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第6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折思廉的罪名还没彻底定下来,折汇终于姗姗来此,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长安城。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入宫见驾,出宫的时候,也看不出这位回京的大将军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据说回到府中之后,却是勃然大怒,将家中几个子弟打的皮开肉绽,还处死了几个家奴,都是次子折思廉身边的人。
接着,大将军折汇上书请罪,宫里的旨意很快下来了,抚慰有加,连爵位也给晋了一等,差一步,便可入侯爵之列了。
折家的人心终于算是稍稍安稳了下来,但折思廉就没那么好运了,大将军折汇上书请严惩自家次子,成武皇帝这回是真的没跟他客气,顺着他的意思,当即将折思廉论了个斩立决。
折汇在第三rì,等了定军侯府的门儿,这是要低头了,他甚至有些后悔,因为不清楚京师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所以在交卸兵权之后,又耗了些rì子,才启程回京,在路上也走的不快,竟然到了七月末尾,才回到京师。
若是能早回来两天,宫里的旨意还没下来,转圜的余地也就多些,这个次子他是非常喜爱的,但现在,宫里旨意已下,留下的余地真就不多了,让皇帝改主意容易,但让皇帝陛下收回成命,却是千难万难。
为了儿子xìng命,无奈之下,折思廉终于打算寻大将军赵石求个情了。
但对于赵石来说,从来不曾把这些将门世家之类的太过放在眼中,就是当年,不过还是个羽林将军的时候,就没少收拾了折种两家的人,现如今更是不会将他放在眼中,尤其是这个折汇,军前大将,打仗未见什么功夫,耍弄小聪明到是一等一的好手,当初就曾以粮草之事做挟,搬弄过一次是非。
而今又纵容自家儿子做下此等鬼祟事情,与当年大将军折木清的英雄气概相比,如今的折家领头人,真真是让人半只眼都瞧不上。
遂闭门谢客,让折汇狠狠吃了个闭门羹。
折汇掉了脸子,回到府中又是一番折腾,但怎么折腾也折腾不会折思廉的xìng命,折思廉终是人头落地,而折大将军也小病了一场,之后恨赵石入骨自不必提。
但还没等他病好了,圣旨又下,晋大将军折汇为延州镇军都指挥使,接任大将军张祖,掌延州镇军兵权,即刻启程到任。
一下子被打发去了西北,这可不是什么重用,要知道,这些年自大将军折木清去后,折家已经渐渐将实力都移到了东军,将西北那里让给了张家,张祖统帅延州镇军多年,加之如今的副指挥使是张家三子张承。
那真真是张家的天下,折汇到了那里,rì子恐怕不会好。
三更了,月票,进程在加快,估计很快就能回到战阵了,阿草思路已经清晰,大家讨论一下,到底先打哪个,看与阿草思路一样不
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九十四章战争(继续求月票)
百rì之后,皇帝下葬。
朝堂风云起伏已经够多,这回成武皇帝没有再闹,起码在朝中一些大臣眼里是这般了,所以很多人觉得皇帝下葬的时候,过于平静了。
其实,哪里会平静的了,整个长安都是成了白sè的世界,家家戴孝,户户守丧,景帝灵柩经过朱雀大街的时候,场面之宏大,足堪比拟前些时rì大军入城时候的情景的。
其中礼仪之繁琐,在这里便不一一细表了,所谓平静,不过是一些大臣们的感觉罢了。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朝野更迭已经渐渐结束,在血淋淋的屠刀之下,在吐蕃低地内附大事发生之后,朝野内外要平稳的多。
所谓雷霆手段,虽然粗野蛮横了些,但却很迅速,也很短暂。
与景帝登基那会不同,景帝得位之后,风波所及,垂有数载,而在成武皇帝这里,不过几个月罢了。
景帝下葬之后,成武皇帝大赦天下,许多王氏党羽就此逃过一劫,由此,成武皇帝也表明了,自己既往不咎的态度。
与景帝登基时又不一样的是,对于朝中老臣,除了王氏一族外,其他朝中重臣现在看来,却并未受到多少波及。
