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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将血-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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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什么参军团给他的第一个感觉便是肯定是为削夺军中大将之权柄所设,由此便也以为,多数是眼前这个少年揣摩君意而为,这对于他这样一个戎马一生的老将军来说,尤其是无法容忍的。

赵石此时却是脸色平静,并不为所动,和这位大将军说话,却是要痛快许多,眼前这位是军中做派,性情比起朝中那些大臣来,却要耿直的多,并不跟你绕什么弯子,这样的人自然也很对他地胃口,于是微微一笑道:“大将军息怒,赵石的用意自然是逃不过大将军的眼睛的。”

折木清听了这话却是一愣,没想到赵石并未巧言辩驳,而是直接认了下来,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却听赵石又接着说道:“不过是在武学中试行而已,大将军又何必如此?如今您乃是武学山长,武学初立,许多举措本就是试行,好与不好,行与不行,试过之后方知,又怎可轻下断语?”

“你这是在说我顽固不化了?”嘴里虽是质问的语气,但神色间却透出了些古怪,估计也是许久未曾有人当着他地面如此说话过了,第一个念头不是觉着恼怒,却是觉得有些新鲜。

赵石却是低头恭谨道:“不敢,赵石从军五年,当初是糊里糊涂的当了兵,本来也没存多少心思能弄个官儿做,只是觉得别把命丢了也就是了,不过世事难料,到了如今,却成就了些局面,不过和大将军您比起来,赵石还差的远呢……

不过赵石从军日久,却是觉得大军征战,成败却是寄予主将一身,难免有些儿戏,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便是大将军,难道次次打仗都有胜算?”

“都说一人智短,众人谋长,以赵石看来,与其让一个或许什么都不懂的监军对军中诸事指手画脚,不若找一些精通军务的替代之人,如此既能让朝廷放心,又对军务有利,即便是对领兵大将自身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大将军想过没有,此事一旦形成规制,军中之格局也将有所变更,而参军也将不为主将所任选……

如此一来,参军是由军中抽调还是来自其他什么地方却是有待斟酌的,您再想,陛下力主创立武学是为了什么?这个恐怕大将军心里也清楚吧?到时候只要大将军将武学办好,兴盛之日也就不远了吧?到时是个什么景象?此诚为功在千秋之事业,大将军就一点都不心动?”

他说的有些夸大,简直就是画了一张大大地馅饼在那里,不过实际上,也只是将军中参军的职责明确了下来,再不由主将随意安排职务,安插亲信,也基本上杜绝了一些世家子弟藉此以为晋身之阶的路子,也藉此消弱了领兵大将在军中的权柄。

折木清眼睛亮了亮,明显是有了些意动的意思,若他还在西北领兵,或者正当壮年,估计此时已然拍案而起,怒火勃了,不过他现在人已经老了,又交卸了兵权,雄心虽说仍在,但恐怕也再没有领兵的机会了的。

这两年致力于武学之上,也颇有些不服老,让那位看看,他折木清还有用处的意思,但说起来却是有些丧气,武学到了如今,虽说也算搭起了架子,其中学子生员也是不缺,奈何武学底子太薄,其中的不论教授还是他折木清,以往对办学也是没有半点的概念,该教什么,什么东西又应该从简其实都没个框架,到了现在,武学上下到好像是在练兵,他明知道如此好像不对劲儿,但也没有太多办法好想地。

现在赵石这些话却是正搔到了痒处,他不是个甘于寂寞之人,听了这番话,也由不得他不感兴趣的

第五卷征途万里会豪雄第四百五十四章条陈(三)

至于说众人意见不一而致使延误军机,这个上面大将多虑的,参军,实为参议军事罢了,职责乃是为大将之辅佐,补其缺漏,并没有领兵大将的决断之权,这个主次一定要分明,绝对不能有令出多门之事生,也就是说打起仗来,还要看主帅之决断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都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以末将看,若是主帅庸堕,事急之时,未尝不能以参军团为领军的……不过这个嘛,说起来还早,总得形成规制之后,再细加规划的,大将军以为如何?”

折木清脸上此时却是平静若水,实则心中已是惊异不已,当初看好眼前这个少年人也不过是看他在武举上勇猛无畏,实是不可多得的猛将之才,这才起了爱才之心,但如今嘛,心中的滋味儿可就有些难说了。

这样的大事,这个少年却是侃侃而谈,轻描淡写间,已是说的自己砰然心动,心思缜密,方方面面的事情也考虑的很是周全,只这份才干便属难能可贵,更何况还只是个十几岁方成年的少年人呢。

不过心中虽已意动,但在军中领兵数十载,那些西北的骄兵悍将到了面前都和猫儿一般,任凭摆弄,这城府手段还能差了?自不会只凭赵石几句话便欣然同意,大加赞赏,不然也不配大秦军中第一人的称呼,岁数也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的。

再说了,军中鼎革可不是光凭某个人一句话就能完成的,即便是当今圣上话,,也得思量再三,然后召集群臣广开言路,确定下来才能属文下,看似繁琐,但军国重事,也只有这样才能办好。

