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4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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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抵挡的士兵见敌人杀来,连己方的五千骑兵都被追的抱头鼠窜,以为敌人大军来袭,带队扎营的将领只能丢下建营的木材,全军稍稍撤退,与后面陆续赶到的主力靠拢,只是一整天费力砍伐的木材却被敌人一把火烧个精光。
燕云十八骑虽然来去自如,却也不敢太深入敌阵之中,毕竟再厉害的军队也害怕被包围,将北敖士兵驱赶了一番挫了敌人的锐气,也不恋战,便稳住了阵脚退了回去。
这是玄冥十五万兵马半个月来的首次失利,对手是燕云十八骑加之又是突其不意,这场小失利无可厚非,玄冥脸露忧色,他并不心疼这一次失利的损兵折将,而是现在面对一支敢于他的大军野战且来去自如的神兵,他需要谨慎一点了,因为燕云十八骑的出现,让他感觉占领凤翔变得比攻陷天水城还要困难许多,麒麟大军和燕云十八骑是玄冥所遇到却无从应对的两个棘手的麻烦,一样的可恶,一样的难缠。
玄冥十五的大军主动退军十几里,脱离了与凤翔敌人的接触,自然避开被燕云十八骑偷袭的风险,只是一样一来却大大拖延了前进的进度,他可不想与燕云十八骑以及几千敌兵在凤翔耗着,要知道他可是有十五万的兵马,如何肯被敌人不足一万的兵力所牵制住,玄冥打算采用厚度行军的策略,让燕云十八骑没有偷袭的机会,在己方大军压阵的面前,只能步步后退,最后连带那几千人的敌兵被自己驱赶出凤翔,虽然行军速度要比先前慢上许多,却能起到不攻退敌的效果。
燕云十八骑没有再次出击,因为在北敖如此严密的阵型面前,一步小心就很有可能陷入包围之中,燕云十八骑毕竟是人而非神,一旦行动速度被限制,就算能以一敌十,又如何能敌那密集的箭雨。
在玄冥十五万兵马的步步逼近之下,半个月之后,西王府的军队完全被逼离出凤翔地区,开始退守咸阳,而这些足足耗了玄冥半个月的时间。
而同时,易寒这些日子率领大军连下数城,大军已经到了北敖后方的心脏地带——银川城。
当布斯赫站在城头看见城外方圆数里密密麻麻正在砍柴准备建营立寨的士兵,心中竟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竟真的有军队能攻打到这里,莫说沿途城关要塞重重,就是谁有这个胆子敢孤军深入,要知道他们所要面前的不仅仅是被包围的危险,而且是路途遥远的后勤供给,随时面对供给不及时,断粮的危险,艰苦关头却不能似自己劫掠缓解,麒麟是怎么做到这种快速突进的呢,这让布斯赫心头有了一个疑惑,他所要面对的这个对手早已经声名远播,他从来没有轻视过麒麟,但是没有一次似现在一般感受到如此沉重的压力,银川城太重要了,一旦被攻陷,就要置大元帅三十万的兵马于困境之中,三十万的兵马啊!如果这三十万的兵马被歼灭,北敖将元气大伤,再难与大东国正面交锋了,也许最终灭国的不是大东国,而是北敖。
第22节他乡
易寒面对这最后一座城池,也是他此次北征的最终目的,他并不似以前那般着急选择立即攻城,而是先稳军安营,银川城不是自己想攻陷就攻陷的,城高墙厚,城内粮草充沛,兵力雄厚,这必定是一场艰苦而持久攻坚战,打的是消耗,打的是耐力,所以这一次他先做好后勤工作,而不是仓促进攻,都兵临城下了,能攻下银川才是目的,而不在早一步晚一步。
