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英雄-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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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原因让张海最终下定了决心,一是在境外的大事平定,内部改善也尽如人意的情况下,有一种多年来未有的轻松之感。二是张海不希望永远的被无形的囚禁在某些范围里。如果自己总也不去市间,万一之后有这种需求的时候又何以自处呢?
就这样,当队伍抵达成都附近后,警卫方面的安排计划也终于做好了,张海看过之后也觉得还算稳妥。同时也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紧张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就算是现代大国的一些重要官员或元首,也不是必然需要封路净街,微服其安保力量相对隐蔽的时候还是有的。后世某些时候都能做到如此,此时有何不妥?”
同时张海也进一步的通过身边的人核实了这里的一些情况:比起旧朝的时候行商的人要孝敬不少神仙,卖艺的倍受歧视而且也有这样或那样的规矩。新朝税源并不依赖于行过税,对于很多个体商业行为的管理远比大多数朝代宽松。同时一些城镇中的灰色空间在经济水平与财力有了根本改善的情况下也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遏止。也正是因为如此,让张海觉得很多事情也相应的方便了不少。
张海当然也没有决定随随便便的进城,并且还是进这种成都府这种大城,在之前也花了几天的时间做了必要的准备。包括通知了当地内情部们一处下属单位,这样连同另外两个十三四岁样貌中上但偏瘦的小女孩儿外,一名年纪不算小的长者还有两名亲卫连战士外,一行人也算齐全的组成了一个看起来不算太过突兀的卖艺班子。张海自然也因为身材特殊的缘故成为班里的“抬柱”。当然这是想不要引人注目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自从元代以来,川蜀经济相比两宋大为衰败,整个明代也没有真正的恢复。不过在这新朝建朝数年之后,同全国的很多地方一样:随着商业禁锢的相对解除乃至平民经济状况的根本性改善,不少城镇都有了向城墙以外发展的趋势。在基层的治安武装都能拥有过去野战部队正规军一样的训练水平的情况下,很多地方的匪患也很快销声匿迹了。
大多数民众的相对宽裕也给整个城乡市镇的经济体系带来了良性的循环。
当张海入城后走在街上的时候,第一次无形中有了一种“影视城”的感觉,而不是那种给人以贫困和保守之感的这时代传统二三线城镇。为了避免过于轰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张海也没有打算表演太强的射术之类实战功夫。而一些诸如吐火杂技之类专业技术性太强的,自己也没有那个本事。
内情部的那位老者有些恭敬的对张海说道:“新朝商业百艺之繁盛非比以往,这几年下来,就算是一些吐火,射箭,武艺之类的东西人们都见的厌了。听说从川蜀到沿江下游最近以来都开始流行一种叫做貂禅戏吕布的把式。对技艺的要求并不高,来钱保障还很靠谱。很快的在这一带流行起来,只是。。。”
“不要只是一类的了,只要不是太过出格,我们就随大流就好。那么什么叫做‘貂禅戏吕布’?”张海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那名内情部的老者笑道:“‘貂禅戏吕布’,顾名思义就是由一名身材弱小样貌尚可的女子同一个比趁鲜明的壮汉格斗。。。”
张海笑道:“这有什么意思?不是明显的假把式么?”
“仅仅是单单的女对男,很多人也都见的多的。当然是女子与蒙着眼睛的壮汉对打,双方还要尽可能的体现出本事来。。。”
张海提到这话心大定,自信的对那老者笑道:“要是玩这个你算找对人了。除了射术,我还有身边的战士们最擅长的就是夜斗之术。谁来陪练?你们么?可要小心哦?”
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也多少有些诧异:难道世上还真有盲斗的功夫?
就这样:张海等一行人就算了位置上不算太好,也不涉及到抢人饭碗的一处地方时不时的卖艺几次,更多的时间用于闲下来在这市镇里闲逛。不过,也就是最初的时候因为地点选的不好的缘故没有什么人看,甚至有冷场的情况。可是仅仅不过半天工夫,名声还是在一定范围内传看了。前来看热闹的人也不少。
因为张海这十年以来除了射术以外,于盲斗夜斗方面也也没少下功夫。虽然在眼睛紧闭或蒙起来的情况下多少受些局限,面对瘦弱的女子也在打斗中处处丧失先机,不过却有一套以很轻的脚步声不停移动的办法来迫使对手跟着移动,在这种情况下,跟踪者想要攻击的时候就不可避免暴露出脚步声,就能多少给了张海一定可趁之机。那两个女孩儿当然也是身手灵敏的人,最初吃了不少亏之后也学会了尽可能的以缓慢的速度轻声轻步的移动脚步,加上四周观看的人越来越多,也有不少周围之人喝彩的杂音。这就开始让张海经常的转入下风。从后颈到膝盖和小腹,特别是前出探路的腕关节,屡屡因为看不见对手而被命中。
第1323章 首陷险境
张海等一行人因为出众的表演,一整天下来的入帐就有三千多文,平均下来的收入都比京城那些官营单位的收入高上数倍了,这在一般在一个地方刚开始的时候是很少见的。
“晚上的时候要回驿站么?”内情部的那位老者恭敬的向张海询问道。
张海不意为意的回道:“一般来说这行当的人在陌生的地方都住什么地方?客栈么?”
