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英雄-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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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没有多少废话,但显然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他是想让雷耶斯佐恩带领剩下的舰队先去远东大陆北面一带查探些情况。而自己完全可以留在大陆上相机而动。诸如此类的行动在大航海殖民的过程中是常见的,卢芬并不觉得带着近千队伍的自己独自留在这里是一种冒险。
一贯轻视东方人的雷耶斯佐恩虽然对郑一官的言论不完全相信,以为只是寻常的掉虎离山之计,但是他信任卢芬上校的能力至少足够在十天以内应付这附近有可能集结起来的土著力量。在它看来,要歼灭近千人的西方军队那至少需要类似于缅甸或莫卧尔卧那样的强国出动数万兵力才行,这样规模的军队往往部署在庞大帝国的中央,短时间内是根本难以调达的。即便来了,拥有强悍战斗力的部队在陆上也可以有很强的应变能力。
几百名水手和炮手驾驶着十余艘船开始沿着远东大陆的海岸起锚后向北航行起来。船上相关的人员则根据六分仪和用望远镜观察到的情况一丝不苟的绘制着这一带的海图。船队迎着并不十分有利的风向北面未知的海域行使起来。
枫树岭战斗后张海便因为后部肩颈上的伤势和中毒昏迷过去了很久。好在对于这种情况队伍出发的时候张海也对整个队伍大致进行过安排,近卫一营停留下来驻扎其他各路部队依旧展开进攻行动。
整整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在一位南京城内有名毒伤大夫的治疗下张海才渐渐摆脱了危险并苏醒过来。但却感觉到无比的疲惫和眩晕,又花了整整一天的功夫才从如高烧般的眩晕中初步恢复了应有的神志。
张海在清醒之后依然趟了很久,很多事情在后来回想起来才觉得让人胆战心惊。事到如今,如果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自己死去了,队伍也不会就此群龙无首。弟子们依然会在刘洪涛与父亲的带领下改换天地的可能超过七成。但是因为没有了足够有绝对威信的人,最终会不会向更能确保进步的方向发展却是自己根本没有把握的。
这件事让张海觉得有两件事必须要在今后花费不小的精力去做了:一是真正意义上的全面防护级别的全身甲十分重要,不论对于自己还是战士们都是如此。在此时的亚洲乃至除了欧洲以外的世界上大部分地区都是如此。二是虽然自己力量过人也精通箭术,但近战功夫根基在某些方面十分欠缺。必须时常注意在这方面的提高,今后需要自己充当整个队伍战斗力支撑的场合已经不算太多,但面临诸如不久前那样的自卫风险的战斗或许会有很多。如果在坐江山的初期,自己不打算做一个传统意义上足不出京师的帝王的话。
当张海醒来的时候,几个弟子终于愤怒的把李幼娘拉了上来。那个相貌还算是可以的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女子全身都被铁锁束缚住并上了缴获来的枷锁和脚铐。
“你下手那样狠毒,是拿人钱财为人卖命而已,还是与我有仇?”张海平静的问道。
女子在恐惧和紧张中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昂起头来说道:“我要为天下人除害。”
她不觉得到了现在,求饶会有任何生机。这几天来自己不是没有想过求饶另寻出路,甚至如果这个贼首比较**的话不是没有攀个大树的可能。可想起自己之前的行为,是终究不可能获得这样的人物的信任的。
