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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风流名将-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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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那里会主动在朝堂上提起这件事情来,毕竟若说这是易中天的建议总是不妥,他毕竟只是一个四品侍卫副总管而已,最好是由一个高官重臣提起,此事才有商议讨论的必要,庄庸凡并不需要上朝,只是今日特殊,他刚从镇北军大营回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在朝堂之上透露一番。

下了早朝,大大小小的官员陆续上庄将军府登门拜访,枢密院、中书省,六部重要大臣无一例外,就连刘锄刘太师都亲自登门拜访,庄庸凡常年在外,与京城这些官员并没有什么利益的矛盾冲突,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只是李系与丁系两派却各自为营,庄庸凡自然也看出来了,不过他是武将,这些事情他从来不插手其中,为了不搅这趟浑水,下午,他借年老体弱不甚应酬之名,闭门谢客,这庄将军府才变得安静起来。

易寒刚到庄将军府,本以为门庭若市,正奇怪为何会如此冷清,待看见门口告示,这才明白,正思索的是否要打扰庄庸凡,这时身后落下一轿,轿中走出一位美丽的女子,易寒吃惊,这女子竟是昨日在六扇门被他撞到的那女子,心中奇怪,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来到这庄将军府了,记得庄庸凡说过他有一个孙女,莫非这婉约娴雅,书香气质的大家闺秀便是庄小姐。

丁索梁看见一道眼光正直直注视着自己,望去,顿时惊讶,心中暗暗欣喜,真是应了一句俗语,人生何处不相逢,莫非他真的与我有缘,否则又怎么如何巧合。

易寒见她看着自己却没有说话,连忙施礼:“中天见过小姐,敢问小姐是否是庄元帅的孙女庄小姐,前日一撞之过,中天再次赔不是”丁索梁见他将自己错认为继钊,莞尔一笑,却不生恼,微笑应道:“公子认错人了,却道对了歉,小女子姓丁名索梁,你是来找继钊吗?”

心中想到,也不知道他是否认识自己,她也不仗自己是相府小姐,并没有说出家门来历。

易寒讶异,说道:“我与那叫继钊的公子素不相识”丁索梁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继钊乃是大家闺秀,自己与她是闺中好友,才能相见就见,他乃男子,那里有这般随便的,她却是被易寒刚才那庄小姐三个字个误导了,心中却也奇怪,继钊为人低调深居简出,外面很少人知道庄将军府有这么一个小姐,他既然能说出庄小姐三个字却为何会不认识继钊之名,还将继钊当成是男子,想到这里嫣然笑道:“我口中的继钊,就是公子口中的庄小姐,她之芳名可是极少有人得知,今日公子可有了耳福,我却被你骗了”她说来淡淡,易寒却以为她认真,笑道:“即是在下之过,中天赔罪”丁索梁笑道:“公子想赔罪,可我却没有看到公子有一丁点的诚心”易寒怪异,她怎么这般说话,到底是打算报复自己还是想让自己有机会与她亲近,观她容神气度,应该没有这般小气,再看她美貌动人,也无需向自己主动示好,想不出个结果来也不打算想,直接问道:“不知道中天要如何表示才算有诚心?”

丁索梁问道:“公子俸禄多少?”

易寒随口应道:“月俸十六石,白银八十两”一语之后,却讶异她怎知道自己有官职在身。

丁索梁淡道:“作为赔礼道歉,那公子的俸禄归我如何?”

易寒疑惑问道:“一个月?”

丁索梁却淡淡笑道:“一辈子!”

丁索梁心想,“他一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却不知道我真的这么想,她问过不少人,所问过的人都以为她在开玩笑”易寒却没有想到是否开玩笑,他在挖掘这句话更深层的意思,财惟妻管,难道她在透露他愿意当我的妻子,想到这里朝她看去,见她淡定微笑着,丝毫又没有半点羞涩之态,对于这句像潜台词的话,他没有把握肯定,反正他是无法娶对方为妻,管她是真是假,装傻就是,却笑道:“好啊,反正我这人注定命短,小姐也拿不到多少钱”钱财之物,他那里会放在心上。

丁索梁大吃一惊,显得有点激动道:“公子是说真的吗?”

