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英雄-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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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货船而已,如果是那样,一下打劫到这么多船的收获必然不会很少。
“各船自由开炮!尽量避免打到水线不要沉船即可!”雷耶斯佐恩轻松的下达了命令。
这些小型武装商船级别的荷兰战船无所顾及的把每船至少十来门的四磅轻炮集中在内船舱炮口和甲板两个方向上的一侧,由半里左右的距离缓慢的逆风逼近到百步左右的距离,其间不断的以百门左右的火炮展开轰击,每一组火炮分配特定的几个目标进行开火。因为按照过去的经验:威慑海上的目标“伤其十指”效果远远强于“断其一指”其中一艘船被打沉,另外敌船中的人们可能还会有安全的幻觉,而不会有陆战一样近在眼前的压力。
波浪之间短短十余分钟内的千余发炮弹在不远的距离上就有三四百发打中了没有离去留在港口内的所有船支。
这些并非张家核心队伍的水手们第一次面临被对手单方面打击的情形,尽管直到新军中严格的军纪,四五百人规模的惨重的伤亡之下还是有不少的水手放弃了火铳和铠甲跳船逃入了海中,见到这些濒临强敌和恶战时的临战反应,周松就明白了己方虽然拥有船支和兵力的数量优势,但在士兵很难像核心战兵那样勇敢作战的情况下,其实早已经丧失了取胜的希望而濒临绝境。
周松亲自释放了代表秘密含义的信号,这些信号只有负责监视每一艘船的核心战士们才了解:那是以秘密的机关点燃黑火药毁坏船只的命令。
“我们选择投降!去把帆降下来!”为了安慰早已躁动的水手们,负责领导各船的百余名从战兵队挑选出来的核心战士们对众人说道。
“投降也是要有人来查船的,对方的主力不会贸然上船。”不少有海上经验的水手吩咐道。
“我们是真正选择投降,只是要看看对面来查船接受的都会是什么样子。”
排去查船的人是十分危险的行当,通常是选择船上那些没有用的人或者抓来的奴隶们去干这活。见到水手们大多走上了甲板,留在舱内的核心战士们纷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忽然,周松在船舱里透过对方炮打打入船弦的炮洞将填装好最大限度火药后的重臼铳的铳口漏了出来向敌船打出了第一枚弹丸。
十来斤重的船用重型臼铳本就不适合像陆上臼铳那样一个人携带很多支接连不断的开火。但是在大部分船员失去战意的情况下留在舱里的战士们平均起来每个人都拥有了十支以上的重型臼铳可以依托船舷的射孔展开攻击。
这些臼铳的铳口动能实际上接近某些小号的佛朗机一般,可以把六两铅弹以大致每秒二百米左右的速度带着几千焦尔的动能射出去。虽然这样的火器即便针对不到百吨排量的海船依然很难打穿荷兰人那些专门加固了的舷板,但猛烈而接连不断的火力轰击之下还是有不少弹丸钻进了荷兰船只那些临时舷炮的窗口。
第225章 定海危局(二)
不论是船上负责指挥的雷耶斯佐恩,还是准备上船的卢芬上校都没有想到这些船中的船员已经被检查员确定大部分在甲板上的情况下还能爆发出这样猛烈的还击火力。
“上船的人一定是看走了眼!在那船舱之下,至少应该有几百名重火枪手!”不少荷兰水手惊叹的同时,也迅速拉起风帆迅速向南撤退
应该说重火枪手也不一定在近距离能造成如此的危害。这些弹丸虽然难以击穿舷板,但不少从炮**内惯入的重达近半磅重的铅弹在船舱内形成了跳弹。上千枚从敌船缝隙中发射出来的重型弹丸造成了船上的荷兰人四十余人当场被击毙,总计一百五十余人不同程度的伤亡。甚至有一艘船上的炮手几乎在猛烈的火力下伤亡近半。
