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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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天佑兵这次决死的夜袭完全达到了目标,即吸引防守交通线的外藉佣兵的注意力。
说起来,清兵的这种游击战争的手段,比起岳效飞这打小看过诸如《地道战》《地雷战》,且又对毛爷爷那套“十六字诀”又耳熟能详的人来说,清军的这种传统作战,根本不能称为游击战,更别说神州军的特种部队更结合现代特种兵的作战手法及技巧的作战方式更是不能比的。
但的确,清军的目的达到了,他们吸引住了外藉佣兵马修少将手下的主要机动力量。尤其这些战车在山地之中行动迟缓,使他们很快摆脱了追踪,所以清军搔扰部队的下一次的作战又将展开了。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萍乡,这个夹在两山之间的小城。两面的山地是骑兵非常好的活动地点,不但可以随时袭扰神州军的后勤线路,即使在受到强大攻击时,也可以轻易退入山中,教外藉佣兵的攻击无着力的地方。
按说这样的话,清军在这儿的袭击应该是如同在宜春城中一样的,轻兵夜袭式的袭击,可是他们不。在这里他们用得方式,完全是一种自杀式的,而且将要完全在这儿切断神州军补给的架势。
这次,清军这剩余的两万余人采取的是半夜袭击的手段。首伦袭击的就是上次在宜春城中失去了战马的士兵。他们爬在地下,躲避着探照灯的灯光,一寸寸的向外藉佣兵的阵地靠近。
萍乡城平地的地势相对于宜春城就狭窄很多了,南边的武功山,北面的崃山,虽然山势并不高大,这已经足以掩护清军袭扰部队的攻击。
这里的布防相当困难,外这里的一个团一如雷肯中校的布局相似。两个营驻防在城中,其余三个营完全占据城外高地,组成一个个控制路口的火力平台。战车集中起来,在城市附近巡逻,并随时增援各个高地的防御。
如此布局,不好的地方在于,各个高地相互之间支援的起来相当麻烦。
所以趴在地下慢慢向外藉佣兵阵地靠近的清军士兵们,心里都相当欢喜,他们相信这一仗定然能够突破敌阵,不会再如同宜春城那样伤亡颇大而一无所获。
况且,这次他们不是平地之前的冲锋,而是自上而下的俯攻,在地形之上他们占着优势。外藉佣兵依然是沙包垒就的工事,预制的木结构瞭望塔竖立在营中,另外附近的山峦之中隐藏着侦察兵的树屋。
五千多天估兵士兵小心翼翼的爬向一个个碉堡,当然这些成了步兵的士兵完全不相信单靠自己的力量可以攻得下这些小山包。可他们也很放心,来说大人们说得清楚。
“只要你们冲上去,缠住他们,我们的骑兵大队马上就到,总要跳平这个小城才罢!”
这就使得,寒夜之中在地下慢慢爬近外藉佣兵的营地,直到达相当距离,依然没有被发现。偷袭的天估兵士兵一个个心里暗喜,这样的距离,作为步兵慢些,可也跑不了多久,就可以登上他们的堡垒与他们厮杀在一起的时候,就是骑兵发威的时候了。
“哼,你们火器厉害,哪里又挡得住我们的近距厮杀呢?”
只是这话没有给博洛听过,博洛听到的话一定会说耿仲明这次的打算一定是不自量力的行为。
“他们打仗,他们打仗根本就不是靠得厮杀,他们靠得是……!”
