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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一世吉祥-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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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时此刻,似乎不太适用。在秦空云听起来,杨致说的还是诸如“天气不错”之类见面寒暄的废话。

孰料苏子明闻言一怔,满脸圆熟的笑容立时全无,肃然起身裣衽,对杨致跪倒叩首:“小人拜见侯爷!方才小人胆大无状,万乞恕罪!”

杨致连忙离座亲手将他扶起:“规矩是我定的,苏兄何罪之有?我一介商户子弟,委实当不得苏兄这等大礼!”

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一语前后。天壤之别。秦空云尚未回过神来,苏子明又对他躬身长揖道:“小人见过秦大公子!小人有幸能得二公子亲自指点,受益终生。本应对大公子执师礼,今日东主亲临。若有失礼之处,请勿见怪。”

杨致拦住正自酝酿如何应答的秦空云,对苏子明道:“都说了不必多礼,苏兄不嫌牙酸么?且辛苦你带我兄弟二人在这里转一转?”

分号是一处两进宅院,雅致洁净里外如一。如果不是门口匾额上写明了招牌,从里到外倒像是一个小有家财的文人私邸。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是一家商号。

走马观花的转得一圈,杨致吩咐道:“苏兄,我难得来一次,不便久留。我们且在此间寻一处清静地方叙话。”

苏子明甚是精干,见礼之后并无多话。依言领了杨致与秦空云到了他的掌柜公事房,简明扼要的对分号的情况作了大致介绍。

分号于今年四月十八日新张,设掌柜一人,账房三人,执事伙计五人,护卫七人,打杂的仆役婢妇六人。用前世的话来说,这家分公司连同总经理在内,共有员工二十二人。依照玲珑夫人的吩咐,无一人是济南本地人氏。

从新张至七月末的三个多月间,共计达成五十七桩生意,累计金额七百六十万两,计有盈利二百二十万两。

杨致满意的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苏兄辛苦,劳烦继续努力。今日天色尚早便已关门,想必是做成了一笔生意。自分号新张以来,可否有人前来滋事启衅?”

苏子明似笑非笑的道:“侯爷过奖了。分号自新张至今,暂无寻衅之事。早在新张之前两月,毅先生与秦二公子便已放话出去,金利来东主与侯爷及玲珑夫人交情匪浅,是以无人胆敢来掳虎须。分号设立之初,本只遣来六名护卫,上月中旬玲珑夫人又亲命增派一人。不过此人性情有些怪异,独来独往,言语甚少。”

杨致立即敏感的想到,玲珑在近两个月以来,没像从前一样及时回复书信。既是无人挑衅,又何必增派护卫?皱眉问道:“玲珑亲命增派一人?此人姓甚名谁?是何摸样?”

苏子明答道:“此人生得矮小精瘦,名叫曾六。”

曾六?!收伏六喜之后,大体上尊重他们的意愿,对各自的职事一一作了安排。杨致原是安排曾六与朱灵儿留在玲珑身边,做她的贴身护卫的。朱灵儿已被遣到长安,成了他的侍妾。就算分号需要增派护卫,玲珑诸多部众之中,身手上佳者数不胜数。派谁不好,怎么会把曾六派来?不应该啊!

沉声道:“曾六现在何处?立即寻他前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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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事多,无暇码字。这点还是昨晚码的,先凑合着看。今晚会加紧码!

第283章秦大少爷的好奇心

在六喜之中,曾六以轻身功夫见长,行动极为迅捷。性情外冷内热,平日寡言少语。当初杨致委派职事之时,曾六说他厌倦了见不得光的亡命漂泊生涯,自愿留在玲珑身边做贴身护卫。

既是奉玲珑之命前来分号担任护卫,自然不会离开宅院,片刻功夫便已将曾六找来。

曾六见到杨致又惊又喜,一张干巴瘦脸上的褶子几乎笑成了一朵盛放的菊花。知道杨致不喜受人跪拜,拱手一揖到底道:“侯爷,不想今日竟能在地见到您!您一去就是大半年,可算是回来了!”

