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英雄-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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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奇怪的时候。她大致猜测出可能是父亲要与那些同辈的外来孩子们发生了一些大人们才应该会有的事情。
了解过一些过往事情也读过一些史书的小慧兰从知识到见识普遍要高于这个年纪的一般孩子不少,也就有些警惕起来。
张海依旧不愿意把自己的这件错事原原本本的讲给孩子听,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安慰小慧兰道:“爹是吃过不少的亏,也在这方面经过一些教训的人了,这些事情你就无需c心了。最近杨思和李千兰都有些事情,晚上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不管不顾了。你还是好好准备好今天的课程吧,我可是要检查的。”被说到最为愧疚的事情,张海的心境也有些不平起来。
不过张海却依然知道:在几个月的远行归来之后,等待着自己的事情并不少。这几个月来一直是身边的小女孩儿们负责处理各种奏报。经过多年的指导与锻炼,孩子们在这些方面已经成熟了不少,不过总有一些事情即便是这些孩子们也不好擅自把旨意发出,总要叫上一份总结并定期召开个相关的讨论会的。张海也觉得要到了处理这些事情饿时候了。
因此在午饭之后,张海就迅速的把这几个月来当值的百余名孩子们都叫到了西院里自己那间还算的上宽敞的书房里,勉强能让上百个孩子蹲着或者坐着的情况下聚在一起。这忽然间才使得张海意识到:似乎是要专门在西院里搞个类似于军机处或白虎堂一类的地方了,虽然那样可能会失去与这些孩子们的亲近感。
不知不觉得,这些当年的小女孩儿们如今也大多长成了少女,不过同一般少女所不同的是那些同龄未婚少女们所没有的稳重。
“算起来从春节到夏天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时候可不短,这也是全国战事平定以来我第一次公开的远行这么长的时间。在上交这几个月的奏报总结以来,大家还是捡一些简明扼要还有比较要紧,并且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来说说吧。”张海郑重而开门见山的对女孩儿们说道。
女孩儿们也很懂得这种会议的秩序,每个人都有相应的排号,知道在这样会上无人举手的情况下应该轮流发言,因此也并没有怎样乱烘烘。
张海曾经告戒过孩子们,比较重要的自然是有关内外情系统的负面消息,其次是主力部队军队系统的负面消息,再次地方上的各种总结性负面消息。当然还有其他各方面领域的负面消息。这样的消息每天至少上千件,几个月的积压下来多达超过十万之多,自然不可能一一道来。大多数的女孩们是讲了一些总结性的东西。
“春夏以来内情领域还没有发现值得警惕的大事,外情部有广州站的负责人敛财超过十万两之多,人在打算逃跑之前已经被缉拿归案了,这算比较大的一件事情。这几个月来广东一带有关渎职一类的犯罪举报审查有据的就多达十余一件,数额都在万两以上。”
“辽东那里的奏报中也有很多严重渎职犯罪举报方面的奏报。一些人垄断了药材与皮货的经销渠道非法牟利,还有存在通过粮食黑市及乱收费的事情,过十万两的大案虽然还没有发现。不过小官大贪的问题回潮很严重。。。”
“江西及湖广一地的不少地方公安军空饷以及训练考核弄虚作假的现象有回潮,根据各方面的明报还有奏报,大致对各县的估计是。。。”
“还有扬州的新船厂,不少人都举报过去的一些陋俗潜规则有回潮的现象。。。”
最后还是由李千兰大致做了一个总结。仅仅是张海西南之行的这段时间里,西南及北疆还有运河沿线一带的虽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其他不少地方的渎职犯罪乃至各种灰色现象都有明显的回潮。不仅仅是经济犯罪,随着这数年以来不少过去的“少年当权派“逐渐成为成家立业的青年人,依靠个人建立起来的势力欺男霸女的事情也多了起来。这使得张海更加深刻的认识道:如果不是有旧时王朝前所未有的中央统治力和凝聚力,各方面制度都远未成熟的新朝在很多方面相比旧有的利益阶层和秩序更为不堪。
不过这样儿的事情见多了,外加还能直面的了解到这些问题,张海也并不像几年前那样忧虑并为此大动肝火,这是冷笑道:“看来我外出的这几个月还是成就的,不少地方队伍里出去的人们都打算急着充实国库为我们解决财政压力啊。不过我想这几个月来的问题应该不仅仅是如此吧?杨思负责的那块儿你们今天检查并总结过了么?“张海忽然间问道。
“检查过了。“这时候不少的女孩儿低声齐着答道,但都知道这些事情的总结报告最好还是由李千兰亲自来说。
李千兰此时忽然间拿出一本并不算太厚的书,名为《桃花泪》看那书的形制、样子不太像是新华书局及其分销社出的,倒像是规模不算太大的私人印刷所出的“三级书“