“圣主说笑了,像这种行当的寻常人,在一个地方常住,哪里住的起什么客栈。在这样的大城里,那都是大中商户们过往的时候才会去的地方。而且那样的地方如果没有像样儿的镖队即便是在新朝也并不安全。一般来说,都是在亲朋或者熟悉的下家那里租房。新朝以来在城内土地方面局限并不大,加上民生的改善。城里的不少人已经开始有了一些闲房。宽敞的老三间,两丈半方圆大小的。一月的房租也不过二三百文上下的样子。在新朝只要不是城里的破落户,都没有什么负担。对于不带太多财货的来说安全性即便是同城里的一些客栈相比也要安全不少。”
身在高位不少日子,就是张海这种比较注意各种奏报的一时之间也感觉到茫然,不知道到一月二三百文的房阻是多是少。但是联想到前世房地产市场化之前体系之外的一些排除了各种成本的自建房公租房,又是劳动力成本不是很高的时候。正常房租也就在百元以下,正常房价也就在每平米数百元或折合二三两银子的水平。这样算下来,也的确不是很高。
早春的成都还是多少有一些阴冷,当张海跟着一行人走进一间深巷里屋子里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一丝奇怪:房屋内一股深重的北方不少地方特有的那种煤烟碳火味道。
“这南方的早春也有生火的?既然烧了炉子,怎么连个烟筒也见不到?”张海只是随便说就几句,可身边人的沉默也让张海多少感觉到了一丝诧异:这些人怎么进了屋子就不怎么搭话了?
“喂,怎么了?你们在楞么?”张海身边的两名跟来的亲卫连战士也感觉到有些诧异。
而在此时,却见到那两个身材瘦小的少女笑着望着自己,似乎要表达些什么似的。
“不对!快走!”几年前以不少事情在张海潜意识里落下的警觉之心还是发挥了作用。张海赶紧屏住呼吸向门外逃去,可在这个时候一剧烈运动起来,才发觉胸中一阵气闷,一时之间竟然跌倒在门前,头脑虽然还算清醒而想要站起身来却是很难。而其他两个亲卫连战士也几乎在张海意识到问题之前就瘫倒在地上了。
张海不记得有什么药物能让人短时间陷入昏迷或失能状态,后世的有些化武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可却决不是这个时代的技术能生产出的。就算是这时代“迷香”往往也得是一些特殊条件下才能发挥作用罢了。
可是却没有想到这时有人竟然有这种意识,拿碳气来做为使人失能的药物。如果自己的运气不好,会不会就此死亡?那碳气会不会发生危险或爆炸。
而在这时候两个十三四岁的女子似乎也反应过来,先是迅速跑到门外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将气喘匀,然后拿了绳索走了进来。在憋着一口气的情况下灭掉炉火同时手脚娴熟而迅速的把张海等人的腰间掖下简单的用绳子捆上。不求束缚,仅仅如像拉动货物一样几个人合力将张海拉出屋外并拉到车上,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拿出准备好的铁链将张海等人牢牢的拴了起来。
还有那早已准备好的堵嘴球也被强行塞入口中。
那两名少女还有四周跟过来的几名不引人注目的少年在进行着这一切的时候一看就知道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情了。
张海想到了无数种可能:被人拐卖那肯定不可能。在这时代,没有人会收壮汉,男孩儿都不多见。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性最大:一是被人押送到某个私矿砖窑里做奴工。绑架男人,很多都是这一种。甚至就上任的官员都不能幸免的。二就是遇到内部或外部的反叛了。要是那样的话,等待着自己的命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联想到自己身上那结实的铁链还有独特而精制的锁具,还有诸如堵嘴球这历史上少见的东西,就觉得心中一寒:恐怕是遇到不小的麻烦了。
“我们。。。我们不会犯下什么滔天的大罪吧?”经受过特别的挑选,在心理上还算过硬的两名少女这时候想到刚才自己的行为,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像那名领头的老者请教道。
“他不会是新朝圣主,你们不用怀疑了。你们想一想:西征大军去年才出发。誓师的时候已经说了不征服极西之地不会回师。怎么会这么快就不声不响的偷偷回来?如果是因为什么原因遇到重大的失利而回国,那一定会马不停蹄的向东南走大路回京,怎么还会有闲情逸致独自来这成都?而且还这么不注意周身的护卫与安全?按我的了解。圣主在过去遇到过几次危险,在出行安全布置上一向是谨慎的,你们可千万不要中了这假冒之徒的花言巧语。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也不要滥用私刑,之后我自有主张。你先让他在这里呆上一阵,等准备周全了,真伪自知。你们放心,按我的了解:圣主为人一向宽厚,只要我们没有大错,就算遭到严厉的处罚也一定会有活路的。”
“可。。。可我还是觉得我们之前的做发总有些不妥。。。”两名女孩儿还是多少有些犹豫。
那名老者安抚道:“新朝圣主是武艺超群的人,这个冒牌的人似乎也有点儿底子。我们不采取这种手段,出差错的可能就会很大。就算是我们错了,要遭到严厉的处罚,那也比放过一个危险的人要好。我们不能像那些旧时的衙门中人一样,事不管己高高挂起。你们明白么?”
