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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一世吉祥-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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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致?!忠武公?……飞虎侯?”年轻人登时一脸骇异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连连点头道:“是了。是了,可不是与忠烈祠中那金身塑像有六七分相似么?侯爷您请稍候,我这就去向家父禀报。”

杨致连忙摆手道:“夜已深沉,我无意多加打扰。请周公子恕我无礼,直接带我去见大将军便是。”

周家父子兄弟已知晓周挺暴病是有人下毒所致,杨致是救命恩人徐文瀚的义弟。据说此人奉旨出巡不在长安已久,深夜造访必然事关重大。周公子不敢怠慢,碎跑几步抢在前头通报去了。

周挺的年纪大致与皇帝相仿佛,身材粗壮敦实。二人是初次见面,令杨致稍感意外的是周挺连走过场的寒暄都省了,抱拳笑道:“皇上能得飞虎侯这等少年英杰,实乃大夏之幸!侯爷深夜驾临寒舍,可是为暂代禁军大将军一事而来?”

周挺乍一见面就说得那么直接,那就说明该明白的他都明白了。杨致也不客气:“正是。情势紧急,我今夜冒昧造访,便是想请大将军明日奏陈越王殿下,举荐我暂代禁军大将军一职。”

周挺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侯爷一斗耿超,二斗安贵侯,老夫便早知侯爷与徐相爷都是皇上的人。我因何而病并不打紧,要紧的是大夏必须有一位像皇上那样的雄才大略之主!侯爷既有吩咐,自当遵命。我暴病之后自认行将不起,第一个想到的接任之人就是侯爷。但我一个月前便已具折上奏向皇上推举侯爷,却如泥牛入海,至今杳无音讯。我将此事告知侯爷别无他意,只是想请侯爷留意防备居心叵测之人私自扣留奏章!”

杨致皱眉道:“哦?大将军在一个月前便已推举我执掌禁军?若想奏章不被私自扣留也不难,劳烦大将军稍后写就,在明日上朝之前交与我大哥……,不,交与王相代呈就是了。”

奏章交与王雨农效果一样,但可以避嫌堵住卫肃的嘴,周挺当即点头称是。杨致又疑惑的问道:“我看大将军虽然脸色犹显灰暗,言语行动却已无碍。恕我直言,若是大将军果真如我等兄弟一般除了皇上谁都不认,这代不代的岂不是多此一举?”

周挺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老夫虽是一介武夫,但自年未弱冠便追随皇上至今已有三十余年。俗话说没杀过猪,这见猪跑是见得太多了。我自知做不了像徐相与侯爷一样的国之栋梁,甘愿做那钉铆的心性还是有的。侯爷名满天下,然而世人对老夫却知之甚少。我这条命是承蒙徐相妙手回春侥幸捡来的,什么时候病与不病,这病什么时候好与不好,都由徐相与侯爷说了算。”

杨致登时恍然大悟,徐文瀚居然有意无意的将自己都瞒过了!让周挺以卧病不起为名暂时置身事外,既是为了保护这位对皇帝忠心耿耿大智若愚的老将,也是伏下一颗在紧要关头出奇制胜的棋子!

周挺自然而然的将他与杨致等人划入了同一阵营,突然问道:“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侯爷明示。我等此番若无力回天,不知侯爷又将如何打算?”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现实,说明周挺不是没有想过退路。可见他再怎么忠于皇帝,也不是那种傻不拉几的圣人。杨致当然不会照直说一拍屁股走人,去山东外海的长岛群岛做他的土皇帝。晒然一笑道:“唯尽人事知天命而已,暂且还无暇虑及其他。此番如若太子得手,不知大将军又会作何计较?”

周挺的回答却与杨致预料中的愚忠毫不搭界,令他极为汗颜:“皇上诸子皆佳,谁强我便辅谁,总之不能让百姓遭殃,大夏不能乱。”

谁说貌似敦厚的老实人就一定会缺心眼?周挺的抉择可谓于公于私都不吃亏,难怪与徐文瀚颇有几分臭味相投的意味!

