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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一世吉祥-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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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肃这一举动不但令杨致省却了不少口舌,可以无所顾忌的向周挺直言坦陈其事,还将他对卫肃的敬重冲了个一干二净。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何必徒自背上莫名其妙的心理负担?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古已有之。周挺深明大义,实际上与徐文瀚是同一类人。皇帝御批的奏章前脚刚到,杨致后脚就再度登门,周挺对其来意自然心知肚明:“老夫为病所累诸事不便,只得辛苦飞虎侯奔走操劳了。”

递过一份业已用印签名的空白禁军大将军令:“有句话必须向侯爷言明:老夫并非迂腐不化之人,也绝计不是信不过侯爷,而是事关重大不容有失。若皇上准我所奏,由侯爷暂代禁军大将军,那便无需顾虑。然皇上既有卧委军务的明旨,老夫但有一口气在,那大将军印与调兵虎符就不可轻易交托他人,以免授人以柄横生枝节。老夫恭候侯爷多时,便是想请教,这纸卧而委之的将令该如何措辞是好。”

比较而言,周挺的文韬武略在诸多夏军高级将领中或许只能跻身二流,但他能得皇帝如此信任看重,必有独到之处。周挺忠心不二又谨慎低调,兼有大事不糊涂的吕端之风,杨致不由暗自感叹皇帝的知人用人之明。

杨致也认同周挺的说法,皇帝既然已明确指出周挺的位置无可取代,就没必要非去踩这条红线,没必要立马与卫肃撕破脸皮面对面的交锋。

也不忙着拿过那纸空白将令,取出新鲜出炉的赝品金牌晒然一笑:“兵者国之重器,岂可轻相授予?就如今情势而言,将印与兵符仍由大将军执掌为宜。只是这将令怎生个写法,大将军便不用我教了吧?而且一份空白将令也恐怕略显少了些。”

第169章祸福难测

由于天下大乱,割据诸国连年混战无暇他顾,对通商海外的规范管理废弛日久。皇帝大概也是心里没底,才含糊以巡查之名命杨致赴山东筹建海关,既未委其具体官职,也未明旨昭告。严格说来,杨致奉旨出京巡查只能算是非官方的小道消息。不明所以的人只是想当然的猜测,皇帝必定赋予了他一定的权力,只有大婚当日陪同皇帝的寥寥几位重臣亲眼目睹了皇帝钦赐金牌。

周挺为将多年老成谦谨,“如朕亲临”四个字有多重分量无需多言,但他并未被御赐金牌吓倒。用心凝视片刻,才正冠敛衽肃然叩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挺行过叩拜大礼之后话虽说得十分客气,却让杨致听得满不是滋味:“老夫追随皇上历经三十余年,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御赐金牌,何其幸也!侯爷,我信你!”

杨致平时貌似慵懒随意,其实心细如发,每逢大事更是极重细节。暗自寻思,周挺话中不乏弦外之音:我从来没见过你手上的玩意儿,是真是假还不好说,但我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他信还好,如若不信,又待如何?周挺是皇帝的死忠尚有疑窦,那对金牌心存忌惮的人呢?实掌禁军兵权只宜低调,而借助朝野舆论的力量高调宣示金牌合理合法的无上权威,绝对是必要的!

周挺的谨慎可以理解,杨致是来寻求他的全面合作,而不是找茬发飙。不经意的淡淡一笑:“不知者不罪,大将军言重了。有这金牌与见到这金牌的人是有幸无幸,现在还很难说。”

他虽说得轻松随意,在周挺听来却说得轻落得重。隐然认定周挺对金牌的真伪如有丝毫怀疑,便是有罪。周挺心知杨致这是委婉提醒他必须坚定立场不能站错队,不由暗骂自己多嘴,他还没蠢到再顺着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只连声点头称是。

略一思索。自行取了笔墨在那纸空白将令上一挥而就,又取出一叠空白将令,郑重的在落款处逐一签上大名,一股脑儿交与杨致。决然道:“侯爷,有这将令与皇上的御赐金牌,再加上你在军中的声名人望,相信到了危急之时,纵无将印与兵符相佐。也至少能调动数万兵马了!老夫一门荣辱事小,社稷存亡百姓苍生事大。日后侯爷与徐相凡有用得着老夫之处,尽管吩咐便是!”

