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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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以边疆军为重,风平浪静倒也没有什么,可如今潜在着威胁,他也需要动兵动粮,物资充沛,没兵没粮,你让他如何调动兵马,正所谓动一发而牵全身,他向各地驻军发送下行公文,强行要求让最高长官照做,否则按罪论处,可是也因此暴露出来许多问题,就单单一条储备粮草这一条,各地驻军长官就纷纷上牒文书抱怨,看着书案上不计其数的上牒文书,他就头疼,这其中不知道揽括了多少合情合理的理由,他们确实有难处,就此事他昨日曾到户部,将一份全国厢军的俸禄、粮饷,物资,以及往年所拖欠的全部罗列下来,当着户部尚书的面放在他的眼前,要求他立即安排发放,户部尚书似往常要向他诉起苦,他却一句都不想听,挥袖离开,今日朝堂之上,谈起此事,皇帝虽然责令户部全力去办,但是他知道过不久,不知道又用什么借口变卦了,国库的底子他十分清楚,镇北军与镇南军的粮饷,物资绝不能短,特别是处于紧张状态的镇北军,可以说倾全国之力却无法一劳永逸,到底要耗到什么时候,然而,心里也十分清楚,以现在的国力,北敖安卑不来攻打大东国就烧高香了,难道还妄想主动进军北域。
方安中朝易寒看去,有关次子的事情最近在官员之中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赞也有人贬,乏善可陈,但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位,却有其玄妙之处。只是不知道他是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枢密院只掌禁军兵权,统兵全却归于三衙,又因禁军的特殊之处,甚少调动,粮饷物资又直接与户部挂钩,无需经过枢密院调配,如今这禁军人马与枢密院并没有很密切的联系,至于那所谓的兵权,只不过皇上发放号令,再由枢密院下告文书而已,历朝制度因局势变化朝令夕改,存有纰漏也属正常。
方安中一副官腔:“不知易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易寒笑道:“知院大人,中天知你最近烦恼缠身,特来解你忧愁”“哦!”
方安中一脸讶异,此话颇有玄机,“不如易大人有何妙策可解子晳烦恼”子晳乃是方安中的字,易中天与他同品,自称字号表示平起平坐,然而易寒只是从一品,枢密使却是正一品,其实还有高低之分。
易寒也不着急,将方安中的烦恼大概罗列出来,无非是粮饷,物资,已经国内兵员匮乏,话中之意却暗指藩王欲起兵之危。
一番话说的方安中顿时从容,次子莫非有通天之能,此等军事机密他竟了如指掌,非但如此对他枢密院的困难之处也一针见血,无论他是通过猜测还是从某种渠道获悉都是令人惊讶,至此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从他言行举止,心志性格做了一个大概的判断,暗暗与其他人相比较,竟觉得他毫不逊色,叹道:“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然而二者皆重又当如何舍弃”易寒决然道:“另辟蹊径!”
这四个字却让方安中眼前一亮,喃喃念道:“另辟蹊径!”
慢慢思索起来,一会之后问道:“易大人请说来”易寒笑道:“知院大人所烦恼的根源,无非是没有充分的把握,大人何不想想如何达成想要的结果,至于那地方驻军之难,暂时不去考虑“。
方安中反驳道:“兵员匮乏,粮饷物资短缺,没有根本,如何一战?”