杨致不禁暗自感叹,谁又能说得清区分睿智与滑头的标准到底是什么?他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久留。

对周挺的拜访比杨致原先想象中的要容易,可在按既定行程去找耿超的路上犯了踌躇。耿超父子骨子里都是对大夏对外扩张的狂热好战分子,早在十五年前皇帝册立太子的时候便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宁王那一边。杨致倒不是担心别的,依耿超那针鼻大小的心眼,自己说什么他能听得进去吗?此刻已近子时,难不成深更半夜的还找上门去跟那个小心眼的傻蛋打上一架?

有时候人的心理因素很是微妙,想做什么事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指不定就不了了之的拉下了。杨致转念一想,若是太子这一回提前继位做了皇帝,耿超只会更难受。他如果不是蠢到无可救药,就应该去找太子拼命,而不是像条疯狗似的卯上杨致。

耿府上下对杨致这个名字的印象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刻,没有半点装神弄鬼故作神秘的必要。事实上杨致走到耿府门前还未来得及拴好马,缩在门洞里昏昏欲睡的门仆抬头一看,猛一个激灵弹起来:“您是飞虎侯?我家少将军说了您年前一准儿会登门,果真是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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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心慌意乱

杨致总感觉今晚的思绪乱糟糟的,一直有些心神不定。耿府门仆等于给他提了个醒:徐文瀚脑子里固然在高速运转,耿超这边背后的智囊团也一刻没闲着。佐理监国的四位重臣中没有一个是宁王一系的人,福王他们应该更着急,应该比徐文瀚更盼望早一天见到杨致在长安出现!自己眼巴巴的顶风冒雪主动问上门来,这不是贱的么?

耿超所谓的“料事如神”,不知是经过他背后多少位高人密议后才得出的结论。只要耿超料到了杨致年前一准会从山东赶回长安,那二人今晚见不见面都无所谓了。

原来根本不可能尿到一个壶里去的两帮人都意识到了情势紧急,在大夏绝对不能是太子做皇帝的这个一致前提下,已经具备了达成某种交易的基本气候。

甚至连合作的方式都露出了一丝端倪:不管双方以前有什么恩怨都暂且放下,先联手把半路跳起来的强盗干掉,回头再来慢慢商议如何分赃,或是将来接着斗也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至理名言啊!

杨致想明白了这一节,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告诉你家少将军,说我已经来过了就行了。”

重又上马走进朔风凛冽的雪夜,既浑然不觉寒冷,又毫无睡意,心下空落落的一片茫然。时隔三个多月之后回到长安的第一个夜晚,竟然是这样度过。时值子夜,是暂回徐府歇宿?还是亲身体验一回风雪夜归人的感觉,就此回家看望老父与妻子?

信马由缰的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也不知走了多久,不知不觉闻到一股香烛气息。懵懵懂懂的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座道观,牌匾上几个大字在雪光映照下隐约可见:水云观。

杨致顿时恍然,这就是自己今晚心神不定的根由所在了。他并非多愁善感之人,但也不是心如铁石的莽夫。实际上从徐文瀚向他说起长秀公主赵妍的近况那一刻起。一个未嫁而先孕、含羞忍辱在清冷道观中默默等待的哀怨身影,如同大石一般压在他胸口,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不知她此刻是否已经睡下?她与肚里的孩子还好么?……既然来了,若是不进去看看。今晚又怎么能睡得着?

怎么说这都是一座道观,杨致不是个疯子,如果深更半夜敲门捶户的声称来见公主,整个长安城明天一早非炸了锅不可。寻了个僻静处栓了马,攀上一株枯树跃入高墙。寻常道姑道士晚上睡觉有谁还会请人看门?赵妍的住处应该并不难找。不是说梅妃遣了心腹侍卫暗中护卫么?有人彻夜把守的地方就是了。

杨致悄无声息的摸黑转了半晌,总算看到一处幽静小院几间房内还亮有灯火。刚一潜近小院,就从暗处闪出两个道士模样的身影,拔刀低喝道:“什么人?”

