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抗日梦特战铁血-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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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呢,很温和的一个人呢。”刘老根好像自己见到一样,兴奋地讲着。
“那共产党什么时候来咱们这里?”刘大妈望着窗外的暗夜里的星空,无奈地说。
“这伙子人八成就是共产党的人!你看那个用咱们的锅给钱?听说章老二家的锅也被弄走了,也是丢了一个现大洋呢。这不是故意的吗?还有保生家的娃子,不是也给药了,听说好得很快呢。”刘老根把听到的奇怪事都一一列举出来,惊讶地他自己都不得了,这样的队伍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不行,我得给保生家说说去,别回头保生老说鬼子好,……”刘老根一边说一边找鞋子,就要下炕。“明天再说罢,都什么时候了!”刘大妈拦他。
“我睡不着,出去唠叨唠叨,心里痛快。”刘老根下了炕,趿拉着鞋就往门口走,“唉,你在家等着好消息罢,说不定还能打听到魁子的消息呢。”
刘老根出了门,径直往韩先生家走去,他要请韩先生帮着给到军队上打听一下儿子的消息,儿子走的时候,韩先生再三嘱咐说要找八路才好打鬼子,回来就能治了刘大麻子这种人。
敲敲门,刘老根瑟缩到一边,天有些冷,他又没穿什么厚衣服,本来在屋里说话时心里热,身上也热,这会子觉出冷了。韩先生没回,屋里黑洞洞的。刘老根叹了口气,向保生家走去,没走几步,又折回来蹲坐在韩先生的门口,团缩着身子,象个看门的石物。
韩先生一直没回家,鸡开始打鸣了,刘老根实在冻得受不了了,抱着双肩抖抖地只跳,站起身来,要往回走,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接着一个他听不懂的声音传来,肩上被压上了刺刀,寒气逼人的刺刀上传来向前走的暗示。刘老根大体上明白那是日本话,在集上听鬼子说过,心里咯噔一下,“这人会说日本话?别再真的是鬼子罢?韩先生不是让鬼子给关起来了罢?”
刘老根被推压着来到鬼子队部驻地,看门的还是那两个人,枪上好像没刺刀,枪也不是鬼子的三八大盖。又是一声鬼子话,大概是说“进去”之类的罢,刘老根一步进了院子,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院子里的鬼子正磨刀呢,那么多的鬼子,一起磨刀,都是那种叫匕首的罢,还有磨刺刀的,也有磨鬼头刀的。
刘老根瘫坐在地上,竟然没有人来踢他,后面的鬼子倒是一把把他拉起来,推着他进了一边的屋子,关上门,上了锁。
刘老根忽然心里一动,豁出去了,“我知道你们是八路军,我就是想打听一下我儿子的消息,他也是八路。”刘老根没有被打,胆子壮了些,双手抓住门框大声地说。
正好一个穿着鬼子军官服的人出来,听见他的话,大笑道:“看来我们不用装了,连这老百姓都能识别出来,我看回去得和队长说说,这不是太容易曝露了吗?放他出来,”李保国一边说,一边坐在院子的矮櫈上,等刘老根过来,“坐下说,去,给大叔弄点吃的,看冻的他,小伍,把那个大衣拿来,别感冒了。你说你儿子也是八路?”
李保国看刘老根一脸的沧桑,是个很典型的北方农民形象,电影里看过,没想到真的有这样的人啊。心里很高兴,“你儿子叫什么名?等有空我给你查查。”
刘老根一边裹紧了大衣,一边说,“叫刘魁花,怕养不活,叫了女人名字。”接过战士端过来的面汤,深深地吸了口气,笑道,“你们真是八路军?韩先生说的一点没错,八路军果然是好人,当官的一点架子也没有。这下我信了,我儿子当八路,我放心。”
第五十八章神秘的中国雾(一)
刘老根一边裹紧了大衣,一边说,“叫刘魁花,怕养不活,叫了女人名字。”接过战士端过来的面汤,深深地吸了口气,笑道,“你们真是八路军?韩先生说的一点没错,八路军果然是好人,当官的一点架子也没有。这下我信了,我儿子当八路,我放心。”
“韩先生还说过什么?”李保国一听韩净天,有心多了解一下,漫不经心地问。
刘老根夹杂着自己对韩先生的崇拜之情,向李保国等人讲述了韩净天的一些事情。李保国对韩净天的做法也感到迷惑,按说象他这种人不可能是共产党,但他的做法,更加象共产党了。
刘老根说完的时候,也喝进了两碗面汤,身上暖和过来,正准备要走,王学华从外面进来了,一见李保国和刘老根说得热闹,也凑过来,“老乡,咱这地面哪里有杀猪宰牛的?”
