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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驿传天下-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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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可思议地望着谢慎思。李潜真有这样的能力?他虽然是徐简的高足,但现在还是一介白身,他有什么能力屠灭外面那些突厥部族为他们报仇?

谢慎思望着他们道:“也许李公子现在还没这个能力,但某相信,他日后定有这个能力。李公子之才远胜某十倍,若李公子在此,定能保住肃州。”

“谢大人不必过于自谦。”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众人回头一看,却是老许。

老许一一向众人行礼,然后笑道:“我家姑爷曾对谢大人推崇备至,认为谢大人有大将之风,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诸位大人,你们现在虽然受困,但只要过了这一关,定能前途锦绣。”

谢慎思笑了笑。三人虽心中颇为受用,但依然忧心忡忡。纷纷暗忖,眼下这关该如何过?

见众人不言语,老许举着一支箭对谢慎思道:“刚刚有东门的士卒送来一支箭书,正巧小的要来找大人,便顺路给大人捎过来了。”

谢慎思接过箭,看到箭杆上帮着一张纸笺。他取下纸笺匆匆一看,大笑道:“哈哈,这下肃州无恙也!”

众人诧异地望着他。谢慎思笑了一回,将纸笺递过去道:“诸位看看便知。”

曹元炳取了纸签,三人围在一起一看,见纸笺上就两行字,一行写着:某回来了。另一行写着:以水浇墙可为冰城。纸笺上的字迹颇为潦草,应是颇为匆忙的情况下写的。三人看罢,纳闷地望着谢慎思。

谢慎思笑道:“这字正是李公子的笔迹。”

众人一听,心中的阴霾立刻扫去了一半。

“李公子果然高明,城墙残破,但天寒地冻,只要浇上水,不刻便结成坚冰,却比土石城墙更加坚固。来人,赶紧去寻大锅烧水。”

其实,谢慎思还真高看了李潜。因为浇水结冰城的办法并不是李潜首创。前世李潜曾看过《杨家将》,其中铁遂城的故事给了他启发。铁遂城说的是遂成守将杨延昭得知辽人大军不日将兵薄城下,而遂城城池破旧不堪难以支撑,他百般苦思仍不得良策。后来杨延昭看到妇人在井边提水,不小心被结冰的井台滑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有了主意。于是他立即命人烧水浇城。第二天,遂城的城墙成了冰墙,辽人无处下手,终没攻下遂城。杨延昭由此名扬天下。

只是,谢慎思不明白,李潜既然来到了肃州,为何不进城?他现在又去了哪里?

Ps:宣威是古代战争中常用的一个手段,目的是打击敌方的士气,宣威后不一定就立即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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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洞庭山的桓琮

李潜确已经到了肃州城下,但他没有进城,只是匆匆在肃州转了转,看了看残破的城墙,知道谢慎思等人定然在为此发愁,便匆匆写了张纸笺,用箭射到东门城楼,告诉他们转给谢慎思,然后便匆匆去了西北方。目的地正是洞庭山。

当初突厥人设计攻占金山关后,桓琮率领东大营府兵一路奔逃到肃州城下,李潜力排众议,坚决没有开门放溃兵入城,而是让他们到洞庭山扎营。此举不仅粉碎了突厥人利用溃兵赚城的阴谋,而且还保住了桓琮残部的性命。现在突厥四万大军兵临肃州城下,李潜清楚,以驿军五百人的兵力难解肃州之围。左思右想之下,他想到了洞庭山的桓琮。他那里还有五千士卒,现在到了该让他们出把力的时候了。所以,正月初八一早,李潜便带着牛弼和几名亲兵奔向洞庭山。

来到洞庭山时,已是巳时。李潜远望洞庭山,看到桓琮所建的营寨虽然简陋,但布局合理,防御严密。心中暗忖,看来这桓琮并非草包一个。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些都不是桓琮所为,而是他手下的周密和夏侯运指挥士卒干的。

来到大门外,箭塔上的哨兵看到穿着府兵衣甲的一行人心中倍感诧异,喝问道:“来者何人?”