“既然如此,也无需过于折磨于她,送她上路!”张海似乎在片刻的犹豫后才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第223章 宫城忧思
寒冬腊月里的南京宫城显得格外阴郁。这处新落脚的地方根本没有多少宫女太监不说,甚至连宫内巡逻职守的人都见不到多少,处处显得都与冷宫一般。在留守的核心兵力本就不多,还要保证留守宫城的人员十分可靠的情况下就只能尽量可能在随身不远的地方展开轮班“御前”护卫了。李峰所率领的第三旅大概临时由最可靠的老战士组成的一个营分三班负责宫城的防御。
张海经历过不少被敌人暗算的事情后,即便是寻常的老弱妇孺也被格外警惕,在柳香身边负责照顾的大多是一些从盐山时一路走过来至少是在武安山寨时才加入队伍的女营仆从。因为在那个阶段,张家队伍还没有成为朝廷眼中的大患,还不值得被别人花费很大的精力来对付。
这些经过一段时间培训教育的女营成员虽然有的擅长做饭菜,有的擅长家务,对于照顾月子也不外行,却算不上这些方面最突出的人才。不过对于安全性的顾虑,还是放在了第一位。
眼看临近新历的过年了,张海等人远征南方的队伍还是没有消息,柳香在也压抑不住忧虑和牵挂,通过负责身边护卫的战士向李峰询问南方的战事。
思前想后,李峰见柳香现在的状况终究没有提起枫树村张海曾经负伤中毒那件事:“最近传来的战报,队伍已经开始回师了。回来时候海路逆风也不太安全,但走陆路,起程返回也就是近几日的事情了。大股的敌兵其实已经在北方的历次作战中被消灭了不少,这一仗师傅和师兄他们这此远征还算顺利。”
柳香知道如果真有了什么意外,那一切都不好说了,李峰的话也未必可信。不过听到李峰这样说还是感觉到安心了不少。
自从离开了青州的父母,仅仅短暂的相聚之后张海便随之南下了,日子过的格外孤单。这些日子以来随着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柳香感觉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有了自己的意识和生命,似乎像个小动物一样能够因为自己的抚摸而有所反应。为了尽量不打搅腹中孩子的休息,平日里就连与人闲话的功夫也少了,因为顾虑到腹中的孩儿柳香还难以像平时安阳以练武为了,就只能在平日里看一些书籍打发时间。好在南京是各种书籍出版的重地,只要是柳香有所开口,李峰都一一精选满足要求。
想起自己与张海青梅竹马自幼相识到如今成婚,自己却始终不能真正得到丈夫的心。忧虑悲伤之下柳香终于鼓起勇气向李峰要了很多这方面的书籍。但这些书中有这样说的,也有那样说的,大多是对妻子行为方式的一些要求。而柳香翻了很久,觉得自己距离那些书中对女性要求的描述并不远,可与丈夫的心却总是那样遥远,还是不得要领。
“要不这样好了,我在青州的时候曾经认识一位早已出家的尼姑。此人早先曾经是城内曾经做过媒人并且了解过许多人家的悲欢离合之事。远比我们在家乡还有武安时的那些村妇见识多上许多。不如你可以向她请教。”李峰一时间也实在找不找这方面的版刻书,便想了一个办法对柳香说道。
见柳香有些兴奋的时候,李峰忽然想起张海对自己曾经说过的一些话,补充道:“僧道俗尤其是我们出武安之后遇到的这些外人毕竟应该警惕些。与这种人最好不要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以我所见,还是信笺笔聊我带转交的为好。”
柳香虽然对这人有些好奇,但考虑到正有身孕的自己乃至张海的叮嘱,终究不方便让这样的人进宫。她觉得那会给身边的战士们在保卫上增加很多麻烦,便终究鼓气勇气提起笔来写下了心中的烦恼:“我与自己新婚不久的丈夫自幼相识,我觉得我没有违背妇德、妇得、妇行的地方。却为什么始终不能得到丈夫的心?甚至我觉得他对我还有一种嫌弃的感觉?”
