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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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摆了罢,并向他示意要他多多关心王婧雯。
岳效飞扭头望向王婧雯,他很清楚她心里的苦楚,远离家、远离父母远离她所熟悉的那些亲人。在岳效飞眼中,王婧雯不单上个女强人,不单是个……她是他的妻子,只个需要他痛,他爱护的小女人。
“安仔去拿我吉他去”想了一下,什么能比一场的晚会更加使他放松心情。
岳效飞船上加上水手大约有近百人,男性的单身都被安排在车队之中,所以船上的乘客里面有很多都是女性,更有大批宇文绣月手下的人,故此一台晚会是很容易举办的。不过这样做也有了一个不好的后果,岩上的赶车的青年人不少因此出来车祸,眼睛只顾看着江面上的船队,一个不留神赶着马车闯江里去了,引来一阵欢笑、怒骂,好在一旁军队跟着呢,这些也仅是些些小事不值一提。
好歹把王婧雯的情绪从离别情节中抓了出来,岳效飞得犯自己的愁了。
到了福州第一是圈地盘,马尾区是一定要全部拿下的,至于那里的船坊只好让他们去死了,有了地皮先期要做的把各项工场的生产先恢复起来,不过靠自己的财力是不怎么够的,除了过去那些工厂而外,第一个新工厂应该是灌头工厂,虽然暂时没有铁皮,可以先以竹筒和瓷瓶哄哄人,比没有好。而且这个在福州肯定是适销对路产品,航海么!光吃那些没营养哪行啊!第二个该是搞什么呢?我们钢产量还是太少,缺啊!我那会上什么钳工,学采矿和冶炼多好啊!
“嗯!我出技术,他们出地皮和人力,相信有那些人愿意来做作的。”
夜了,路上的人燃起枝枝松明、打起灯笼,排着队在军队的炊事车前排起长队,五个炊事班要供应几千人的饮食,这饭吃的可是有些时候了。
岳效飞的饭是在船上吃的,安仔把饭给他端来后,就跑到一边去当他的花心了,现在有两个小丫头那么多,小叶子似乎也比过去要温柔许多,“看来岳大哥说的对,有竞争才会有提高。”
手中的筷子就不往饭上落,脑子里还在那瞎想呢。“将来我造的船……”岳效飞一直就喜欢当时在网上看的那些帆船模型,现在眼看就要到福州了,到了这个地方一不能离了海运,二不能少了造船,那制盐也是要插一手的。钱嘛谁嫌多啊,还有什么呢?
“到时候我们建的城,可不能再按地名叫了,我们的城就叫……就叫神州城,那我们的军队不就叫神州军了,呵呵……还有我要有大量的船队,澳州不知道现在被西方世界发现了没?管他呢,打呗反正我只要一个港口城市,多的我也不要,有个立足点就行。……那美州……有点太远了吧!……”
“夫君,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宇文绣月笑嘻嘻的笑在他身边,另一边王婧雯接口道:“我们夫君还能想什么,还不是想着怎么把别人的钱哄到自己荷包里去么!”