对于像同门下平章事李圃,枢密使汪道存,成武皇dìdū是信重有加,东宫旧人回陆续被召回京师,安插于各处,但位子也大多都是铲除王氏时留下来的,其他并未大动。
像兵部尚书李承乾,礼部尚书方谦这样的景帝近臣,也都抚慰有加,到得最后,朝中重臣们也渐渐明白了新帝的xìng子,喜欢快刀斩乱麻,说出来的话,往往难以更改,与先帝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并不多疑善变,xìng情严厉却又不失宽厚仁慈。
有这样一位皇帝,就算是城府再深沉,目光再是长远的大臣,也不知道,对于大秦来说。是福是祸。
不过让以同门下平章事李圃为首的朝臣欣慰的是。虽说朝野内外风波动荡了些时候,但多是人事之变更,而皇帝陛下并未对先帝施政多加指斥或是有什么太多的不满之处,还特意将中书重臣叫进宫内,多说了些话。
话说的虽多有隐晦,但其中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景兴新政必须进行下去,谁也阻拦不得,有事便可找他来撑腰。如此云云。
让担心了许久的李圃等人算是稍稍安心了下来,李圃等人乃新政施行之主力,这些人最担心的不是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而是怕新帝登基,废止新政不说,这些年为了施行新政。他们可是差不多将朝野内外的门阀世家得罪了个遍。
若皇帝陛下一声令下,废止新政,他们这些为首之人下场怕是不会好了,定然是群起而攻之的局面,自古以来,例子可是不少,前秦商鞅。汉时晁错,皆为新政而死,这不是皇帝非要杀了他们,而是新政得罪了太多的人。群情激愤之下,皇帝不得不杀。
而今新帝登基,若掀起朝野纷争,其实很轻松,因为太多的人对他们有所不满,只要新帝开个头儿,略微表示不满,恐怕滔天巨浪马上就能将他们碾成齑粉,甚至不用皇帝陛下动手,而这样的好处也有很多,新帝还能就此收拢许多人的心。
还好的是,成武皇帝好像并无此意,但经历了景帝一朝,谁知道皇帝陛下是怎么想的呢?
或许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或许是风波已经足够多,皇帝陛下觉得累了,并不打算此时动手,所以,这颗心虽稍稍放下,但众臣的心是一直拎着的,还得待来rì才能揣摩出皇帝陛下的xìng子再定之后行止。
不过不管怎么说,朝堂重臣没有多少更迭,军中有大将军赵石坐镇京师,大将军张培贤镇河洛,大将军杜山虎镇河中,西北多年未有战事,蜀中更是安静如初,而今吐蕃低地又内附于大秦。
这么一来,朝堂迅速平稳下来之余,竟还是国力rì增的一个局面,铲除王氏门阀所带来的余波,根本不足以撼动大秦之根基,甚至过上个一年半载,便已被人渐渐忘却,不得不说,经历了这样一个乱子却还能保住如此局面,真真算得上是个奇迹了。
大秦成武元年最炎热的季节,就这么过去了,让许多人想起来便觉得心悸,让许多人想起来便觉得庆幸,不过经过连番风波之后,大秦总归是平静了下来。
到得大秦成武元年九月间,后周,大金的第二批议和使节陆续抵达大秦京师长安,重新开始对议和之事的商讨。
甚至于,西夏人也派来了使节,而这并非是什么好事,显然西夏人与金人有了些默契,也再不提称臣之事,而是隐隐带着威胁,显然,大秦的强盛,已经让西夏人感到了不安和压力。
三国使臣,都显得很强硬,尤其是金人,提出河中之地,必须归还于大金,非如此,议和之事便不可行,两国只有再次刀兵相见。
而后周来到长安的使臣也许是感受到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言辞开始闪烁了起来,一个多月之后,后周再次改弦更张,本来只想让大秦息了刀兵,互不相犯便罢,而今却隐隐想露出要从大秦手中取回河洛之地的意思了。
大秦朝野上下,听闻此事,再没有什么异声发出,而是充满了愤怒的声音,三国渐有联合之势,但强盛的大秦,并不畏惧任何敌人,在他们还堪称弱小的时候便是如此,而今已经尽有三分天下,如何会对人低头。
多数人想的都是,诸国见大秦内部动荡,想趁着新帝登基,朝政未稳之际,趁火打劫,连南唐这样的柔弱之国,竟然也没有派出使臣来大秦贺喜新帝登基,这让大秦上下皆如受辱般的愤怒。