易寒一边多方打探收集银川城内的情报,一边做好地方政治工作,下令部队不准扰民,擅动百姓一物者立斩不赦,派兵沿途张贴告示,内容千篇一律,让当地的百姓明白自己军队的身份,是解救他们而来,军民一家,知你们穷困潦倒,所以镇北军准备分给你们粮食,分给你们土地,分给你们耕作用的黄牛。
许多受尽战争之苦的百姓从藏匿的深山老林听到消息,返回而来,一经接触,受到的待遇果然如麒麟将军所说的一般,护国军态度和蔼,规规矩矩,而且还分给他们粮食,土地,简直就是救他们脱离苦海的天兵天神。
这好消息一经传播,顿时引起轰动,乡民百姓开始逐渐回归家乡,好似以前又能种田纳粮了。
易寒这一招先稳后勤的策略效果明显,护国军驻地开始出现一派军民鱼水和谐,周边地区的百姓房顶炊烟越来越多,战乱是藏匿起来的粮食也主动挖了出来。
易寒会让布斯赫明白,任你银川铜城铁壁也必为这股民心所向瓦解。
一个月之后,易寒才正式攻打银川城,他延州只用了半个月,可是攻打银川准备工作却足足用了一个月。
守城的最关键有两个阶段,最初的几天面对敌人的猛烈强攻与长期的苦熬,面对护国军的强攻,布斯赫守了下来,当然面对英勇善战的护国军,他感受到压力,但是这压力并无法动摇他守住银川的决心,这关系到整个战局,这关系到整个北敖的命运,就算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会用自己的性命来挡住敌人的进攻。
与此同时,驻扎的黄河下游的李毅收到西王府方面来的求援急书,信中陈述了西王府所面对的困境,甚至齐子明还分析整个西北的战局,恳请他李毅大义出兵,助西王府镇守镐京城。李毅眼睛没有瞎,没有人比他更关心西北的战事了,他是苦于自己无粮无法出兵,而且枢密院还屡屡发来文书,让他镇守此地保护天子安危,不得随意出兵,这些事情是自己让孤龙率十万兵力支援西王府之后发生的事情,在朝廷看来,西王府是自己的潜在死敌,那有出兵相助的道理,大概天子心里也过不了这一关,如今舍天子而去,却助西王府镇守镐京,李毅可以猜想到,自己一定会受到朝廷方面的重重阻碍,如今只有先斩后奏了,他可不会蠢到去征求朝廷的意见,立即调兵遣将,准备支援西王府。
十万兵马归营听从调动,如此浩大的军事行动如何能瞒过近在荥州朝廷的耳目,朝廷大概猜测到了李毅的心思,立即派太师刘锄来到镇北军的大营。
怎么说李毅还是朝廷的将领,而朝廷虽名存实亡却没有完全亡灭,他即背负臣民,就不得不受其所限,还是在大帐中接见了刘锄。
李毅虽然看不惯刘锄为人,两人没有什么交情,但是这么多年来倒是河水不犯井水,我守我的边关重镇,你谋你的朝廷政要。
李毅语言冷淡道:“不知道刘太师来此有何贵干啊?”
刘锄笑道:“皇上差我前来给李元帅传一道密旨”说着将密旨呈上,李毅双手捧接过来,打开一看,看完之后却是脸色铁青,天子令他驻守此地,若无皇命,不得调动兵马,同时已经让刘锄代替方安中担任枢密院枢密使一职,同时作为镇北军监军协助他李毅整顿镇北军。
李毅看完之后,一脸冷青,却不说话。
刘锄问道:“李元帅,可看清楚了密旨的内容”李毅却道:“刘太师,素李毅难以从命!”
刘锄闻言一惊,厉声喝道:“李毅,你想抗旨不成”李毅朗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李毅不能拿个人荣誉声名而置整个国家危难于不顾,就算因此抗旨,犯了抄家灭门的死罪也在所不惜,刘太师请回吧”刘锄喝道:“李毅,你这是死罪,你公然叛变,就算朝廷奈何不了你的镇北军,难道你就不顾及你在金陵的家眷老少吗?”
刘锄立即拿李毅的家眷来威胁他。
李毅哈哈大笑:“刘太师你尽管试一试”他的表情不怒自威,令人感觉不寒而栗。
“送客!”
说着两位侍卫走了进来,刀拔出一半,露出刀刃寒芒。
刘锄“哼”的一声,挥袖转身。
李毅喊道:“慢着!”
