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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大唐新秩序-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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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在礼还在琢磨怎么攻进去的时候,李都头在一旁献计了。

李都头说这个洞是个死洞,李从珂如果逃进去,那就是瓮中之鳖了,跑不了。李都头说自己以前随李嗣源打猎的时候,在这个洞子里堵住过一头黑熊,当时所有人都拿这个洞子没有办法,但后来有人想了个办法,让这头黑熊乖乖自己出来了。

说到这里时,洞子里传来几句咒骂声,对方显然听到了李都头的话。

李都头嘿嘿笑着问赵在礼:“赵将军,你知道是什么计策么?”

赵在礼琢磨了片刻,一时想不起来,周围的军官都很好奇,纷纷催促李都头,让他别卖关子了。

李都头一指黑洞,道:“简单,在洞口放把火,烧点草就行了。大伙儿砍点树枝往里扇烟,没过多久,里面的熊就自己跑出来了。”

山洞里又是一阵咒骂声传出来,不过周围的燕军军官和士兵们,包括赵在礼本人在内,听了咒骂声后都感到格外舒爽。

不用赵在礼吩咐,早有士兵忙碌起来,到四周捡拾柴草,赵在礼拍着李都头的肩膀笑道:“果然是好计策,如果洞子里真是李从珂,便记你军功三级!”

李都头脸色有些诡异。捂着嘴哧哧笑道:“赵将军,你知道当时想出这条计策的人是谁么?”

“哦?谁?”

“就是‘小亚子’李少将军。李总管收过很多义子,不瞒赵将军,某当时也投在李总管帐下,那么多义子中,李少将军也是其中之一,就因为献了这条计策,李总管说李少将军富有谋略,从此以后便对他另眼相看了……”

李都头正在说着这桩趣味,洞子里忽然有人高喊:“别放箭!也别烧了。某等出来就是!”

众人定睛一看,就见洞子里鱼贯走出来十多个人,个个狼狈不堪,打头一名少年将军恶狠狠的盯着李都头,仿佛恨不得要将他一口吞下去似的。

李都头向对方拱了拱手:“少将军,别来无恙?”

赵在礼和周围的数百名燕军顿时忍不住狂笑起来。

得胜而归,又捕获了敌军主将,燕军意气风发,号角声吹响了整片丘陵和山谷。大队大队燕军汇集到赵在礼麾下。向着襄垣进发。

第二天,赵在礼所部返回襄垣城西十里时,潞州战场临时总指挥周坎的军令送达赵在礼手中,军令要求赵在礼立刻率军北上。参与对李嗣源大营的围攻。

周坎昨天接到骑军大胜的捷报后,经过短暂的庆贺便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战事中来。失去了骑兵的李嗣源“韩军”,在周坎看来实际上已经呈现败象,这不是以简单的“骑兵决定论”来做出判断的。骑兵对作战的意义非常重要。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却不能简单的绝对化,并不等于骑兵战败就意味着战事最终失败。关键还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让周坎做出如此判断的原因在于,骑兵在老河东军中的重要性远超天下藩镇。河东军立镇之基就是当年李克用一手带出来的黑鸦军,而黑鸦军则以骑兵战力为主。当年的河东军多次以寡敌众,击退远超自己的宣武军,最重要的依仗就是骑兵。可以说,越是接近北地,骑兵的重要性就越突出。

因此,“韩军”中的骑兵被成建制歼灭,除了让李嗣源失去最精锐的战力之外,对于整个韩军的士气打击尤为严重,所以周坎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反攻的良机。

赵在礼命毛璋押解李从珂等降将送往襄垣,自己亲自带队赶赴韩军扎营的石峪。

襄垣北高南低,西北部丘陵山峦,东南部平原耕地,石峪正好位于丘陵与平原的交界处,背靠高地,俯视襄垣。李嗣源本来就是潞州的大军头,对这一地形相当熟悉,立营之所便卡在这里,占据了石峪周边的几座高地,并且保护住了背后通往武乡的道路。