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所有人都知道并不需要船长下达命令,都明白至少先撤出几百米的距离并不断开炮以连续不断的火力击沉这些敌船才是唯一选择。
全速后撤中荷兰人的压制火力不知是因为伤亡带来的威慑,还是全速顺风起航时的摇晃,毕竟不像刚才那样准确了。这使得周松等人在将一轮装满弹药的重臼铳发射完毕后有了收拾最低限度的行装准备跳入水中向岛上逃跑的时间。
在陆上战兵部队带着几乎所有的火炮和牵引热气球离开的时候,周松等人就在吩咐下做了撤退的准备。按照原则,仿寒救生的衣装应该随时穿在身上,如果遇到突发的危险可以就近先游到岸边,在夜晚的时候于这定海附近的岛群以早已准备好的独木舟或其他漂流工具尽全力回到宁波海岸。当然,也可以选择利用岛上预定地点留有的物资准备进行抵抗,等待着定海那边儿的接应下的撤退。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些轻敌才招至定海之败,不知道师傅这一次能不能原谅自己及战士们。
十余艘荷兰船支上的炮手们知道遇到了强手的情况下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吝啬炮弹,船支迅速顺风退到三四百米距离的时候展开了长达半个小时的连续开火。海面上这个距离上的炮击虽然只有十分之一左右的炮弹命中了目标,但加上之前的炮火还是将四十多艘船打的千疮百孔。
正在这时,猛烈的爆炸声接接连不断的传来。声音顺着寒冷的北风与海面显得格外猛烈。
诈降,这是雷耶斯佐恩早有预料到的,这样的事自己曾经遇到过无数次。但是诈降之际能发挥出这样猛烈的火力而逃跑又这样果断的,至少在这远东海面上似乎从未遇到过。即便是那些莫尔卧帝国的水上力量。他现在开始相信郑一官这个年轻人的话乃至以前所认为不靠谱的一些传闻了。
“看来,相比明国人,这股远东大陆上的叛军是一支强有力的武装。他们夺取这偏大陆是迟早而且极有可能在几年内就很快的事。”雷耶斯佐恩也不由叹道。自己的队伍虽然在澳门的时候也曾经遭遇过激烈的抵抗,但那是有对手是以西方人参与的攻坚战,吃亏一方的自己在连续的作战中付出不轻的代价并不奇怪。而这一次自己所进攻的对象是随机挑选的一处岛屿海岸,看起来并非是像澳门那样的重要通商口岸。
“我们回南边儿么?”负责传令的水手问道。
“闻风而撤退从来不是我们的习惯,先上岛去看一看,看看我们能收获到敌人的多少残兵,然后再回漳州湾去看看卢芬上校那里的情况。”雷耶斯佐恩下令道。
雷耶斯佐恩从郑一官那里得知这定海所在的岛屿是一座拥有相当岛屿的城市,甚至还有一座规模不算小拥有城墙的城池,这也是它打算抢在船上那些强悍的“逃兵”之前发动试探性的进攻力争拿下定海城的原因。
由于卢芬上校所率领的荷兰地面力量主力还远在漳州,加上之前那场战斗的震撼。因此对于上岸雷耶斯佐恩还是保有防备和警惕的,只派出了百余人组成的队伍在海船上的望远镜可以了望到的定海城附近展开活动。
首先以旗号命令上岸的队伍以最快的速度接近定海城门,企图在周松等人上城之前攻入城门,可这些还是晚了一步。
城墙上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几个敢于冒头的人,但从百步以外射出来的火力却让地面兵力有限的登陆部队不敢轻举妄动。转而以少量兵力看守定海附近的六处城门并强征岛上的居民开始修建堡垒。但随之而来的一个问题显然摆在了荷兰人面前:“如果在定海修建堡垒,那么自己要放弃在在东南的陆上据点么?尽管巴达维亚上次曾兵之后荷兰在远东的人手增加了很多,如果加上附庸于自己的海岛整个队伍可以多达近两千人。但是如果这两千人分布在三个远东据点上,还要维持海上的活动那么还是显得有些单薄了。