戏弄自己的男人,可能永远是当妻子的权力。
朱聿键的宫人分乘了两艘大船,其他的官员无一不是一家一船,“真不知道他们哪那么东西,哪来那么多人。”
江边大大小小停上一长串的大小船支,岸边也停了一片大的车阵,只不过官军、官、宫里的人和老军营人的那些人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分界线。
老军营这边传来的是人的吆喝声、谈笑声、孩子的哭声、牲口的声音,外围老军营的士兵们往来巡逻,不时发出喝问口令的声音。
反观官家这边却是笙歌声,酒宴声,可是就整个营地来说显的那般冷清,并隐隐透出一分凄凉的模样。黑暗中,人影幢幢,那是巡逻的兵士。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一百一十节我就是不服
祖天杰被抓住了,不过黄固将没杀了他,他得等岳效飞到了再说如何处理这个家伙。故此除了那些家小不在老军营的人外,其他的人在他们写完文契后全都放了回去。并由于接掌了长乐帮。长乐帮的银子,房子全都由祖天杰写下了文契归了福威镖局。那些被杀的也都他家里领回了尸身,并一家发了几十两的丧葬费。
祖天杰虽然被关了起来,可是借着那把保命的神兵的帮助,当夜就逃之夭夭。可是他并没有跑远,而是直接跑到了邹维文的府中去了。
邹维文也写下了二万两银子的欠条,刘文采付给他两万银子要他照顾、帮忙,如果上次他装聋作哑那么也就不追究这件事了,可是他不但不帮忙还倒打一耙,这岳效飞是不能接受的,心中深感此人不厚道,不是个可交之人。
因定了欠条恼羞成怒的邹维文,原指望着那些人在福州大开杀戒后引起福州百姓的骚动,正好借着民忿,引动大军灭了这些人,好出一口恶气的邹维文彻底失望了。
“邹知府,这个事确是不好处呀,人家是私人恩怨,这是你官府管的事,怎么找到下官这里来了,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我们军汉只管行军打仗,这论断事非曲直事还要大人管才好啊!”
邹维文心里气的直骂,眼见郑鸿逵只管打着官腔推委,就是不肯相助,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福州军政一向不和,这个根源还在朱聿键身上。当时为他制约这郑家在福州的势力,他监国之初就把自己的个别南阳旧人提了起来,其中就有这个邹维文。并不是他与朱聿键如何,而是他与陈嫔关系相当,为了福州知府这个位子他没少走陈嫔的门路。当时朱聿键也是监国之初,亲信之人甚少,故些委了他这个职务。一只的权宜之计倒使这福州的天高了三尺。
碰了一顿软钉子的邹维文坐着轿子回到自己家中,由于迁怒他连那“满街跑”都不坐了,甫一进家门,家中的幕僚赶忙迎上前来,在他耳边悄声道。
“大人……”
邹维文一听喜也望外道:“有这等事,快把他好好带到后花园书房之中,我随后就到。”
祖天杰没想到邹维文还肯见他,对于初到他府上被他家人拿住关在密室之中的怨气,只喜的在心中叨念,“那就好,那就好,只要邹大人肯见我,我就有反身的时候。”
在去往后花园的路上邹维文还在想,要不要把祖天杰交给黄固,以博得黄固的好感,还了自己的欠条,只要以后再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便可依旧做他的官,收他贿。不过转念一想,黄固他们的做法如此激烈,又和延平的知府王士和有一定关系,但又完全不买官府的帐,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呢?官不官匪不匪的!算了这样摸不透的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好。
既然想通了关节,打定了主意。邹维文一进门就摆出一付关心倍至的模样。“天杰,你受惊了,哎呀看他们把你整成了什么样子。”
祖天杰一直耽心邹维文会为自己以前的意指气的行为而给自己难堪,没想到邹维文对自己以往种种似全然不记得一般,一天自己的变化如此之大,这个大约算是唯一一个看上去还没变的人吧,至此祖天杰心中的希望油然而生。
“邹大人”祖天杰悲呼一声,跪在邹维文面前,“在下今天遭此大难,还蒙大人不弃,天杰深感大人恩义,此生定然不忘。”
“天杰,看你说哪里话,你我往时相交甚厚,此事一发,我如弃你而去,那我还算人吗?再说此次那黄固并非向你一人动手,下官也被他勒索无度,你我才真算是同命相怜之人,又何忍相弃之。”说着,邹维文亦洒下两滴泪水,他倒不是为了祖文杰受苦所流,他是心痛那二十万两银子。
两人唏嘘一番而后,分别落坐。
“天杰啊,只是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难不成此事就此作罢不成。”
“请邹大人放心,天杰定与那此老军营的人不善罢干休,今日天杰前来正是与大人有一事相商。”
“好啊!敢是天杰已想出办法”邹维文自己现在对老军营是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控制,唯一希望祖天杰这江湖上的人物想出办法致那班人于死地。
“大人,看这天下大势如何?”
