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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一世吉祥-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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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历武成二十五年十月十三日。皇帝以水陆两路大军共计三十二万兵力的强大阵容,悍然发动了对南唐的全面战争。开战的理由近乎野蛮毫无创意,但没人会觉得可笑:皇帝“东巡”期间正遇两淮连日大雨,命率军三万驻防淮南的骁骑将军沈重遣使知会南唐皇帝,限其三日之内“借银”六百万两,以供大夏“赈灾”之用。不愿意?拿不出?时间太短凑不齐?对不起。那你就是藐视“兄弟盟邦”,自然不必再与你假惺惺的“友好”,只能洗干净屁股等着挨揍了!

夏历武成二十五年十月十七日,杨致一路假作受秦骄阳邀请的关中客商,平安抵达蓬莱县城。一直到蓬莱秦氏分号安顿下来后,秦骄阳才开口问及打算先从何处下手。

杨致还是一脸令人无可捉摸的慵懒笑意:“此节我早已想好了,当然是你我兵分两路,先做上一笔最赚钱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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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毅先生(求月票)

说起来秦骄阳比杨致还要年长几岁,他奉父命长驻蓬莱已有数年之久,能在错综复杂的情势中为秦氏稳住“分一杯羹”的局面,足见其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才。他平时话语不多不甚健谈,但见事十分明晰。要么不说,一说就能说得相当到位,极少有花哨无用的废话,这一点倒是与其父秦公的风格颇为相似。

但凡是人才,即便平日不喜张扬表露,心底多少有几分傲气。秦骄阳与杨致相交时日尚短,此前对杨致的了解大多来自于父兄对他的评价。虽然服从双方紧密配合的大局,但他对杨致既感好奇,也有暗暗与之比较之意。杨致出长安到济南一路两度遇险,并未让秦骄阳心服。如果连平安走到山东的本事都没有,父亲又怎会对他如此看重?

秦骄阳出自大夏首富之家,其余才能姑且不论,在生意上早已被秦公调教成人精了。杨致抵达蓬莱之后,打算下手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想与秦骄阳兵分两路,做一笔“最赚钱的生意”。

他这个殊少新意的说法,委实激不起秦骄阳太大的热情:谁都知道通商海外获利蕴含暴利,所以才人人插足其中。这蓬莱虽小,却是鱼龙混杂。凡是敢于打出旗号在此安营扎寨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难道谁还跟白花花的银子有仇么?即便真有那么一笔“最赚钱的生意”,大概也等不到你来做。

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杨兄有何高见?秦某愿闻其详。”

“谈不上是高见。”杨致笑道:“请秦兄倾你秦氏在蓬莱之力囤积诸般货物,自明日起只进不出,起码要有撑过一到两个月的准备,待我另行通知之日才能对外放货。多的我不敢保证,如无意外,同往年正常年景相比,至少会赚得翻倍的重利,还能造就秦氏是蓬莱实力最为雄厚的商家声名。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不会投入一两银子,但这笔利润我要分得四成。就看秦兄是不是信得过我。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商家牟取暴利之道万变不离其宗,说白了还是囤积居奇的套路,确实算不上什么高见。杨致先提出针对秦氏的这一条,也是想看看秦骄阳的心胸气度和胆量。

“秦氏关于通商海外的一应事务。家父都放手任我做主。生意本就是七分靠算,三分靠赌,与无端对人信任和胆量无关,杨兄不必以言语相激。”

秦骄阳摇头道:“家父与大哥曾言杨兄胆大心细行事缜密,擅长险中求胜赚个足实。然而耳听为虚。口说无凭。杨兄既说是你我兵分两路,我只能听了杨兄那一路是何章程之后,才能再作计较。”

杨致禁不住心下暗赞:秦骄阳没有半点见财起意的兴奋,既不迷信盲从,也不急于追问其中道理。一番话句句扎实,说得十分冷静。

不以为意的道:“在秦兄这份难得的沉稳面前,倒是我显得小气了。说句实在话,秦兄那一路只是顺风捡个便宜的搭头,我这一路才是主业。山东之事水深莫测千头万绪,我与皇帝和秦氏实际上是绑在同一条船上。想要代价最小收效最佳的整肃局面,最好的办法是快刀斩乱麻。”