想不到他竟是如此阔达,视钱财如粪土。钱财无需多,自己不该铺张浪费,多余之财更应该慷慨散财,以拯穷乏,亦能求财尽福来,在丁索梁看来,她似乎遇到知己一般,内心有了共鸣。

她的这个反应反而让易寒心生惶恐,莫非她真的是这个意思,忙道:“丁小姐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其实是”终究无法合适说出口,难道说不是想让你嫁给我吗?

丁索梁笑道:“我没有误会,我能理解,你对钱财之物并不是看重,所以才答的如此爽快”易寒确实对俸禄并不上心,只是她的话又让易寒心生疑惑,难道她在考验我的德品,是否良婿之选,想到这里暗暗发笑,想不到我蛮有魅力的嘛,这样美丽的小姐也会对我有意思。

丁索梁看见他嘴角挂着开心的微笑,只感觉这发自他内在会心的微笑十分动人,如沐春风,像白云一样纯洁无暇,嫣然笑道:“你是否认为我贪财,其实不然”易寒观她衣着饰品,朴实优雅并不奢华,笑着应道:“丁小姐绝对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为何?”

丁索梁对于他的话感了兴趣。

易寒淡道:“丁小姐的衣着饰品与挥霍无缘”有些话不必讲的太直白,依丁索梁的聪明才智已然十分清楚,觉的他这人正直又不显得愚苯,直言说道:“我与继钊二人平日勤俭节约,省下一些银两来用在实处,可是能力有限,却起不到多大的效果,你肯如此慷慨,我十分感谢”从她话听来应该是一些良善之举,易寒问道:“用在哪些实处?”

丁索梁笑道:“这是我与继钊两人的秘密,恐为长辈获知,惹来责骂,断了零用”易寒错愕道:“可是小姐用的是我的俸禄”索梁道:“此事等我与继钊商量之后再做定夺,公子认为可否?”

这时大门打开,一位管家打扮的老年男子走了出来。

(我不会写同样的剧情,请放心)

第44节女子多娇

很显然这位管家认识丁索梁,他很有礼貌的对着丁索梁打了招呼,准备请她进府,对于一旁的易寒却没有主意。

丁索梁请管家稍等一下,对着易寒问道:“公子,你来此有何贵干?刚好让庄伯也通报一声”那管家显然习惯了丁索梁的热心平易近人,微笑的朝易寒看去,易寒有礼道:“皇宫侍卫副总管易中天求见庄元帅,有劳管家禀报一声”那管家礼貌道:“易大人,老太爷闭门谢客,请下次再来”易寒讶异的看了丁索梁一眼,既是闭门谢客,为何她进得自己进不得,这不是厚彼薄此吗?”

管家似乎知道他的想法,道:“易大人,丁小姐是来找小姐的”易寒随口应道:“那我也来见庄小姐的,请管家禀报一声”进去再说,这种无赖行径他向来得心应手。

管家顿时错愕,觉得不可思议,小姐哪里会与年轻男子私会,就是要见面也是由长辈引荐才符合礼数。

丁索梁扑哧一笑,却感兴趣道:“既然是见继钊,那就一起走吧”丁索梁发话,就如小姐发话,管家也没有再说什么,领着两人进入府内。

入门,府内布局简朴大气,正符合庄庸凡这种低调却稳重的人物,直到进入内院,幽幽静静,建筑布局才发生了变化,看来这里就是庄府女眷起居之所。

来到一所优雅的院子,远远就听见从屋内传来爽朗的笑声,“继钊,我的好孙女,有你做伴,我老而不孤啊”易寒听见庄庸凡的声音,内心欣喜,真是巧事,自己也想些心思去见庄老了。