第964章 文化政策
对于各类三级书或性描写的**类型书刊,新朝在法律上是并无相关条文禁止的,甚至比旧时讲礼不**的旧朝在这方面管的还要松。【】这时代的“未成年人”不是十四五就已经成家立业,就是受到长辈的严格管束或有很多活要做,可没有多少自由空间用于“少儿不益”。
当然,如果是这类书泛滥过度,新朝也会去管一管,不是因为其他的负面影响。而是这类东西靠性带来的吸引力对其他靠文学创作的人来说是不公平的。如果这种东西泛滥,那对传统文化市场的冲击和影响将很大。
私人出版的书刊大多数还是大字旧装,一本书通常过几万字大概新华书局版式的通俗小说十章左右的内容而已。
张海拿起那本叫做的三级书大致翻了翻,黄色故事描写是借拐买妇女儿童的梗,这也是新朝二三流低级小刊比较流行的一个梗。通常是装腔做势的站在正义者的角度描述悲惨故事,而在不少的细节描写上却是或不堪入目或引人入圣,有的时候还配上点儿春宫彩图。
这几年来随着出版印刷技术向民间领域的部分扩散还有西洋绘画技巧在南京杭州等不少地方的推广,就算是这二三流的街头低级书刊的总体质量也比明时进步了很多。而且在故事的新朝白话程度与通俗性上也是提高了很多。
“按报上来的说法:这种黄色刊物或准三级读物要占民间市场的三分之一,这还是因为我们新华书局及其分销单位在出版印刷和故事编辑与来源方面比那些民间低级出版物强出不少的结果。经过这几年来的整治,这类读物的整体出版量控制在四成以下。”李千兰在张海阅览的时候解释道。
张海对此并不以为意,觉得这件事情本不应该使李千兰如此重视并拿到这种会上放在最后来说:”我们新朝禁止了千年以来的公娼私娼,还广泛的禁止了奴婢仆从的过度蓄养,如果在这方面的政策也过于严格,那我担心过犹不及。我新朝虽然是一个控制力很强的极权政权,但并不主张性禁欲…”
可当张海看过最前面的几章,书里面的故事逐渐深入的时候才发现了问题,那些明显有忌讳的段落被李千兰用铅线标了出来。这故事里面的反派人物涉及到了过去的新朝高层的李峰,还多次借用李峰这个曾经叛逃的反派人物的话来暗示’新朝圣主’,不允许别人拐买儿童蓄养仆从奴婢,然而自己却在全国广收女子,特别还是幼女,即便是这种事情在比较寻常的旧时,也算的上最大恶极。。
张海看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也不由一阵愧疚和消沉:当初选择女童辅佐自己当然主要是为了保证这些孩子的可塑性与可靠性。毕竟女孩儿里的捣蛋调皮者相比男孩儿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孩子普遍姿色出众,且没有一个男孩儿。这又何尝不是自己潜意识里的罪恶在作祟?
见到张海有些沉默不语,李千兰不愿意让张海太过自责,就继续说道:”新朝当有自己的底线,这底线我们执行中的标准就是不准把矛头指向圣主,还有圣主的众弟子。哪怕侧面暗示性的也不允许。这本三级书在这方面显然是过线了。而且对这种事情我觉得要重办,只是重办到什么程度还是希望圣主明示。我的看法是:借书中反派人物之口用负面信息提及圣主的,公开极刑虽不合理,但也要让这些人见报并公开的失踪,全家除以秘密的极性。让那些人了解到:我们新朝在文化政策上虽然宽松,但是也有一些雷区绝并不可碰。我想以我新朝的民心,特别是南京一带的民心这并不会造成多大负面影响。”
张海沉默了许久,才从有些沉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在稍做思考后回道:”这本书虽然是借反派人物之口,但毕竟不是正述,而且在后面也把李峰描绘出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并没有把其当为事实影响他人影响读者的意思。极刑,秘密极刑也有些过了。”
“圣主你再仔细看看吧!”李千兰有些忧心的说道
张海继续把这本书看下去,在三级和黄色掩盖之下,是不少对新朝某些地方黑暗现实色调的过度描绘,很有点儿后世那些半反贼的都市小说的意思。似乎新朝社会就是一个没有法纪规则统治腐朽的旧式文明。不过对于这些,张海却并没有太大的在意。
“最近这几个月,类似这种试水性的出版物还有那些类型?”张海在思索片刻后简明扼要的问道,他相信李千兰的准备应该不仅仅是这样一本打擦边球的书而已。而且也知道:这类东西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公开性的出巡引起了不少人的躁动不安,打算看看新朝管理界限在哪里。
李千兰说道:”这几个月来还有不少是关于我军当年革新行动中造成不少人死亡与苦难的’伤痕文学’,还有不少反战反扩张言论的,也有很明显的反新朝倾向。庆幸的是其中市面上流传的这类读物的九成以上私自出版者还有六成以上的创作者我们都已经捉拿归案,不少人还都是余孽。”
张海低下了头在思索着这些事情的界限与宽紧的标准,在新朝这样的向近代文明迈进的社会中,对舆论的控制与把握应该遵循什么样儿的原则呢?不过没有用多长时间,张海也依据后世的一些经验大致的理清了头绪:大革命时代前的法国或俄国显然在这些方面有其深刻的教训。而冷战时期的韩国还有其他一些亚洲国家则最终实现了相对稳定的转型与发展。