大概两个时辰约摸一个上午的时辰过去之后由李峰等人的手下转交的信笺终于送了回来:信上的字体显然比柳香甚至杨秋霞的字还要强上不少,看的出这位尼姑早年恐怕是书香门第出身的人:“人有各种性格,所喜欢的对象也大有不同。若你和你的丈夫在日常的言谈中并不存在芥蒂,没有各种纠纷。甚至你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任何要求也导致如今的局面,那么多半是性格不为丈夫内心所喜。大致来说:不更事的处子少年偏爱静内向的女孩,对自己所真心喜欢的对象往往会表现的主动要和她过不去似的,这样的时候持续不了多久。十三四岁时男孩儿的内心此方面大致相当于**岁时还有相当恋父情节时的女童。
然而到了大致在成家前后,男人****最为旺盛的青年,多半会在内心中偏爱妖娆、外向、成熟似不是正经女人一般的女子。古时君王被妖女所迷惑而不爱皇后,多半就是利用了包括皇后在内的寻常宫女被各种规矩所顾虑束缚,使得壮年男人内心的**不得释放的心理。这正如一个少女往往终究难以选择那些老实、内向、又或者在某些方面比较完美的典型男人托付终身却总偏爱浪子造成婚姻不幸一般。往往只有到了男人不惑之年,至少是而立之年以后,那时候的妻子或许多了几份对****的渴望乃至近中年时的风韵,而丈夫此时却大致会在内心中偏爱那些能让自己找到少年时感觉的青春年幼的贤淑的少女。女性此等年级在内心中往往也是相近。。
见到回信中这样说,柳香似乎恍然间明白了许多:自己太守规矩了,太遵循教条了。从而不可能是****还很旺盛的张海此时年纪内心所真心喜爱的类型。她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让自己变成一个能像传说中的妲己那样魅惑君王一生“妖后”,可要改变自己的性格言行,这又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这些事情师娘产后再去考虑也无妨,当下头等的大事,还是确保胎儿平安并且能够顺产”李峰担心柳香因为操之过急而出了什么事便叮嘱道。
第224章 定海危局
雷耶斯佐恩率领的十二艘海船沿中国海域附近向北逆风航行的时候才发现中国东南一带冬季的海况乃至水都十分复杂。由于担心出现意外,在足足进行了数天的侦察之后才随着李丹手下的千把人二十多艘船一起向北面航行。
“西面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伙强贼的地盘了?我听抓来的人说,他们曾经在长江和这一带附近曾经大败你们的船队?”雷耶斯佐恩问道。
郑一官没有同北面这伙新来的势力打过交道,但是手下负责的人相对靠谱的消息还是有不少:“这些人以内河上很普通的大船往往以少击多的打败朝廷水师,我希望贵方可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些人。他们的水上航行之术不精,可火炮之犀利却是早已闻名了的。而且最近我听说他们能有一种可以飘在天空中的东西发射载着人发射绑着火药的火箭,犀利异常。”
火炮犀利异常这个好解释,也许是他们从葡萄牙或西班牙人那里进口或仿制了什么西方火炮?雷耶斯佐恩在南中国海打劫那些中国商船的时候偶尔也遇到过这样的船,可是大多却没有足够海上航行时操炮射击的技巧,他不认为那在海上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威胁。至于飘在天空中的绑着火药的火箭?那也许是风筝的一种变种,唬人的作用恐怕远远大于实战的效能。
当然:虽然在总的看法上雷耶斯佐恩不认为这些离欧洲这么遥远的东方土著会有什么厉害之处,不过在战斗准备和决策上总还是小心和谨慎的。
桅杆上的了望手终于用望远镜发现了远处又一座岛屿海岸,而且发现了海平线上露出的似是风帆一般的东西。
“噢,那是一座港口!很可能还有船只!我们又要有生意要做了,告诉各船,大家准备好!”雷耶斯佐恩见到情况后便迅速的下达做好战斗准备的命令,虽然在海上从发现敌人到接战往往至少需要几个小时甚至几天的时间。
毕竟自己能看见对手的帆往往说明对方也能够看到自己的帆,海平线那么远的距离就算对方一动不动等着挨抢也往往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对方是有经验的商船,让自己只能靠少装货物的航速优势来追击,几天时间的追击搜索航行是常有的事。
“他们在干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在装受损害的商船,然后等待着抢我们一笔?”几个荷兰水手笑道。毕竟这样儿的事儿不是没有遇到过。
“那就是舟山的中左所了,我临别出发之前得到的消息:舟山附近的海战之后应天那伙明国的反叛力量已经占据了这里。”郑一官当然了解海上定位的一些基本知识,对那些荷兰人用他们最容易理解的话讲道。
“那些船的上面可没有什么飘在空中的怪物。”几个荷兰军官笑道。
郑一官毕竟没有真正实地同张海等人的水上力量交战过,也不能完全确定帮里手下们那些消息的真实性,值得顺从回道:“或许是传闻中的夸大?”