“我从全局着眼,打算从源头入手。只要把住了源头,大大小小的城隍土地自然会找上门来求我。这世上最赚钱的生意莫过于无本生意,但这碗饭不是人人都能吃的,那就是抢!只要在海上把持控制住进出渤海与黄海、南下南唐的水道,就等于掌握了整个山东通商海外的大门钥匙!”

秦骄阳悚然道:“杨兄是想……先行霸住整个海上通道?渤海湾与山东外海光是干那海上无本营生的海盗就有数十股,想要尽皆收服,恐怕比整肃山东陆上更要艰难十倍!”

杨致笑道:“你说的这一节,我早就想到了。其实从海上入手比陆上要简单得多。海上较量全凭赤裸裸的实力说话,没有陆上那么多纠结不清的弯弯绕。打击海盗可以转移陆上诸方的视线,也符合他们的利益,只会隔岸观火。”

秦骄阳忧虑的道:“数十股海盗大致可分为三帮。北燕海域一帮,大夏海域一帮,南唐海域一帮,在陆上大都设有落脚据点,也都占有海岛为巢。并不只是行劫海上商船,也时常在海上相互火拼。我并非不相信杨兄之能。而是此事凭一人之力绝难做到。杨兄在陆上还可调动兵马相助,但大夏在海上就是鞭长莫及了。”

杨致点头道:“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我当然不会一味蛮干,必须要借鸡生蛋。擒贼先擒王,我想拣几股势力最大的海盗入手,自己先成为大夏海域最强的海盗!”

“这个办法倒是值得一试。”秦骄阳沉吟道:“以杨兄之勇悍,即便不能一举建功,也必将在海上掀起一番风浪。杨兄先前之言,纵然最是不济,于秦氏而言也风险甚微,我全盘照办便是了。不知你还需我做些什么?若在海上得手,这陆上又自如何料理?”

秦骄阳实打实的对自己的想法毫不隐瞒,直言他是左右不吃亏,也不失为一桩可爱之处。杨致闻言苦笑道:“最先拣谁开刀与做这抢强盗的强盗怎么个做法,其中大有学问。我先要花上几天功夫摸清蓬莱的大致情势,经过审慎思虑才会动手。你尽快为我准备一艘稍大的快船,配齐十来名精干人手,我随时可能要用。这茫茫大海不比在江河之中,我也要先行做些准备。

“嘿嘿,至于海上得手之后陆上如何料理,那就太简单了:两文钱三个,两个不卖!”

这是他与沈玉出游时路遇卖梨孩童的定价原则,秦骄阳听了自然有些懵懂。料想是到时候一切只能由他做主的意思,当下也不多问。

第二天一早,秦骄阳便陪着杨致在县城转悠,逐一为其解说在蓬莱排得上号的商家大豪的实力与背景。行至巳时末刻时分,二人寻了间茶楼歇脚小憩。

茶楼大堂坐了个四五十岁左右的道士,一身道袍油腻兮兮的看起来十分破旧邋遢,见到秦骄阳大老远便讨好的起身行了一礼:“秦老板,好久不见了。今日怎地有空带了朋友来喝茶啊?”

秦骄阳点头笑道:“劳毅先生挂心了。先生今日的茶钱,便由我请了吧。”

邋遢道士笑眯眯的致了谢。又自坐到一边去了。秦骄阳向杨致解释道:“这个落魄道士人称毅先生,长年累月驻足于此,靠偷听贩卖一些小道消息,以及做些无伤大雅的坑蒙拐骗之事混几个小钱糊口。好歹算个消息来源。商家都讲究和气致祥,我也尽量不去得罪于他。”

只要是人口密集之地,就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杨致对这邋遢道士也没过多在意。

不到盏茶功夫,便来了两个寻常商贩模样的汉子找那毅先生测字问卦。毅先生看了其中一人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一字后。登时大皱眉头:“无比皆是?”