他一激动不知不觉将晦而不明言的话直接讲了出来,易寒也不见缝插针,却正色道:“知院大人,百万厢军,不如十万雄师啊,我的建议是地方驻兵裁军减员,士兵归农,增强生产能力,此消彼长乃是平衡之道,否则冗兵坐食,战力积弱,国势日衰,国破家亡“,说道最后四个字,易寒加重了语气,此乃是易寒所擅长的谈判之法,夸大事实,压迫对方心理,让对方的思索惟自己所掌控。
方安中思索着,不得不说假如按照易中天所讲裁军减员,确实能瞬间解决困扰枢密院长久的问题,只是关键时刻,非但不征兵加编,反而裁军减员,这是很冒险的做法,谁也不敢轻易的说出这个建议,会让别人认为乃是藩王安插在朝堂的内应,这个年轻人的建议新颖大胆的很啊,细细思索,却有几分可行,只可惜他说的不是时候,如今是关键时刻,面对藩王兵力屯兵,谁还有这种魄力,没有人敢冒这个险,他脸色一变,厉声责道:“易大人明知道内乱在即,却建议裁军减员是何道理”易寒从容不迫,缓缓道:“知院大人,我说过百万厢军,不如十万雄师,假如真的有内乱,你那些地方厢军又有什么战斗力呢?”
方安中看着易寒,不客气道:“纸上谈兵,你可知道地方有朝廷驻兵才是朝廷的疆土,倘若没有驻军把守,例如将江南之地拱手让与敌军,丧失对这些沃土的控制,又拿什么充盈国库,待对方慢慢蚕食扩张占据,就算京城有百万雄师,无银无粮无衣又如何跟人家打,地方驻军的重要性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战略意义重于战斗力,把守各要塞,更是让敌人进军缓慢,我等以逸待劳从容应对”易寒点头道:“知院大人教训的是,中天知错”他如何会不懂得这个道理,他的想法是想先下手为强,并非坐以待毙,与方安中的言论并不矛盾。
方安中淡道:“易大人,我公务繁忙,不便招待”却是打算送客。
易寒立即道:“知院大人,假如我们主动进攻,大人所顾忌的岂不是子虚乌有”“什么!”
方安中吃惊的顿时就站了起来,大东国此刻何人有魄力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能,贤王不能,皇上也不能,易中天两次出惊人之语,方安中慢慢的将易中天所说的话联系起来,裁军减员,士兵归农减轻朝廷负担,以农养战,好大一盘棋,好有魄力的想法,相信没有人会想到,只要拖延藩王的起兵日子,再处理几处细要,此举可行,可到底要谁来领兵,庄庸凡还是孤龙,他看着易中天,或是眼前这个挺拔身子的年轻男子。
第61节定情信物
要说服一个人改变他的想法并不容易,似方安中这种思想独立的人物,不容易,易寒的一番话已经征服了他方安中内心感觉无比的喜悦,他在官场之上一想独往独行,然而这一次他真的想与这易中天讨论公务上的真知灼见,易中天只是一个年轻人,但他表现的并不是一个年轻人,他并不是冲动的告诉自己要主动与藩王一战,他讲话的时候都保留着余地,而且在说出最后目的的时候,他先前所讲的话不是废话,而是在自然而然的做好铺垫,他似为官多年,老道成熟又不失正直,方安中也不知道他那方面表现出正直来,但是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方安中呵呵一笑,“易大人,你今日来不是就是想来解我烦恼这么简单”烦恼依然在,可是却有了解决烦恼的办法了,不再似以前无可奈何,易中天一直提到一个问题“十万雄师胜过百万厢军”最明显的他提出了主动与各大藩王一战,这必须要有资本,他不相信易中天没有想法,眼下要谈的才是他今日来西府的要目的易寒道“知院大人,中天有一想法,让镇西军入驻京城,他们均是骁勇善战经验丰富的将领,不应该只是荒废在风平浪静的雁门关,请大人鼎力支持”“哦”方安中一讶,镇西军将领的问题他也一直有在考虑过,眼下用人之际,朝廷不是常抱怨没有良将可用吗?可是这镇西军的将领个个桀骜不逊,而且品职不低,他却没有安排的好去处,再说了除了庄庸凡,谁又能管住这班人,除非重建镇西军,作为驻扎在大东国境内的一支精锐,庄庸凡再担任元帅,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莫非易中天的意思是便是如此,想起他裁军减员的建议,越想越有可能,有如此这一精锐,岂不是将以前镇守雁门关的镇西军回撤国内十万雄师胜过百万厢军,有镇西军坐镇国内,各大藩王又岂敢如此放肆,自己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怎么就没有想到了,他却没有想到没有前事岂会有后因,在没有裁军减员,在没有与藩王一战的决心,根本就不会有重建镇西军的想法,本来就认为少了一支边疆军可以大大减轻朝廷的压力,如何会想到重建呢?
