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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一世吉祥-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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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导致大夏土崩瓦解,又不一定能坐稳皇位,祸国殃民而不利己,他何苦冒此大险?况且皇上此时若是已然无幸,越王母子又自问无力争位,一心置身事外,我们如此苦心谋划所为何来?不是推波助澜加速大夏覆没么?”

杨致冷笑道:“这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把无数人的身家性命押进去。赌的是家国天下!太子以往的表现实在乏善可陈,自知离皇帝心目中理想的后继之君相距甚远。明眼人都不难看出,等到皇帝班师还朝以后,易诸只是早晚的事。太子、皇后和卫肃都知道。如果再不抓住这次机会,恐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坐上金銮殿上那张龙椅了。所谓成王败寇,古往今来多少兴亡更替只在一念之间。机会稍纵即逝,一旦错过就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所以这帮疯子认为值得一赌!你秦氏与皇帝相互利用,逼得李氏一族沦为大夏朝局中的二流角色,我逼得安贵侯几近家破人亡。但我们错了吗?没有。这年头谁都不傻。如果太子说他登上皇位以后不会动你秦氏半根毫毛,你信吗?今日皇后甚至抛出一顶异姓王的高帽来吊我的胃口,我敢信吗?如果说我们不赌,现在就舍了家当夹起尾巴走人,你会甘心吗?我们只能奉陪到底,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一番话说得秦空云神色讪讪,一时哑口无言。

杨致侃侃而言道:“秦公确有先见之明,我们都小看了太子。二哥的困惑一点也不难解释,太子肯定想到了弑父篡位之事最终是捂不住的,但他也想到了消息传扬出去会有一个时间差,这就是他敢于冒险孤注一掷的理由。他的如意算盘是分为四步走:控制或干脆杀了皇帝之后,先行对外严密封锁消息。待封锁到令人心生疑窦的时候,再适时发布皇帝病倒的消息。皇帝的病况自然是他说了算,由轻到重又需要一个过程,他就能够以皇帝养病为由绕道中州,避开宁王悍然发兵奔袭的危险。然后挟持皇帝返回长安,只要进了潼关就可宣布皇帝病亡,他顺理成章的以新君的身份视事,急召宁王与康王回京奔丧。”

“这样的话,太子至少可以争取到近一个月的时间。全天下的人都会逐渐知道皇帝因病而亡,死讯不会显得过于突兀可疑。卫肃与皇后利用这段时间在长安从容布置,以为接应。宁王与康王根本没有理由推拒,只得奉召。而他们绝不可能带数十万兵马回京奔丧,一离开军营就是拔了牙的死老虎。待到君臣名分一定,有继位资格的三个弟弟性命都捏在他手中,说他弑父篡位又没人拿得出证据,借助李氏与卫肃的力量分头弹压朝堂与军中的反对势力,还怕坐不稳皇位么?”

徐文瀚肃然道:“三弟所言不差。太子若非策划周密思虑精细。也绝计不会冒此大险。我们固然小看了太子,太子同样也小看了我们。我虽身居相位却是一介书生,你有爵无职且远在山东,秦氏空有巨财而于朝堂无涉。太子事先或许没有把我们当成一股有威胁的势力看待。至于皇上嘛,我敢断言,此刻应该性命犹在!”

算来事发至今已有二十余天,杨致认定皇帝多半业已老命不保。虽然他也希望皇帝平安无恙,但听徐文瀚这么一说。心下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秦空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愕然问道:“皇上此刻应该性命犹在?大哥何以如此肯定?”

徐文瀚不答反问道:“二弟,若换了你是太子,你会怎么做?”

秦空云想也不想就答道:“那还用问么?方才三弟也说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想太子要干的头一件事就是取皇上性命,最起码也要令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与死人无异。有心篡逆便有进无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最忌犹豫不决而致夜长梦多啊!”