其中一人答道:“百无一是。”

毅先生点头道:“自无一是。”

杨致听了三人颇显古怪的问答,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这才留意到,两个汉子眼神凌厉精悍内敛,不像是寻常商贩的样子。

只听那毅先生神神道道的念叨道:“弱冠而捉猫有成,细说于佛前。二位尽管放心,这笔生意定会财源广进。”

两个汉子互望一眼,神情冷峻的一齐点了点头,随手付了几十文卦金便匆匆离去。

杨致思索片刻,骤然神色一凛,起身道:“秦兄。我们再接着出去转转吧。”

待与秦骄阳出了茶楼,走到僻静处,杨致皱眉叹道:“秦兄,那邋遢道士毅先生绝非等闲之辈,你大大看走眼了!”

“哦?杨兄何出此言?”

杨致不置可否的问道:“蓬莱可有白姓商家大豪?”

“有啊!我正准备与杨兄从城西绕过,便是想领你去见识一下那白府大院。此人名唤白行朗,乃是蓬莱本地武学世家,兼营药行。十余年前因自北燕大举贩运高丽参而暴富,现下是蓬莱数一数二的药商大户。此人膝下无子,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芳名白燃冰。这两年来白行朗已逐渐将药行交与女儿打理,白小姐虽是一介女流,但行商理事之能似乎还远在其父之上。”

“白氏药行在蓬莱的分量与秦兄相比如何?”

“虽略有不及,却也相差不远。”

杨致沉吟道:“也就是说。白行朗一死,必将导致蓬莱的药材行业重新洗牌。秦兄手下可有心思机敏的精干之人?”

“自然是有的。……白行朗一死?他自幼习武身体壮健,尚未到知天命之年,杨兄这是何意?”

杨致眯着眼睛道:“我既然来了,谁若想在这蓬莱一地取人性命,必须得问过我!白行朗既有如此势力。卖他个人情日后总有些用处。”

“秦兄,若我没有料错,方才找毅先生测字问卦的那二人,不是什么寻常商贩,而是两个杀手!那毅先生也不是什么靠坑蒙拐骗混饭吃的邋遢道士,而是专为杀手组织的承接生意的联络人!说不定他就是七喜其中之一!我早该想到了,杀手也是要赚钱的,还有什么地方会比这鱼龙混杂、商家大豪云集的蓬莱之地生意更好?”

秦骄阳大惊道:“杨兄是说,……有人雇请七喜要杀白行朗?”

杨致冷冷道:“秦兄,你想想看,无比皆是、百无一是、自无一是这三句话所指何字?白!弱冠是指二十,捉猫是为捕鼠,暗指子时,细说于佛前便须双手合什。所以我前后联结起来一想,毅先生那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有人出价十万两银子杀白行朗,十月二十日深夜子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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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燕人张博虎

杨致初到蓬莱不到一个对时,他与药商大豪白行朗素不相识,仅凭无意中听那个邋遢道士毅先生测字问卦,便将其即将遇刺之事说得有鼻子有眼。

在秦骄阳听来却无不牵强附会之嫌,犹自半信半疑:“杨兄,你方才所说委实太过匪夷所思,即便我有心告知白行朗严加防范,也绝难让其相信。平日我与白行朗非友非敌,只在生意上偶有往来并无私交。若是冒然上门向其示警,恐怕他会以为我另有所图,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杨致反驳道:“你刚才也说白家世代习武又长年行商,在这乱世之中能成一方药材巨商,你以为他是什么大善人?这种人的仇家通常不止一两个,有人想要他的命一点也不稀奇。”

“正因为他与你非友非敌,那就更要救他。听你的意思,我估计白家在蓬莱与秦氏并没有重大利益冲突,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从长远计,日后秦氏若是取得通商海外的独家代理专营权,少不得要找几家关系密切实力尚可的商家捧场。秦兄应该不难想到,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于你秦氏都是有利无弊。既是如此,这样左右不吃亏的好人你为什么不做?”

