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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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天边的人儿
因为贵州军的支援,北敖拿下保州城变得艰难,敌我双方鏖战半个月,互有伤亡,安卑方面毫无进展,拿下保州似乎变得遥遥无期而当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两路兵马抵达保州城南面三十里开外,局势又发生了变化,安卑受困于战线太长,粮草补给不及时,而保州城在短时间之内又无法攻破,而选择了撤兵,不再继续僵持下去安卑退回了顺平,不给大东队交战的机会,不得不说越里古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是借来作为援救的两路兵马,总不能永远驻扎在保定城周边地区,而要转守为攻,攻打顺平又好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敌人不来进攻就烧高香了,难道还自动送上门不成,时日一久,两府总共十万人的兵马必定撤退,而这种时间,安卑刚好可以调整兵马,准备好充足的粮草,等两府兵马撤退再发动进攻越里古的决定,让安卑大军变得好似一团棉花,让大东国的军队有力却打不到实处保州战事暂时停了下来而此刻,一直攻城拔寨的麒麟大军,刚刚拿下富县,而接下来准备要拿下的是北敖比较大的城关要塞——延州延州与铜川一样都是大城,城内守兵也较小县城要多的多,而目前易寒遇到些困难,大量的俘虏要怎么处理,因为这些俘虏的原因,耗费了大军大量的粮食,后续物资补给不及时,此刻大军已经陷入粮草短缺的困境,一旦无法在短时间内攻下延州,而军中无粮,那问题可就大了,而北敖狡猾的很,每次易寒攻下一地,并没有获得预想中的粮草物资,这打乱了他一开始以战养战的战略部署帐内,易寒一脸胡渣,脸容粗犷,眉目隐露沧桑,样子看上去成熟了许多,这会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都说战场可以让一个男孩迅成长为一个男子汉,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些日子整支麒麟大军连连征战,基本就没有停下来过,个中艰辛苦难可想而知,护毅力十足,西夏大军反而有点吃不消了林毅岳风尘仆仆走了进来,他也是一脸胡渣,这胡子都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刮了林毅岳沉声道:“元帅,军中粮草只够吃上半个月”易寒平静道:“我知道”林毅岳道:“进攻延州城的计划可能要缓一缓了”这一次易寒却没有回应,而是沉吟不语,林毅岳继续道:“没有想到俘虏会这么多,我们向西王府索取的粮草至少要二十天后才能到,加上这三万多人的俘虏,半个月的粮草却能维持十天左右”林毅岳的意思是攻和暂缓进攻,十日之后都要面对大军断粮的困境易寒突然重重拍了桌子,沉声道:“北敖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的粮草,反而让我给他养兵,难道就不怕把我三万人给饿死吗?”
这一次林毅岳却沉吟不语,过了一会之后才说道:“不管如何,目前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粮食的问题”易寒思索应对之策,这个时候苍狼走了进来,朗声道:“这三万人俘虏留着干什么,全部杀了,这几日士兵都吃不饱,哪有力气打仗”易寒一脸苦笑,当日他开始接受这些北敖士兵的投降,如今把这些俘虏给杀了的话,一者失信于人,二者以后敌人如何会再向自己投降呢?明知死路一条自然是拼死一战,这样就给自己攻城掠地增加了难度,朝苍狼笑道:“拓跋将军,屠杀俘虏的事情,如何能做的出来”苍狼沉声道:“元帅你不必瞒我了,军中粮草已经告急,我知道屠杀俘虏的事情不能做,可是也没有为了养俘虏而让自己士兵饿死的道理,因为无粮可食,杀了自己的妻妾下厨的事情也有人做的出来”易寒笑道:“从今日起,所有俘虏每餐一律减半”苍狼也没有再坚持,却道:“我倒有一计,可让这三万俘虏全部死去,却不会让我军背上屠杀俘虏的罪名”说着将自己的计谋说了出来易寒耐心听完却道:“这样做能问心无愧吗?