邹维文万万想不到,祖天杰一介江湖草莽能说出“天下”这样的话来。
“天杰,你我同是落难之人,还有何等样话不能出口,只盼天杰对下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好。”
“邹大人放心,邹大人对天杰如此推心置腹,天杰没齿难忘,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天杰不敢不有此一问,还望大人据实相告。”
邹维文沉吟一下,回头使了个眼色,一旁侍候的仆人与幕僚全都退了出去。
“天杰,你知道下官身在官场,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所以……下官只说一句,你听得也罢,听不得也罢,出了这个门我可就没说过了。”
“大人请放心直言。”
邹维文压低了声音,低的只可耳闻,口中字句却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一句:“只怕这天是要变了的……”说罢瞪着眼睛,手在脖子下面一比划。
“好!大人真是远见卓识之士,不瞒大人说,天杰想这样办。天杰这就坐船出海,直奔了江南去,找那边暗地里相通。只盼将来大人做个内应,接了大军上岸,到了那时千军万马的过来,他黄固又有何本事阻之,你我今日之仇也便算是报了……只是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邹维文点点头,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要知道郑家军兵全仗这福州接济,倘若福州有失,这大明的江山也就算是自己拱手送给了那边,人怕自己那时的高官厚实禄是少不了的。只可惜那边的水上功夫不行,不知打的打不过郑家的水上船队?
“天杰,你的办法好是好,只可惜那边的水军远不如这边的精良,如何可与这边的水军一较长短,又如何在这里做事呢?”
“呵呵,这个大人就有所不知了,在下与台湾岛上的红毛人识得,只要我们许下重贿,再与那边联络,让他们坐了红毛人的夹板船,这天下不就唾手可得吗!到了那时,大人可就是开国元勋了,在下还要好好仰仗大人的提拨呢!”
“这个……这个……”邹维文搓着手,仿佛已经是开国元勋一般,嘴里却道:“这个可就要难为天杰你了,在这几处来回奔波。”
“哪里……哪里……对于他们,我就是不服……”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一百一十一节爱说话的人
爱说话是某些人的天性,我们中国的古代文人更是爱说,尤其是在明末之时这种清议之风已然遍及大江南北,他们说呀、说呀,终于把大明给说完了,他们说呀、说呀终于中国的资本主义发展给终结掉了。他们说呀、说呀,终于使我们中华民族从科技领头羊的宝座上摔了下来。总结一下,就是说的太多,做的太少,归根结底就是——屁话太多。
甘浩文是年纪轻轻就成名的医生,也稍有几分才情,所以他来往的也还有几个博学鸿儒,今个他打扮的潇潇洒洒的出了门,去向他家不远的临江楼,
还是楼上雅间,甘浩文推开房门,却见里面摆上了几盘小菜,温好的一壶酒水。
桌旁坐着个身着一袭青衣的俊美青年,头顶上简简单单的一顶文士巾虽显的有少许落拓,可又衬了他那等卓而不群的的风范。
“方兄,晚了……晚了……告罪告罪。”
“哼!你知道就好,那就自浮三大白,以慰愚兄苦等之情罢。”
“呵呵,难得浮生半日闲,今日兄弟我就陪兄长一醉方休。”
两人酒量颇豪,几个回合下来,两壶酒已然下肚,两人间的谈天说地越说越热闹,最后话题引到了福州新收了长乐帮的那个黄固身上。
“方贤弟,前几日长乐帮门前火拼之事你可知道。”
“呃,我听说了”甘浩文夹起一筷子小菜送在嘴里,说起话来稍稍含糊。
“这些人做起来虽说是大快人心,可太也不地道。”
“方兄为何有此一说。”
“你先看,他们摆明了是黑道火拼,原该暗地里行事,结果你看看搞的满城风兩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你哪里知道,那个始作俑者这会还在纪小姐府上呢”只不过甘浩文是个医师,听的多,说的少,做的多,故此对于方以智的话并不多答。
方以智呢,他的乐趣恐怕就在说话上,正所谓不鸣何以惊人呢!