“怎么,队伍上要买肉?要打仗?”刘老根听老辈人讲打仗之前,都会给兵们吃肉,做顿好的。
“不是,”王学华笑笑,“打仗对我们来说是家常饭,总不能每天都改善吧?就是买肉,您能给指点一下吗?”
“好说,这天有四更天了吧,我听说镇子上的屠坊四更开始干活,我带你们去!”刘老根说完,将身上披地大衣脱下来,冷风立刻裹住他,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身上的暖和气立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大叔,你还是穿着吧,我们要很多肉,您老要多跑几里路了。”王学华说道。
“没事。”刘老根笑呵呵地说,“看到你们,就象看到我儿子一样,我心里高兴。”
“等等,”李保国一把拉住往外走的刘老根,“大叔,您儿子我一定会帮着打听;这些钱您老收下,我军务繁忙,不能去看望您了,自己买点好东西吧。”
“不不,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刘老根推辞着,双手使劲得向外推,“我好歹也是走南闯北的人,队伍上的钱是用来大鬼子的,我不能要。”
“大叔,能听到你老这么支持打鬼子,我们就很高兴了。不管你儿子在什么地方打鬼子,他都是我们的好兄弟,所以,这些钱是我们替他孝敬你老的,别嫌少。”李保国把钱塞进刘老根的手里,转身回屋子了。他知道,八路军打仗,几乎都是九死一生的事。
刘老根在王学华的按压下,把钱揣起来,走到门口时才发现外面停着两辆汽车和几辆摩托,都是镇上鬼子们没有的。刘老根心惊胆战地登上汽车,马上被发动的汽车吓了一跳,汽车前走,身子象被人一下子按在坐位上。恐惧夹杂着好奇,使得他即想到处看看,又不敢随便乱动。
刘老根可是开了眼了,王学华这次买回整头猪肉有四百多头,走遍了方圆二百里路,他买肉是跳着地方买,决不在一个地方买太多,牛肉也有六百斤。
回到细柳子屯时,已是接近上午十一点了。车子没有回村子,直接开到了村外的大洼里,早有战士在那里架好了锅灶。刘老根算是服了,这队伍安排地就想一台机器,纹丝不差。可能把全村的铁锅都弄到这里来了,满满地排了一地。
刘老根没回家,他就大洼里帮着烧火,送柴。幸好有风,灶头也分散,否则这么多的烟气升腾,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使刘老根记一辈子,以后甚至时时向自己的曾孙炫耀的事情,在十月初十的这天中午开始发生了。从过了午饭时候起,刘老根的眼睛就不够使的了,不时有队伍加入到这个大洼里,稍不注意,人就象汇集的水流,慢慢地汇集到这个大洼里。刘老根后来再转来转去的送东西时,发现自己竟然在那么熟悉地大洼里迷路了!从小就在大洼里玩耍的刘老根,竟然迷失在家门口的大洼里!
到处都是人,都是一样或坐或站,或立或走的人,除了枪外,这些人还带着各种各样地东西,是运送东西的,奇奇怪怪的,什么样子的都有。直到最后,刘老根惊讶地发现,竟然有那么多的汽车开进来,他怎么都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辆车子。
人和车子汇集在一起,但除了风声,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这些人安静地象一弘水,杂乱而有序地在各自地驻地忙着。
韩净天站在村外的一块高坡上,两眼痴痴地望着西坠的太阳。夕阳似血,染红整个半天空,将几屡白云烧燃成烟云状,层层叠叠,扭扭曲曲的,如同飘荡起的水纹。夕阳渐坠,天空逐渐变成明净的蓝色,只有极西的地方,在一片树林梢的上方,还淡淡地涂抹着胭粉,象极了小女儿的脸,羞赧的样子。
快一年了,自从经历了那次血变,韩净天就喜欢上了这夕阳,喜欢上了如同鲜血一样的夕阳,喜欢那种隐隐微微的刺痛,耕耘自己的心田,每一次针痛,都让他心里翻卷起一页家人的笑脸、往事。谁又能知道,这个痴望夕阳的人心里流动着翻江倒海样的血流呢?