十余张空白将令上无一例外都已事先盖好鲜红耀眼的禁军大将军印,周挺这么做等于舍一门生死荣辱于度外,足见其已经深思熟虑早有准备。

江山帝位之争没什么孰对孰错可言,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失败者的下场通常悲惨至极。周挺是忠臣,更是纯臣,他忠纯的成色显然比杨致要足实上百倍,令人肃然起敬。

杨致由衷赞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在下今日方知,大将军之风范不逊当世任何名将,真正当得起一个大字!”

周挺谦道:“承蒙谬赞,老夫但求无愧于心罢了。且请侯爷指教,老夫这将令还合意否?”

杨致仔细一看周挺文不加点写就的将令,堪称滴水不漏:本大将军奉旨病中卧委军务,着一等飞虎侯、禁军五品参军杨致,简选精干僚属书吏若干名随侍参赞帮办,此令!

按大夏官制,享有封爵与委任实职完全是两码事。爵显职低甚至有爵无职的现象在官场与军中不乏先例,杨致一等侯的爵位与禁军五品参军的双重身份一点也不矛盾。自耿超率领突袭军团残部从朔方班师返京后,其时包括皇帝在内人人以为杨致殉国身死,奇迹般生还后又连轴赶上了安贵侯那档子事。当初他的五品参军是皇帝钦点,至今尚无明确免除的旨意。周挺很利索的钻了这个空子,这道将令在任何人面前都名正言顺无懈可击,即便是卫肃也无话可说。

更妙的是,周挺还给了杨致十余张用印签名的空白将令。也就是说,由他杨致想怎么填就怎么填。“精干僚属书吏”不必另行在军中选拔调用,他说是谁那就是谁。周挺可谓一片苦心,虽手续稍嫌烦琐且调兵尚受制约,可这么一来,事实上的禁军大将军还不就是杨致?

正思索间,隐隐听到窗外不时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空气中弥漫着香烛味。此刻天色昏沉已近酉时,杨致这才恍然想起,今日是夏历武成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的小年夜,千家万户都在送灶君了。他自昨日黄昏时候踏入长安城开始,除了胡乱睡了两三个时辰之外未曾有片刻消停。令人窒息的暗战一点都不比冲锋陷阵的亡命厮杀来得轻松,杨致直感觉骨子里透着说不出的厌倦与疲乏。

总算上蹿下跳的奔忙不是徒劳无功,虽然现在还远远谈不上能够保证后发而先至,但至少摆开了全面迎敌的阵势,心里多少有了一点底,也该回府陪家人吃顿安生饭了。把一叠将令贴身收起,与周挺默契的相对一笑拱手告辞,出门之际情不自禁的摇头感叹道:“又是一年年来到,要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并非只有灶王爷一人啊!”

与众多普通百姓人家一样,杨府上下也洋溢着浓浓的喜庆气氛。老爷子杨炎在信阳老家时就是家中的绝对权威,迁居长安后随着儿子的强势崛起身价百倍,更是脾气见涨,时而不时有些忘乎所以的瞎胡闹。往年的这个时侯,正是他大呼小叫显摆家长威风的时候。今天却一反常态,魂不守舍的坐在前厅呆呆发愣,任由沈玉领着一众仆婢折腾去了。

儿子虽位及人臣圣眷正隆,但杨炎对伴君如伴虎也已深有体会。杨致雪夜突返京城,到现在父子俩还没来得及好好说上几句话。杨炎行商多年精于世故,并不是个不晓事的,本能的感觉到儿子绝不是一意赶回家过年,突然冒出来一个金枝玉叶的大肚子公主儿媳,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接踵而至的将是福还是祸?

别说杨炎,就连杨致自己也说不清。明天将会怎么样?谁又知道呢?