奏疏接二连三的来到大秦中枢,枢密使汪道存更是在金人使节面前拍了桌子,言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汝等小儿,化外蛮夷,据我汉家疆域已久,猖狂rì甚,如今一战而败,还想于中取利,宁不惹人发笑。
既然如此,何须多言,来rì疆场再见便是,之后两国和议大臣,皆怒目相对,宛若对峙,最终不欢而散。
让大秦朝野上下尤其愤怒的是,金人使节带来了许多金银财货,四处拜访大秦臣工,如此明显的轻视挑拨之意,等同于挑衅,好像狠狠在大秦脸上扇了一巴掌,他们可不知晓,金人在后周屡屡如此,而受贿之后周官吏,还多得后周皇家,摄政王等器重,结果也便不问可知了。
尝到了甜头的金人,自然以为汉人皆爱财货,但秦人朝堂风气,却与后周迥然有异,如此提着财货上门,等同于辱及颜面,甚至一些被拜访了的大臣,大怒之下,上书请战,如此种种,也意味着和议之事已不可行。
而作为大秦枢密使的汪道存,这样的狠话都说了,几乎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
在冬季来临之际,本是休兵之时,但战争的气氛却越来越浓,在金人使节愤怒的离开长安,西夏,后周的时节毫无所得的陆续离去之后,彻底达到了
成武元年十月末,大将军赵石被召入宫内,而在乾元殿上,大秦枢密院,兵部,中书众臣济济一堂。
乾元殿上的灯火点了一宿,天光放亮之时,大臣们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却两眼放光的离去。
而大将军赵石却单独留了下来,与成武皇帝密议良久,才离去出宫。
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朝堂重臣们却晓得,大战之期好像已经不远了,枢密院,兵部都在严阵以待,开始筹划粮草辎重诸事,中书竭力配合,就在这严冬季节,大秦的战争机器慢慢开始转动了起来。
这不但是咸宁六年那场战争的延续,还是大秦帝皇登基之后的第一场战争,没有多少喘息之机,但也没人在乎这个,大秦粮草丰足,将士休整了一年,已是枕戈待旦,也不用再做什么兵员调配,大秦重兵,皆在河洛,河中之地,可谓是方便之极。
军中将佐,皆乃百战之士,甚至于许多人早就在期待着这场战争的到来,因为只有战功,才是如今升迁的最佳,也是最快的途径,乱世的军人们,渴望建功立业的心情,是承平时节的军人们所无法想象的。
金人,后周,甚至西夏人,都没有想到,在他们的使臣刚刚离开大秦京师长安,秦人就好像被激怒了的狮子一般,露出了尚未洗净鲜血的獠牙,他们更不会知道,大秦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动荡之后,会将憋在心里的那股怒火洒向何方。。。。。。
他们还不知晓,那一晚的密谈,已经决定了大秦兵锋所向,是如此的快速决绝,又是如此的出人意料之外
(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完。)
(第四更,月票,今天不怎么给力啊)
第十一卷张弓北望射天狼第八百九十五章路途(求月票)
(鼓掌欢迎,将血又多了两个掌门出来,打赏真给力。)
已经下了几场雪,天地间一片苍茫。
北风呼啸中,去往潼关的官道上,迤逦行着一支车队,车队拉开,如同长龙般绵延向远方。
在这种天气当中,本来已是鸟兽绝迹,即便是以往,官道上也多数不会出现这样一支数千人的车队。
但在今年冬季的大秦,这样的车队却已经不是一支两支了,在秋收过后的九月间,民夫便被动员了起来。
等到十月,粮草便开始渐渐汇往潼关方向,加之之前潼关储备的粮草,使潼关左近彻底成为了一处粮仓。
大秦在为将要到来的战争做着最后的准备,甚至都没等到开chūn儿时节,而是趁着严冬,艰难的向前方输送着粮草辎重。
被激怒的秦人,显得强硬而又坚定,朝堂余波未平,便已开始为战争做起了准备。
车队跋涉的很艰难,但却一直不停,早晚会到得潼关。
“太慢了。”车队后面,声音在北风中传来。
张钰哈出一口白起,脸上冻的已经麻木,拍了拍胯下的战马,有些心疼,这鬼天气,但与河中那边比起来,好像还要好些,望着缓缓而行的车队,他也是满心的无奈。
“没办法,这许多人,哪个不急,我这里还想飞到河中去呢,但没长翅膀不是?”