舆论控制显然是必不可少的,有些红线与雷区应该是果断布上的,否则在这个经济底子刚刚脱离赤贫但还并不算富裕的半近代社会,很有可能的情况是社会陷入由此带来的民粹主义与一系列的激进运动。但要像秦朝或清朝那样的严控,显然也会让文化领域脱离张海原本的期望。
第965章 文艺座谈
“现在南京内再加上杭州,有备案并且照章纳税的民间出版人员,哦,我是指能执笔的新文化创作人员一共有多少?”张海忽然向李千兰询问道。【】
张海也是了解一些大致的情况,在新朝,南京依旧是全国出版业与文化业的中心,所不同的是。随着苏州工商业经济这几年来的进一步发展和变革,不少地方的物价和地价都开始上涨。加上一些历史传统性因素,杭州有代替苏州成为出版文化领域第二的趋势。
“南直隶与浙北各地文艺出版类编创人员只计有备案并纳税范围内的,大概有五千二百人左右。其中以退伍后的官兵乃至我们新朝体制内的人占了八成左右的比重。体制外的有备案的文艺出版人员大概有一千零七十百人左右。当然按照外情部的调查,还有不少的人并非处于秘密地下状态,也从事写作,很大程度上是代人执笔,这些人算进来大概应该有一千五百之众。其中不少不仅仅从事书籍创作,也专门从事报刊创作与文章投稿。“李千兰回答道。
同识字群体与文化出版领域扩大了上百倍甚至还远有不止的现代社会相比,旧时的文化出版业算不上一个太大的圈子。四库全书毁去的书外加收录的书也就十数万部不到二十万部的规模。包括不进入大规模刊印市场的私藏书,旧时平均年有二百部总计十万字各类杂科书籍出现,那已经是文化出版行业有很大发展的明朝后期才有的事情了。
以张海前世曾经从事过的码字经验来看:一个仅仅是识字而没有经历过系统性语文和写作训练的人,在自由发挥的情况下每天要写出五百字的东西来难度都是不小的,往往是熟能生巧经过上百万字的锻炼才能保证每天几千字的稳定更新。而传统写作,在保证充分发挥自己笔力水平的情况下一天创作能力通常也就几百字而已,加上修订一个人一年时间能出一本几万字左右的书刊那已经算的上勤勉了。日更新能力过千类似金庸那样的职业作家,是更有利于普通人创作的新文化开始推广后才普遍出现的事情。
秉承着贴近大众不讲过高要求的文艺精神,在新朝开国几年的时间以来日书籍出版能力扩张为原来的十倍,每年都有不下上千种的各类书籍出版物出现。而如果计字数的话,每年的各类书刊创作能力则达到过去的几十倍,多达几千到数千万字之多。此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报刊,也比旧时有了更大的发展。
“一千五百人么?那算起来还是可以聚集起来召开一个简单的座谈会的。有些话,我觉得也应该到了要谈一谈的时候了。“张海讲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千兰有些忧虑的说:“是不是让替身代去做这件事?或者另差人做这件事情?这些人当中,颇有不少对我新朝不敬之辈。我担心有很多心怀不轨的人潜藏于内,这几个月来的不少事就是一个说明。。。“
张海经过考虑之后却觉得恰恰因为这些人不乏自高之辈,自己反而有必要亲自去把一些话讲开。
过去自己因为日后微服时的安全问题尽量避免自己在体制外的人物面前公开露面,不过在经历了新朝六年的不少事情之后张海也想开了:如果没有特殊的必要,自己不会在缺乏安全布置与警卫力量的情况下去进行那些冒险的微服。
李千兰也有些明白张海的心思,没有再继续追问张海要讲什么事情。只是安排人去提前布置会场去了。
处理过不少奏报,也算是见多识广李千兰对很多常识有着不逊色于张海的理解,如果是新军主力部队的官兵要开会,那么怎么样都好说。一万人的队伍脱下装备拥挤成“r阵“可以保证面积不会超过方圆十几丈,围成一圈最外面的都能听清楚讲话。
而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人要”座谈“,就算是一千五百人压力也很大,因为不可能像寻常战士们那样把这些人安排在对着张海背面的方向上也无所位。
宫城里很久不用的三层座位如戏场一般的礼堂进行了重新的安排,终于能够保证在安排下一千五百人座下并有充足过道的同时,距离讲台最远的人不超过十五米。还通过一定的室温与气流控制最大限度的实现后排的人能听清楚讲话。
哪怕是南直隶及其周边,尽最大可能的把这一千五百人请来也几乎花费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为了避免给这些人以误解,也为了在进行这么大规模会议的时候尽可能的保证会场秩序,前去“邀请请“的内情部人员在实际的行为和动作中根本没有丝毫”邀请“的意思,更像是大规模的“逮捕”,一时之间,不少地方都风声鹤唳起来。
不少曾经在这几个月试水的人也不由的有些后悔,以为末日将尽,这些人的亲属在当家人被“抓”走之后也是惊慌失措起来。
前去的官兵们终究没有表现出太过直接的将这些人下牢的意思,甚至没有事先通知这些人去“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