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丝毫不能有急切之心,道理也就在此处了,不然就算用意再好,再是高瞻远瞩的建言,到了下面,也能给你办个乱七八糟,这个道理他自然不会不懂,还好的是,此事是在武学中试行之举措,还触及不到军中许多人和许多的势力,这样的话,也就容易了许多。

不过想来便是在武学中试行地不错,到时延及军中,也要费上好大的功夫……微微瞥了赵石一眼,心中却道,也不知这个少年想没想清楚其中的艰难,不过就算没想的这么长远,能将这个条陈先拿来先给他览阅,又早就想好是在武学中试行一番,这份谨慎的心思总是难得,到了最后,却又加上了一句,可惜,折家年轻一辈的几个不错的小家伙缺的就是这份谨慎和沉稳,不然以后到是可以和眼前这个少年别一别风头的。

微微颔,不露声色地一句,“嗯,容我再好好想想……”便即将这事揭了过去,之后便问起了条陈上的其他地方。

“武学中地生员都来自哪里,你不会不知道吧?一视同仁?又谈何容易?难道可以让一个果毅对游骑将军指手画脚?那样的话岂不是乱了章法?”

“这个不然……”赵石立即回道。“朝廷办地是武学。既然沾了一个学字。以赵石看来。进了这个门槛之后。就不能单以外间军阶来论了。

大将军想想。武学初建。行自古未有之事业。若不能标新立异。又如何吸引人才进入武学?以我看。这就如同领兵打仗。新军初立。定然要做到赏罚分明地。进有厚赏。退有严刑。赏不逾时。刑不择贵。如此才能让众军敬服。

进了武学。也就换了天地。再要论资排辈。那武学和军中又有何区别?赵石听说。有地生员官阶比一些教授还要高些。在讲堂之上以肆意顶撞教授为乐事。教授们却是无可奈何。如此一来。武学之规矩何在?

所以赵石以为。无规矩不成方圆。武学要立起自己地规矩来。和军旅区分开。但武学又沾了一个武字。自然不能如国子监般来办。所以可参照军规制约生员之行为举止。可略宽松些。但执行起来一定要严厉。不过这其中一定要有武学自己地章程……

在此事上。赵石也未想地周全。只是觉得第一个就是不论官阶。到了武学之内便即一视同仁。从学兵做起。拔些天资聪颖。表现优异者为学兵之。以为奖赏。那些自以为是。以军中官阶压人。欺辱他人。顶撞教授地。一定要严惩不怠。如此才能慢慢将武学地规矩立起来。这时看着艰难。其实过上个三年五载便成旧例。到时施行起来。也就会顺手多了地……”

此时折木清心中已然满是惊异,若说参军团还是这个少年将军的突奇想,之后这些便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了,这两年多来,他可是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武学之上,但奈何让他领兵打仗那是没地说,自然是轻车熟路,但办学嘛,却是每每都有力不从心之感的。

开始时还想着,老子在战阵上出生入死,指挥千军万马,挥手间便是千万人头落地,一个区区武学还能难得住老子?

但到了如今却是觉得一个百多人地武学,数十间屋舍,方圆不过数里的地方,却是要比统大军十万还要让他头疼地。

而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却是胸有成竹地来到他的面前,给出了这么一个规划,一条,一件件好像都有自己的道理,这一刻,实不由他不产生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来的,不过他却是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年是来自一切人才都出自学校体系的后世,即便是没有办过学校,但耳闻目染之下,办学的手段自然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的。

其实在赵石看来,办学其实靠的就是师资和名声,若是再加上一个,那就是生源了,而现下武学最缺的气势不是师资,更不是生源,缺的是足够响亮的名声。

这是一个对广告没有任何概念的时代,名声这个东西也就靠的是口口相传罢了,这样算下来,最终武学要打出自己地名声,最终依靠的除了能教出一批批干才之外,一定要有让人眼睛一亮的新举措,让人听见武学的名字,立即就能与其他什么地方区分开来的东西,既然有了这个思路,又不是没见过后世那许

事院校,细加整理之下,脉络也就清清楚楚了的。

折木清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听了这几条举措,虽然其中不免有些错漏的地方,但却实在是好像在眼前亮起了一盏指路地明灯,最重要的,他乃心胸宽广之人,也并不是个食古不化地老顽固,第一个念头并不是抓住其中的一些失措之处,进行激烈的反驳,而是不由重新拿起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的条陈,也不顾身旁还有个人在,便即开始细细翻阅。

这一看就是一个时辰,开始时赵石还很专注地等待这位大将军问,之后见对方看的入神,他也松泛了下来,他也有地是耐性,并不出声打扰,微微眯着眼睛,心里则天南海北的想着事情,昨日又接到了张承的书信,不过却是汉中未曾攻下的时候写的,消息延迟足有半月有余,不过书信之上,对于拿下汉中已然是信心满满,唯一让其苦恼的是汉中地阴湿天气,信中言道,士卒皆为所苦,衣甲鞋袜无法晾干,士卒时有病倒者,幸好药草齐全,之前又有准备,到未生瘴疫之祸,只是北地之兵,无法消受川中之气候便可见一斑了。

