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英雄-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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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里最值钱的除了外面已经被查超出的银钱通货之外就是这几个资色远非寻常,恐怕才艺也远非寻常专门经营大户生意的女子了。
“藏在这里,是想葬身于此么?外面的喊话难道你们没有听见?”李峰颇有威胁意味的警告道。
起初神色似乎十分惶恐的中年女子听到这话之后心理反而安慰下来:如果真的要杀人的人,要么不会言语会用刀子同自己说话,要么会第一就逼问财物。
“不。不。不知道是大军到来,有些惊慌失措。。请不要误会。”那风韵的中年女子可不敢在这种人面前撒娇摆谱,在这种有理说不清的乱世时的军官面前不论是以财贿之还是以色贿之都有很大的风险被杀人灭口,因此故做慌张的低声说道。
“你们会永远离开这个地方,要搬家去青州地界了,这里的一切都不可能再属于你们。朝廷的几十万大军都溃败了,不要抱不且实际的幻想。仔细想想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带,比如金银通货之类,如果没有什么要带的,现在就赶紧走!”李峰一本正经却有有些郑重的说着。同时,李峰的目光紧紧的盯在这几个人的脸上。
常言说少年**、老年好财,但济南府的那些事李峰却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师傅未必会容忍和默许损害队伍形象和凝聚力的事儿,要是自己的下面没有把门的,虽然有可能网开一面也会遭到极重的处罚。但至少对于自己这个层次的人,不会为人知晓的财物或许则大有不同。
正想着的时候,忽然间李峰发现几个惶惶张张向外走出去的女子似乎都没有打算带着什么东西离去,只是那风韵的中年女子似是在扭头观望的时候稍稍看了看墙壁上的灯火一眼。
李峰见状猛然间拉住女中年女子的手腕,随后上下其手在那女子周身上下摸了起来,摸到那中年女子圆润柔软的胸前两团肉下似乎有个有个缝在内兜里的硬物,同时在腰间还有有两个硬物,便强行取了出来。
那是三件看似十分精致的钥匙:接着低声冷笑道:“你说还是我搜?”
女子似乎意识到自己所的危险,仅仅片刻思索后就哀求道:“是我的错!我记性真是不好,刚想说。。但结果忘了。”
“在哪里?”李峰问道。
“在那里,这些财物我不要了,也绝不会到处乱说,求你饶过我。”那颇有风韵的中年女子抱着李峰的大腿根处哀求道。
李峰以枪剑破开灯火附近墙上的三块儿砖,原来是三个不大、约莫四寸见方的铁盒。这些铁盒盒子不大,但是拿起来即便在有过不少习武基础的李峰手中却是异常沉重,比印象里这么大的铅块儿还要重上不少。很显然,近乎有数十斤之重的东西能装在这么大的盒子里面的东西不言而喻,当这些盒子用要是打开之后果不其然,正是或五两上下或十两上下的黄灿灿的金锭。
即便成分有些不纯,这三个铁盒里的金锭怕没有超过约摸二千两一百二三十斤的样子。
“你一个并非最上等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多的黄白之物,恐怕来历不简单?你们不老实的话要面临刑讯,最好别有什么隐瞒。”
“再也没有了。我发誓。”
“好了,你们如果没有什么贵重的物要带的话就去院子里集合!”