李潜朗声道:“驿军昭武校尉李潜前来拜会桓大人。”

一听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比桓琮这个昭武副尉还高一级,当值的士卒不敢怠慢,立刻打开寨门。一名行正跑出来,上前躬身道:“末将不知是大人驾到,拦了大人的驾,冒犯之处请大人莫怪。大人可有官印?”

李潜解下官印,扔给他道:“速速通禀。”

行正赶紧验了官印,恭敬地递还给李潜,道:“大人稍候,末将这就去。”说着便匆匆而去。

“你说来的是谁?”桓琮纳闷地望着前来通禀的行正。

“名叫李潜,是个昭武校尉。”

“李潜?”桓琮思索了片刻道:“凉州军所有比我官职大的我都认识,可我却从未听说过此人。”

“但他的官印是真的,末将仔细检验过。”

桓琮眉头紧皱思忖片刻,才转向一边道:“张公子你怎么看?”

被桓琮称为张公子的年轻人年约二十出头,一身游侠儿打扮,头发有些凌乱,五官略显轻佻,浑身上下的衣物均是粗陋的葛布,但腰畔却挂着一支价值不菲的横刀。听到桓琮发问,张公子道:“大人何必这么客气,叫咱小张就好。至于大人所问的,呵呵,咱只是个浪荡江湖的无名小卒,对于官场上的事咱是一无所知。但咱朋友们里流传着一句话,叫上门来的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没有拒朋友于门外的道理,当然咱也不惧任何敌人。”

桓琮微笑着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有请李大人。”后一句却是对前来禀告的行正说的。行正立刻领命而去。

桓琮对张公子道:“小张,有兴趣见见这位李大人吗?”

张公子一笑,道:“固所愿,不敢请尔。”

不多时,李潜便来到桓琮面前。

桓琮一脸公式化的笑容,拱手道:“李大人面生的紧,不知原来在何处任职?”

李潜笑道:“先前在下只是一名驿卒。”

桓琮一愣,“驿卒?”

李潜点点头,“四个月前在下还是名驿卒。”

桓琮心中一惊,四个月从白身贱役到正六品的昭武校尉,这种升迁速度大楚国从来没有过。若非李潜一身昭武校尉的衣甲,而去前来禀报的行正保证过他的官印是真的,桓琮一定怀疑李潜是假冒的。

见桓琮不说话,李潜笑道:“其实在下与桓大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只是上次大人没有看到在下而已。”

桓琮一头雾水,道:“不知李大人在哪里见到过下官?”

“八月初九晚,肃州城下。”

此言一出桓琮立刻大惊失色。

那是桓琮一辈子最耻辱的一天。原本是风光无限的府兵校尉,一瞬间成了丢城失地狼狈逃窜的逃兵,被突厥人象撵牲畜一般驱赶着向肃州一路狂奔。他更无法忘记自己在肃州城下跪倒的那一刻。为了求生,他将所有的尊严和荣誉都抛弃了。虽然,他并不是完全为了他自己。

桓琮的脸色一阵阵青白变幻不定,突然瞪着李潜暴喝道:“你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此事?”

李潜看着愧极而怒的桓琮,微微一笑,道:“刚才在下不是说了吗,在下李潜,当时正在肃州城楼上。”

牛弼瞥了神情复杂的桓琮一眼,冷笑道:“若非是李大人当初力排众议紧闭城门不放溃兵入城,而且还让你们到洞庭山下寨,你早就成了突厥刀下的亡魂,何来今日的嚣张!”

桓琮面色铁青。只是,他纵然愤怒却也明白牛弼所言乃是实情。当时若肃州真的开门放他们入城,尾随的突厥人必然趁机攻城,到时,不仅他们这些人的性命不保,就连肃州也不能幸免。从这一点来说,能够保住肃州的同时让桓琮等人保住性命,的确是李潜的功劳。桓琮一念至此,气势立刻萎靡,嗫嚅半晌,终未言语。

“桓大人,”牛弼耻笑道:“莫非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没茶没酒也就罢了,难道连句客气话都没?”