之后又说起川中一些见闻,到是不像在行军打仗,而是在游山玩水,心情之轻松也由此可见了,信上没有多少让人关注之处,兵士除了不适应气候之外,粮草不缺,也没打几次硬仗,按张承自己的话说,若早知如此,金州囤积之粮草尽可减半,就食于敌即可地……

想到这些,赵石嘴角微翘,却是露出一抹笑意,张承和他没见过几次,但初次见面时给他的感觉却是个气度稳重端凝,城府颇深之人,没想到谈不上深交地人,写来的信却是如对故交好友,几有无话不谈之势地。

再有就是武学了,较长远的事情他还没想好,对于是否能将武学办成一所名气独一无二,分校遍布府县的军事学院,他更是想也未曾想过,如今也就是闲居京师,觉着无事可做,才专注于武学之上的,也颇有些培植一下自己根基的意思在里面,至于武学到底能办成什么样子,他心里也没底。

默默想着这些,一老一少却都没了声音,一时间书房之中却是静的好像落下一根针都能听到声响一般。

外面间或有人的脚步声响起,但却无人在这个时候进书房一步,书房所在,却是主人一个比较私密的地方了,一般非是好友亲朋或者份量足够之人也进不来这里,折家是大家族,规矩更甚于旁人,折木清在书房跟人议事的时候,轻易也不会有闲杂人等进来打扰,像赵石府里那般内院外院分的都不算很清楚的,也实在称不上是豪门大户人家。

不过大户人家是非也多,赵石来到折府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光景,折府内院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便都注意到了这里。

随着时间的延长,不少半大小子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书房院子的外面,探头探脑的,有的脸上还挂着不情愿和不耐烦,可见多数都是被自己长辈打来探听消息的。

羽林左卫指挥使赵石来访,这个消息瞒不住,若是以前,羽林军指挥使虽然是号称皇帝亲军的统兵之人,在京师也算是要职,但放在出过三位镇国大将军,历代都有统领一阵的大将,几年之前还有两位大将军在位的折家人眼中,也不算是什么大人物,就算是如今,折木河被贬为庶民,折木清回京养老这样的时候,赵石这样一个职位也不会入折家之人的法眼的。

但赵石是当今圣上龙潜时的旧人,是圣上腹心式的人物儿,只看他几年之间便从一个流外武官坐到羽林军都指挥使的位子上,再糊涂的人也明白,此人以后不定能到什么地步呢。

而如今到了府上,和老爷子一谈就是一个多时辰,这谈的是什么?老爷子的脾气谁不清楚?非是军国重务,怕是早就送客了的。

如今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川中战事而已,这两年族里的明眼人都看的清楚,老爷子回京之后,枢密院都少去,就鼓捣那个武学了,明摆着是和朝廷怄气呢,皇上的心思就更明白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巴不得老臣们都退位让贤,别在旁边指手画脚的惹人厌呢,老爷子这么做,多数是衬了皇上的心思,这不,两年多下来,除了时常宫里送来一些物事之外,也真没召老爷子进宫几次。

准是川中又出了什么事故,圣上抹不下这个脸面,这才让自己的宠臣代为问询,说起国朝大将来,还得说老爷子是头一份儿,没人能比得了。

折氏一族是比杨家还要根底还要深厚的大家族,真正的朱紫豪门,当初老爷子折木清就是靠着血战千里,独守延州的功劳一飞冲天,之后领族长之位也是理所当然,如今呢,谁说不能再出一个?川中捷报频传,但折家在那里的子弟可不多,有人早就动了心思想去川中捞取功劳的,这回也许就是个机会?

世家从不缺少聪明人,比常人功名心也更重,于是乎,书房院子外面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折家规矩严,虽然院子外面的年轻子弟已经有十几号人在这里,却是不敢弄出半点声响,只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嘀咕着,大多都是猜测房中两人谈的到底是什么?

书房之中一老一小却是静静安坐,赵石这时有些疑惑的瞅了瞅外面,外面虽然动静不大,但他是干什么出身?这么多人聚在离此不远处,他能听不出来?这时不由瞅了折木清一眼,心想这是个什么情形?

这时折木清却是一边聚精会神的翻看着条陈,一边随声道:“不用奇怪,准是一些小崽子在外面探头探脑,嗯,这是好事……”

第五卷征途万里会豪雄第四百五十五章惊变

木清轻轻掩上最后一页纸张,舒了一口长气,脸上神所未有之凝重,心里却是已经有些服气,不论旁的,眼前这个少年新贵在办学上的才干实在不是他能比拟的了的,一条条举措都是信手拈来,初一看来有些胡闹,但细细琢磨,却是都有些道理的,他本也是极为自负之人,但仔细览阅了这个条陈之后,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在武学之事上耗费了两年多的时间,但心里却总觉没个底细,就更不用说想的如此周密详实了。

不过看过条陈之后,心里的疑问却是越来越多,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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