两个侍卫又立即把刘锄拦住。
李毅淡道:“刘太师,你把圣旨拿回去,就说我已经出兵了,没接到圣旨”刘锄冷笑道:“好你个李毅”李毅却懒得看他一眼,朝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立即拔刀相挟,刘锄只能乖乖的拿回圣旨,又是一声冷哼离开大帐。
刘锄走后,李毅朗声道:“让李文保将军来见我”一会之后走进来一个英姿勃勃的年轻将领,“不知道元帅召我前来有何要事”李毅却直呼其名道:“文保,你回金陵一趟吧,我刚才抗旨不从,我李家会有灭门之祸,你回去保护李家老少举家搬迁,离开金陵前往京城找易天涯,暂时安置下来,我不想朝廷拿我的家眷来威胁我,我也不想因为我不受威胁,最后让家人成为倒下亡魂”李文保便是李毅仅存的第一子,李文保欲要推辞给别人,李毅却拍了他的肩膀,“你是我李家仅存唯一的顶梁柱,家族存亡责任重大,非你不能担当,不要再拒绝了”李文保脸容一肃,只听李毅却笑道:“和华柔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李文保想起家中老少,又想起常年娇妻一个人孤苦伶仃,这仗都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李毅道:“你将我身边的百名近卫给带走吧,遇到事情,你自己拿捏”李文保点了点头。
料理所有琐事之后,次日,李毅率镇北军全部赶赴镐京。——————————————————————————————————————————————————————身处荥州的天子,听刘锄添油加醋的一番话,顿时勃然大怒,立即下令让兵部尚书周置亲率兵马前往金陵,将李毅一家就地处斩。
周置接受皇命,大吃一惊,谁敢动李毅的家眷,皇上这是糊涂了吗?李毅可是坐拥二十万的镇北军啊,让把他给逼急了,杀个回马枪,这朝廷铁定亡灭,周置却不了解李毅,李毅是一个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而不顾全大局的人,就算灭门之仇也不会改变他的准则。
周置一边听命行事,一边却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丁制,丁制受到消息,大吃一惊,连忙面见天子。
天子正在气头之上,见了丁制,冷漠问道:“不知道丁卿见朕有何要事禀报”丁制道:“我听说皇上要将李毅一家就地处斩”天子冷冷道:“李毅抗旨不从,藐视朝廷,敢为其说情者一并论处。”
丁制却还是道:“皇上,李毅的家眷动不得啊,李元帅一生忠心为国”话还没说完,就被怒火中烧的天子冷喝打断:“丁制,连你也这么说,他李毅仗着自己手中的二十万兵马就可以不将朕放在眼里吗?”
天子自幼养成的骄傲却让他丧失了理智。
丁制忙道:“皇上,请听臣一言,李毅的家眷万万斩不得,皇上想一想,李元帅抗旨不从,还不是为了大东国,为了将夷虏驱逐出我们的国土,但是皇上这么做,就相当于逼李元帅与你决断,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将李家一门大小先押送回荥州,暂时收监,给他李毅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才是两全其美之策啊”丁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是意思就是说拿李毅的家眷来威胁控制李毅。
天子闻言,顿时冷静下来,我何不用李毅的家眷来威胁李毅,让他不得不听我令而行事,想到这里立即道;“老宰相,你立即追上周置,就说朕改变注意了,让他将李家一门大小先押回荥州”丁制大喜,立即退下。
金陵还是一片繁华,因为这里远离战场的中心,金陵的百姓生活还是很悠然,感觉北敖安卑似离他们很遥远,北敖要攻打到金陵,谈何容易,他们忧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却是国事战事,忧是忧,日子还是照过,乐子还是得有,秦淮河畔依然是人流络绎不绝,夜夜笙歌。
大约六七日之后,李文保比周置先一步到达金陵,他是救人如救火岂能不快,周置却是公事,相比之下自然是一个快一个慢。
李文忠率百卫骑马抵挡金陵,百匹战马,百名戎装铠甲的侍卫,自然是引人瞩目,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也就探清楚了李文忠的身份。
傍晚时分,李文忠抵达李家门口,李家下人见了门口突然来了一帮骑马的士兵,管家一边让人前去禀告老夫人,一边出门相询,到了门口看见一个一身戎装的英姿威武的年轻将军,总感觉脸熟却一时认不出来,问道:“请问这位将军?”
