让我重新再爱现在的狼主一次”沙如雪骤然收刀,一脸疑惑,现在的年轻人为何说话如此深奥难懂,问道:“那你与狼主到底何”“重新来过”沙如雪疑惑为何两人的感情会如此复杂,随口道:“那以前的情白谈了”“曾经的情爱恩怨已随风消散,望舒也一并消逝,现在只有狼主没有望舒”沙如雪更是迷糊。
易寒却是悲伤尽去,露出如初的微笑。
第80节夜深
脚步声匆匆走来,正是沙如雪,与这声名显赫的老头越相处越感觉与家中的老头子一样,不是在战场之上便与世俗老儿无异,只不过别看他们平时容易相处,该杀人的时候绝不会有半点皱眉。
沙如雪脸上表情怪异,一会喜一会愁,坐了下来令下人给他倒杯茶,便朝易寒看了看,往日沙如雪有事都是闷在心里,因为整个府邸就没有人与他站在同样的高度讨论问题,通俗一点的说,就算说出来也是对牛弹琴。
沙如雪问道:“狼主招婿了,为何你一点反应也没有”看见易寒依然不为所动继续把玩着香囊,大声道:“我的话你听见了没有,狼主招婿了,你出局了,易天涯一世英明,怎么有你这混蛋孙子”易寒笑道:“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在意,昨晚我潜入皇宫,那所谓的王夫孤零零的独守空闺”沙如雪冷道:“你也太大胆了,潜入皇宫还敢如此大肆宣传,掉脑袋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易寒笑道:“我们都是那种没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人,你为何如此惊讶。”
沙如雪饮用了一口茶水,“我惊讶个屁,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不再管了。”
突然一脸神秘,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去与她私会”易寒哑然失笑,“情场就跟战场一样,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只是去探听虚实,再行出击”沙如雪又问道:“那敌军情况到底如何”易寒淡淡应了一句,“坚守不出”沙如雪重拍大腿,“蠢蛋,引蛇出洞啊”易寒没好气道:“沙元帅,情场与战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区别,不能一概同论”沙如雪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与你扯这些了,越老越没正经。”
突然说道:“北敖与安卑两国派来使者希望与我西夏订下同盟之约”易寒似早就预料到,淡道:“这是自然,万民归心,八族齐心,如今的西夏已经强大到可怕,处处皆兵,他北敖安卑不担心才怪”沙如雪点头道:“如今无论哪国也不敢犯我西夏,看来我让望舒当上狼主是正确的,连我前段时间斩杀他们两个使者的事情都片字不提,太爽了,连北敖安卑也不得不服软”易寒道:“服软倒未必,只是不希望多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前段时间两国不是力扶二王子上位吗?捅了个篓子总要补补”沙如雪道:“早朝之后,狼主召苍狼,上品大人与我三人去她书房,询问了我们的意见”沙如雪故意沉吟,等易寒来问。
易寒反问道:“这种机密大事,你准备告诉我吗?”
沙如雪道:“上品大人认为应该与他们订为同盟,雁门关一战大败,国力大弱,国无战事方能休养生息增强国力,我与苍狼却认为应该拒绝”易寒问道:“那狼主的意思呢?”
“狼主暂时还没有表态,只是说让她考虑一下。”
易寒笑道:“你认为狼主是在故作姿态还是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了”沙如雪表示不知,易寒道:“你知道为何所有与西夏签订的盟约都是废纸一张吗?”
沙如雪冷笑道:“先主从来不信守承诺,所以盟约往往成了一纸空文”易寒又问道:“你认为现在的狼主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吗?”
沙如雪依然表示不知,他只闻望舒善名,却不知事实是否如此。
易寒又道:“北敖安卑与西夏签订盟约,只是为了向你们示好,若签订同盟,这盟约依然是一张废纸,谁都知道西夏无信,该攻打西夏的时候依然会攻来,谁会在乎那一纸空文,而狼主却希望其余几国明白她是个重诺之人,西夏不再无信义,若签订盟约,一旦北敖安卑攻打大东国,西夏作为同盟也必当出兵,若大东国攻打北敖安卑,西夏作为同盟也必当出兵,当然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西夏重诺守信的基础之上。”
朝沙如雪看去,“沙元帅,你觉得这盟约订的好还是不订的好”沙如雪思索道:“依你这么说,这盟约不该订”易寒道:“我作为大东国人当然不希望西夏与北敖安卑订下盟约,进而威胁大东国,只是北敖安卑与大东国十年无大战,双方早已经绷紧神经,战事一夕即发,西夏想不想淌这浑水呢?我却不知道,当然西夏也可以与北敖安卑签订盟约,一旦其余三国发生战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巴不得三国战个你死我活,好坐收渔翁之利”见沙如雪依然在思索,加重语气道:“只是平衡一失,若北敖安卑取胜,北敖与西夏临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北敖不会放任你西夏休养生息图强壮大吧,再者大东国一旦内乱消停将变得无比强大,对付你们这背信忘义的国家,关山万里,虽远必征。谁才是真正的仁义之国,相信沙元帅心中有数”沙如雪久久不语,垂目思索,片刻之后突然双眼大睁,厉光闪烁,冷声道:“好你个麒麟,差点就被你说动了”易寒不以为意,淡淡应道:“说动你有个屁用,你又不是狼主”沙如雪呵呵一笑,“说的也对,你在西夏也就算是个屁份量”看着易寒的眼睛就似看到宝剑一般,“麒麟,没想到你不但是个将才,还是个治国良才”易寒淡笑:“难道连哄哄你这老莽夫的本事都没有”沙如雪点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世界终究是年轻俊杰的天下,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易寒笑道:“沙元帅要不你禀告狼主,放我回国,两国永修同盟,互不侵犯”提到这个问题,沙如雪脸色变得严肃,“麒麟,你不要妄想,就算狼主肯答应让你回国,我沙如雪也不会让你活着回去,若与大东国签订盟约,这事也不用你操心,自然有人能够办好”易寒苦笑,不再问。
夜渐渐深了,一天又如此平淡的过去。
寝宫之内,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匆匆往狼主寝室走去,此人正是望舒刚招不久的王夫,其身份是西夏八大族,往利氏族长之子,往利虎翼,这是三天内,狼主第一次对他的召见。
听到应允,往利虎翼轻轻打开房门,又轻轻的关上,屋内点亮蜡烛,宛如白昼,他看到狼主的背影,孤傲清冷的背影,她娴娴的坐着,身上已经撤去多余的饰物,那尊贵无比的帝服也换成淡紫色的长裙,一头长发倾泻而下,俏丽中充满着神秘的感觉,从她身上只能看到一点一滴的美丽,如镜中月,树之影,让人明明知道美丽如斯,却捉摸不得,像虚幻的,而不是实实际际存在的。
往利虎翼轻迈两步终于从侧面看到肌肤如雪的脸,他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心却压抑噗通不住狂跳不止,就算有一把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也不会让他如此紧张。
望舒缓缓的转身淡淡的看了往利虎翼一眼,表情那么自然优美,似乎在微笑,但嘴形却根本没有笑意,似一脸冰冷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