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却瞒不住所有的人”苍狼道:“元帅,你太有原则了,简直跟是沙元帅一个性子”这句话却不知道是赞是贬易寒轻轻一笑,“拓跋将军现在可不是赞美的时候,眼前是如何解决粮草告急的问题”林毅岳一直沉吟不语,凝神思索,突然抬头道:“我倒有一法,可暂时解决眼前的难题”易寒与苍狼异口同声道:“快说”林毅岳朗声道:“在方圆百里之内强行征粮”未待易寒回答,苍狼立即道:“此法可行,护保家卫国,大东国的子民有义务承担起这个责任”易寒思考了一会之后,点头道:“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要百姓自愿,而不能强抢强征”林毅岳心中暗忖道:“元帅,你虽然指挥有方,对军队的一些隐蔽却不甚谙练,不强抢强征,那里能征到粮食,百姓自有其存活之法,是饿不死的,而我们的军队一天无粮就要军心涣散,别说攻城掠地,恐怕连仗都打不成”这些话林毅岳自然不会说出来的,他了解易寒,一旦说出来,易寒一定不会答应,到时候又会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口上应道:“好的,我会把元帅的话传达给前去征粮的士兵”苍狼自然也明白林毅岳的苦衷,也就干脆不说明,与林毅岳一起瞒着易寒两人走出帐外,苍狼道:“林将军,这件事情若是被元帅知道了,他定会怒不可歇”林毅岳笑道;“那就由我来一人承担,拿我的人头来平息民愤”苍狼感慨道:“得将如此,何愁大军战无不胜”林毅岳笑道:“此事还请拓跋将军帮忙隐瞒”苍狼笑道:“我怎么能不成全林将军呢?若会说,刚才在帐内的时候我就说了”林毅岳笑道:“那我下去安排了”说着离开苍狼看着林毅岳的背影,叹息一声,又朝帐内看去,自言自语道:“人无完全,每一件事情都有好坏两面,又让人如何来抉择呢?越是睿智的人,活的越辛苦”—————————————————————————————————————白河县,西北地区一个贫瘠的小县城自从北敖占领了这片属于大东国人的土地之后,原本生活就十分艰苦的白河县百姓,日子过得加艰辛,北敖经常出动士兵小队对当地的百姓进行掠夺,有点吃的东西也要藏的非常隐蔽,等北敖士兵小队离开之后才偷偷拿出来吃,白河县地处偏僻山区,北敖军队并没有对这个地方进行大规模的掠夺,但是受到影响还是难免的,这一点点的影响,便可以让白河县的百姓感觉这日子简直没法再继续过下去了终于,白河县的百姓收到了一个消息,护攻下铜川,将原本属于大东国的土地从北敖的手中夺了回来,从今以后他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北敖士兵不会出现在白河县进行掠夺,有什么吃的,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拿出来了可是没过几天,白河县的百姓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因为护的士兵客气了许多,他们不会杀人,不会强奸妇女,但是他们的出现却是来夺走自己最珍贵视如生命的粮食,这帮士兵冷漠,不通人情小山村的一条偏僻的山路上,一个粗壮的汉子与两个衣着破烂的小女孩同行一个小女孩问道:“愣头大叔,你不是说那些兵哥哥自己人,为什么他们也要来抢走我们的食物呢?”
汉子一愣,却思索起来,昨日几个士兵到了他的家里,将他原本藏起来的粮食全部拿走,一个士兵见到他年老的母亲卧病在床,不忍心给他留了一点食物,此举却被一个带头的兵士训骂了一顿,这帮抢夺食物的士兵表面看上去冷漠,不通人情,但是这一点却可以看出他们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憨憨笑道:“大概是他们接到命令所以必须这么做”一语之后笑道:“玛儿,你肚子饿吗?”
那叫玛儿的小女孩笑了笑道:“不饿”汉子看着这张原本应该红扑扑的小脸,此刻却饿面色饥黄,有些心疼,笑道:“明天我就给你们两人弄点好吃的,这两个鸡蛋是个女先生留的,女先生生病了,再不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就永远好不了了”两个小女孩却笑得非常开心,“我们不饿,留给女先生,我们希望女先生的病快点好,就可以继续教我们读写字了”娜儿突然掏出一个布包起来的东西,小手小心翼翼的翻开,看了一眼之后,像是确定了什么事情,这才满意的又包了起来汉子却看到了,却是两个薯瓜,问道:“娜儿,你怎么会这些东西?”