方安中突然哈哈大笑,“易大人,本使应你一句话,此事可行”易寒大喜“知院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从他的口气,方安中好像非常赞同此事于是方安中将自己所猜测的说了出来,言毕,问道“易大人,我说的可是与你心中想的一样”易寒微笑,虽有差别,但也大同小异,只不过易寒想的要自私一点,他是想让这支镇西军为己所用,而方安中的想法是为朝廷所用,应道“确实不错”不过这个是当然,在方安中想来,这支镇西军除了庄庸凡,谁个资格坐上主帅的位置,纵观满朝文武,再无他人镇西军将领大多一身功勋,随便挑出一个来任一军最高长官也是绰绰有余,要让他们心服口服听从指挥安排,大东国也就四个人,李毅,席清,易天涯,庄庸凡李毅,席清二人镇守边疆,易天涯又归隐多年,那就只有庄庸凡了,方安中顿时就要一股冲动要上庄府拜访庄老将军易寒拜别,方安中立即备轿,往庄府而去,他想请庄老元帅再度出山知院大人亲临庄府,庄庸凡亲自接见,两人叙了一些旧事,庄庸凡再三表示,在他任镇西军主帅的时候,承蒙方安中在背后鼎力支持方安中连称不敢,这乃是他职责所在,庄老元帅为国为民才值得他敬佩万分,这本来就是官场之上的恭维话,只不过两人却是说的真情实意一番寒暄之后,方安中步入正题,将想重建镇西军的意思说了出来,这种事情本来所属枢密院的职责范畴,由他说来合情合理,言毕问道“庄老,子晳想请你出山,再任镇西军的主帅”庄庸凡心中暗惊,这方安中居然会如此主动热情,要知道这当中可是困难重重,镇西军可不好养,朝廷刚放下这个重担不久,怎么又打算背了起来,莫非方安中已经有了统筹安排,他并未立即答应下来,而是将重建镇西军的困难一一罗列出来,以前是为了扼守边关要地,如今耗费大量财力重建镇西军是什么意思,莫非易寒已经说动了方安中方安中卖关子道“庄老,这一点你并不用担心,重建镇西军的困难,枢密院方面自会想办法,眼下最重要的是主帅一职由何人来担任,镇西军将领个个桀骜不驯一身功勋,除庄老你以外没人镇的住啊,我们煞费苦心,可不想看见一支雄师最后变得各自为政,不听朝廷号令”庄老笑了笑,“船到桥头自然直,知院大人你不用担心,到时候自然有人能镇的住他们”方安中一讶,听庄老的意思并不打算接管镇西军,心头一股热情顿时像被浇了冷水,庄老年事已高,确实不能强求,他的一生奉献给大东国,是应该让他颐享天年了庄庸凡见他一脸失望,却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假如我们这些老头子依然占着不放,那些年轻俊彦又如何有机会出头呢,等我们百年之后,又有谁来成为国家栋梁支撑起大东国呢?李毅不是已经放手让孤龙接管镇北军的军务了吗?”
提起孤龙,方安中陷入沉思,眼下大东国又有谁可与孤龙相比,孤龙年纪虽轻,但他年少从军,军涯已经十年,此子在军中国内已经颇有威望,镇北军主帅之位将来非他莫属,只是镇西军却没有同等类型的人物,想到这里问道“庄老说的可是林毅岳”庄庸凡含笑道“知院大人,认为毅岳如何呢?”