“嘭……”这是地下的子弹雷被击发时发出的沉闷声音,可这已经足已惊动坚守的外藉佣兵的士兵了。
探照灯的光柱瞬间就扫了过来,同时迫击炮也发射了照明弹,将发出响动的地方照得雪亮。这时伏在地下的天佑兵士兵们再也无法遁形,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又没有受到特殊关注的话,那么他们领先躺上扎着野草还能够再靠近些,不过这响动等于他们已经靠近了雷区。
由于这儿受到地形的影响,子弹雷的布设,无法使用半自动的布雷设备,凭人手布设的地雷能有多少呢!因此,这些被探照灯牢牢照住,无处可逃的士兵们开始冲锋了。
“杀……”
随着一个个一跃而起的身影,巨大的喊杀声在这黑夜当上的山谷里回荡得特别清晰。按照灯的光柱之下,一个个身上披着野草的身影快速的奔跑着,手中雪亮的长刀在探照灯的灯光下散射出凌厉的光芒。
当然,天佑兵们的威势也不过仅仅不过就是如此罢了。他们杂草难以掩护的青色军医,使他们的身影在天空中渐渐升起的“死神月光”下被看得清清楚楚。一发发子弹发出呼啸声掠过他们的身边。
发于队形不那么密集冲锋的步兵来说,这样的打击还受得住,毕竟在地下可以随时翻个跟着躲到一边去。可那些铺设着长长的金属线的蜘蛛雷却使人头皮发麻。
不大的“呯”声之中,装满火药的磁坛子被子弹射到空中,再炸成无数的碎片,以及那多似蝗虫的预制碎片,这东西让人躲无可躲,藏无可藏,才是真正要人命的东西。
五千多天佑兵呐喊着,不惧怕这些要人命的东西给他们造成的一切伤害。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冲上去,缠住他们!听,那雨点似的马蹄声就是我们的大队……!”
虽然他们的冲锋之路上鲜血淋淋,虽然前面是似乎多到无数的死神帮凶,可他们义无反顾。冲锋道路之下,将近两千人的伤亡,鲜血洒满了道路。余下的三千余人,终于接近了外藉佣兵们的堡垒,甚至他们听得见那些堡垒之中,红毛人洋腔洋调的显得那么古怪的汉语。
如果说前面还使经验老到的士兵们怀有生的希望,那么最后一百米简直可以称为“地狱之路”,那么仿佛被魔鬼画下了一条死亡之线,但凡是越过者,无一例外的被那多到要命的弩箭、弹片、枪弹撕成了碎片。
五千多人的攻击,根本丝毫不能捍动外藉佣兵的防线,别说冲进他们的堡垒,根本就连那些沙袋垒成的米的高墙都无法攀得上去。但这些义无反顾的士兵只为了那最后的希望,可这希望最终还是破灭了。
山坡上,一直坐在马上用千里镜看着这声残酷而又壮烈冲锋的,进行搔扰作战的天佑兵的将领传下了将令。
“开拔,目标醴陵城!”
他紧紧咬着牙,因为这样前赴后继的冲锋他从没有见过,没有!在无论与明军野战,还是攻城的时候他都没有见过。因此,当战马颠簸在山路之上,向醴陵转移的时候,看着天上那“死神月光”的光辉,他心里默默的嘟哝了一句。
“但愿,这可以完成大帅的计策罢!不然这许多人不是枉送了性命么!”
五千多夜袭的“步兵”,他们用生命和血肉充当了耿仲明计策的祭品。
当黎明到来的时候,对于大队骑兵冲锋已经彻底死了心的冲锋的天佑兵们投降了,这次战场之上更加惨烈。五千余人战死三千多,其余的全部走进战俘营中,等待他们的是前面所提过的,为期十二年的光头队苦役。
自然,外藉佣兵的团长,对于这样给他送分的夜袭是求之若渴的。虽然夜里他们使用了相当多数量的炮弹以及其他物资,不过一点很重要,他们一个伤亡也没有。
不过,这位团长还是从夜袭的凶狠程度中“猜测”,清军或者对于他这个要点不会那轻易放弃。因此,加强防守之外,他向马修发出了消息。
第九章滚滚神雷55节诡计得逞
马修少将,他就是那个被当时荷兰皇家海军少将毕力看好的青年军官,神州军的考试使他获得了少将的任命。关于这一点,他相当感激那位前往军校当教官的毕力少将,毕竟如果他也参加考试的话,那么自己可能无法如此轻易的胜出。
眼下,这些对他都不是重要的事。重要的是,他对于敌军搔扰部队的动作的预测完全正确,因此这儿,就在醴陵城里,马修为他的敌人预备了美味的大餐。
“看来,他们会马上向醴陵城发动决死进攻啊!”