杨致淡淡问道:“我又不会死在长安,当然迟早会回来。曾兄,我在这里见到谁都不想见到你,当日我是怎生叮嘱你的?玲珑怎会遣你来此?海上是否有所变故?”

曾六听杨致语气不善,委屈的辩解道:“回侯爷,小人岂敢忘记您的叮嘱?您真是冤枉我了。自您离岛之后,海上并无大的变故。我记得清爽,是在六月二十六日那天,有人给夫人送来一封书信。过了几日,夫人便命我前来济南分号做了护卫。那封书信是何人所送,究竟为何遣我来此,我也不知。然而夫人之命,小人不敢不从。当时您远在长安,总不能让我来长安问过您再来吧?”

杨致稍稍松了一口气:“海上无事就好。是我太过性急,错怪你了。这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稍后便跟我走。正好你二哥也来了,这几天你们好好聚一聚。”

曾六顿时大喜:“侯爷的意思,还是带我回海上?太好了!我在这里吃了睡,睡了吃,好是好,都快闷死了!”

杨致无意久留,懒得与他多话。回头对苏子明道:“苏兄,你之过往,我亦略知一二。我此番来山东。你应该知道我头上又多了一个头衔。若是苏兄初心未泯,便可着手觅人接替此间职事。若有知己好友举荐,可致信请他们去金陵等我。务必留意,一应盘缠花费都算我的。杨某虽不才。但必不会辜负苏兄。”

秦空云听得云里雾里,苏子明却是如遭雷击,眨眼间已是热泪盈眶。在杨致面前扑地跪倒,连连磕头不止:“侯爷之厚恩高义,小人虽万死不能报也!侯爷。可知如今海上诸多兄弟、长岛安居的百姓都称您为万家生佛么?可知有多少人家供奉了您的长生牌位么?能为侯爷效力,小人虽死无憾!”

杨致将他扶起,抚慰道:“人在做,天在看。声名如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尔。苏兄言重了!苏兄的知己好友可先去金陵,你却至少需在此间呆到年后,必须保证平稳交接。我看那应门小厮可堪造就,苏兄不妨留意栽培。——我与秦兄另有要事,就此别过。”

当即带了曾六,与秦空云出了分号。秦空云心头疑云甚多。碍于曾六在场,不便开口,只好先自忍住。接下来去济南原秦氏粮行分号,与其说是去见识,还不如说是去打酱油露个脸。秦氏旗下粮行易主之事,也只有粮行高层几个核心人物知道。事实上现在杨致既是无力接管,骤然宣告换了老板,也怕无端导致粮行人心波动。

小鬼难缠,总归要见。何况胡伟之是堂堂济南知府,杨致想要由暗转明的在山东地面上行事。这条地头蛇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回到秦氏分号用饭洗漱之后,杨致早早躺在床上出神,满脑子都在琢磨明日如何对付胡伟之。而玲珑突然遣派曾六前来济南,也令他心底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正在整理思绪间。只听房门咿呀一响开了。敢不通禀而直接推门而入的人,只有秦空云:“三弟,你都上床安歇了,怎地不下门栓?”

杨致起身啐道:“灯火未熄,衣裳未脱,房门未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安歇了?赶了半天路,又折腾了一下午,难道你不累么?你怎么还不去睡?”

秦空云叹道:“正是因为陪你折腾了一下午,凡你所到之处,我都在场。你太过高深莫测,我有些话不吐不快,实在睡不着。”

杨致笑道:“难怪都说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但于你秦大少爷而言,不应该啊!你老秦家的事只要是不该问的,你几时见我问过?”

秦空云讪讪的道:“我只是好奇而已。若事涉秘辛,我自有分寸。”

杨致大方的道:“那就问吧!不过最好直接一些。”

“你于用人素来谨慎,从不轻易许诺。为何今日一反常态?”

“你眼瞎啊?没见我急需用人么?蓬莱与长岛等地根基未稳,加之鱼龙混杂,不宜过多抽调人手。你秦氏已是树大根深,自然人手众多,我白手起家这才多久?”