赵在礼赶到石峪的时候,稍微看了看地势,就觉得十分棘手。因为地形原因,燕军只能从东侧和南侧两个方向进攻,都是向上的仰攻之势,而韩军占据几座高地的营垒都卡在关键位置,不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至少想要单纯以人力强攻的话,不付出巨大牺牲是不可能的。

反观燕军,立营之处所能选择的高地很少,仅有的几处还背靠南沟河。事实上赵在礼大略转了一圈之后已经明白,燕军目前还确实是只能背河立营,否则面对韩军的冲击会很吃亏。如果不立营的话,每天光从襄垣出发,就要平白走十多里地,对于体力消耗会非常严重。

骑兵大队在联络军官的指点下,入驻郗家烟村,这里距石峪三里远,地势已经逐渐开阔,可以很好地控制住北上和南下的通途,有利于骑兵发挥优势。

赵在礼也不休息,立刻赶往石峪韩军大营正对面不到一里地的平丘,这里是周坎的主营所在。中军大帐之内,周坎、高行周、李小喜及几名高级虞侯军官正在商议军情,十多名低级参军正在另一侧制作地形沙盘,赵在礼一眼扫过去,沙盘已经制作完成近一半,石峪的形状大致露出了端倪。

周坎和赵在礼很熟悉,原来都是健卒营的老人,只不过那时候赵在礼是周知裕的亲卫,地位比周坎高得多。他一见赵在礼,立刻拉到身旁坐下,口中道:“老赵来了?这次出战立下大功,功劳和奖赏肯定少不了。某已让人向高平报捷,但最后的军报还得你来写。”

高行周和李小喜等人也纷纷向赵在礼致贺,赵在礼心中舒爽,脸上却紧绷着,以谦逊之词淡淡回应。

几句闲话带过,周坎将话题拉到当前的战事上来,让赵在礼也参与讨论。赵在礼听了一会儿,听出了大致的意思,原来大伙儿讨论的是如何做好从襄垣到石峪这十多里路的后勤保障。

燕军体系的战前军议氛围源自李诚中所穿越而来的后世,提倡议事中平等,凡有资格参与军议者,谁都可以畅所欲言,主官不得以任何借口对不合己意之论施以惩罚,也就是说,不会像外镇那样,军议中的军官们战战兢兢,生怕说错话被拉出去打板子,更不会因为与主将意见不合而被拖出去祭军旗。当然,一旦主官形成决定,则必须严格遵守,不得违背。

周坎等人议论了片刻,见赵在礼半天不吭气,眉角却似拧成了一条绳,便问:“老赵,想到什么了?说说!”

赵在礼听了周坎的询问,当即道:“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次来到石峪后忽然觉得,咱们要打石峪,这十多里地带来的不便相当麻烦,那么李嗣源要打襄垣,就不觉得这是麻烦么?他把大营按扎在这里,难道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帐中诸人都愣住了,相互间对视了几眼,周坎道:“老赵,你是说……”

赵在礼道:“要么,李嗣源根本没有攻打襄垣的意图,把兵摆出来,只是做个样子……”

高行周摇头道:“可是这与之前几日他主动派出骑兵的举止不符。”

赵在礼点头:“不错,因此,这个原因可以排除。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引诱咱们主动攻过来?某觉得这个可能比较大,如此一来,他之前以骑兵主动出击的目的也能略微解释得通。”

一旁的陈姓虞侯插话道:“引诱?设伏?可能性不太大,从昨天至今日,已经撒出去很多探骑了,如果李嗣源设伏的话,他的兵会藏在什么地方?石峪周围没有可以设伏的地方,如果说要设伏,只能在西北的山中,可那是李嗣源的后路,咱们在拔掉石峪大营之前,没有办法绕过去。”

周坎想了想,问:“会不会有别的小道可以出奇兵,从石峪绕道襄垣?”