不料秦骄阳仍是犹豫不决,神色中除了为难之外,似乎还有几分忸怩之态。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秦骄阳表现出来的沉稳冷静与果敢实在,给杨致留下了非常不错的印象。这对白行朗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对秦骄阳来说只是白捡个人情的小事,为何反倒如此优柔寡断?

杨致还以为秦骄阳拉不下主动与人结交示好的脸面,心下颇为奇怪的问道:“秦兄对此事可是另有顾虑?我方才问及你手下是否有心思机敏的精干之人,便是想让你修书一封,遣了此人送交白行朗即可,信不信那是他的事。秦兄没有亲自出面,也算不得自降身价,又何必为些许脸面如此介怀?”

“杨兄误会了。所谓身价脸面,我倒是向来不怎么看重。”秦骄阳满脸通红的解释道:“杨兄有所不知,那白家燃冰小姐知文会武,貌美如花。性情爽朗,仍是待字闺中。想要博获白小姐芳心期许者甚众,我也对其心仪已久。我正自思量,是遣人报讯还是自己前去为好,总归不能让白小姐以为是我成心借口邀宠。没来由的让她小看了。”

杨致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泡妞之道不比其他,并不是人人都有那种死皮赖脸、不屈不挠的天分,想不到在蓬莱独当一面的秦氏二少爷竟然是个有心没胆的泡妞菜鸟!

“秦兄,你想不想见到那白家小姐?”

“这个……自然是想的。”

“那你还等什么?若是遣人送信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回见面的机会?走,现在我就陪你去!呵呵,大不了我冒充一回你的下人为你前去通报,至于你怎么与那白家小姐交涉,那我就帮不上忙了!”

“杨兄,就这么去……怕是不太合适吧?你不是说十月二十日么?今日还是十月十八。且容我回去想想清楚,明日再去那也不迟。”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怎么像个娘们似的婆婆妈妈?走吧!”

二人一个是嘻嘻哈哈,一个是尴尬莫名,正自在街上拉拉扯扯。只见一个匆匆路过的年轻人停步上前招呼道:“秦老板?今日为何有这般雅兴与这位仁兄在此嬉戏?”

秦骄阳在蓬莱县城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唯恐被人误会有龙阳之癖。连忙甩脱杨致,讪讪笑道:“原来是张兄啊!这位公子是受我之邀自关中前来蓬莱行商的好友,方才是与我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原来如此。想来这位公子也是洒脱不羁之人。”年轻人点头一笑,盯着杨致看了半晌,拱手一揖问道:“公子是来自关中的商家?在下看公子好生眼熟,不知尊姓大名?”

杨致也看了眼前的年轻人有些面熟。尤其是觉得他眉宇间那股子昂扬傲气似曾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按理说除了秦骄阳,自己在蓬莱不可能有什么熟人,还了一礼笑道:“在下马文才。好像是与这位张兄在哪里见过。”

年轻人似笑非笑的道:“马文才?公子应该姓马还没有多久吧?公子好生健忘,不知在顺州城内花了十两银子买下的那顶竹笠还在否?在下燕人张搏虎。”

原来他就是杨致离开燕京之时,路经顺州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个落魄年轻人!杨致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记得,当然记得!难怪我总觉得张兄那般面熟!我记得那时张兄是带了老母自蓟州到顺州投亲不着,为何如今又到了蓬莱?”

张博虎淡淡笑道:“那日虽然承蒙兄台援手相助,但老母年老体弱又疾病缠身。半月之后便不治故去。我孤身一人为谋个生计混口饭吃,便投了一位皮货商人做了伙计。不想自北燕贩运皮货至蓬莱的途中,在海上遭遇海盗洗劫。幸亏我还略懂水性,跳海逃生后被过往渔民救起,辗转流落到此。好在我幼时也曾读过几年书粗通文墨,眼下靠与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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