李峰把其中体积虽不大重量却很沉重的近百枚累计约莫五斗重量的金锭放入腰背间的箭囊与铅弹袋中。
心绪似稍稍平定后才走到外面,将几个沉重异常的盒子交到了平日里一直由张海负责的警卫班的人手中:“这大概是一千二百两黄金,加上其他地方搜集来银钱差不多一共折合五万贯上下的样子了,我们这一路的收获可不小。”
警卫班的战士并没有什么疑问,虽然按照师傅的说法:仅仅数百年累计下来中华之地的黄金产出的总计价值应该同白银差不多。但因为这些贵重财物往往流通更少且保管更为隐秘,且更为集中于京城乃至王公之家,一般之地所获得的黄金远不及白银价值。当然,当初在莱州有不少获得的张家队伍上是个例外。
八百两黄金虽然重不过五斗,但在李峰的身上却似乎感觉到百斤般的沉重。这些黄物算起来足够底层贫寒之家几百年的生活或者七八口的小康之家一二百年的日子了。就是维持锦衣玉食般的日子,只要家人仆从不太多也能过几十年之久。
对于懂得很多事情乃至师傅长远构画的李峰来说:随着今后新朝治下必然的经济规模扩大和工商流通扩充,海外贸易中较少做为通货的黄金就算未必升值,也至少会保本。在拥有一定权力方便洗钱的情况下,这价值数千两银子的财货最终能发展的规模恐怕远不止如此。李峰觉得以师傅的目标,还是会允许至少如自己身份一样的人最终过上如王侯一般的生活的,并不觉得这与数代人时间以后“世界大同”的理想绝对而必然的相违背。至少,哪怕到了有条件进行社会全面改造的时候,一个反面的样板还是需要的。
二三十支队伍轮番在这方圆**里的临清城中的抄掠还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虽然大部分人在武力威慑下选择了服从,可还是有不少人选择了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或对抗、或拖延。针对城中的清理直到太阳落山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才接近尾声。一群群或男或女、或老人或孩子的队伍在押送下赶往城头指定集结的地点。
第169章 通货思考
在对临清进行大规模的抄掠之时,张海也毕竟不想让队伍有蒙古人或者英法联军那样的名头,对于在这样的城中放火还是谨慎的,基本上只选择了十数户顽抗到低的官绅之家以敬效尤。
即便在军官培训周期和素质上,这支部队可以说超过了近现代军队的要求,又多是少年为主。但张海却不像很多故事中的主角那样相信自己的队伍是圣人般的队伍,从私吞贵重物、到滥杀无辜、轮流强暴妇女杀人灭口等严重犯罪必然会有,只是在内部的组织与监督下,出发前的训诫下不会成为主流罢了。自己没有时间也不太可能通过这数以万计的人群来进行广泛的检举揭发调查清楚每一名战士。
不过思索起当年宋时金兵南下靖康数年之后,依然在后来的富平之战中取胜,他相信这些战士倒未必会因为纪律问题而动摇未来数年未来的战斗力。强敌的丧失远远比这类事情中的纪律更会侵蚀队伍的战斗力。
“大致的情况有了底细了么?”见到刘洪涛忙碌了**之后才于凌晨的时候赶了过来,张海问道。
“外面传言说临清城中商民百万,我看未必属实。要是算上整个临青辖区内的所有人口或许会有这个规模。我们抄没了数百家大户、征发了一千数百家匠人与商户还有不少的仆从家役。斩首和处决抵抗者大概千余人,征发人数男女老幼包括一万多守城军属在内大概八万之众,估算城内的贫民乃至一看就是殷实人家的普通人的乞丐等等顶多十几万人。所查清的银钱属于我们的,大概白银五十七万两,以宋钱为主的铜钱十一万贯,不属于我们完全所有的资财银三十三万两,铜钱二十七万惯;除此之外,还有查没出价值至少白银七万的黄金八千多两。
这么多财货着实让刘洪涛吃惊不小,以往攻破某些县城甚至府城的时候所获的白银能够与宋钱为主的铜钱差不多或者与城中的人头数差不多就算了不得的收获了,而这一次“拔萝卜”式的全面清理竟然有这么大的数字:“一个算不做头等大城的临清城竟然有近九十万两白银。不知道全国各个城镇乃至地上地下的白银总数究竟能有多少?”