桓琮面色殷红,叉手道:“大人的恩德,桓从没齿不忘。日后若有差遣,某莫敢不从。”

李潜伸手扶起他道:“不用日后,今日便可。”

桓琮一愣,正待询问。那位张公子突然上前一步,道:“桓大人,站着说话终非待客之道,何不请两位大人坐下详谈。”

李潜打量了一眼张公子,心中非常不满。刚才他原本就打算赶紧把话说明的,谁知道这厮却横插一杠子,生生打断了他苦心营造的气氛。桓琮是带兵多年的老兵油子,滑溜的很,只有连番打击他,趁他心智不坚时提出协助肃州守城的要求他才无路可退。现在这厮一打岔,桓琮肯定会有所防备,再想说服他,只怕很难了。想到这,李潜暗暗向牛弼使了个眼色,提醒牛弼做好硬来的准备。牛弼接到李潜的眼色,暗暗点点头。

被张公子一打岔,桓琮醒悟过来,立刻道:“两位大人快请上坐,来人,备酒宴。速请周大人、夏侯大人。”

桓琮殷勤招呼李潜落座,口中虽然客套话不断,却绝口不提刚才的话题。李潜也知此时再提,反倒让人觉得自己是市恩之徒,故只与桓琮应承些客套话,也不提刚才的事。表面上看,两人热络无比,当的上是主勤客雅。

不多时,周密与夏侯运来到,桓琮立刻向二人介绍李潜。但他丝毫不提当日兵败李潜为他们指明出路之事,只说李潜是乃是凉州来的昭武校尉。周密二人见李潜风度翩翩,但年纪轻轻便已做了昭武校尉,以为是某个世家的子弟,心中暗暗生厌,硬生生地与二人见了礼,便坐下一言不发。

酒菜很快上来。桓琮自东大营逃命时带了不少辎重,虽栖身在人烟荒芜的洞庭山,但粮草却还充足。加上山上有不少野物,士卒闲来无事,打了不少。所以,酒宴上的菜色却也丰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潜寻了个机会,低声对桓琮道:“适才便见那位张公子相貌不俗,某有心结识,还清桓大人为某介绍一二。”

桓琮望了一眼张公子,招手叫他过来,道:“这位是昭武校尉李大人。这位……”

张公子插口道:“张小花见过李大人。”(向张小花大大致敬!)

李潜起身,笑道:“张小花,这名字倒也别致。不知张公子何处高就啊?”

张小花嘿嘿一笑道:“谈不上高就。咱其实就一游手好闲的闲汉,平素里懒散惯了,就喜欢四处走走,增长些见识。”

李潜听了装出一付吃惊的样子,道:“是吗?在下自小就向往高人隐士那种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没想到张公子竟与本官有相同的爱好。”

张小花连连摆手,“咱可不敢当大人叫咱公子,大人若不嫌弃,叫咱一声小张就好,若不然,叫咱一声小花,咱也受用非常。”

李潜呵呵一笑,道:“小花,这隆冬时节,肃州又是兵荒马乱的,你怎么会来这里。”

张小花叹息一声,道:“不瞒大人,咱本来是想见识下大漠风光的。哪料想在西域适逢那几个小国起了战乱,拖延了归程。好不容易安全回到敦煌却听说突厥人竟然进犯咱大楚。咱一想,突厥贼子欺人太甚!咱怎么着也是七尺男儿怎能不为国效力?于是,咱就匆匆离了敦煌,从玉门关往肃州来。到了玉门关吐谷浑的地盘,咱以前曾与当地一个部族首领的儿子有交情,便顺路想去探望一下。”

“见了那位故友,他非常热情的一再挽留咱住几天。咱推脱不过,就在那住了几天。一日,咱偶然遇到一位汉人,而且还是位负了重伤的府兵军官。咱心中大为吃惊。因为咱知道吐谷浑与朝廷有盟约,朝廷的兵马是不会进入吐谷浑的地盘。咱就好奇了,想弄明白怎么回事。于是,咱就找那位故友询问。他告诉咱,那人是他妹妹救下来的。好象是镇守金山关的一名军官,突厥人攻占金山关时,别人都逃命去了,只有那人带着五百士卒独自在南门阻挡突厥人,为同袍争取逃命的机会。那人带着麾下士卒浴血奋战,杀敌过千,足足阻挡了突厥人近一个时辰,最后负了重伤昏厥过去。幸亏他麾下几名忠心耿耿部属将他救下来,抢了马逃出关,因天黑不辨方向竟到了吐谷浑的地盘,遇到了咱那朋友的妹妹。那小娘子听了此人的事,异常敬佩,便自作主张收留了他,还为他请了郎中救治。”

李潜一听,心中暗暗赞叹。此人好胆色,竟于大军溃败之际只率五百人迎战上万突厥人,不仅阻挡突厥大军近一个时辰,而且还能斩敌过千,果然英雄了得!凉州军有这等人物却不能重用,怎能不败?