十二艘并不比张海征集来的那些江河大船大多少的荷兰软帆海船逐渐利用风向的划动力走着之字逆风逼近到大概十余里左右的样子,大致已经完全了解到对面这些水上力量的实力了。
“不超过四十艘小型海上戎克船!推测船员最多不超过两千人,可惜据说他们不是准备起航或者正在装运货物的商船,不然我们就可以干一票大的了。”
雷耶斯佐恩通过无数次的海上抢掠行动已经完全熟悉了这些东方船的斤两,它唯一的顾虑就是这些船是水师的战船而不是商船,抢劫不到多少货物。不过听说北方这些土著叛军的火炮还算犀利,八成是从葡萄牙人手里搞到的那些,这生意不做白不做,于是下令船队继续向前靠拢。
终于在数里之外用望远镜几乎都能发现甲板上的人员那种距离下,荷兰人才发现驻扎在原定海中左所海港营地附近的那些船开始在大风中升起帆摇摇晃晃的动了起来。看清那些似乎根本是不适合海上航行的船只,以及使用这样简单的硬帆都很不熟练的操帆用风技巧,不少船上的荷兰人都开始兴奋起来:“真没想到这样的人们还敢来出海?我堵这仗我们一个负伤都不会有就能拿下这艘船,赔率一比六,谁来玩?”
“一赔六还是太高了。毕竟我们派去受降查船的炮灰们的安全谁也不能保证。”几个声音笑道。
周松见到远方前来的这些完全不同于东方海船样式布满了软帆的帆船,就明白了这些人就是师傅所说的那些西洋人。在师傅曾经的叮嘱中:这些西洋人海上操船技巧和航行经验要优于远东最强的海盗,他们配备的火力和操作火炮的能力也强于明军中的精锐火器营。当然,做为战士而言,张海并不觉得这些曾经在澳门吃过亏的西洋人能超越明军北方边军中中一般意义上的十中选一精锐的层次。
原则上张海曾经嘱咐过在水天线附近发现这样的帆船尽量避开,毕竟船队所携载的火炮和空中热气球大部分被近卫一旅和第二旅的地面各部队带去了。如今临时拼凑起来的“水师”不论从人员战斗力还是火力上都与之前舟山海战之时大为不同。
不过周松见到来船的数量并不是很多,兵力也未必相比留守在此的己方水师多许多,还是决定碰一碰,至少试探出这些西洋人的斤两。
“重臼铳手准备以最大弹药量填装备发!”周松下令道。
在周松等人只排了少部分人逆风向北撤退通报,水师的大部分决心在此迎战这些陌生敌人的情况下,双方船之的距离被近一步拉近了。如果说相比在大海上作战此时船队的唯一优势就是背靠港口,可以最大限度的防止对手那些海船的包抄攻击。这也是平底船在近海的好处之一。
不过在这旧有的港口附近,即便要利用吃水的普通迫使远来的海船难以在跳梆的距离上展开攻击,也顶多只能有六七十步左右的距离。
在不远的距离见到那些并不算大的中式帆船连侧弦乃至船弦和船头上的炮口都没有,逼近到一里距离以内的荷兰人更加确信自己决定的正确性:这些船很可能就是没有武装的普通货船而已,如果是那样,一下打劫到这么多船的收获必然不会很少。
“各船自由开炮!尽量避免打到水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