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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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来告诉群臣,他,决心变法的意志力不会因勋贵的反叛而动摇!
韩王然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传向了新郑的每个角落,在各个府衙当值的六百石官吏们,手忙脚乱地冲回家里沐浴更衣,三五成群地往昭仁殿里赶。如今,新郑城内凡是和宗正韩辛一伙人扯上关系的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会被以党羽同谋论罪。许多人明白,今天就是韩王然向群臣表明态度的最重要集会!
王宫里,韩王然紧盯着李牧,语气不悦地说道:“你刚才说,韩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带走了?”
李牧惭愧地低下头,说道:“确实如此,王上!有人冒出韩安,制造了混乱。真正的韩安却在几名黑衣人的掩护下冲出了王宫!属下无能,请王上责罚!”
韩王然却只是叹了一口气,言道:“走了就走了吧!他能耐再大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韩王然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换做自己是在对方的位置,怕是也会勾结勋贵反叛吧!毕竟,当初自己的父王夺取王位的手段不怎么光彩!
李牧却是以为韩王然对自己很是失望,当即解释道:“王上,臣断定韩安还没有逃出新郑。给臣三天时间,臣一定把韩安揪出来绳之以法!”
韩王然听后呵呵一笑,知道李牧是在担心什么,于是安慰道:“将军不必担心,寡人早知道秦国的黑冰台曾与韩安接触,这次就走韩安的,多半是黑冰台的人。这件事交给獠牙去做就好,为了一个韩安,将本就人心惶惶的新郑弄个天翻地覆,不划算。在寡人心里,韩安不过是一跳梁小丑罢了!你还有要务,就不要在这种小事上花费功夫了!”
“喏!”在知道韩王然并没有怪罪自己反而有大任后,李牧也是舒了一口气。
韩王然这时才把目光转向刚刚进殿的司马德,未等司马德行礼,韩王然就快趋几步拦下了对方,口里言道:“老将军宝刀未老啊!这次平叛如此迅速,皆是老将军之功啊!”
司马德哪里敢受这样的大礼,赶忙闪到一边,谢罪道:“王上!要说这功,臣认了。但臣也有罪啊!臣遇人不淑,没想到杜毅居然是一个忘恩负义狼子野心的小人!亏得王上有所察觉,不然臣百死莫赎自己的罪过啊!臣要谢王上能够信任臣,这番大礼,使不得,使不得!”
韩王然早就听说司马德是一个不拘小节,放浪形骸的趣人,虽然他忠心耿耿,但这样的脾性却不为先王所喜,所以大半辈子只在新郑尉这个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位置上一做就是二十年!
如今听得司马德这番风趣的言论,韩王然难得地笑了,然后说道:“真要说罪,那寡人也有罪喽。毕竟韩辛、韩休一伙人可都是寡人任命的!老将军,你说是不是?”
司马德哪里料到韩王然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当即有些惊恐地解释道:“臣失言,臣失言!请王上责罚!”
韩王然摆了摆手,毫不介意地说道:“不因言获罪,不以喜好论行赏,这是寡人所盼望的!杜毅犯下的错是他的,和老将军无关!寡人只记得老将军于国难当头之时,提一旅精锐,剿平判断于须臾之间!”
从未听到这番言论的司马德显然大受感动,自己这一辈子,浮浮沉沉的惯了,自己的性格是乖张了些,但对国对君王的忠心是不必怀疑。可惜许多人不待见自己,甚至很多勋贵因为自己和士卒同甘共苦而将自己视为异类。没想到,韩王然是如此通情达喇人!司马德心头涌过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
“老将军尚能饭否?”没来由的,韩王然突然问道。
司马德显然一愣,不解地回道:“老臣老虽老矣,但一饭可三斗!开得了强弓,骑得了烈马!”
韩王然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寡人给你加加担子,如何?”