第一八六章 夺权

张小花叹了一声,继续道:“咱一听这人如此英勇,心生羡慕,立马让那故友带咱去拜会他。咱那故友推脱不过,便带咱见了他。交谈之后,咱才知道,这位好汉姓商,名大雷,乃是金山关的一名司马。他知咱要到肃州去,便恳请咱给桓大人带个口信。咱本来就要来肃州,更何况只是帮咱敬佩的好汉捎口信,咱怎会不答应?”

李潜点点头,道:“小花果然仗义。”

小花嘿嘿一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咱可当不起大人的夸奖。”

李潜望向桓琮,道:“桓大人,可方便说说商司马托小花捎来了什么口信吗?”

桓琮面色有些难堪,嗫嚅道:“这个嘛,其实,也……”

张小花说的正在兴头上,听到李潜询问,立刻插口道:“这口信咱知道,大人若不怪罪,咱就说给大人听。”

“愿闻其详。”

张小花咳了一声,肃容道:“桓大人无恙否?大雷顿首。当日大人出关,大雷翘首企盼大人能率部来援,孰料终不能见。后闻大人未入肃州,而是扎营于洞庭山,大雷心中稍安。大人与某同袍多年,同镇金山关。关城失陷,吾等百死莫赎。败军之将,原不敢言勇,然吾等倍受朝廷恩典,值此突厥进犯之际,当思精忠报国,救民于水火。大雷已成废人,虽心有余而力不逮,还望大人励精图治,重整兵马,收复金山关,以赎吾等失地之罪。大雷泣血再拜。”

李潜叹道:“商司马精忠报国,虽重伤卧榻,仍不忘收复关城,真是忠义无双,实乃吾等楷模。”

桓琮被李潜一番暗讽,立刻面色殷红,愧道:“商司马之忠勇,桓某佩服。桓某当日原想救援商司马,只是当时突厥人已入关城,即便桓某率部救援,也无法阻挡突厥铁骑。”

这分明是桓琮在狡辩了。不过,李潜的目的并非问罪,所以,对他的狡辩只是一笑,道:“事已至此,桓大人不必自责,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抗击突厥,收复金山关。某来此的路上,看到突厥已集结近五万大军,准备攻打肃州。若肃州不保,西北之地只怕将沦为突厥国土。”

桓琮一愣,道:“不会吧?凉州城坚池险,田大人麾下又有数万精兵,只要坚守城池,待援军一至,突厥定然不敌。况且,西域有虎贲军十万铁骑,突厥人即便一时占了先机,只要武威公起兵迎战,突厥还不闻风而逃?”

李潜摇头,道:“桓大人莫非忘了,突厥与大楚可不止就西北一地接壤。河套之地亦与突厥接壤。而且,鲜卑一直窥视幽、云、晋、燕,现在突厥人已占据了西北,若是鲜卑与突厥同时进犯灵、夏及幽、云、晋、燕,朝廷将如何应对?”

李潜话中虽然没说,但却隐隐点明了,朝廷的援军不知什么时候能来,而且从大局上来说,西北的战事还牵扯到北方灵、夏、幽、燕,如果从大局考虑,因要提防突厥和西北入侵北疆,即便朝廷派遣援军,也派不了多少。

桓琮也是知兵之人,李潜一点,他便明白了。原本他满怀希望,以为突厥人支撑不了多久,只要朝廷援军一到,他便出兵收复金山关,这样便能抵消了失地之罪。谁料,李潜一番话将桓琮的希望打的粉碎。

李潜见桓琮面色颓唐,而周密、夏侯运二人面色凝重,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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