南京,大屠杀。血流江水,翻腾着烙进他灵魂。报复!报仇!
但报仇又能唤醒那一个个沉睡的尸体?消亡了的灵魂?又向谁报仇?怎么才算报了仇?一个旅团被毒死,日本人很快找到了他的头上。
鲁西北这个偏远的村子,他看到了日本人的粮仓。一路逃亡,一路毒杀鬼子,在这里,他开始反思,他开始想家仇国恨。
茫茫然回到自己屋里时,韩净天还没有从痛苦中缓过神来,却见刘大妈慌里慌张地闯进来,“韩先生,你见过我们家老头子吗?他从昨晚儿就出来找你了,不会让鬼子给……”刘大妈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他……”刘大妈就把刘老根昨天晚上说的,都给韩先生说了。
韩先生一听,笑了,“你回去等着吧,老根说的没错,这些人根本就不是鬼子,是大鬼子的,不会害老根的。可能老根自己去找他们了,说不得现在老根正在家里等你呢。”
听了韩先生的这话,刘大妈心里一轻,来不及向韩先生告辞,就匆匆忙忙地往家跑去。韩净天看着刘大妈的样子,心里忽然一暖。
李保国八点就到了阵地,那是按照韩净天的要求,提前派人挖好的一种下口大上口小的灶头,每四个一组,相隔距离有十几米,旁边是准备好的湿柴,都用药水泡过了,负责烧柴的人,都提前吃了韩先生给的解药。指挥所搭建在一棵大树下,接着夜色,帐篷上披上伪装,和大树的阴影连成一片。韩净天就在帐篷里,地上放着他特意准备好的几盏灯。李保国知道,那叫孔明灯,灯下系着猪尿泡,里面鼓鼓的,大概装着药物。
韩净天坐在那里,望着树隙间透下的蒙蒙月光,一语不发。
初十的月光还是很明亮的,前沿的战士们都紧紧地伏在地上,瑟瑟地挨着初冬的寒气,这些特战队的人,还没有领到他们的棉衣,身上只是穿了一层夹袄和一件外衣,夜里的寒气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月光静静地撒在地上,有些枯竭的虫儿偶尔发出抖抖的瑟鸣,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清脆歌喉。鬼子在孔家庙四角上的炮楼上的探照灯将里里外外照得如同白天,和外面的月光形成两个界线分明的区域,使得外面的月光好像黯淡了许多。
九点了,韩净天站起来,走出帐篷。月光越发朦胧了,似有淡淡的雾气开始升腾。李保国看到升腾的雾气,忽然对传说中的会兴云作法的高人有了些许的迷茫,真的有这种高人?即使象传说中的夜观天象,本来毫不相信的他,也有了一些朦胧的相信。
雾气越来越浓了,月光还能穿透雾气,但已经变得十分朦胧了。起风了,微微地移动,带着一团团雾气,象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雾气团当成大大气球,提着荡来荡去。
“可以了。”韩净天一脸的平静,但他的心里远非如此,他的父亲老毒王韩钬再三告诫他,毒之一道,太过阴损,失之天和,少用为妙,万万不可倚仗毒道,害人无辜,更不可毒杀众生,否则,必遭天谴。自从上一次毒杀日军一个旅团,韩净天就万分地矛盾,老父遗言尤在,但父母弟兄子弟人口的尸骨尤存,无一不是被炮火炸得肢体残碎,惨象常常使他夜难成寐。
谴我一人,得报家仇,死亦足矣。昨天,他忽然明白了家仇实是国恨,那么多的敢抛头颅,敢撒热血的汉子,我韩净天又何必畏一天谴?