李文忠笑道:“霖伯,是我”管家大吃一惊,“七爷,原来是你,你回来了,老夫人知道了一定高兴死了”脸上说不出的兴奋喜悦。
说着一边安排下人带士兵住下休息,一边带李文忠进府,李文忠问了这些年家中状况,老管家也详详到来,说着说着,却是来到了大厅,风尘仆仆的却也没有着急前去见妻子。
过了一会,老夫人在墨兰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到自己最小的儿子,却也忍不住老泪纵横,李文忠连忙上前跪下,“儿子不孝,这么多年未能侍候母亲跟前”老夫人笑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是我李家的好儿郎,我不怪你,起来吧”母子久别,却有许多话要说,母子互相倾述一番之后,老夫人才记起让家人来见,吩咐下人去禀,让他们厅堂来相见,李家六位夫人在婢女的陪同下陆续来到大厅,个个露出喜悦的神色,叔嫂相称。
而最喜悦兴奋的莫过于华柔,只是她外表却保持很安静,很温婉。
一番交流之后,李文忠没有注意到四嫂不在,却问道:“怎么不见明瑶和明濛?”
吴天瑜应话道:“七叔,明瑶上京了,在易将军府作客”李文忠笑道:“怕不是作客这么简单吧,明瑶多才多学,只可惜错生了女儿身,否则定有一番大作为”一语之后笑道:“明濛是否在书房?”
他与两人年纪相仿,名为叔侄,实为朋友。
这话问出,众人表情怪异,却没有出声回答,过了一会之后老夫人才叹气道:“明濛怨恨我们不让他从军,却说读书无用,没办法做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暴自弃,整日流连于勾栏青楼,与他那帮朋友饮酒作乐”李文忠脸色一变,却也没有说些什么,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过了一会才问道:“可知他在哪间青楼”巡视全场,见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岚儿突然出声弱弱道:“秦淮河的有间最火的青楼叫眉楼,说不定少爷会在那里”李文忠起身道:“我现在就捉他回来,看他听不听我的话”吴天瑜忙道:“七叔莫要伤了明濛”李文忠笑道:“大婶,我有分寸”走过华柔的身边时,停了一下,说道:“等我回来后再叙”华柔却道:“你一身戎装,出入外面引人瞩目,还是换身便服再去吧”在场众人恍悟,连忙附和。
李文忠与华柔返回房内,却也有了小叙的空间。
李文忠却也没有绢恋误事,换了身衣服之后便离开府邸,前往秦淮河。
第23节矛盾激化
李明濛生生被李文忠从眉楼揪了回来,赵博文,楚留情两人不明来人身份,见李文忠年纪轻轻的,却这么霸道,想要帮忙,却被李文忠三拳两脚揍了一顿,顾眉人见的人多,却一眼就看出李文忠大概的身份,轻劝赵博文,楚留情两人不要冲动。
待李明濛喊了句七叔,几人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李家第七子,李毅的儿子若是不死可是个个大有来头,一身战功足矣当一个大将军了。
最后李明濛还是被揪了回去,这些日子为何金陵三大才狼会经常出现在眉楼呢,依顾眉生的眼界,所接待的都是高官贵人,只是她游戏风尘已久,心累了,早有从良下嫁的念头,这金陵三大才狼,刚好入她法眼,所以这些日子三人有来必陪,依顾眉生的手腕,自然把三人迷得神魂颠倒,李明濛连隋旖也给冷落了。
李家一干人等都在大厅等着,只见李文忠揪着李明濛走了进来,吴天瑜担心李明濛被打,走了过去查看一番。
只听李文忠朗声道:“大婶,你放心,我没有打他。”
心思被看透,吴天瑜脸不禁微微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