丁索梁说道:“原来庄元帅也在,我却不能如此随便,庄伯,你先去禀一声吧”管家看了易寒一看,希望他回避一下,被老太爷看见了总是不好。

易寒丝毫没有领悟到他的眼神,喜道:“庄伯,快去禀报,有客来了”管家想了一想,老太爷心性阔达,虽不合礼数,倒也没有什么,入屋禀报。

一会之后,管家出来对着丁索梁道:“请小姐请进”却没有请易寒,毕竟是小姐闺房,怎好引男子入内。

这管家也没有忘记易寒,说道:“大人,请到那边亭榭休息片刻”“我在这里等着就好”易寒这个时候也觉得唐突进入人家闺房实在不妥。

丁索梁朝易寒微微一笑,便走了进去。

进了屋内,庄继钊正在作画,庄庸凡站在一旁欣赏,丁索梁礼貌的行晚辈之礼,庄庸凡看了一眼,笑道:“丁制也生了个好孙女。”

寒暄了几句,庄庸凡也知道两人有话要说,自己留下来只会碍事,借机离开,走到门口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易寒,顿时大喜,却以为喜极而气歇,脚步轻浮就要倒地。

“老太爷!”

“庄元帅!”

“爷爷!”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易寒最先赶到,扶住庄庸凡,索梁与继钊随后赶到,几人将庄庸凡扶住,均一脸关切。

只见庄庸凡挣脱那些扶着他的手,摆手道:“没事,没事,太高兴了”突然一个女子映入易寒的眼中,这是一个很纯净的女子,当你凝视她的时候绝对生不出半分邪念来,无论你凝视的是哪里,端庄肃穆中带有恬静祥和的气质,白皙柔滑的肌肤让人联想到雪花,晶莹的眼睛罩着一层薄雾,眸子明亮似秋水一般的清澈,又是一个大家小姐,他对美丽的东西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喜好,易寒感觉自己有眼福,报于微微一笑。

这庄继钊甚少与男子接触,被易寒看了一眼,粉颈低垂,眉颦之间带着几分羞涩,这种羞涩灵秀之美,实在是动人极了,轻声道:“爷爷,我扶着你回房休息”庄庸凡硬朗道:“你没听我刚才说的话吗?”

说着自个站了起来,对着易寒道:“我们去大厅边坐边聊”又吩咐管家备茶待客。

待两人远走,继钊问道:“刚才那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丁索梁笑道:“一个谦谦君子,我们回屋再与你细说”两人回屋坐下,丁索梁简单的陈述了在门口遇到他的经历,庄继钊淡道:“原来是来拜访爷爷的”丁索梁问道:“继钊,我这么做,你是否有意见”“不会,只是男儿志在四方,这些琐碎小事,他们并不放在心上,索梁你却得留一点让他应付日常所需”继钊微笑道。

“我倒忘记了,还是继钊你细心一点”说着掏出一封书信,说道:“这是娜儿和玛儿写来的信”继钊喜道:“她们会写信了吗?”

说着打开信看了起来,上面是还显稚嫩的文字:索梁姐姐和继钊姐姐,我和玛儿很想念你们,其她的伙伴也很想念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看我们,愣头大叔说要谢谢你们的帮助,我们从来没有看见帮助过我们的两位姐姐,我们一直想,你们一定长的跟天上的仙女一样美丽。

看到这里继钊与索梁对视一笑,继续看了下去。

农历十一月初七,冬天来了,白河县又下雪了,这已是第三场雪了,地上积上了厚厚的雪,有的地方都高过我的膝盖了,我最怕冬天了,因为很冷,风吹到我的脸上就像刀割一样疼痛,有时候会冻的我脑袋疼。

这里来了一个女先生,她在这里开了一间私塾,她很漂亮,人也很温柔,而且对我们很好,就是她教我们读书写字的,她从来没有拿过我们任何东西,村里的叔叔伯伯都很过意不去,可是我们没有东西能送给她,愣头大叔见女先生吃那些干硬的粗馍,牙齿都咬出血来,于是偷偷的往她那里送了两个鸡蛋,隔日那些鸡蛋还在那里,我们都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女先生不吃呢,我们却都不敢问她,因为害怕她责备我们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愣头大叔也很害怕女先生,我们就悄悄的保持这个秘密。