第170章别样小年夜

杨致心知无论老爹、沈玉还是赵妍都不是傻子,他回得突兀又不着家,他们怎么会察觉不到其中异常?然而,如果将眼前时局情势无所隐瞒如实相告,除了令他们徒生忧虑之外,还能怎么样呢?保证至亲家人宁静的享受富足安乐,既是杨致的理想与目标,也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何谓“如朕亲临”?顾名思义,御赐金牌到了哪儿就等于皇帝到了哪儿,只要杨致祭出这件法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等于是皇帝的旨意。此前杨致出于对皇帝利用自己的反感,从心底对金牌有一股本能的抗拒意味,事到临头才体会到委实妙用无尽。心下不由感慨:皇帝在利用他,他何尝不是在利用皇帝?这块金牌至少说明皇帝对他的利用是基于绝对信任基础之上,就冲这一点也必须全力拉皇帝一把!

让一家人安安心心过好这个年,比什么都重要。杨致深知其父的脾性,安抚老爷子的招数可谓直截了当。习惯性的泛起一脸令人如沐春风的慵懒笑意踱到前厅,在老爷子身边坐下,问道:“爹,您这是怎么了?是有哪儿不舒服么?”

“臭小子,你可算回来了!”杨炎一双眯缝小眼霍然一亮,登时从如患梦呓中醒过神来,一把扯过儿子:“走!爹有话跟你说!”

杨致轻轻甩脱老爷子,笑道:“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也有话跟您说。这是在自家府上,咱们爷俩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不是挺好么?”

飞虎侯府邸阔大恢弘,当初从信阳老家带来的仆婢不到二十人,如今府中仆婢杂役连同当值大内侍卫在内有数百人之多,谁知道哪些是人哪些是鬼?老爷子有儿子的惯纵撑腰,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的无法无天是出了名的,连酸腐掉渣的亲家公沈老夫子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一盘菜。只要唬住了老爷子,就等于唬住了阖府上下数百人。现在万万不是父子俩私密交心的时候,杨致想说的话不仅是说给老爷子听的,也巴不得说给全长安的人听才好。又何必刻意隐瞒遮掩?

老爹,对不住了,我唱这一出都是为了你们好。杨致敛起笑容肃然站定,在众目睽睽之下取出金牌。如唱戏一般朗声道:“皇上钦赐一等飞虎侯杨致金牌一面,凡金牌所到之处如朕亲临!”

杨炎果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唬得两眼瞪得溜圆,一时手足无措。杨致连忙低声提醒道:“爹,我是奉旨回京公干,您就尽管放心好了。按规矩见金牌如见皇帝。您虽然是我老子,可现今还是布衣身份,赶紧行礼叩拜啊!”

“哦,对!对!”杨炎纵然不谙朝堂规制礼仪,但好歹听过书看过戏,猛醒到儿子手持金灿灿的小牌子与戏文里的尚方宝剑完全是一回事,见之不拜起码得问个“大不敬”的罪名,岂是轻慢马虎得的?有这么个宝贝玩意儿在手上,还用担心有什么事搞不定?小兔崽子掏出来抖威风是为了给老子吃定心丸呐!顿时一扫心中阴郁又惊又喜,十分配合的趴在地上高呼万岁连连叩头。

杨炎叩拜之后一骨碌爬将起来。冲着众多侍卫与下人们神气十足的吼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难不成耳朵都拍苍蝇去了?眼珠子都长在屁股上了?没听见刚才少爷说的话么?没看见少爷拿的是皇上御赐的金牌么?还不滚过来行礼叩拜!是不是都他妈不想过年了?”

父子俩联袂演出的这幕拙劣的活剧,自然引得府上人人瞠目。临近的侍卫久处大内,其中不乏脑子活络的识货之人,哪儿敢有丝毫怠慢?在这一干人的引领下,视线所及之处的男男女女不管有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事没事的无不停下手中的活计就地跪倒叩拜。只不过十个人里头有十一个是认为,杨氏父子此时拿了御赐金牌出来显摆,百分之两百是为昭示他有摆平迎长秀公主进门这事的底气。

杨致的脸皮厚度与时俱进日益见长,演技较之从前也有了显著的进步,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我杨家满门忠义。阖府上下对皇上莫不忠心耿耿,皇上圣心烛照明见万里,怎会不知?大家都请起来,该忙什么还是忙什么去吧。”

俗话说看大的眼睛吃大的口。自儿子开始理事,尤其是举家迁居长安之后,杨炎感觉银子来得比白捡还容易,在信阳经商时锱铢必较的吝啬习气业业已淡化不少。怎么说多了位肚里有货的公主儿媳对一脉单传的杨家都是一桩大喜事,豪气的接口道:“都给我放机灵点!今年过年的赏钱一应加倍,府中无论男女老少见人有份。咱们大伙一起过个好年!”