“是我。”大内侍卫在杨府轮番当值,早在近半年前便已成定例,认识杨致的人一抓一大把。杨致干脆大大方方的挺身站定,小声答道:“我是杨致。二位兄弟若是自越王宫中遣派至此,从前就应该见过面,不妨近前看个真切。”

两名乔装成道士的侍卫小心的近前几步,大惊道:“侯爷?没错。真的是侯爷!不是说您奉旨离京巡查去了么?怎地深夜到此……?”

杨致略一摆手,轻笑道:“公主可是住在这处院中么?辛苦二位兄弟带路吧!”

二人心道依您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堂堂金枝玉叶的公主那是能随便祸害的吗?您弄大了公主的肚子不说,现在还狗胆包天的找到这儿来了,真可称得上是男人中的极品啊!

其中一人赔笑道:“这个……侯爷,梅妃娘娘严令小人等六名兄弟在此日夜轮流护卫,严禁任何人靠近。侯爷向来最是体恤兄弟们难处的,请您还是明日进宫问过娘娘,再来探望公主也不迟。”

杨致皱眉道:“任何人?难道连我也不许靠近?你们知道公主是我什么人吗?她是我老婆!我不但人一定要见,明日一早还必须带走。你们只管向娘娘照直回禀。要杀要剐也轮不到你们头上,一切由我担待就是。”

见二人尚在犹豫,掏出几张银票冷冷道:“要么拿了银票前面带路,要么我杀了你们自己去找。你们看着办吧!”

这位大爷的话已说得够直接的了。硬要拦他就是找死,既然拦他不住,又何必白白送死?二人也不敢去接他的银票,朝院内亮有灯火的房间遥遥一指,相视苦笑道:“侯爷,居中一间便是公主居住的静室。相邻一间住着服侍公主日常起居的侍婢,另两间是兄弟们轮值休憩之所。此刻夜色已过子时,公主想必早已安歇。不知侯爷是否需要小人去向公主先行通报?”

“请恕小人直言,侯爷夜访水云观探望公主还要将人带走,于奉命护卫的兄弟们而言,委实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小人必须即刻进宫禀报娘娘。”

杨致随手将银票塞到一人手上,失神的摇头道:“你们也是职责所在,你们认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不想闹得满城风雨,更不想让公主受到任何惊扰。你们去给两个侍婢和没有当值的几个兄弟打个招呼,让他们切莫声张。通报就免了,我自己先去看看再说。如果公主已经安歇,那我可以在门外等到天亮。”

凭心而论,梅妃母女在宫中素有贤名,平时待人温和宽厚。知晓此事的侍卫与太监侍婢,私底下都感叹公主命运堪怜。两名侍卫见杨致言语神色间不乏怜爱苦楚,不由暗自唏嘘,都不再多话,依言而行。

杨致轻手轻脚的走到赵妍所居静室门外,毫没来由的骤然一阵心慌意乱:至今为止,他与房中这个不得不令人心生怜惜的女人见面的次数板着手指头都数得清,心底的感受却极为微妙。托便宜小舅子越王的福,二人恋爱的过程省了个一干二净,几乎是眼睛一眨就直接即将为人父母了。

看起来两个原本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就这么戏剧性的联结在了一起,二人的命运就此终其一生都难以分开。将来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又将如何面对赵妍?他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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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接你

杨致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为人行事的标准,就是力求无愧于心。他说服自己接受赵妍的理由很简单,唯有责任二字,还真没去多想其他。他在离京之前让赵启转告赵妍的那句话,实际上是一个负责任的承诺,他没觉得是个什么了不起的负担。

而赵妍将要面对的压力,比杨致显然要大得多。所谓的皇家脸面,她在世人眼中的名节清誉,说穿了其实就是面子。

面子实在是个非常奇妙而可恶的玩意儿,提起来动辄千斤,放得下就只有四两。杨致眼里的面子只是一件华丽的装饰品,一旦对他正常生活的影响超出了可以容忍的范围,就会毫不犹豫的抛诸九霄云外。可赵妍受过这个年代最严格的正统教育,会像他一样不在乎吗?她能迈过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吗?如果因为放不下面子而自行堕入一生的悲剧,那就太他妈不值了!