“我们明白了。。。”两名女孩儿底声说道。听到这样的话,两个原本经历过不少事情,内心本就坚韧的她们似乎也多少感觉到了一丝紧张。
第1324章 首陷险境(二)
新朝内情机构同等级森严的旧式组织有些不同,基层做事儿的人也是有些权力和地位的。这是因为中央奏报处理能力的强大导致拥有上奏权的人几乎比类似满清那样的王朝还要扩大了几百倍。两名亲自对张海动手过的少女也打算自做主张对这个不知真假的“新朝圣主”认真而好好的询问一番。
“你说这次我们是假定把这个人当做真正的圣主,只是有些不确定的方式来谈。还是当作他是一个冒牌货来谈?”其中一个女孩儿有些犹豫的说道。
“这还用问?干我们这一行,内心就是要强才行。我们当然要但是把那人当成真的圣主。虽然疑问很多,但我还是觉得在世上找到这样儿一个人还能为那些余孽而卖命的,恐怕几乎是不多的。如果认错了也就认错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另一个似乎年长一些入门也早一些的女孩儿回答道。
成都内情处的下属机构专门的看押要犯的地牢比起旧时衙门们的班房私牢还是很讲究的,卫生经常有人打扫。还有专门的经济供应。包括衣食被褥等。就是相比旧时看押高官重犯的天牢都完全不逊色。看押头等嫌犯的地方尤其如此。同时,也为了避免因为嫌犯的喊闹,这样的地牢也设立在某些比较繁盛而人声嘈杂的饭庄酒肆之下。在牢外有很长的长廊。在四壁还有专门的夹层隔音设计。
这一切,也都是新朝在财力和财力的运用效率上远比过去的锦衣卫之类更为充裕带来的结果。
此时的张海早已清醒过来。而手也被牢牢的绑在身后,只是有那不那么舒服的钢链换成了特制有些柔软和坚韧的绳索手铐罢了。双脚同样也被绑着,只是还留有一定的距离,可以迈步走动。
两个女孩儿亲自送来早已准备好的饭食,不仅仅是队伍里那种常见的腌肉月饼一类的军用食品,还有一些独特风味不差的荤菜。都是饭庄里也算是比较高档的东西。同时带来的酒也是几百文一坛的名酒。
“圣主恕罪!”新朝中少有跪礼,可是这两个女孩儿在这个时候还是跪了下来。
在这种地方,张海的嘴也不已经没有像之前那样被封着,可是想到之前这些人的无礼之举还有给自己带来的狼狈,也不由的心中有些不快:“何必如此称呼,你们其实还没有确定我的身份吧?不然来见我的也就不会是你们了。要是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何依旧如此无礼?”
“我。。。只是上面还没有最终确认。所以我们也不得不。。。”一名女孩似乎有些紧张而吞吞吐吐的说着,显示着自己的愧疚之情,同时亲自来到张海身边解下了手上和脚上的镣铐。
不过张海却对这种内情处的安排设计多少有些印象:要赤手空拳无甲的情况下从这种地方逃出,就算是有人接应,也是极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想要以这两个女孩儿为人质那更加不可能。即便是新朝政府内部的人被绑,如果不是当年诸弟子范围内的高官,也绝不会同敌对的“匪人”做任何谈判交易。
这时候张海的心在经过一时的激动之后也渐渐的平静下来,很显然:连自己落在什么人手里,并且自己的命运会如何都不能掌握的情况下,贸然的摆谱其实是不智之举。因此沉默片刻后就说道:“你们刚才不是在我身上的行囊内找到了不少东西么?仔细想一想:那种东西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仿造的?还有:成都现在的负责人是王一安吧?应该不费多少时间就能将那请来吧?我想那时,应该一切就清楚了。。。”
张海当然知道自己这样说其实是有些冒险,可仔细一想也有些坦然了:如果是那个王一安有歪念,那自己的命运不论怎样说都是一样的。
此时那两个女孩儿在似乎在经过最初的惶恐不安后也逐渐勉强的镇定下来。
见到如此状况,张海心中同样也平静下来,坦然的说道:“你们应该好好想一想,如果我是什么冒充的人,或许各种花活都会有,但会主动要求见官吗?那样的话就会被押送回京。在跟随张海多年的诸弟子乃至亲人面前,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又怎能不露馅?如果是想要刺杀什么人。你们多做做功课也就是了。”
两个女孩儿思索片刻,再次跪了下来,再也没有一丝怀疑的样子痛哭起来:“圣主饶命!是刘天他让我们这样做的,我们当时也。。。也不了解。。。”
如果不是张海对这些方面的事情多少也算了解一二,可能还真会被这两个女孩儿给完全说的心软下来。可张海却明白:内情部绝不会收这样的寻常孩子去干行动员的活。这一切显然是两个女孩儿期望求饶之下的表演所为,那哭声和泪水也都是早已训练出的技能罢了。”
可有一点张海也已经能够确定下来,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