老爷子一高兴就平白多了一倍的过年赏钱,莫名其妙磕的这几个头还真是值啊!众多侍卫和仆婢们尽皆欢欣雀跃,人人精神大振。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杨致知道自家老爹一时兴起张口允诺大派利是,难保稍后回过神来的时候不会肉疼。他在蓬莱数管齐下搜刮甚巨,由于走得太过匆忙没来得及尽数向玲珑与毅先生交代交割,当时也不知道长安到底有何重大变故,为以防万一揣回来的银票粗略估计最少不下五十万两。仔细一想回到长安以后,依他的家世地位,还真是很难有需要亲自动手大把花钱的机会。银子是老子的还是儿子的,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又还有什么区别?倒不如索性都给了老爷子,再哄他一个高兴。

取出银票想了一想,又点了六万两出来,将剩下的都一把塞给老爷子:“爹,这些银子是我过年给您的孝敬,您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吧。”

杨炎这两年早已见惯了儿子搂钱的本事,虽然非常高兴,但并未喜极失态。喜滋滋的接过一大摞银票摩挲半晌,喟叹道:“致儿,爹知道你一直是个孝顺的好儿子,老实说凭咱们如今这份家业,已经是几辈子都花不完了。都说创业艰难,其实守业更为不易。我都这把年纪的人了,又还能花得了几个银子?我并不是个糊涂人,总不能让人家笑话我们杨家是儿子兴家老子败吧?传闻皇上在班师途中病倒了。你在为皇上做什么,爹也不懂,但你要记住:纵有万般富贵都抵不得一世平安,钱要留与儿孙用。福要预为儿孙谋啊!银子爹都给你留着,等到将来哪天真正天下太平了,也好兴家置业图个后世荣昌。”

仅凭这番话就足以看出杨炎所言不差,他确实不是个糊涂人。

“爹,您的话我记住了。”杨致也让老爷子说得动了真情。继续宽慰道:“您且放宽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今日我进宫晋见了皇后与梅妃娘娘,皇后已经答应为我与公主尽力周旋。您什么都不用多想,就只安心等着抱孙子吧!”

所谓家和万事兴,安抚好了老爷子,接下来就该安抚两位老婆大人了。沈玉虽然性情粗疏却并不笨,赵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之尊尚且在名分上只能屈居其下,又与自家男人木已成舟,她与赵妍本就投缘,是以无需费多大的事就解开了心里的结。赵妍进门还只有一天的功夫。二人就一口一个姐姐妹妹的处得十分亲热融洽。沈玉对赵妍的居所用具安排更是难得的细微周到,很有几分杨家大妇风范。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沈氏少夫人原本在下人们心目中的印象,多少有点胡搅蛮缠爱胡闹的嫌疑,不想却歪打正着,在一夜之间形象骤然光辉高大了不少,在杨府的地位愈发巩固。

都说不到京城不知道官有多小,像沈子通这样的致仕官宦,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杨致的老丈人,恐怕在太子眼里的价值也几近忽略不计,在长安连列入人们茶余饭后谈资的资格都没有。别具用心的举家迁来长安后。沈府的吃穿用度虽然一如既往的保持从前的富足宽裕,但无论在哪方面与那个可恨可气的土财主亲家相比,怎么比都很难让人高兴得起来。

杨致以为无论孰胜孰败,岳父沈子通与妻兄沈重都应该是有区别的。沈子通在太子集团中顶多只能算是个摇旗呐喊敲边鼓的小喽啰。沈重却充当了太子事关成败的马前卒。在外人看来他们是父子一体,但杨致仍然有心要将这对父子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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