马修的装甲部队完全在整个补给线上奔忙,由于行动的速度远远比不上迅速的骑兵,所以每次对于天佑兵的围剿都几乎是以失败而告终。虽然他们没什么伤亡,可是这支可怜的,以战车为主的部队没得到什么分。
对于醴陵城,天估兵依然是夜攻,而且这次真得是决死攻击。重新又全部成为骑兵的他们在萍乡城中摆脱了部队的“累赘”一一那些失去战马的士兵。而这里是他们的最后一战。
因此,他们的行动是即狠辣而又带有决死的目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耿仲明的大计。
“呯……轰……”
这样的响声,几乎已经整整响了一个晚上。
阵地上的外藉佣兵感觉到了不安,毕竟这是他们赖于保护自己阵地的东西,现在正被他们的敌人以这样的方式所摧毁。
屁股上着火的猪、牛、羊、驴等等百姓们用以耕田的家畜,在尾巴火焰的驱使之下,一个劲的冲过来,在雷场之中不断的趟着一条条道路。
无论是小巧的子弹雷还是蜘蛛雷,都无法避免它们的“突破”。另外,真正的敌军直到现在为止依然还是没见到一个,最令人纳闷的是,消息送一师部之后,得到的回答几乎是唯一的。
“紧守战线,严禁出击!”
前方的士兵们,只好放弃了睡眠,毕竟照这样的闹法敌军的进攻就在眼前,随时都可能展开强悍的攻击。而宜春及萍乡方面的消息这两天也不断传到,他们打到仗的消息,以及大把俘虏及分数,都使这儿的士兵们眼红。
可军官们并不理会他们的心情,他们理会的主要是职责。因此,一个个粗声的骂着那些大战在即睡,而又睡不着的士兵们。
“睡觉,都给老子睡觉,不然……”
实则,军官们自己同样为了即将到来的一切感觉到了紧张。说到底,他们在神州军来说,依然是初上战场的新兵蛋子。面对即将得到的“功分、金钱、厮杀”,他们哪里能够真正睡得着觉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阵地外面地雷被清除时的爆炸声中滑了过去。随着夜渐渐深了,这些一直不停的响动,使人们已经麻木了,不再为地些响动担心。甚至探照灯也懒得去“关照”那些传来地雷爆炸时发出声音的地方。
这就是正在进攻的骑兵,可以利用的地方。大把的茅草遮掩着骑兵们的身体和他们的马儿,甚至探照灯的灯光也难以识穿他们的伪装。
亲自带队的天佑兵搔扰部队的将领心里是喜悦的,一枉他几天以来的苦心策划。现在到了要最终实施的时候了。今晚一过,他们的作战就算告一段落,可以陷在崃山之中进行修整,只要别被神州军抓住就好。
如果将来耿仲明的计划成功,切断神州军的后路之后,他们将会作为反攻之中的一路奇后,出自被围的神州军侧后。到时奇正结合,就算神州军装备好些,可没了补给,不也是白搭吗!
“只要让我们近了身,骑兵还有怕步兵的理由吗?”
