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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世吉祥-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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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船也不比陆上骑马,抢过来转瞬间便能跑出老远。熊展又实力强悍,逼得杨致根本无暇分神打其他主意。

貌似除了与这个疯子全力相拼,杨致是别无选择。不用熊展说他也知道:只要一败,那就死定了!想要活着回去,就必须打赢他!

从熊展的样貌与惊人的体力来看,顶多就是四十岁上下。单从武技而言,委实是杨致从未遇到过的强敌。熊展当年在北汉为将之时,想必也是以勇悍闻名。北汉为大夏所灭,他可谓是时运不济。由此可见,再好的演员也需要有充分施展的舞台。决定战争胜负的决定性因素不是什么一两位名将、猛将,而是双方的国力与统治者的决策。

杨致听熊展先前话里的意思,领着手下好几百号人做海盗,似乎有点厌世隐居的意味。否则像他这么个猛人,又正是年富力强的岁数,随便投到哪一国不会被当成香饽饽?

然而这些念头只在杨致脑子里一闪而过,他趁着休战进食的半个时辰间隙,想得最多的还是怎么战胜熊展。

现在的情势是二人战了半日都是毫发未伤,不分胜负。杨致虽然一直处于下风,但熊展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他。在实力明显高于对手、且十分鄙薄对手的为人的情况下,为了省时省力,什么偷袭、吐痰之类的下三滥招数使一使倒也无妨。可二人的实力大致对等,熊展的实力隐然还高他一筹,为人又极为豪迈。杨致以为可以投机取巧,但绝对不能对他不尊重,不然只会让他瞧不起。

熊展的兵刃比他的沉重,身材也比他壮实高大。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在体力与身形上做文章,推土机还要靠油来轰呢!在开阔平地上真刀实枪的打了半日,在坎坷不平的山地上又会如何?下半场一定要试一试!

强者与强者之间通常会相互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尊重,二人不知不觉的改口换了称呼。吃饭的时候。熊展随口搭讪道:“老弟,其实想想也是,你这身武技还真不赖。与你打了这许久,你既未伤又未败,我老是觉得有劲使不上。说实话。我在海上厮混了十几年,还只有小寡妇手下有几个人的身手能让我看得上眼。”

“熊兄,你这是夸我还是笑话我呢?你是有劲使不上,我是有劲没机会使、不敢使啊!……你就没有与沐望的人交过手?”

“没有。就像你所说的一样,没机会。我只远远见过那小子一面,到底长什么样也没看得真切。倒是与他在海上干过几次,但那小子精于水战攻防有度,我一次都没能占到便宜。哎!听说你为了救几个兄弟的性命,甘愿丢官降爵为他们抵罪,是不是真的?”

“官位爵禄没了可以再挣。何况我本来就不怎么稀罕,做兄弟却是有今生没来世。你有这么一身好本事,为何偏偏要做海盗?”

“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这话我爱听。当年眼睁睁的看着北汉被灭,心冷了也淡了。天下大乱征战不休,到哪儿也没有安生日子好过。可总得有个能吃饱饭的营生,便领着一帮老兄弟做了海盗。后来在海上杀出了些名气,手下的兄弟们越聚越多。况且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论秤分金银的日子过得惯了,也就不想干其他行当了。你又为何放着好好的侯爷不做,到蓬莱干什么?”

“如果我说我是玩儿来了。你信吗?”

“……当然不信!”

“我也不信。等我先打赢了你再说吧!”

二人吃过酒饭稍作歇息,重又操刀再战。下半场开战伊始,杨致仍是全面处于守势,在全力应对之余。有意识的按既定策略,趁隙试着借山石树木的掩护,逐渐往山脚且战且退。熊展在闪转腾挪间,果然要稍微慢了半拍。打得小半个时辰之后,杨致终于攻出了这天开战以来的第一刀!