一听此言,司马德惊喜交加,愣住了。(未完待续……)
ps:悲催地写一半死机了,重新写得晚了,抱歉!还有一更是十二点以后,大家明天看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封赏
昭仁殿,群臣们心怀畏惧地看着前面不远处那个一言不发的身影。所有的人都知道,御史大夫“张禄”前晚遇刺了,联想到前天夜里的叛乱,刺客身后的主使人也就呼之欲出了。可是自从昨日起,“张禄”表现地很是平静,似乎遇刺的不是自己一般。
换做他人,要么趁着大权在手恶意报复那些平日里的政敌,要么装病不出博取王上的同情,可“张禄”偏偏按部就班地做着日常的公事,这就是最大的反常。朝廷一下子少了一半的大臣,群臣们自是心怀不安,尤其是那些靠巴结韩辛一伙人上位的官员更是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划入反贼的阵营当中。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群臣对“张禄”在颍川郡全面推行新法没有一丝抵触的情绪。颍川郡守、郡丞、郡尉反了,没关系,我继续推行新法;宗正、司寇、司农、司空、太常反了,没关系,我继续推行新法。“张禄”越是平静地推行新法,群臣心中越是不安。
有人拐弯抹角地请示“张禄”,新郑发生如此大事,是否该等韩王然回新郑后再做决断,“张禄”简单地回了句“你敢违抗王命”就吓跑了对方。等到今天,韩王然邀请“张禄”共乘撵车,无疑说明“张禄”圣宠加身,这个新法,谁再反对的话,韩辛一伙人就是他们的下场。
正当群臣们胡乱猜想的时候,门外传来报号声,“王上到!”
群臣们当即转身低头迎接韩王然,韩王然腰间斜跨着佩剑,径直走上大殿的最中央。群臣们行礼,口中大喊:“臣等参见王上!”
“都起来吧!”韩王然语气平淡地说道。随即没了下文。
群臣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不知道韩王然是何意思。今天的议题显然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处置韩辛一干乱党。但王上迟迟不开口,这让所有的人惴惴不安。一时之间,大殿内静的出奇。
未久。韩王然环视了群臣一周,冷笑道:“今日是例行的大朝会,怎么,众爱卿都没有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寡人就退朝了!”
群臣头低地更低了,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犯韩王然的眉头。仿佛觉得这样索然无味,韩王然装作惊讶地样子,大呼道:“咦!今天的大殿怎么少了这么多人!谒者令,寡人的旨意你没有传到吗?为什么宗正大人没有前来呢?还有司寇、司空、司农、太常、将作少府。他们怎么全没来?莫非生病了?”
听着韩王然嘲讽地语气,无辜“中枪”的谒者令硬着头皮回道:“启禀王上,宗正韩辛、司寇韩休、司空季应、太常公孙士、司农李高、将作少府韩汶意图谋反,现下正被关押在牢狱之中。”
“谋反?这不应该啊!他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会谋反呢?”韩王然讶然道。
谒者令显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好在韩王然也没想难为对方,于是转向御史大夫“张禄”问道:“文兴侯,寡人没记错的话。谋反可是重罪,按照新法当如何处置呢?”
群臣心中一凛。知道重头戏来了。前面那番明知故问的对话,不过是韩王然向群臣透露自己心中是多么愤怒。眼下的对话才是这场朝会的基调!韩王然如何处置韩辛一干乱贼,如何处置其党羽,事关韩国的未来,由不得人不慎重对待。
身为当事人,易名“张禄”的范睢不紧不慢地回道:“如果罪名坐实。按照新法,夷其族,罚没其家产。”
“如果是有爵位者呢?该如何论罪?”韩王然追问道。
“褫夺其爵,夷其族,罚没其家产。”范睢干脆利落地回道。
韩王然这才点了点头。颇有深意地说道:“刚才谒者令说宗正他们谋反,诸位爱卿信吗?”。
群臣知道,韩王然这是在要自己表态了,当即就有专司监察百官的御史跳将出来,说道:“启禀王上,臣要弹劾宗正韩休,其罪责有五。一、豢养私兵,有不臣之心,率兵攻打王宫;二、弄权作乱,借王族身份,欺压良善,百姓怒其行而不敢言;三、不遵新法,奴仆、田产、房屋违背规格;四、结党营私,勾结商贾,买卖国库粮草;五、叛国谋逆,将军情国之要事泄漏给他国以获利。”
韩王然尚未做出反应,另一名御史也跳了出来,上书道:“臣亦有事要奏,司寇韩休目无王法,犯七条大罪,其罪一……”
看着韩王然不时点头的模样,本就跃跃欲试的群臣一个个跳将出来,将费劲心思整理的乱贼罪状一一列清。其中最用心的一个御史居然给叛贼的首脑韩辛一十八条罪状,可见用心良苦啊!