几个虞侯都在摇头,他们的主要作战任务就是查清战场地形地势,在这方面下的工夫十分充足,如果真有什么小道可以从石峪绕至襄垣身后,那么他们也早就提出应对预案了。

“你们确定?”周坎追问。

姓刘的虞侯道:“这地方咱们已经驻扎了快两年,之前上党行营传下来的舆图中,襄垣附近并没有可以出奇兵的小道。东部是仙堂山和黄岩山,属太行余脉,与石峪不曾有沟通,西边是石磴山,同样与石峪没有接壤勾连的地方,而且咱们筑营时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从东面和南面围住了石峪,李嗣源如果想要出寨偷袭,必定暴露在咱们眼皮子底下。”

陈虞侯补充道:“某等也曾和东阳都李都头探讨过,他也说没有。”

周坎立即道:“传李都头入帐军议!”

第九十八章决战上党(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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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主动依附的地头蛇,东阳都李都头不是第一次参加大军军议了,凡是涉及潞州和泽州有关地形和将领的问题,基本上都会传唤他。

这次被指派随赵在礼骑兵出击,将李从珂生擒活捉,李都头也算立了一功。他此刻刚刚从郗家烟村返回幽燕保安军的驻营地,就被中军传令官迅速带到平丘大营。

周坎一见李都头,没工夫寒暄,劈头就是一句问话:“石峪里边究竟有没有小道可以绕行至襄垣?”

李都头见帐内气氛异常严肃,便知道此事或许事关重大,于是重新在心里默算一遍,然后十分肯定的回答:“没有!”

“再想想,确实没有?”李小喜在一旁追问。

“确然没有!”李都头回答得很坚定,见帐中诸将似乎都松了口气,于是补了一句:“从石峪出来,确实没有到襄垣的小道,这一点某敢以脑袋担保!除非是黎城……”

帐中众人呼吸立时一紧,李都头忙笑着道:“诸位将军别紧张,敌军从石峪出兵,无论如何是偷袭不了襄垣的,如果非要找一条小道的话,也必然先过黎城,而且这条小道从石峪也走不通……”

周坎立即走到刚刚搭建完一半的沙盘边,将正忙于制作沙盘的低级参军们轰开,招呼众人:“都来这边。李都头,你仔细说说,一定要说清楚!”

在诸将的环绕中,李都头接过一名参军递来的小竹棍,拱着身子指着襄垣东部的群山道:“这是仙堂山,这是黄岩山,两山之间是浊漳河……”

“浊漳河谷?不是说两岸陡峭。走不通么?”陈姓虞侯瞪着李都头问。

李都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陈虞侯莫急,某是说过这条河谷走不通,这一点毫无问题。顺河谷上溯,这里,黎北坡,这是卡住浊漳河的一道急弯,从这里向下游走不通,上游却是可以走的。某说的小道便是从这里开始,不走浊漳河谷,而是从黎北坡拐向正南方向。有一条山道可以通向黎城,所以如果要偷袭襄垣,必然先过黎城。”

李都头的话让几个高级虞侯们心里都宽了宽,如果说这里出现问题,那么他们几人也会承担责任。

周坎盯着黎北坡看了半晌,问:“继续说,黎北坡这里向北,是浊漳河上游?有没有路可以连接石峪?”

李都头摇头道:“没有!顺着浊漳河向上游走,确实可以通行人马。但道路非常险峻。周总管请看,向北过黄崖洞小道,至龙泉,然后顺乡水向西。早已绕到北方了,那里是武乡,与石峪差得太远了……”

“武乡?!”不止周坎发现了问题,李小喜、高行周、赵在礼等人都是同声惊呼。

一种可能性立刻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中:李嗣源在石峪吸引燕军注意力。李嗣昭和周德威从武乡出奇兵,偷袭黎城!

接下来,无论是西进襄垣。甚至更进一步,继续南下潞州,都会造成燕军整个防守体系的极大混乱!

周坎的额头上已经见汗了。

李都头讲到这里,自己也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连忙道:“必须加强黎城的防守!诸位将军,马虎不得!”

陈虞侯在一旁怒道:“早说啊!”

李都头心中大悔,抬手给自己脸上拍了两记清脆的巴掌。

周坎顾不上斥责李都头,向左右急问:“这几日有没有黎城的军报?”