这一场对二人来说,都打得异常艰苦。又是一直打了足有两个时辰以上。片刻不停的战到黄昏日落。但杨致已挽回上半日的颓势,二人有攻有守,真真正正打了个平手。还是在杨致手上的单刀已成了豁满口子的破铁片,犹自咬牙硬挺的时候,熊展主动开口叫停。

只不过这一回熊展停手弃刀以后,是大笑高呼:“痛快!这一场打得真他妈痛快!老弟,你果然有些本事,老子明日一定要剁下你的狗头来!”

杨致又何尝不是这么想?有些人喝酒是愈喝愈精神,例如熊展就是这么个怪物。但喝酒对杨致这样的人来说,绝无半点好处。非但晚饭时候一滴没沾,还暗自打定主意,在打赢熊展之前更是碰也不能碰。晚上根据今日这一天的战况冷静一想,非常乐观的估计:老子明日一定要宰了你!

第二天二人依然是在山洞前一起吃过早饭之后,来开架势接着开打。激战至正午时分,二人仍然都是未伤未败,不分胜负。不过形势已与昨日上半场倒过来了,杨致稳稳占了上风。然而,这半日的功夫他换了三把刀!

熊展在吃午饭的时候已不再是高呼痛快,而是一脸憋屈的一个劲灌酒,直悻悻的骂娘:“你这厮好生狡诈!那么大块空地还不够你使?你老他妈往山上钻什么?怪不得老子会打得那么吃力!”

“嘿嘿!熊兄,你硬拉了我到这岛上来打也就算了,还想要撒赖不成?”

“放屁!赢了便是赢了,输了便是输了。老子要赢要赢得光彩,输也要输得光棍,孙子才撒赖呢!”

“那不就结了?难道你每次跟人动手,都只能在你指定的地方打呀?你习惯在平地上打,我喜欢在山地上打,难道不行吗?如果你非要说不行的话,我看咱们也不必再打了。我干脆站着不动任你砍个痛快,你岂不是要多省下几顿酒饭,还能省些力气?”

“……山地就山地!老子就不信,换个地方你小子还能成精了!你倒是快点吃啊!吃完了咱们再接着干!”

杨致心知在熊展面前,玩弄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不仅无耻,而且等于昭示自己的无能。与这样的超级强者对阵死拼,他把自己摆在势弱一方的位置上,越是“公平”,无疑就对他越有利。所以不断的用言语挤兑熊展,反复提醒他,二人之间应该是一场“公平”的较量。

饭后二人再度开战,杨致依然冷静如水,熊展久战不下反而失却胜势,难免有些心浮气躁起来。杨致把话挑明之后,熊展也同意,于是心下少了很多顾忌。刚一接战便抢得先机,猛攻几刀将熊展逼退,借机往山脚急退。

二人在山脚力战了小半个时辰,杨致已全然掌握主动,但熊展只闪转稍慢而力道未减,短时间内想要击败他是绝无可能。拼着转攻为守的凶险,有意藏拙放缓攻势,熊展眼神中果然立露喜色,登时刀势大盛,鬼头刀连绵紧攻而至。杨致在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刀幕中,居然还能时而不时的攻出一刀,愈发勾得熊展心痒难禁,贴身狂攻不舍。

熊展是强悍的,是豪迈的,是骄傲的,是要面子的,也是讲信用的。但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不是傻瓜。当他发现这一切都远不如打败杨致重要的时候,便果断的改变了战术。

战过一个半时辰之后,二人的斗场已被杨致成功转移到了半山腰。杨致跃上一处山石硬挡了一刀后,瞅准熊展变招的一刹那间隙不退反进,居高临下一连抢攻了不下十余刀!自这一刻起竟是一味抢攻不守,双方攻守就此瞬间易势,熊展几度欲强行扭转守势而不能!

熊展武技天分极高,应变奇快。一边依葫芦画瓢学了杨致先前的做派凝神抵挡,一边巧妙利用山石树木的阻隔渐渐向山下退却,口中还没忘了高声叫骂:“姓杨的小子!你他妈的!凭什么只能依着你上山地,就不能依我?老子又上了你的当了!”