终于,等到最后一个臣子上奏完毕,大殿才算安静下来。韩王然大有深意地望了望群臣,说道:“如果不是众爱卿这么忠心耿耿地收集他们的罪状,寡人还不知道朝廷居然养着这么一群败类!真是可悲可叹啊!”
群臣一听,当即为韩王然开脱道:“王上继位不久,被这些乱臣贼子蒙蔽了慧眼。如今在王上的威势下,乱臣贼子露出了马脚,真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
韩王然不置可否,语气极其平淡地望向一言未发的丞相张平、御史大夫范睢、太尉暴鸢、少府陈穗、郎中令蒙骜、卫尉李牧、新郑尉司马德,言道:“几位爱卿刚才一言未发,怎么?是对众爱卿的话有意见吗?”。
丞相张平出列道:“启禀王上,臣等之所以没有出言,是因为众位大臣已经将韩辛等人的罪状列举齐全了。其中的许多罪名,臣等不是很清楚,不敢妄言。但臣等却是知道,韩辛等人豢养私兵,于前天晚上攻打王宫,更领军包围朝臣府邸,此等无君无父的重罪,按律当重处!”
韩王然这才深深地点了点头,言道:“寡人是知道众爱卿的忠心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韩辛一伙人谋反的罪名是落实了。至于众爱卿所说的,他们买卖国库粮草、雇凶杀人、奸淫他人妻子、逼良为娼的罪名,还请众爱卿把这些罪证交到司寇府上!不然就是诬陷有爵位的大臣!大家听清楚了吗?”。
那些给韩辛一伙人胡乱编织罪名的大臣心下就是一惊,自己不过是落井下石,没想到韩王然却当了真。眼看着韩王然眼睛有意无意地往自己递交的奏章上瞟,群臣们哪里不知道韩王然的意思。看来,哪怕是找人做伪证也要圆这个谎了啊!以后落井下石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看着愁眉苦脸的群臣,韩王然心中就是一喜。总该要这些见风使舵的人尝尝自己酿下的苦果,平日里互相吹捧,一旦有事就没有节操地落井下石,这样的作风韩王然要彻底杜绝。
“此次韩辛等人以下犯上,兴兵作乱,实乃我韩国的大不幸。按照新法,有爵位者犯法,当由身负爵位者组成审判队,对其一一甄别。此事就交由丞相、御史大夫、客卿三人负责吧!”韩王然说道。
“臣等遵旨!”张平三人早就知道这个烫手山芋会落在自己手中,当即恭敬地回道。
韩王然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有功就该赏,有过就要罚!经过此次大乱,如今宗正、司寇、司空、司农、太常、将作少府这些位高权重的职位都空缺了下来,其他空缺的职位可以缓一缓,但这几个缓不得!趁着这个机会,寡人就该赏的赏,该提拔的提拔!宦者令,来,宣布寡人的决定!”
侍立在一旁的宦者令随即展开了王旨,念道:“卫尉李牧,忠勇报国,领兵剿灭两千五百八十二名反贼,着封忠毅伯,赏千金,赐田千亩!”
“臣李牧,叩谢王上隆恩!”早有准备的李牧上前接旨。
“郎中令蒙骜,用兵有方,护驾立有大功,着封威信伯,赏千金,赐田千亩!”
“臣蒙骜,叩谢王上隆恩!”跟李牧一样由子爵晋升伯爵的蒙骜显得很是开心。只要再立下大功,侯爵不是梦想啊!