这次,是真正的决死冲锋,而且这里地势平坦更加利于战场冲锋。虽然,这里也利于战车的作战,可现在即将冲锋的天佑兵的将领并不但心,那些被他们带在身后跑来跑支的战车。
“那些东西,只要不傍到身边,对于我们骑兵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一如以往,冲锋的突破点是唯一的,而且这里的外藉的佣兵的守卫薄弱的要命,甚至那里根本就只有一道防线。看来,为他确保城市的安全,马修少将把他的大部分的部分摆在了城里。
同样,响亮的喊杀声在夜空中格外响亮,也格外使骑兵们振奋。如雷的马蹄声中,是欢乐的骑兵们,这次完全没了什么地雷。而且从对方那零零散的枪声之上,看得了来他们是受到了奇袭。
“杀啊……啊啦啦……”
人浪伴着马蹄,如同一阵滚雷,滑过据有空旷的地方,在夜空里回响。
外藉佣兵的阵地之上,这时仅仅才响起迫击炮的声音,听那声音仅仅不过两门的连放而已。没错,这里仅仅不过是一个连级的阵地,而且由于他们对于城池的防护,使得外藉佣兵的原本就薄弱的兵力进一步分散。
这就是观察了一整天的天佑兵将领选择的突破口。天佑兵搔扰部队的将领的确是个久经战阵的将领,虽然他得到是决死进攻的命令,但他的手法不但疲惫了敌军而且了为自己清理通了冲锋的道路。
尽管这样,他们不能避免的是如雨似的枪弹,尤其在夜色当中,那些连射散弹枪几乎持续不断的,发射时的火光,使骑兵们一个个眯起眼睛,把头颅低下来,使头顶的铁盔面向前方,并且缩着脖子,藏在马儿的脖子后面。
除了中华神州内部,对于其他东方人,尤其是那些留着辫子的家伙他们是难以理解的。这样的冲锋,尤其面对神州军的阵地这样的冲锋,无疑是一种自杀式的攻击,他们实在是理解不了。
看着一排排倒在“速射机弩”及枪弹、手雷下的骑兵,外藉佣兵为这种充满无畏精神的冲锋而吃惊,他们不禁要在心中问着自己。
“是什么使这些人如此勇敢,如此不把生命当回事呢?而且,这并不勇敢啊,这纯粹是一种自然呢!”
天佑兵冲锋的大队来到了堡垒近前,手中燃烧的正旺的“链工火油弹”向堡垒中扔去。这里,如同宜春城外雷肯中校的士兵一样,在火焰之下出现了伤亡。
如果,就着天空当中那盏“死神月光”的光亮,使新兵们胆战心寒,那里正涌来似乎多到无数的骑兵。雪亮的马刀、闪动着寒光的长枪、似雨的羽箭,这些都给这些新上战场的外藉佣兵们一种震撼。
这时,天空中划过了暗红色的弹道,伴随着这些弹道,发出的是一些如同“地狱幽灵”般尖锐的叫声。
堡垒中的外藉佣兵们松了口气,一个个低下头,坐在沙包垒就的胸墙后面。一面给自己武器补充着弹药,一面缩着脖子,要知道炮弹的碎片飞得可是很远的。
“听吧,这就是幽灵炮,有它们跟着,就没有敌人能够战胜我们。”
一枚枚炮弹在正在冲锋的骑兵集群之中爆响,附近的人和马全都如同小石子或者儿童的玩具一般飞向天空,这就是马修为这去骚扰部队准备的大餐。
最先听到搔扰部队的消息时,马修曾就这个问题与自己的参谋官讨论过。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在山地之中如果与骑兵去比机动性,无疑是一种很“呆”的举措。
但思维一向与正常人不太一样的他们讨论之后,同样也得出结论。那就是如果不让敌军认为他们的敌人很呆的话,那么怎么可能把他们吸引来这儿呢!
可这里还有一点疑问,为何马修有把握敌军一定是以醴陵城为最后的归宿呢?那是因为,这支搔扰部队要受到耿仲明的大战略的制约,他们必须不怕牺牲,将神州军防守补给线的部队的注意力调向西面,如此才能符合耿仲明大战略的需要。
这也就是为何,外籍佣兵所拥有的战车部队被集合起来,而且一直跟在这支搔扰部队后面围圈,却总也“抓不住”敌军,甚至被敌军“耍”得团团转,醴陵城外的防线为何又如此单薄的根本原因之所在。
如果非要论及哲学的话,这就叫否定之否定,即假做真时真亦假!
那就是要引敌上勾,使敌军倾全力来对付醴陵城,落入到炮火陷阱之中。骑兵的机动性是不错,可要与炮弹比得话,似乎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因此,满天的弹道飞舞之下,那使人恐慌的声音,以及威力巨大的爆炸声,使这场刚刚开始,还没有进行如同天佑兵的将领猜测的那样血腥的搏斗,结果就此轻而易举的结束了,是天佑兵上下官兵们无论如何想不到的。
因为,前边两处的抵抗给他们一个错觉,今天他们看到的防线是所见过的最为单薄、脆弱的防线,可事实……。
至于这支部队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