“我们并不能确定泉州的贸易就会在几年内枯竭,就算北方的叛军获得了胜利,对于那些不善远航的东方土著来说泉州这样的地方依然会是他们最先能找到的岸边。我们在彭湖建立据点的策略是正确的,那个地方并不能轻易的放弃。我们可以先暂时派遣船队的一半力量留守这里,再去把漳州的那个陆战营接回来。在彭湖和定海建立两处据点显然是更好的方案。”雷耶斯佐恩最终说服了各船船长,在参考了郑一官等人的不少消息后最终下定了决心。虽然知道北方的这伙人极有可能是个强硬的对手。但是在雷耶斯佐恩等人看来如果能够拿下像定海那样的拥有完善城墙的工事并充分动员岛上的人力,是有能力抵御至少几万正规兵力的远东土著国家军队的。
隆冬季节定海附近的风浪并不算小,但这并不影响决定留下来上岸的荷兰人决心在岛上的开拓,尤其是这岛上拥有一个规模堪比伦敦十分之一在整个欧洲也不算多见的“大城”的情况下。寒冷的北风夹杂着的枪炮声甚至岛上不少来不及躲入山中乡民的哭喊声传到了岸边,虽然船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又有强悍的残敌可能龟缩在城中,但雷耶斯佐恩却觉得一切都在按步骤进行,凭借以往的经验:自己离成功并不算遥远。
第226章 以武立威
来自定海的警讯几乎是在张海所在的近卫第一旅完成扫荡任务后主力刚刚回师刚刚抵达宁波府的时候就接到的。
看完不少事先从定海逃会来的水手之笔录还有沿海的一些报告张海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定海城想来我们也不可能丢,虽然船上的炮兵和热气球部队走后这里的水师力量大减,但我们毕竟留了上百平均线左右的正规战士随周松一起完成对各船的控制,寻常的海贼没有将包括上百名战兵骨干在内上千人一口气吃掉的能力。不过这些人能凭借这么少的船达成这样的战果,战斗力可真还是鲜见啊!”几名弟子们叹道。
对于荷兰人在水上和陆上的战斗力以张海所了解到的一些知识只是有一个朦胧而不准确的印象。但是处于料敌从宽的原则,不得不尽可能偏高一些的估计这伙人的战斗力:另一位面上郑家进攻台湾,比较大众的数字是约两万五千兵力,但也有说法是包括长期作战中累计投入的兵力在内远不止这个数,郑家损失最高的说法是万余人左右。而且那个时候的郑军对清军打过一些胜仗,战斗力应该略高于现在的明军一般部队。
另一位面上的彭湖之战登陆的明军总兵力多达万人,战船百余艘才达到了最终击退对手的目的。虽然这在很大程度上是防守优势带来的结果,但谁也不能预料到当时的荷兰人有如何的其他顾虑及困难,起事以来的经验使得张海习惯于高估对手的战斗力。但不论以什么样的例子计算:荷兰人陆上或海上的战斗力大概相当于十倍于明军堪战兵力是最高估计。而各旅的核心战兵在作战中依靠从装备到军队性质的优势至少三十倍于敌一般堪战部队。如今不少新兵虽然经历过不少锻炼,但毕竟没有经过完整的训练,因此要打不少折扣。但即便如此,战斗力高于荷兰人至少五成到一倍也没有问题。
“让二,三、四营的三连组成一个临时营战斗群进行渡海增援准备!”张海最终决定道。为了在指挥的时候容易记忆比较方便,除了近卫旅的第一营全是由青州以来接受过完整训练的老战士组成外,二、三、四营都是拥有不少新兵平均战斗力略低于现在各旅战斗力平均线的部队。
张海最终这样决定,是因为张海不想舟山岛上的战斗过早的结束,而是想与登陆的荷兰人陷入一种占上风且能控制的胶着状态。为吸引荷兰全部地面力量投入到岛上做准备,如果花了很大的力量只打了一次击溃战?