娜儿笑道:“这是我娘给我的,昨天我偷偷攒了一个,今天又攒了一个,女先生一定饿坏了,一会可以拿给她吃”她经常挨饿,明白饿的滋味,小小年纪却能懂得身同感受汉子笑道:“你们若是饿了,就拿出一个来分,女先生一个就够了,若是知道你们没得吃,她一定不肯收下的”两个小女孩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那两个薯瓜看起,眼神充满的渴望就在这时,山路一旁突然窜出几个士兵来,一脸冷漠的朝他们走了过来,手中的大刀冷冰冰的,两个小女孩顿时吓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士兵走了过来,什么话也没有,就开始对三人进行搜身,汉子身上的两个鸡蛋被搜了出来,汉子立即道:“几位兵大哥,这两个鸡蛋是专门给病人送过去的,请几位兵大哥高抬贵手,不要拿走”若是前几日,这几个士兵也许不会拿走这两个鸡蛋,但是如今已经过了十天,后勤补给的粮草却还没有运送到,许多俘虏都因此而饿死了,军中士兵也是三餐不饱,而林副帅下达的命令就是无论如何要活下去,挨到粮草送达,所以这两个鸡蛋对这几个士兵可以说是如何的珍贵士兵却什么话也没有说,把鸡蛋拿了过去,一人咬了一口,瞬间就吃完,汉子的脸瞬间就变得铁青,若不是因为两个小女孩,他立即就跟这几个人拼命一个士兵突然看见娜儿手里捧着的薯瓜,二话不说就抢了过来,娜儿这才回神,伤心的哭泣起来,“这是个女先生留的,你们不要抢走”士兵看见这脸黄肌瘦的两个小女孩哭得满脸泪痕,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容,何况他们心里本来就不想这么做,护的士兵是冷漠坚毅的,但是这一刻他们的心却再也无法冷下去,就算饿死也不能这么做,这一瞬却把林副帅的命令抛之脑后,那个抢走薯瓜的士兵扇自己一巴掌,嘴里骂了自己几声,却把薯瓜还给娜儿,说道:“你快吃”娜儿一愣之后,立即把薯瓜收到背后,瞪了这个士兵一眼旁边一个士兵说道:“走”几个士兵又离开了汉子冷冷道:“还算有点良心”说着抹了抹两个小女孩的泪水,笑道:“我们快点走,女先生饿坏了”玛儿伤心道:“愣头大叔,鸡蛋没有了”汉子闻言有些失落,却勉强笑道:“没有关系,还有薯瓜呢”山村里一间破旧的茅屋内,不时传来咳咳咳的声音,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脸色枯黄憔悴,一头长发错乱散开,毫无色泽,她现在看上去就似一个垂垂欲死的老妇人门口传来了几声稚嫩又兴奋的呼喊声:“先生,先生”女子听到声音,嘴边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吃力的让自己从床上卧坐起来,这一用劲,却让她枯黄的脸颊憋的隐隐有些红晕
第8节须眉丈夫
汉子和两个小女孩走进茅屋,三人乖巧的喊了一句“女先生”连粗壮的汉子也不例外,看他憨憨的,见了这女先生却好像变得跟小孩子似的女先生朝招了招手,“娜儿,玛儿过来,让先生看看你们”两个小女孩走到床边,玛儿弱弱道:“先生,你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我和娜儿好想等你给我们上课”一旁的汉子闻言却有苦难言,小孩子不懂事,他却知道,连吃的都没有,好好的普通人都要饿出病来,何况是病人,只希望战争快点结束女先生理了理两个孩子枯乱的头发,又爱怜的抚摸着那面黄肌瘦的小脸,心中充满了愧疚,对此她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她教导这里的人改进耕具,又实地勘察地形,开垦可耕种的荒地,而达到合天时、地脉、物性之宜的目的,最终无所差失,事半功倍,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让她这些年的心血都毁之一旦,她感觉自己就要病死在这里了,黯然的闭上眼睛,想起不知道在那里的至亲,眼眶悄悄的涌出泪水来汉子大吃一惊,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女先生流泪,无论多么艰苦,女先生脸上都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他一直以为女先生是世间上最坚毅,最阔达的人,她是多么的了不起,而这一刻她流着眼泪,脸容看上去是那么悲伤,到底是什么让女先生如此悲伤呢?