你才知道啊?杨致心下冷笑闭口不答,却是动作丝毫不滞。熊展也确实十分了得,即便如此,杨致依然未能伤他毫发。眼看熊展绕到一棵海碗粗细的大树背后,趁势与杨致分身错开。只要能令杨致犹如跗骨之蛆一般的刀影暂停,他便可借机向山下狂奔而去!

杨致跟着急纵而下,不禁暗暗叫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熊展这一去,再想引他上山又谈何容易?谁知道还要跟这个疯子打上几天几夜才能赢他?

妈的,拼了!凌空力贯双臂,双手紧握早已成锯片一样的单刀,向那棵挡路的大树拼尽全力砍出!

第131章以命做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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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致用锯片般的破刀向挡路的大树竭尽全力劈出,他在这一瞬间的想法确实有点疯狂,但一旦实现也会收效惊人:时间!现在决定胜负的关键就是阻挡熊展下山,为自己赢得战胜他的时间!人追不上他不要紧,只要能砍断这棵树追上他就行了!

只听“咔嚓”一声,树因刀钝并未齐口而断,只是被应声砍折。杨致情急之下顺着俯冲之势大力补上了一脚,这树妙就妙在枝冠舒展打击面甚大,像把大蒲扇一样往熊展的方向急倒扑去。

若是这样就能伤到熊展的话,这么个强悍到变态的怪物也就不叫熊展了。竟然头也不回,只身形顿了一顿就向一边疾跃避开。杨致原就没指望能借树木伤到他,制胜战机稍纵即逝,只可一鼓作气。须臾不停的腾空高跃,向熊展劈落势若奔雷的一刀!

熊展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业已避无可避,只得回身咬牙举刀硬挡。随着一声金属撞击的刺耳脆响,战得两眼血红几近发狂的二人,如遭急冻般同时停手,登时愣在当场:熊展的鬼头刀被劈得脱手飞出,杨致的锯片破刀则断成了两截!

杨致费劲心机才造就一赌制胜的机会,不想这雷霆一刀居然因兵刃不济而功败垂成,心下顿时懊恼到了极点:只能又回到平地上与这个疯子全力死拼了,天知道要陪他苦熬到什么时候?天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打败他?

愣了片刻,率先回过神来恨声骂道:“去他妈的破刀!老熊,你还站在这儿发什么傻呀?走吧!”

“……小子!杨致!……你干什么去?”

杨致没好气的道:“还能干什么去?下山!吃饭!睡觉!明日一早换了刀再跟你接着打!”

熊展一声不吭的捡了鬼头刀,同样垂头丧气的随后下了山。回到山洞前还是把刀一扔,又是捧了酒坛闷头狠灌一气。杨致扒下衣裳抹着满身汗水,依然只是喝茶漱口。由于打了整整两天仍自胜负难分,还不知道这场该死的比拼要到哪一天才是个尽头,心情实在不佳,也懒得理他。

通过这两天的相处。二人之间的气氛本已渐渐有了点惺惺相惜的融洽,因这半日的苦战乱了心绪而骤然降温。各自想着心事,同桌共食却彼此无话。

当晚杨致上床之后便是望着天花板出神,直到时过子夜才沉沉睡去。除了一再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还作出了一个颇为无奈的决定:想要在平地上全凭真本事战胜熊展,希望无疑极为渺茫。海边不是一样有树木礁石么?上山已然落空那就引他下海!大不了再拼个两三天,必须要打赢他!打赢他而不能收服他的话,那就一定要杀了他!

次日一早,山洞前照例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酒宴。熊展照例比杨致要先到。熊展眼圈略显浮肿,脸色阴沉的大口喝着闷酒。

杨致已失去了主动与他攀谈的兴致,冷冷埋头开吃。吃饱之后,径自又在兵器架上取过一把单刀。回头一见熊展仍是坐着不动,不由皱眉道:“熊兄,你还磨蹭什么?难道还要举行一个什么特别的开战仪式?你没赢,我没输,咱们今日再接着干就是了!”

“我们今日不必再打了。”熊展神情沮丧的摇头道:“虽然我很不甘心,但我必须承认:你赢了。”

“……你说什么?嘿嘿,我没听错吧?”