第五十九章神秘的中国雾(二)
“点火!”李保国自是不明白韩净天的内心,但他依然能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韩净天心中的悲愤、矛盾和仇恨。
有屠龙作指导,各处的队员对于点火的技巧掌握得很熟练。火势不旺,但烟气却不少,每个灶头上出口的地方,都竖起一个高高的烟筒,浓浓的烟飘荡出来,混在雾气里,随风向鬼子驻守的孔家庙方向飘去。
河边美太郎少佐是个很自律的人,没有任何的癖好,除了他所研究的古建筑外。奉命来到中国大地上,他就兴奋的不得了,这个古老的土地上,他见到了金壁辉煌的故宫建筑,粗犷阔大的北方民族的严紧四合院建筑,还有各地的风格奇异的庙宇建筑。一进驻德州,他立刻被孔家庙这座具有南方风格的古建筑群吸引,强烈要求前来驻守。他的上司也知道他的这种嗜好,懒得批驳他,派他进驻孔家庙。
河边美太郎按照他的意思改建了孔家庙,加强了各处的防御措施,同时严令鬼子,不得为害地方,不得无辜杀人,不得奸淫妇女。但是,河边只能控制住他的人,其他的帝国部队却屡屡出现残害地方百姓的事情,遭到不少地反抗和报复。
初十这天,他从德州开会回来时已经晚上八点了,用过晚饭,踱出屋外,月光如此迷人,院子里树影婆娑,藤萝明晰的影子曲曲折折象画在地上的写意中国画,高山流水,一片片残存的叶子点缀成其间的亭台楼阁,河边一时看得痴了。高挑的檐山,流动的屋脊在朦胧的月光里越发巍峨了。
起雾了。假山、屋脊、奇形的树木、特意设计的藤萝等等都半隐在朦胧中了。
河边兴致不减,丝毫没有考虑会议上传达的有一股游击队偷袭的消息。仰目天空,被雾气笼住的天空变得有些象梦一样恍惚。
咦?哪来的香味?那是什么?
天空中的雾气里忽然出现了几盏亮闪闪的***,低低地飘过院墙,还能自己转动?是中国的戏曲人物!长袖飘舞,婀娜婉转,在灯光的照射下美得象真的舞台演出。有飘过来几个,这个是另外的造型!啊!奇怪的中国艺术,竟然能够在这么小的东西上上演这么多的内容。
是雾气太浓了?河边摇摇头,怎么看上去有些模糊?河边又往前走了几步,企图把飘在空中的优美的舞台艺术看得更真切一些。雾气里有些香味,多么熟悉的香味啊,不是故乡的樱花开了吧,好美的氛围,好飘逸,那不是秀儿吗,妈妈呢,你怎么自己一个人乱跑?啊,亲爱的缨子也来了?这不是三岭花园吗,多么美的樱花啊,家乡的花儿就是香,香得亲切。
不对!河边揉揉眼,缨子母女不见了,雾气缥缈如同轻纱。哦,是在看奇特的中国艺术。那个怎么飘到那里了?这个才过来,看看。河边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忽然,“嘭嗙”、“嘭嗙”得响成一片。
是中国人娶亲,这些中国人,喜事非得弄些响声。不对,怎么在自己院子里传出的响声?是那些奇特的中国艺术上!
在孔明灯的下面吊着的猪尿泡上,原来都根据时间长短系上了不同长短的香,香头的一端和埋藏在猪尿泡里面的爆竹相连,当灯飘荡到一定的时候,香燃烧到了就自动点燃了引信,爆炸一开始,就把里面的迷粉药物炸开。本来人工制造的雾气里就有迷魂药,韩净天怕有所失误,专门请出了家藏的道具,上演了一出经典的“十美女”灯阵。河边最后看到的是看上去要倒塌的飞檐和上面斜挂着的弯弯明月。
韩净天仰面看天,没有和李保国说过一句话,他心节纠缠,最后决定使用迷药,而非先前的毒药。至于鬼子的死是一定的了,但不是死在毒门的毒上。
“可以了。”是韩净天说的最后一句,然后他就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