两个小女孩看见女先生落泪,有些慌张,有些不知所措,“先生,先生,你为什么哭了呢?”
娜儿忙道:“先生,是不是肚子饿了,我给你带了两个薯瓜”说着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掀开布女先生嫣然一笑,情不自禁的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笑道:“你们是我教过最懂事的学生”娜儿小心的扒着薯皮,薯皮没有扔在地上,却又放到布上面,她的肚子很饿,却是打算一会拿这些薯皮充饥玛儿盯着那扒了皮,金黄黄的薯瓜肉,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女先生看见了,微微一笑,从娜儿手中接过薯瓜却递到玛儿的手中,轻轻道:“玛儿,吃”玛儿内心渴望,却没有接过来,她知道这个特意给女先生留着的,女先生肚子也很饿,只听女先生温柔道:“你吃了这个薯瓜,先生就教你读书写字”说着手指轻轻捻了一块塞到玛儿的口中,又给娜儿捻了一块汉子看着这一幕,心中辛酸却无能为力,女先生做任何事情,他却没有任何资格说不可以这么做,这个时候他开始痛恨那些抢走自己鸡蛋的士兵一个薯瓜很快的就被两个小女孩分享了,娜儿拿着另外一个薯瓜说道:“先生,我和玛儿吃饱了,这一个是你的”女先生接了过来,慢慢的扒着皮,笑道:“这一个我们三个人共同分享好吗?”
说着未等两人回答,就捻了一块品尝起来,笑道:“嗯,好吃”捻了一块,“娜儿,你尝尝这一个和上一个味道有什么不同”娜儿感觉吃的一点也不必刚才少,吃完之后开始搜寻地面,却没有发现薯瓜皮,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薯瓜皮到底哪里去了就在这时,女先生突然咳嗽起来,连忙用衣袖裹住了嘴,却怎么也裹不住这阵阵强烈的咳嗽,咳嗽是从胸腔内发出,像重音鼓,能将左右胸襟击穿汉子看见女先生剧烈抖颤的身体,只感觉女先生像一片单薄的树叶,随时都可能被大风刮走,那重重的咳嗽声,重重地击打着他的心房,竭力的想要将他的心给洞穿汉子有些慌张,连忙端着碗出去外面倒了一杯水回来,喂女先生喝下,玛儿和娜儿各伸出一只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先生的后背当女先生缓过劲,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面如金纸汉子突然似下定什么决心,“娜儿,玛儿你们陪着先生,我有事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女先生忙呼道:“你要去那里,回来”说了一半却连连咳嗽起来愣头做了一个非常愚蠢的行为,他居然偷袭打晕了一个征收食物的士兵,扛了一袋粮食就跑了回来汉子兴致冲冲的走进茅屋,将那袋粮食重重的放在地上,喜道:“先生,玛儿,娜儿,我们有的吃了,再也不必饿着肚子了”两个小女孩欢呼起来:“愣头大叔好有本事”女先生却露出威严而冷峻的表情,问道:“这袋粮食从那里来的?”
愣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从一个士兵那里抢来的女先生吃惊道:“北敖士兵?”
愣头笑道:“先生,你这些日子卧病在床,不知道消息,北敖军队已经被护给赶走了,我抢的是护士兵的粮食”女先生一讶,“被赶走了吗?”
一语之后却冷视着愣头,“那你为何要抢夺军队的粮食,可知道粮食对士兵来说就是生命”愣头一时无语,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说这支原本以为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