熊展骤然起身惨笑道:“我昨日整夜未眠。就是在想要不要向你认输。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胁迫于你在先,占尽地利在后。况且我用的是使了二十余年的称手兵刃,你用的却是那寻常单刀。凭心而论,你我的比拼本无公平可言。所以是你赢了,我说你他妈赢了!”

“开战之后,平地上我占优势,但你没输。山地上你占优势,但昨日你只要兵刃稍强,那一刀便足以令我毙命!你我实力大体相若。你心智与体力略胜一筹。最为难能的是,你始终沉稳对敌临阵不乱。你我再打下去,我败于你手只是迟早的问题。既是如此,还打什么打?省得我一世英雄。倒让你这年轻后生小瞧了!”

在我卯足了劲想跟你狠干一场的时候,你却莫名其妙的说我赢了?熊展这番话在杨致听来无异于是他的自我反省,正是因为从这个穷凶极恶彪悍难敌的海盗头子口里说出来,才会令人觉得难以置信。

杨致不禁有些懵懂发晕,一时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连日从旁观战的数百海盗也是大惊失色。但慑于熊展说一不二的威权不敢出言吱声,现场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熊展经一夜苦思之后,才下定决心认输,原就郁闷之极。见杨致木然不语,半晌没有弃刀表态。也不知是坚决不相信他的人品,还是在琢磨如何炮制他。心下更为恼怒,狂躁的喝道:“杨致,你以为老子是那等输不起的懦夫么?我说过任你处置,便绝不会食言背信!我熊展死便死尔,总好过你这般娘们似的婆婆妈妈!”

熊展绝对是个英雄,一个非常可爱的草莽英雄。但英雄也是人,是人就不想死,是人就会害怕,是人就会感到憋屈,不过这一切都在头脑发热的情况下为可笑的面子所掩盖了。换了像杨致这样神经韧如钢丝、心智犹如水浸烂牛皮似的鸟人,只要呼吸不停心跳未止,那是绝计不会轻言放弃的。

人的想法就是那么奇怪,往往会因别人做了自己做不到的事而对其由衷敬重。杨致似笑非笑的问道:“老熊,你真的甘愿任我处置?”

但他心底那份敬重仅仅维持不到一分钟,就被熊展很利索的用注册商标李云龙的农民式狡猾打败了:“我若是说话不算话,就不是人养的!我当然是任你处置,不过要是我手下的兄弟们不答应,那我也没办法了。”

话音未落,数百海盗就呼拉拉的围上前来。瞧这架势,只要杨致敢对熊展有半点不利,一场几百对一的群殴就会立即上演!

杨致又好气又好笑,敢情熊展也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老早就想好退路在这儿等着他:老子有勇气认输就不错了,充其量就是不再缠着你死拼,派船送你走人。还想拿我怎么样?做你的春秋大梦!

如果就这么让熊展得逞的话,杨致这一趟等于是白来了,两天的激战狠斗全都是白打了,顶多是赢得了熊展毫无意义的些许尊重。日后在海上相遇,熊展或许会卖他几分面子,但绝对不会怕他。

杨致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放了单刀安然坐下,习惯性的泛起了一脸慵懒的笑意:“熊老大就是熊老大,果然光明磊落!至于如何处置你,我还真没敢去想。老实说我早已打得厌了,不用打了那是最好,总算能安安心心与熊老大喝上几碗酒了!”

熊展登时大大松了一口气,斟了两碗酒亲自端了过来笑道:“好,好!杨致,你这厮委实妙极!来,干了!”

“干!”杨致笑意盈盈的举碗与他重重相碰,酒碗“咣”的一声一碰即碎。就在这一扎眼的功夫竟是奇变横生,杨致手上的残破瓷片闪电般插抵熊展的咽喉!熊展颚下鲜血直冒,只要杨致顺势深插或随手一划,必会命丧当场!

杨致恶狠狠的啐道:“呸!跟我来这一手?也不知道照照镜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不但真刀实枪不怕任何人,玩阴的也是阴人的祖宗!你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我原本还对你生出了几分敬重,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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