我们住的地方离私塾还很远,每天都要走上好长一段道路,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上私塾,但是我们都感觉很快乐,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要上私塾了,这样我就能把心里想说的话写在纸上飞到你们那里。

最近玛儿有点不开心,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她的心也一天比一天沉重,因为他没有合适的冬衣来御寒,玛儿还穿着他姐姐穿过的旧棉衣,这件棉衣因为穿得太久变得很薄,胳膊处还有几个磨破的小洞,袖子也短了一大截,这几天下雪了,可玛儿脚上还穿着夏天穿的草鞋。

有时候风大的可怕,有些伙伴都被冻哭了,由于太冷了,许多伙伴就不上私塾来了,我心里很伤心,女先生也很失落,但是她也一样很贫穷。

这些天,我发现玛儿脚上有几处冻疮,他的手上耳朵也有,碰到一下就会疼,可是我们都没有办法。

这里的山路土路很狭小,冬天到了就积满冰雪,海尔因为根本看不清下面的坑洼掉进冰冷的水里,还冻出了一场大病,后来我们就没看见他了,我们心里都知道他死了,这让我们都很悲伤。

愣头大叔说我们很需要一些冬衣还有食物来帮我们度过今年这个特别寒冷的冬天,我们不知道怎么办,继钊又赶紧打开另外一封玛儿写来的信,内容差不多。

看完,两人脸上的笑意已经变成沉重忧虑,继钊起身朝装饰台走去,打开盒子,里面却空空如也,没有半件饰物。

索梁道:“继钊,你忘记了,去年你已经将饰品都给当了”“我还有一件”说着继钊又从柜中拿出一个细小的木盒,盒子保存的很好,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有点不舍道:“这是我奶奶临终前送给我的”索梁道:“继钊,这件玉佩对你意义非常,你别着急当掉,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思索片刻,突然喜道:“那易中天不是说将俸禄交给我们,我现在就向他讨要,我们上街购置些棉衣,马上托人寄过去”继钊显得又些不好意思,“还是等一会儿吧,我们现在过去索要成什么样子”索梁道:“我们可以等,可是玛儿他们等不了”继钊沉吟一番之后,点头道:“好吧”两女匆匆往大厅方向走去。

再说易寒这边与庄庸凡聊起公事来,两人只是寒暄几句,易寒就直入主题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对此庄庸凡表示支持,还给易寒提了一些详细的建议,突然说道:“中天,此事就算我支持你,丁制等人不拘旧制支持你,恐怕难度还很大,若是能得到贤王的支持,此事才算有几分盼头,要说当今何人能糅合军政两道,除了贤王再无他人,不过贤王恐怕不会这样做,要说服他很困难,除非你以麒麟的身份登门拜访才有几分重量。

易寒讶异道:“我现在不方便暴露身份,还请庄元帅亲自上十一王府一趟,晓以利弊”庄庸凡笑道:“你知道我从来不参与政事,此次支持你已经有违平常,再说了这件事从长远角度来看,弊大于利,实在是无理而屈人,我又怎么能说服贤王,也只有你这种世故圆滑的人才能说的动贤王。”

易寒思索道:“难道我要亲自上贤王府一趟”庄庸凡笑道:“你现在职低人微,贤王岂是你想见就见,最好是有个充分的理由,获者别人引荐而去更适合一点”易寒道:“由庄元帅你引荐不就可以吗?”

庄庸凡道:“是一个法子,不过你可曾想过,这样会不会引人注目,我又支持这件事情,别人有了猜想就会变得复杂,难免不将你与我联想到一起,单纯一点总是没错,中天,这件事情只要发生一点意外,就会变得十分敏感”易寒沉思起来,事情越清晰就感觉难度越大。

这时门口走来两女,正是索梁与继钊,两女都是玉洁冰清的大家闺秀,庄庸凡心中顿时有了主意,这易寒尚未有妻室,将继钊许配于他岂不是一对龙凤之配。

易寒连忙起身行礼,两女也还了一礼,庄庸凡爽朗笑道:“中天,我来与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相府千金索梁,这一位呢是我的孙女继钊,这一位是易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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