“话虽是不错,只怕真正做来却没那么简单。”徐文瀚目光幽幽的摇头道:“帝王心性向来不可以常人之心揣度。皇上与太子绝非寻常父子可比。我下此断语,并非信口妄言。”

“有道是人之初,性本善。虽然没有人从娘胎呱呱坠地就注定会为人狠毒果敢,但一个人的心机胆略就与读书向学一般,确实也要讲究一定的天赋。太子被立为储君的十五年以来,无时不自感地位飘摇,本应放手施展才略,方可力保嫡位稳固。他却毫无自信,患得患失畏手畏脚。他平日的怯懦平庸与优柔寡断,断然不是装出来的。我仔细思量。太子对皇上除了无可奈何的愤恨,更多的是多年来业已成为习惯的敬畏。若非皇后与卫肃之流从旁怂恿助其谋划,太子未必就有妄图篡逆的胆量。简单说吧,从太子平素为人的性情和胸襟才具来看。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当不会将皇上置于死地。倒不是他狠不下那个心,而是犹在幻想如若事败尚有一线生机,皇上会因顾忌担当杀子的恶名留他一命。”

“其次就是从皇上的脾性为人来看了。皇上在位二十余年来东征西讨战无不胜,知人善任赏罚分明,极重人心也极得人心。在大夏将士心目中享有无人企及的威望。皇上实乃心机深沉为人阴骘的枭雄之主,于用人掌兵理财三事之大权,无一时有过丝毫松懈。皇上连年开疆拓域掠地灭国,与多少人结下了家仇国恨?想要他性命的人还少么?可你我几时又听说过曾经有人行刺皇上?那么多年来不是没有人想,而是没有人能!固然可以说明天下一统平息战乱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更可说明皇上对自身安全时刻保持着豺狼般的高度警惕!随护兵马中当然不乏太子精心豢养的心腹谋臣与死士兵将,但若说采取公然杀戮的手段弑君,似乎不大可能有这样的机会。控制皇上的办法除了重兵软禁,便是与对付周挺如出一辙,只有趁隙下毒一途了。”

徐文瀚议事向来有个特点,要么干脆不说,敞开一说就是石头里也能榨出二两油来,唯恐道之不详。

秦空云听得瞠目结舌,无奈的苦笑道:“大哥一会儿说得好像太子已经胜券在握,一会儿又说得好像太子根本不堪一击。你这张嘴当真会撩拨人!”

杨致却听出了另外一丝气味。徐文瀚长篇大论说了一大通,多少有点牵强附会的成分,但也不无道理。先抑后扬不是为了别的,既要二人对挫败太子的艰难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又要让他们树立起放手一搏的信心。

徐文瀚虽没有指名道姓,太子所谓的心腹谋臣,无非是指那位把一肚子上不得台面的鬼心眼都写在脸上的东宫侍读裴显中,所谓的死士兵将,除了那位脑子里缺了根弦的大舅子沈重,还能有谁?皇帝如果能逃过这一劫,或许会对担负杀子的恶名有所顾忌,可他能饶得了沈重?不知道沈重在太子忽悠下,会疯狂到什么地步?或者说,沈重究竟会蠢到什么程度?

杨致心不在焉的皱眉道:“不错,太子确实是个做坏事都没什么章法的人。他这次妄图篡逆,注定是一锅夹生饭。我们依计施为就是,他这锅饭能否煮熟,到底谁能吃到嘴里,现在还只有天知道,大伙儿走着瞧吧!”

秦空云见他隐隐有今日到此为止的意思,犹豫道:“还有一事,大哥与三弟必须心中有数。长安王公贵戚与文武重臣也是吃五谷杂粮的凡人,少不得柴米油盐的日常采办往来。我秦氏行商所涉行业几乎无所不包,也可说是无孔不入。家父当年与皇上达成扶助互惠的默契后,利用此节便利未雨绸缪,着手暗中布置。如今各处府邸多有秦氏的人潜伏其中,且有耐烦不怕琐碎之人专司统领其事。家父当年作此布置只为自保,为免触犯圣忌,从各处府邸探来的消息只要于我秦氏重大利益无涉,便一概滤之不理。”