“不要过早的暴露实力。如果那些人的对手弱于自己,不要让他们觉得毫无取胜的希望。”张海叮嘱覆辙这次任务的一名弟子陈永来道。
舟山岛距离杭州湾大陆并不是遥远不见彼岸的岛屿,而是由很多相距不远的小岛连接而成。所以虽然在海况不是很好的冬季,登陆也并不是很困难。
全营准备利用小型渔船展开登陆的地点没有选择在最为安全的金瑭山至大港、烈港一带的北线,而是选择了从定海后所至小磨山、大摩山的东南线。在冬季从这条线出发尤其是进行夜航很容易迷航从而被北风吹到大海上。但这一带也是有限的荷兰船只并非重点防备的地方。
好在这一带的路途并不算遥远,临近黄昏也是全天中风浪最小的时候,二十多艘小船附近的战士们揭开用于在白天伪装的帐篷,从小谢山以南的大陆岸边由重多负责协助的战士从两边抬着松入了水中,向着东北方向的群山行使而去。
为了避免在黑暗中迷航,船队出发的时候太阳才刚刚落下,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全黑下来。可就在船队出发后不久才发现远处小谢山以西的海域上似乎闪现出了敌人高大白色风范的点点身影。
“全速向前行驶!”各班负责指挥小船的班长喊道,小船不仅仅升其硬帆,战士们还纷纷船桨并用的拼尽全力向前划行。似乎是在与远处接着北风渐渐逼来的敌船展开一场速度赛,比拼谁先抵达岸边。
在陆上,官兵们并不畏惧那些传说中的西洋强敌,认为师傅对这些人的评价可能过高了。但是以这样的小船在海上,就算是面对朝廷水师中那些稍微堪战一点儿的大船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为了加强渡过去的地面力量,除了渡海装具以外五百人左右的官兵仅仅携带了大概一周的给养及万余枚左右的六两铅弹还有几千支箭、三千余支三斤臼铳及一百余张优制战弓。光是这些地面作战所需要的装备和给养就有不轻的分量了。小小的船上也没有展开或携带重装备的空间。
远处数艘敌船的船影在夕阳的余毁之下似乎已经很明显了,好在这时候天色暗了下来,大陆上吹来的逆向陆海风也让风向变的更有利于陈永来所率领的临时步兵营。
二十余里的航渡距离并不算长,但在天完全黑下来、战士们在几十名挑选出来的船工带领下登上岛屿的时候。隆隆的炮声便似乎从身后不远的地方顺着寒冷的风格外清晰的传来。
数十门轻炮接连不断的炮火轰击之下各班的老战士们以组为单位带领着新兵准备好登岛的物资跃上了舟山海岸。
幸好这些轻炮远远不能和队伍里出版的那些供官兵闲暇时间阅读有过“未来世界战争”中描述的那些火炮能够相提并论。误差以百米计的情况下对于以并不算密集队形上岸的小船队短时间内的数百发炮弹的接连轰击之下仅仅损失了一艘小船并只有几名战士伤亡。
担任这次捷击巡逻任务的正是雷耶斯佐恩率领的由七艘数十吨排量的海船组成的船队在夜间逼近到距离沈家门附近不远的海滩上,可因为毕竟不是平底船也不敢靠向岸边太近。
“准备小船迅速上岸!”雷耶斯佐恩急切的下令道。
事实上在整个船队现在还比较缺乏人手的情况下这并不是个好的选择,但是雷耶斯佐恩有众多次殖民战斗积累下来的经验造就的感觉:这些能在炮火轰击之下有条不紊上岸的数百名敌人是大陆向岛派遣的一股强有力的增援力量。如果不趁他们立足未稳的时候给予其重创,那么至少会在卢芬少校赶来之前使自己的船队难以获得岛上的落脚点。
他自信即便是自己的这些船员们,对于夜间战斗的经验要比绝大多数土著们要多。
二百多名准备上岸的船员们将似乎是断了并削尖了底部的长矛矛头一样的东西插在了滑膛枪的枪管上并背在身后,每人都携带了几支用于近战的火绳手枪又用特有的枪套罩住了这些火绳手枪的光源,小心翼翼的滑着大船上释放下来的小船展开了登陆。光亮的胸甲被特制的斗篷罩住并不可见,而夜晚头盔所能应出的暗淡光泽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