陈虞侯亲自赶到附帐,没过多久,抱着一摞军报文本冲回了大帐,几个参军围上去,快速的一本本翻开,也顾不得拾掇,看完一本扔下一本,又拿起一本。

一名低级军官怯生生的在大帐之外徘徊,不时探头向大帐之内张望,却被刘虞侯看见了,向周坎道:“总管,那是朱押衙,负责黎城、东阳方向军报的第一道审核。”

按照燕军的作战指挥体系,战场各个方向的军报和消息会被划分成片,分别由不同的参谋军官审看,如果有需要处理的军情,则送往高一级军官进行第二道审核;负责第二道审核的参军负责甄别军报的重要性,在职权范围内发往各有司、各部门直接处理;如果军报很重要,则需要报送如刘虞侯、陈虞侯这样的高级军官,由他们来处理,或是直接处置,或是报周刊决定,亦或是在大军军议中提出来商议。

刘虞侯所说的这位朱押衙,就是负责黎城和东阳方向军报第一道审看的参谋军官,黎城方向每日一发的军报在他这里已经存档了数十份,全部都是报平安的折本,却不想今日陈虞侯亲自过来讨要,二话不说全部拿走,神态甚是焦急。这让朱押衙心中万分不安,故此跟了过来,却近不了帐前,只能远远隔着等候。

周坎等不急陈虞侯等人一份份翻看,当即把朱押衙传了进来,询问黎城有没有异常。

朱押衙说黎城方向很平稳,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只是前些时日报过,说是浊漳河涨水,其他再也没有了。

周坎心里平稳了不少,挥挥手让朱押衙离开,然后继续等待。过了一会儿,陈虞侯等人将黎城的军报翻了个遍,说没有任何异动,然后又将那份浊漳河涨水的折本挑出来,大声诵读一遍。

到昨日为止,黎城都没有出事,这让帐中众将心态都缓了下来,于是又七嘴八舌议论起来。黎城方向没有异常,有两种可能,要么三王联军压根儿没有偷袭黎城的计划,大伙儿只是虚惊一场,要么就是这条小道非常难走,再加上天降大雨,河水上涨,偷袭的敌军还没抵达。

不同的可能有着不同的应对方法,前一种可能性只需要适当加强对黎北坡、黄崖洞、龙泉一线的查探,提醒黎城守将张龙时刻警醒就可以了,但风险很大;后一种可能性则需要向黎城调派援兵,从大军的战场安全性考虑无疑是应该优先这么选择的,但这会占用大量作战资源,削弱燕军对石峪的围攻力度。

陈虞侯和刘虞侯亲自带着几名参军飞快的演算着,在李都头的协助下,很快拿出了一个抽调兵力支援黎城的方案。

陈虞侯和刘虞侯的这一通演算,让李都头差点当场晕菜,一开始他还能跟上两位虞侯的思路,到了后面,脑子里就成了一锅粥,两位虞侯问什么,他就绞尽脑汁回忆什么。这些问题包括:浊漳河谷小道最宽有多宽、最窄有多窄,河东军行军时习惯几排纵列,河东军的日常用餐量,河东军习惯什么时候起身、什么时候休息,各级指挥行军时的位置,各部之间的习惯距离,河东军军士宿营的用具,甚至包括他们是集体大小便还是自由大小便……这些问题非常细,让李都头完全不知道究竟和打仗有什么关系。

让李都头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问话中,陈虞侯和刘虞侯演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预测,三王联军如果偷袭黎城的话,根据浊漳河河谷的通行能力和输送能力,以三千人偷袭,从武乡出发,需要二十天左右抵达黎城;以六千人偷袭的话,这个时间会延长至一个月;如果是八千人的话,需要的时间和消耗会成倍增长。因此,想要达到最大战果,最适合的偷袭兵力应该在五千至六千人左右。

与李嗣源在石峪安营扎寨的时间来比较,结合李都头对老河东军行军速度的一般性认知,再加上大雨导致浊漳河水位上涨这个因素,陈虞侯和刘虞侯得出的结论是:如果三王联军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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