说到这里取出一枚小印递给二人看了,脸露惭愧之色,目光中显得有些心虚:“如今到了关乎家国气运的非常时期,容不得我们有半点行差踏错。我并非有心欺瞒,连我都是近日得家父告知才得悉此事,还望大哥与三弟万勿责怪。日后若是有人亮明秦氏特有的印记又能说出切口前来勾连消息,便可绝对信任。”

秦氏屹立数十年不倒荣宠不衰,自然有其独特的生存法则。在杨致与徐文瀚眼中,秦氏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隐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秘辛。二人早知秦氏消息灵通,但此时听秦空云亲口道出,秦公居然不惜用数十年的时间,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在长安布下了监控如此严密的情报网,还是暗暗心惊。

杨致虽然早已知道秦氏不仅拥有庞大的商业网络,而且是一个类似于山寨版中央情报局的秘密特务机构,这个时侯却冷不丁想起了前世老电影中的国民党保密局!

第168章进展

徐文瀚、秦空云与杨致在说话间胡乱吃了些酒饭,对付太子篡逆的诸般对策已大致议定,接下来就该付诸实施了。兄弟三人都很自觉的没有提及卫飞扬,谁也不知道将来会与这位小老弟在何等情形下相遇相见,至少现在还不用想那么远。三人心里都不约而同生出一个似乎不切实际的念头:但愿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

徐文瀚对三人这番密议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总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犹有弹丸虎视眈眈于树下。大家联手做黄雀不打紧,切不可让人家成了我们背后的弹丸。如今年关在即,既成暗战之势,我们谨记闭口慎言,只管埋头去做便是了。”

现在目标明确,都排兵布阵跟太子干上了,还谈什么“黄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杨致骨子里是个实用主义者,若非牵涉到自身重大利益,将来谁会成为得利的渔翁,其实他并不是很在乎。在这个方面,秦氏必定与他立场一致。

杨致至今还没有与皇帝另外两个手握重兵的儿子宁王和康王见过面,对他们的了解非常有限。越王年纪虽幼,却见事极明,居然能沉住气像以前一样,远远站在一边做个旁观的看客。年龄是那小子最好的天然伪装,要是他做了渔翁,将来能保证杨致与秦氏的利益不受侵犯吗?天知道啊!

事不宜迟,按三人商议的计划,杨致下一步该去探病为由去拜望周挺了。他素来没有带仆从的习惯,出门之前还得将常三安顿好。出于多年冷血杀手生涯养成的职业习惯,常三寡言少语貌不惊人,乍一看全然一副木讷的乡农模样。这样的人过早暴露于人前,实属不智。

杨致请徐文瀚遣人把常三叫来,并不刻意回避徐文瀚与秦空云,写了张便笺交给他吩咐道:“常兄,我赶回长安所为何事,想必你已略知一二。好钢当用在刀刃上。眼下你若贴身跟我未免太过惹眼。暂且委屈你到我府中做个清扫书房的仆役,借以掩饰身份。你将便笺交与我家夫人,她自会安排。”

肃然抱拳一揖道:“兹事体大,情势纷繁复杂。宫中有不少大内侍卫在我府中轮值。鱼龙混杂耳目众多。我不在时,家父与拙荆及公主的人身安全便要拜托常兄多多费心留意了。”

杨致将至亲家人的人身安全相托,无疑是对常三莫大的信任。常三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重重一点头,默然接过便笺领命而去。杨致也知道。秦氏既然已极具针对性的布下密网,老奸巨猾的秦公怎么会忘了安排好退路?但这个时侯是万万不宜说破此事的。

兄弟三人虽然结成了铁板同盟,但徐文瀚纯粹是为了忧国忧民的理想,而杨致与秦氏更多的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徐文瀚的凛然正气,不仅令杨致与秦空云暗自惭愧,还从心底自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敬畏。

二人结伴出了徐府,杨致心中牵挂着委托秦空云仿造赶制御赐金牌的事,不想刚一出门,二人几乎同时开口道:“二哥,三弟。我还有话跟你说。”

二人都是一愣神,杨致笑道:“二哥,你先说。”

秦空云低声问道:“据家父预料,三弟从山东回得太过匆忙,或许会落下什么重要物事。不知家父所言确然属实否?”