刘洪涛只是随便感叹的一问,但张海却郑重而认真的回道:“按照天帝当初大致透露于为师的许多信息:唐以前长期战乱时代的不计,从唐宋元外加明开国至今这千年左右的时间里,各种银课的累计之合大概四亿两,自正德以来从南方乃至东南累计流入的东瀛、西夷等地的白银至今约近三亿两。考虑到大半因为战乱带来的无主的埋藏遗失、制做金银器乃至损耗掉,做为通货存在于城乡的白银应该在三亿两左右。按照全国城镇外加乡里的富户合计三千万人口计,平均每人口的白银地浮通货应该在十两左右。这些通货的分配当然是极不平均的,大部分掌握在京师开封苏杭南京广州等地的一线官绅及其附庸手中,我们抄掠的临清可以算是平均线上的繁华市镇,按照城内大概二十万左右的人口推断:这里的白银通货总计应该在百万两左右。”
“这么说还有大量的通货财物被我们漏掉了?”刘洪涛更为惊讶的问。
“常言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从某种意义上说要抢时间的我们某种意义上更类似于‘匪’,在仅仅一两日的时间内能有这样的收获就已经是值得欣慰的了,也就是这样移根式的抄掠或许才有这样比例的收获。”
“那海内所存有的黄金大概多少?”刘洪涛又饶有兴趣的问道。
“太过遥远的时代因为长期战乱已经损失巨大或因自然摩损遗失已不必计算,但黄金的储藏性毕竟比白银强上许多,仅至现在来说:天下海内海外世界各地的做为通货的黄金累计当在折合八亿两左右。我们华夏并不是盛产金银铜等通货的大国,就连合格的铁矿也稀少,黄金产量猜测最多不过世界的十分之一。但这千年以来做为通货的黄金也应该超过现今各种铜钱的总流通价值,估测在**千万两的价值。”
“可我们收缴的黄金仅为白银总值的不到十分之一,连金银价之比都及不上,这太不寻常了。”刘洪涛开始有些怀疑,其实张海也有些怀疑必然是个别弟子私吞了不少。从历史上看:于上层来说,**的最大危害是对组织的不忠,是容易被敌人侵蚀和利用,但在任务繁重的当下:也只能以一些简单的方式展开有限的清查了。
张海不愿意因为这些事情引起弟子们之间的猜忌,便说道:“金器显然比白银更容易隐藏,这个遗失率也并不足以为奇。”
日出前的晨光已经映了东边部分的天空,临清外围土城上的人们依然在忙碌着清点人数和组织生火造饭。
张海一边吃着做为野战食的切糕一边望着那些数以万计似乎毫无组织纪律性同自己的弟子们一看就知道有天壤之别的芸芸众生,这不由的让张海想起了未来的很多事情。
如果说刘邦好歹还有个十里亭长的官职,新中国则不少是小康之家或大小商人出身,而朱元璋则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真正出身算是底层民众的皇帝。身为社会的底层,在任何时代都不会是商经济的受益者,众人都知朱元璋痛恨贪官污吏,即便是自己的发小也不相容。可却很少有人知道朱元璋对商经济同样厌恶,以至于他的孩子们也对此长期保有警惕。有明一代,不但曾经禁止白银流通,甚至还长达数十年之久没有开过铜课。而明朝后来的发展演变及其结果则证明中国传统思想中的重农抑商以维护民众和国家利益的看法未必就是错误。
张海在前世也算是社会上的中下层出身,也不是资本主义乃至市场经济的仰慕着和完全受益者,是同底层出身的朱元璋至少神似的苏式社会主义计划公有经济的仰慕者。当少年时回忆起前世往事的时候,也曾有过在掌握国家政权后迅速推行比王莽乃至朱元璋更为激进的左翼社会主义经济政策的想法。
但是带领队伍起事这一两年的时间以来,特别是负责青州不少本来就经过选训和考验的人的教化与训练、如今再感觉这种强大传统惯性之后,不由的使张海比当年更为谨慎起来。
“不管是黄金还是白银,都是大同世界的最大阻力。当年明太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我们或许应该能够做到。”看到师傅有些忧虑的神色,刘洪涛坚定的说。
张海没有想往常一样在片刻之后就予以回答,而是在思考中沉默了很久:“没有那么简单,我们的旗帜是星星火炬之旗,我们的战斗力即便放眼整个海内海外,也可说是数一数二的精锐。可在政治上:我们还仅仅是那黑暗中微弱的星星之火,力量太弱小了。”
“那我们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够实现千百年来民众正义的理想?”