赵妍房中透出的桔黄色灯光,令杨致心头在这寒冷冬夜油然生出一股暖意。心下惴惴的刚想贴近门缝瞧一瞧动静,却隐隐听到屋里有人声。难道赵妍这么晚了还没睡?是不是还在与侍婢唠叨着什么,借以排遣漫漫长夜的清冷孤寂?

杨致蹑手蹑脚的踱到窗前,轻轻捅破了糊窗纸,睁大眼睛用心细看,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屋内烛光闪烁,陈设颇显简陋但洁净异常。乍一见到赵妍那张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秀丽脸庞,令杨致一阵心悸。赵妍素面朝天,长发随意盘在脑后,裹着粗布道袍拥着被子,慵懒的斜躺在暖炕上,也看不出肚子到底隆起到了什么程度。

屋里除了赵妍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她目光中蓄满温柔,痴痴的盯着腹部,正在自言自语。

“方才外面好像有人在说话?一定是那几个多嘴的侍卫又在偷偷笑话你爹爹和妈妈了。只要有你陪着,妈妈就什么都不怕了。他们爱说什么便由他们说去吧。……你知道吗?妈妈第一次见到你爹爹,便感觉他可恶的笑意中,透着一股子好像对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傲气。……既让妈妈恨得直牙痒痒,后来不知怎么地又爱煞了那冤家。”

“你爹爹是世间少有的奇男子。有惊世之才,文韬武略俱是出类拔萃,为大夏立下了不世之功。可他又是个坏小子,……但也不算很坏,他还有点野。但又不是太野。不知你与玉儿妈妈肚里的孩子,将来哪一个会更像你爹爹一些?……快过年了,玉儿妈妈有两天没来了,想必是府中忙不过来吧?不知你爹爹如今身在何处?他会回长安过年么?你爹爹说过他不躲,他一定会来接我们的,妈妈愿意等他!没良心的冤家,你知道我和孩儿都在日夜牵挂着你么?”

杨致不由觉得鼻子发酸,差点儿没落下泪来:这哪儿还像是以前那个一脸傲岸、金枝玉叶的公主啊?都快熬成祥林嫂似的傻大姐了!如果再把她孤零零的扔在这儿受罪,自己还算是个人么?接她回去又怎么了?老子就不相信,将来皇帝与梅妃会死要面子跟他们自己的女儿过不去!

回身抓了两把雪擦了把脸醒了醒神。理了理衣襟上前敲门。赵妍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想当然的以为是值夜的侍卫或侍婢,懒洋洋的道:“我已睡下了,不用你们伺候了。若没什么要紧事,你们也回去歇息吧。”

杨致深吸了一口气,应声答道:“是我。我是杨致。我接你来了!”

只听赵妍颤声问道:“你……你说你是谁?你再说一遍!”

杨致重重咳了两声,重复道:“我是杨致,我接你来了!……公主,我就在门外,你别急。慢点,小心别摔着。”

屋内的赵妍骤然沉默下来,足足过了盏茶功夫,才吱呀一声开了门站在了杨致面前。咬着嘴唇目不转睛的默默盯着他,已禁不住泪流满面。

杨致默然呆立片刻,尴尬的笑道:“公主若是想要我罚站,或是要打要骂都行。只是你的身子要紧,咱们能不能先进屋再说?”

赵妍恍若未闻的喃喃念道:“冤家!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一定会来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明显隆起的腹部。又满脸通红的吱唔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

你什么你?不是因为我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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