林毅岳自然是不错,成熟稳重,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镇西军在他手中震慑力远没有在庄老手中来的强大庄庸凡笑道“知院大人,庸凡向你保证,只要重建镇西军,自然有人能不负重望”至于是谁,他也买官子不说出来,此刻还不适宜说出易中天之名,太突兀了,一切要等自然而然顺理成章方安中道“庄老,我立即着手此事,召集枢密院全体官员,列出细要,上奏皇上”————————————————————————————————————————————————————————————贤王府内,贤王正与席夜阑在花园散步,比武之事他早已经获悉,这个义侄女的性格他还是有几分了解,自幼就固执好胜,年轻后辈之中他最疼爱的两人,一个是拂樱,一个就是夜阑,对于她与禁军各队比试的事情他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前段日子公务烦恼,今日闲暇下来,却也应该表示表示,于是差人请夜阑来王府一叙看着身边一身劲装的女子,当年的小夜阑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错了,应该是英姿飒爽才是,不应该将她看成是一个女儿家才是两人同行,观赏了园内景色,似乎在回忆起上一次同游的场面,沉默良久之后,贤王问道“夜阑,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可有胜出的把握,我听说西夏使者也带领西夏勇士参加比试”他只是随便找了个话题,夜阑是胜是负,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也许她输了好,认清自己,老老实实当个贤淑的女儿家,不会再去想跟男子争强好胜的事情,可是她假若胜了呢,想到这里,贤王突然朝席夜阑看去,难道她真的能成为紫荆国子凤一般的人物吗?对女子的印象让他顿时有种突兀不敢相信的感觉席夜阑淡淡道“王叔,我不知道,但我会尽力的”那个女子又会对这种事情那么上心呢,但尽力二字,对于席夜阑而言,已经将她的内心世间剥露出来贤王突然现自己与夜阑没有什么话可讲,女儿家的事情,她不感兴趣,也十分冷淡,至于正事,他又怎么会与自己的义侄女谈论起,说道“夜阑,比试那一日王叔会亲自到现场”席夜阑莞尔一笑,却什么话也没讲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禀,说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求见贤王一讶,却突然说道“夜阑,你敬佩英雄豪杰,此子不凡,你也来见一见他”他并没有说明,但心里却认为易中天一表人材,器宇不凡,说不定这一见会有酿出一段姻缘来,夜阑肯乖乖屈服,甘当幕后贤妻夜阑笑道“王叔,我见过他了,我还是去看望公主”贤王顿时恍悟,易中天乃是席慕德举荐,在席府呆过一段时间,自己却把这一点给忘记了,心中苦笑,看来自己是自作多情,夜阑根本毫无感觉,“好,你去看看拂樱也好,你们是小时候的玩伴,说不定能劝劝她”在易寒离开拂樱的那段时间,也是夜阑丧失母亲的那段时间,两个小女孩都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孤独伤心,她们在见面的第一次,就走到了一起成为朋友,对于同样孤傲清冷的两人,长辈喜闻乐见贤王吩咐管家将都指挥使请到大厅来席夜阑走到后院,这里冷清寂静,拂樱还是跟自己一样的性子,喜欢独处不爱喧哗,自己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当初那份年幼纯朴的感情是否还在,彼此之间会不会变得陌生府内下人大多认识她,夜阑让门口的婢女退下,推开屋门,一缕阳光照耀在一袭白衣的女子身上,她正坐着安静的做着女红,这让席夜阑很是惊讶,在她印象中,拂樱并不是这样的人,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冷冰冰的身上有了一些生命气息,她苍白的肌肤多了一些红润拂樱很显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她还是沉浸自己的世界里,她的手中是一件属于男子的衣衫,对于照在她身上的一缕阳光,拂樱似乎没有感觉,席夜阑轻轻的喊了句“拂樱”她原本以为多年未见,会特别拗口,然而却是那么自然拂樱并没有抬头,她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席夜阑轻轻的走了过去,又喊了一句,直到身体的阴影罩在她的身上,拂樱才抬起头来,她凝视了席夜阑一会,眼神突然闪烁出喜悦的光芒来,轻轻的声音传来“夜阑”席夜阑坐了下来,露出吝啬的微笑,看着她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