“正常情况下是几百年,我们现在还不到弱冠,注意养生安全和卫生,至少可以执掌天下六十年。我们仅仅有这六十年的时间,如果后代教育可靠的话顶天可以管到**十年。我们要让天下的民众都懂得乃至了解我们的道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新人,这就已经是个冒险的不能再冒险的时间表了。”
张海接着说道:“没有经历过实战的新兵,只要选训优秀装备得当,也有可能一上战场就是强军。而我们获得可靠的干部,就必须要在各种考验中检验中大浪淘沙,不是完全能够通过自幼的教育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我们不能像那个武大郎开店的笑话一样:因为害怕这样和那样的风险就削足履适把自己关在象牙塔里修炼。我们不应该害怕黄白之物,也不应害怕女色,甚至:我们以后执掌天下一样也无需像宋明的统治者一样刻意的打压民间的商经济。我们还要让这种经济所发挥的潜力发挥到现有条件下的极限。如果连这个考验都无法通过,我们又有什么资格以那样宏伟的理想为我们的目标?还有什么资格说:我们的主张是有进步性的呢?”
张海回忆起英国在18世纪第一次工业革命前夕时那堪比改革开放前夕的产业结构,似乎那个时候的英国农业产值占经济的比重就降低到三分之一左右。而那个时候的英国在大众教育水准上却依旧还很低,以明治维新时期的日本来看,工业化时代前提升近代质量的空间还很大,便继续说道:“天帝在军事器具上的指点就使我们获得了敌人难以匹敌的物质条件,在农业、工商服务等领域我们的潜力也很巨大。在六十年内,让海内只略强于宋时后期的一亿几千万人口增长到两亿,人均农业及工商经济总量之和还可以至少再翻为原来的三倍。经济的总量至少可以翻为原来的五倍,城镇工商就业潜力的规模增长潜力相应扩充的比例其实横大,应是原来的十倍左右。我们的工匠营可以做到的事情最终天下的市镇都将能够做到。”
第170章 前景夜谈
见刘洪涛听到十倍这个规模的时候有些惊讶,张海一边思考算计着,讲起来很多:“海内的人口以我们这些时日以来缴获的的资料乃至隐户的大致比例估算,应当在一亿三千万人口左右,略多于宋末。可在我们以不长的时间和较小的人口代价统一天下后,承平盛世时期人口必然会大量增长,以千分之十二来推断,三四十年的时间人口就会近两亿,六十余载会翻倍至两亿六七千万。”
刘洪涛少年的时候在张宅听师傅讲过许多天界关于异世的传说,因此并没有天下能不能养活这么多人的疑问,但还是饶有兴趣的问:“我听师傅讲过另一世界当年东虏入关主宰天下后人口曾经达到过四亿?”
“四亿还是官方户口上所载的人口,摊丁入亩的情况下隐户虽少但还是存在的。此外:东虏还曾经把关外当作自己的退路之地,禁止汉人向那里移民。东虏失天下后的三四十年后,依靠相比现在相去不大条件,海内养活的人口已近六亿。这大概就是海内农业潜力的一个极限了。”
“一百几十年后耕地不够用了怎样办?”刘洪涛又问道
“如果自我们一统天下一百几十年时间若还是在原有的圈子里打转,不能让新的城镇生活成为主流,自然的遏止过度生育。在这期间也不能大举向海外及西域迁徙人口,那就是我们的事业失败了。至少说明我们没有革新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