杨致登时眼前一亮,似笑非笑的道:“……就算是吧!”

秦空云塞了块东西在他手上,一脸暧昧的笑意:“那玲珑郡主能得三弟如此爱重,真好福气啊!家父特地命我弟骄阳向郡主讨来,命人自蓬莱星夜兼程送至长安转交与你。”

杨致低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手中赫然是一块金光灿然的御赐金牌!秦公那老狐狸真是算无遗策!玲珑出身帝王之家,绝不是沈玉那样的政治白痴,不可能不知道金牌的份量,怎会轻易交托与人?又岂是秦骄阳能从她手上讨得来的?讨来金牌还要命人赶在杨致前头送回长安。那就更是扯淡了。

秦空云之所以这么说,倒也不是故弄玄虚有心做作。金牌昭示着无上皇权,持有之人一言可决无数人的生死。但它实际上等于是皇帝签发的一张代理人执照,完全是以皇帝的个人信用为抵押,皇帝的安危直接决定了金牌的效用大小。值此非常之际,真的别人尚且不见得会买账。更何况是假货?像这种高级货色,那是能随便假冒的吗?即便是,那也必须咬死不能认啊!

金牌上的纹饰和文字与真货别无两样极尽精致,若非秦公曾亲眼观摩,断然不敢私相仿造。杨致自诩算个胆大妄为的主,秦公那个深居简出的老家伙又何曾逊色半分了?难怪皇帝会把他们二人归做一类!小心的揣好赝品金牌,莞尔失笑道:“手艺不错。秦公与我实乃心有灵犀哉!”

秦空云会意的一笑,不去接他的话茬,问道:“三弟想要与我说什么?”

“我们方才不是已经都说过了么?”杨致仰头哈哈大笑,径直策马往周府去了。

他公然进宫晋见皇后与梅妃,本就带有一定的作秀意味,好让各路神仙都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杨致回来了。现在再去探望周挺,就算有无数双眼睛或明或暗的紧盯着,也无需顾忌什么了。走在路上略一细想,自己在明秦氏在暗,岂不正是不谋而两相契合?怕个鸟!

大夏开国以来名将辈出,军方将星云集。此前周挺近乎默默无闻,按照杨致心目中的标准,称得上是个老实人。然而老实并不等于愚蠢,否则皇帝在御驾亲征之前也不会把数十万禁军交给周挺执掌。周挺眼里只有皇帝,除此之外谁都不认。作为一名有自知之明而又没有什么多余想法的高级将领,无疑是一种大智若愚的高明生存方式。舅兄沈重为人耿直忠厚,这正是杨致希望他日后所能走上的轨道,可惜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已是微乎其微。杨致对沈重就如鲁迅当年对国人一般,正所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想到这里,不由好一阵揪心的感叹。

周挺为将多年,也是个见老了风浪的人,装病装得十分专业。正当体壮如牛的盛年,骤然“病倒”于前,徐文瀚施术救治委婉提醒于后,自然不敢拿性命开玩笑,病后至今没有迈出过房门半步。

所有人都认为,杨致奉旨巡查山东只是皇帝对他的一次防范性的任用,了不起就是为皇帝开辟新的财源的同时自己赚个盆满钵满。孰料他会碰上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仅能把通商海外的金库门钥匙紧攥在手,还能将长岛群岛划为营建为立足之基。连杨致自己都没想到的事,皇后与卫肃也没能想到,加之杨致向来于诸皇子争储一事避而远之,并无明确倾向,所以皇后与卫肃对他采取的是威压加笼络的策略,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小忙:周挺久未视事,一月之前举荐杨致出任禁军大将军的奏章如泥牛入海无消息。今日与王雨农、徐文瀚再度上奏举荐后,卫肃为了迅速堵住众人的嘴,竟然上午散朝后就急不可耐的派人将上回皇帝御批的奏章送到了周府。

卫肃这一举动不但令杨致省却了不少口舌,可以无所顾忌的向周挺直言坦陈其事,还将他对卫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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