“今日你既是看马公公的面子,为何与马家兄弟初次见面,便将马行分给曹云程,而把马周分给了刘二?”

“很简单。曹云程出身禁军,经历兵变而至内廷侍卫,并且混到了统领一职,而在卫府值守虽不是好差事,在皇帝与严方眼里却是个重要的差事。这样的人对禁军与内廷侍卫的游戏规则十分熟悉,上下关系也处理得不错,将来涉足官场必然不会让我过多操心。他缺的不是头脑与经验,而是实实在在执行办事的人手。马行朴实敦厚,跟他正好合适。刘二虽出身江湖,但官瘾很重,因有保驾之功而心存骄慢,日后与形形色色的商贾和官吏打交道,行事极易出格。马周羞羞答答排在最末,拜得也勉强,无疑自认忍辱负重,又有点读书的底子,头脑应该比较清醒,等于是给刘二配了个智囊。”

“三言两语之间,你随口编排竟有这么多名堂!……你都给金利来分号定了哪些规矩?”

“其一,热忱待客,只要不动手,任其唾面自干。一旦动手,务必将对方置之死地。其二,每日只接一单生意,成交额必须在一百万两以上,少一文钱都不做。”

“难怪!第一条还好说,第二条却是为何?分号人手配备齐整。为何不见一样货物?不管怎么说,总得摆几件样品充一充门面吧?而且虽然成交额巨大,但盈利不到三成。于金利来而言,不算太高。”

“亏得你还是出自首富之家!懂不懂什么叫卖方市场?懂不懂什么叫饥饿营销?何况分号新张三个多月。只做了五十七单生意,差不多平均两日才有一单。若是阿猫阿狗大大小小的生意都做,岂不成了另一个架构庞大的秦氏?懂不懂什么叫利益链条?若不设立一个门槛,你让那些二道贩子、三道贩子和小商小户们喝西北风去?样品?你以为金利来是在摆地摊么?蓬莱与济南府什么样的货物没有?他们自己不会去看好?盈利近三成,你还嫌少?况且这其中不含运费。江南一斤茶叶价值几何?贩运到长安又价值几何?”

秦空云悻悻的道:“算你说得有理!……你是何时与苏子明核验身份的?你总共就只与他说了那么几句话。就不怕泄露于我?”

杨致得意的笑道:“事涉我家秘辛,不告诉你!泄露给你了又怎么样?我敢保证,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其中奥妙。”

关于这一节,纵然秦空云再如何好奇,也不便追根究底的纠缠。

杨致的自信与得意当然是有理由的,玄机尽在“烟水留痕”四字上。当初玲珑冒死送杨致出燕京时,将燕帝钦赐的玄黄玉佩相赠,以为定情信物,此后杨致一直贴身佩戴颈上。这件玉佩做工极尽精巧,可从一处小孔注水或吹烟。从另一处小孔而出。所谓美玉无瑕,杨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需紧急调用人手或大笔银两时,玉佩亦可化身印鉴。为防仿造作伪,杨致与玲珑相约在玉佩某处人为留下一道痕迹。苏子明虽知核验之法,却暂时不曾见过玉佩。纵然秦空云是半仙再世,又怎能想象得到?

一笑略过之后,接着问道:“那你离开之际,与苏子明说的那番话又是何意?”

杨致感慨的道:“作为第一家分号的掌柜首要人选,自然要摸清他的底细。苏子明乃北燕科场进士出身,外放至霸州任八品县丞。后因告发上司贪墨而遭反诬陷害。在其蒙冤入狱期间,老父忧愤而亡。未及出狱伸冤之时,霸州被大夏挥军攻占。苏子明身负骂名,于乱军之中流落到了蓬莱。心灰意冷之下。因英娘看中了他的才能,遂被拉拢招揽入伙。试想像这样的人,岂会甘心就此沦落?他极度渴盼有朝一日能有翻身改命的机会,我便给他提供这么一个机会。”

秦空云叹道:“这样的人能用,也好用,而且必会对你死心塌地!你明日去见那知府胡伟之。是何章程?需我与你同去么?”