万chūn年又在他旁边嘟囔了几句,话中提到了大帅什么的,但张钰马上虎下了脸道:“管好你的嘴巴,去,瞅瞅后面的那些小子,让他们都提起jīng神来,别堕了咱们国武监的威名。”
万chūn年回了一句,“他娘的,程笑脸儿到是好运气,咱们却带些娃娃跟在后面吃雪。什么事儿嘛。”
在张钰呵斥之前,一带马缰绳,调转马头到后面去了。
张钰无奈的笑了笑,揉了揉腮帮子,眼睛出神的望向东北,心想。大帅应该已经过了潼关了。这样的天气,道路难行,加之大帅身边护卫不多,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想到这里,心里呸了几声,暗骂自己不想好的,总往坏处去想,这不是咒大帅呢嘛,不过万chūn年那小子说的也是不错。程书奇等人到是好运,能跟在大帅身边,而他们带着一千多的国武监生员,却是落在了后面。
要是赶不上前方战事,可就是憾事一件了。
大战应该不会在冬天打?心里默念了一句,近似于祈祷。但他心里也没底,大帅没说什么,但在年关之前起行去河中,还是如此隐秘,朝堂上下,都还蒙在谷里,都道大帅去了吐蕃低地宣旨。
那些朝臣们应该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张钰心里暗笑,但大帅急往河中赶,谁知道大战会在什么时候打?
想到这里,他到是有点羡慕起木华黎来了。木华黎这人想的少,却一直能跟在大帅身边,可能也正是因为他想的少,张钰不无嫉妒的想。
瞅了瞅车队,依照这个速度,总要年关前后才能到潼关了,然后再到河中,怎么也得是开chūn的时候,希望那边开战别那么快才好。
而这次出兵,肯定是要取金人不备,进击之时,定然有若雷霆霹雳,去的晚了,可能连汤都喝不上了,万chūn年急,他又怎么能不急?
为什么木华黎能跟着,木华黎那厮是领的是骑兵,大帅最得用的人,他们这些人还差着些,尤其是当初太原府一战,他领着河中新军,差点未战先溃,虽说最终胜了,他肚子里何尝不是憋着一股气,总觉着低人一头
终有一rì,自己也能与木华黎等人平起平坐的,张钰咬着牙心道。
后面国武监生员组成的军伍中,传令声响起,张钰回首瞧了瞧,心里还是满意的,国武监出来的,果然没有一个孬种,一路上军纪严明,也很能吃得下苦去,但比起当年他们这些大帅门生来,还是要少那么点jīng气神儿,就是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但终归是有这么种感觉在心里萦绕。
当然,比起第一代国武监生员来,所有后来者,都要仰首而望,因为那些人在国武监中已经成为了传奇。
那些人当中,多数已经战死沙场,但只要活下来的,差不多都已经是军中栋梁之才,连张钰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人各个风采卓然,不同凡响,大帅亲自挑选,手把手教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