宦者令却是不疾不徐地接着展开第三道王旨,念道:“新郑尉司马德,操行甚佳,忠君之心日月可昭,此次新郑之乱,领兵剿灭三千七百二十三名反贼,并生擒韩辛一干贼首,立功最大,着封镇国伯,司寇,赏千金,赐田千亩!”
话音未落,群臣们左右相望,震惊、羡慕、嫉妒之色溢于言表。两日前,司马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新郑尉,俸禄不过六百石。可如今转眼就封了伯爵,成了俸禄两千石的高官,真是一飞冲天啊!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提拔重用,但司马德认为自己多半是要被封为颍川尉,毕竟这可是秩比两千石的高官了。没想到韩王然居然会让自己任职在朝廷中央,旨意上对自己多加褒奖。一时之间,司马德只觉得之前所受的所有委屈都值了。他强忍着眼中的热泪,行了一个跪拜的大礼,说道:“臣叩谢王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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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三公九卿
韩王然投来一个鼓励的微笑,说道:“镇国伯刚正不阿,实乃我韩国少有的直臣!寡人相信,以后刑罚方面的事情镇国伯一定会秉公判案。这次韩辛、韩休一干人谋逆之事,镇国伯就协助丞相他们一起审理吧!”
“臣,遵旨!”司马德平复了心情,恭敬地领命退了回去。
宦者令这才展开第四道王旨,念道:“《礼记》云,夏后氏官百,天子有三公、九卿、二**夫、八十一元士。伊尹亦言,三公调阴阳,九卿通寒暑。寡人深念先贤之才德,欲效仿周礼以彰仁义之德。三公者,丞相、御史大夫、太尉也,秩三千石。九卿者,太常、郎中令、卫尉、太仆、司寇、典客、宗正、治粟内史、少府也,秩两千石。罢新郑尉,罢客卿,设不必备,惟其人,言使能也。设执金吾,秩比两千石,掌管新郑守卫之职。罢司农、司空,其职改由治粟内史担任。”
略一停顿,待群臣消化完这个事实,宦者令这才不疾不徐地发布一系列人事变动:“原忠信伯、客卿陈筮者,改任典客一职。原太卜王方,兢兢业业,劳苦功高,赐子爵,改任太常一职。原少府监黄勃,忠心为国,赐子爵,改任太仆一职,掌管王上车马及全国马政。原子爵、宗正卿韩泽改任宗正一职。原子爵、少监刘光改任治粟内史。”
“臣等谢王上隆恩!”陈筮一干人出列行礼。
韩王然这个任命让群臣没有太过意外。按照王上的旨意,九卿乃是仅次于三公的朝廷重臣,非王上亲信不得担任。
陈筮老成持重,原本就是负责外交事物的客卿,地位本就超然,如今担任典客可谓平调。像王方则是改个官名称呼,本职不变,拔高了待遇。韩泽则是属于正常的晋升,他的顶头上司韩辛下狱了。熟悉宗正寺事物的他自然而然地获得晋升。
黄勃原本就是王上当太子时的詹事,如今获得提拔重用看似属于人之常情。但细想之下,又不是如此。当初王上越格提拔陈穗,将其先是赐子爵。然后任命为假少府,前几日更是任命陈穗为少府。群臣们还以为黄勃已经失宠,可没想到,王上突然就把太仆,一个九卿高位授予了黄勃。联想到少府手下的刘光居然也被任命为治粟内史,这里面的文章可就大了。
韩王然对少府这个衙门,先是扶正了陈穗的位置,又将他的两个副手黄勃、刘光提拔到九卿的高位,再想想郎中令、卫尉、司寇的位置,不知不觉间。九卿中的六个高位都被韩王然的亲信把持。剩下的典客陈筮、太常王方属于中立派,韩国宗贵里面只剩下一个风评很好的宗正韩泽。至于三公,御史大夫“张禄”乃是王上一等一的心腹,丞相张平也是心向着王上,更不用说跟着王上东征西战的太尉暴鸢了。
虽然这次平叛王上并没有派暴鸢出马。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何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