“你看朝廷镇守福州的郑大将军也拿这些匪人没多些的办法,百姓啊!百姓……”
甘浩文是个好听众,这可能跟他的职业有关,每日听那些病患唠唠叨叨,在诉说这里难受,那里不舒服,什么家里不愉快、物价又涨了等等不一而足的事情,甘浩文总能面带微笑,听他们说完最后提出自己的治疗方法,也许这才是他成功的缘由吧。
“你看,照这样下去,我们大明朝不是要完么!我们……”方以智不断在那里说着忧国忧民的话语,看的也他有一腔热血,看的出他可能也有些真知灼见,只是不得意罢了。
“方兄,愚弟说句不着边的话,不望方兄不要见怪”
“贤弟有话只管放言,何需如此。”
“方兄,想你空有满腹经纶,现在只欠一个伯乐罢了,不过愚弟倒有个计较,千里马无论行在哪里,始终都是千里马,故此以方兄大才为何要待那伯乐前来,以兄之才无论是开馆授徒还是著书立说,又有何不可,何必做些有说没有听的事来,倒是欠了些风骨。”
“贤弟你有所不知,想我读书之人无不……”
“方兄,你还真是个怀才不遇的方兄!”甘浩文肚子里说着,脸上挂着单纯的微笑,你从他脸上、眼中都看的出来他在认真倾听。
(方以智,大名鼎鼎的复社四公子之一,凡天人,礼乐,律数,声音,文字,书画,医药,下逮琴剑技勇,无不析其旨趣,父方孔炤是崇祯时湖广巡抚。闯王入京后,他乘机逃到南京。这时阮大铖当权,修复旧怨,借口方以智在李自成入京后没有“殉节”,而把方列入“从逆六等”中的第五等,处理方法是“宜徒拟赎”。方以智在南都不能久留,由陈子龙介绍,经过浙江,福建辗转到达广州避难,结束了早年时代的贵公子诗酒生活。)
再几壶酒下肚,方以智所言更加慷慨激昂。“哈哈哈,所谓朝事,无非‘公’‘明’耳,何需如此……”
甘浩文心下稍感不安,现在这大明朝别的不管,单是对怨傍朝廷之人所抓甚严,正所谓在此地却不是谈“国事之所。”
“方兄,你我二人在这酒肆之中谈这些事情,与其在此煞风景,不如泛一叶小舟,却到那大江之上却不是一逞豪情之所么!”
“正是,那你我兄弟就此去罢……”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马尾,这个就是我们的新家?”
岳效飞所乘的船队比岸上的车队早一日到达福州。岸上有队列整齐的战车,四处来看热闹的闲人,新收的小弟和长乐帮装修较为豪华的大门,
黄固知道岳产飞不喜欢那些什么吹吹打打迎接的场面,所以这码头这上除了自己人外就是看热闹的那些闲人,当然也就没什么声势。
“长官”
“呵呵,怎么样这几天还安静吧!郑家帮子没来找事吧!”
“他们敢么!”黄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他对老军营的军队一向具有信心,才不管他是谁,当真打起来他是谁也不怕。
老军营的军队,现在他们的装备虽然比现在的其他军队强不到哪里去,而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作战理念。步兵战车、连射弩弓两者的结合,将使这个时代的战争完全变成另一种模样,前面有人说过,只以为碰见的是落难皇帝才有前面那些故事。其实不然,做为一个工人,一个技术工人,他做任何一件事情其中的必然性都会占大多数。还是那句话,有没有是质的问题,好不好是量的问题,就如同战场上第一次出现坦克时的情景。
洪四海回来了,他看着故园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那把大火至今记忆尤新,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