杨致答道:“方才我便正是在寻思这事。我还不知道此人是何路数,不知道他是真清官,还是伪君子。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暂时是互不相求的局面,只是在官面上打个招呼,彼此混个脸熟。既然如此,也没必要横生事端,不如去繁就简,以官对官。你乃布衣白丁,若是同去,身份岂不尴尬?”

秦空云不解的道:“那你还用多想什么?”

杨致苦笑道:“皇帝把山东视为国本财赋重地,将胡伟之放到济南知府的位置,少说有一半的理由是把他当成了镇邪神兽,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提防我乱来。皇帝熟知我的做派和本事,胡伟之虽然名声不甚响亮,但若是无能之辈,怎会对他如此器重?”

“无论是真清官还是伪君子,这两种人都很好对付。胡伟之能得皇帝看重,能得百姓称颂爱戴,能得仕途通达。你以为这样的人好对付?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贪官固然要奸,清官没有最奸,只有更奸!清官就活该受罪过苦日子?就活该憋屈蒙冤,等着沉冤昭雪这个狗屁不值的马后炮?什么宁折不弯,什么青史留名,又能够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非但没能斗得过贪官,而且连自己都没能保得住!千万别小看了这个胡伟之,实在不简单啊!”

第284章到哪儿都威风

秦氏既是皇帝一手扶持的新兴财阀,又是半官半商的地下版中央情报局。其无孔不入的情报搜集能力,当世最具效率的通讯网络,连杨致都叹为观止,羡慕之极。

满足了秦空云强烈的好奇心之后,杨致又郑重托他详查胡伟之。你不是以清廉刚正而闻名于世的清官么?海瑞只有一个,海瑞之所以是名垂千古的海瑞,既狠得下心来饿死亲生女儿,也放得下身段在官衙亲自种菜。如果你胡伟之也能,那我无话可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只要你是人,是人就有弱点。只要你有弱点,我就能对症下药。

秦空云似乎早已料到杨致会有此要求,十分专业的道:“这倒不难,只是需要费些时日。既是详查,查得越是细致,越能看出破绽。此人从小到大的诸般经历,均不会有所遗漏,你且放心好了。”

初次以三品海关总督的身份公开亮相,而且是上官对下级,本应神气活现的威风八面,可怎么想就怎么觉得窝囊。既无官服,又无仪仗,更不用说什么钦差关防大印、尚方宝剑之类的高档奢侈品。若是临时赶制,显然已经来不及。即便不想“微服”,也只能“微服”了。胡伟之根本无须有意刁难,只需依足大夏官制,杨致就挑不出他的毛病来。想来想去,只得手书一纸名刺备用,其余的到时候看情形再说。

次日一早,杨致只带了五名随从。除了曹云程、刘二与曾六,为了让初出茅庐的马行与马周见见世面,把二人也带上了。杨致仍是一袭淡墨长衫,其余五人皆是一身月白长袍。既体现了主仆有别,好歹也算统一了制服。

出门之前见曹云程、刘二与曾六都身佩腰刀,皱眉道:“你们带刀干什么?以为今日是去打架啊?”

曹云程赔笑道:“侯爷,我们带刀早已带得惯了,这不也能为您稍添几分威风么?”

“你们跟着我,不管到哪儿都威风!赶紧把刀给我卸了!”

一行人到了济南知府衙门。栓好马后,杨致命马周持了名刺前去通传。马周一介落魄书生,首次受此“重任”,难免有点小激动。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一看。这位大爷的名刺简单得近乎离谱,唬人的爵位、官衔一概没有,只写上了他老人家的大名:杨致。

马周从未干过此类活计,壮起胆子来到府衙门前。府衙自有府衙的规矩,不是随时随刻谁想进就能进的。被门前的值守衙役喝止拦住后。马周心怀忐忑的递上名刺。值守衙役一时没能回过神来:“杨致?哪个杨致?怎地连个名号都没有?”

马周强自镇定的反问道:“这位差官大哥,敢问您以为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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