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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炮火1906-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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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湖骗子,我一定要拆穿你。

李安生哪里想到自己在黄宗才眼中成了江湖骗子,对方几句话都说的较为尖酸刻薄,他以为是富家公子脾气,也没有理会,如今越发的在旁边冷言冷语,更是摸不着头脑,哪里得罪了对方。

他心里倒是对张弼士越来越心惊,黑龙江的许多农业成就,以及在许多作物上的改良,对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这位老先生是个实干家,万事喜欢摸透底。

对方只是在烟台有个葡萄酒厂,就能关注到关外的这些农业奇迹,嗅觉也算是灵敏的,换做其他的南洋富豪,根本就没这个心思来理会。

可这位老先生不同,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发财的机会,不会错过任何一条对他有用的信息,对的,信息。

正是因为李安生之前成功的对各种农作物、花草树木的改良,使得他非常肯定的相信一点,那就是李安生关于橡胶树与紫檀木等树木的种植,肯定是有把握的。

也正是基于这条信息以及根据这条信息进行的判断,张弼士才能够把握先机,而不是像黄宗才一样,浑浑噩噩,反而在无稽的耍什么少爷脾气。

从水泥船讲到松花江河运,从铁路修建到水陆并进,双方聊的越来越投机。

黄宗才则是再也忍耐不住,这拔苗助长,异想天开的想要种植紫檀木等珍贵树木就算了,居然还在眉飞色舞的谈起水泥船,这水泥船在水上能漂的起来吗?

“这水泥船根本就是个劳民伤财的幼稚想法,纯粹是骗骗那些没钱造船的小老百姓,这船就算能在水面上走,可也经不起磕碰,这不是一碰就碎么?害人钱财不说,说不定还害了人家的性命。荒谬,简直荒谬,居然还想建水泥船厂,专门造水泥船?张伯父,千万别上了他的当,我看呀,他就是个骗子。”

李安生笑了笑,说道:“黄公子怎么就认定我是骗子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黄公子没有亲眼见到,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凭什么就这么武断的认为,我是在骗人?难道张老先生与周叔都是做生意做坏了脑子,轻易被我这个骗子所骗?”

张弼士与周学熙都笑了起来,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好笑,黄宗才居然在这个时候闹起了公子哥脾气。

黄宗才听了这话,又看见张弼士与周学熙不仅没有警醒,反而笑话他,顿时恼了,嚷道:“谁武断了?怎么个武断法?我只恨自己不果断,不早点揭发你这个骗子。谁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是不是什么蛊术,还是什么高明的骗术,却迷不了我的心智。水泥船即便能在水上走,也是不堪用的,说不定用不上几个月,磕磕碰碰,船毁人亡,钱财都打了水漂。你这是在拿人命与百姓的钱财开玩笑,真是个为富不仁的。我爹身家巨万,也没有像你这般,简直就是无良。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是发不了财的。这话是我说的,你不信就走着瞧,凭你这种人也想发财?我父亲是大富豪,真正的大富豪,这便是例子,而你,必定是个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几下。”

这话说得连张弼士也不爱听,正想着要训斥他几句,却见李安生笑着摆摆手,说道:“水泥船在松花江与黑龙江上漂着的,没有百艘也有七八十艘,其中许多都已经行驶了大半年,毫无损伤,这便是现成的例子。至于你家是大富豪不大富豪,似乎与真理无关,你父亲在南洋即便身家巨万,盛名遍传,也无法代表科学与道理。”

这些话张弼士觉得中听,连连点头,只是他带着黄宗才出来见世面的,受了黄仲涵的拜托,觉得有些惭愧。

“安生贤侄只是凭着几份专利与技术,便轻松积累了千万两白银的资金,尽数投入到实业,这水泥船便是其中之一。人家不仅靠着一张嘴,而是靠着脚踏实地双手勤快的做出来的。”

听着周学熙的话,早就听说了这些事迹的张弼士仍然赞叹不已,见黄宗才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叹气道:“别看咱们张黄两家在南洋无限风光,李小兄弟真要在南洋生根创业,不出十年,只怕我等都要给他比下去,而且没有立足之地。”

这番话说出来,黄宗才顿时就傻了,这张弼士不是疯了吧?

他黄家的资产在南洋到处都是,数以亿计白银的身家还不止,连殖民政府都要拍马屁的存在啊,居然给周学熙看扁到这个地步?

张弼士也点头道:“的确,别说是黄家,就算是我张家,也有许多产业以种植为主,还有糖业。要是黑龙江在甜菜制糖上的奇迹移到南洋去,恐怕都不用十年,五六年足矣,我们都没有能吃饭的地方。”

又转头向着黄宗才说道:“咱们出来了就要睁大眼睛,可别妄自菲薄,也不要自尊自大,要说富豪,李小兄弟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富豪。”

第二卷黄金之路第一百九十三章糖业托拉斯

第一百九十三章糖业托拉斯

其实这次来,张弼士也有一个很忐忑的想法,那就是与李安生探讨在南洋制糖业上头合作的可能性。

橡胶树,以及紫檀木等名贵树木毕竟遥遥无期,不能立时见效,可是在制糖业上头,李安生却是能够直接冲击产生致命威胁的。

他去年本来只是想让人前去黑龙江看看,那里的农业奇迹是怎么回事,看能不能找到懂行的专家,看会不会种植葡萄,甚至于,如果真的堪用,请到南洋去,那边张家很多的产业都是以种植园的形式出现的。

没想到,派去的人带给了他极为震撼的信息,敏锐的他立即感觉到,黑龙江那边不简单,于是,动用了大量的人力调查,并且运用他的人脉关系,寻找一切黑龙江发迹的前因后果。

他越是探究,越是感到神奇,而且许多地方都是神神秘秘根本就无法探究,他派去的人在很多地方都遇到了严密的监控。

张弼士的兴趣完全被调动了起来,而且还通过周学熙引荐李安生——这个很有可能一手缔造了黑龙江农业奇迹的人物。

如果李安生的人品不堪,不值得相交,不值得结为盟友,那么将是相当可怕的,种种迹象表明,南洋几处地方已经出现了从中国北方大陆去的移民,种植的全部是甘蔗、橡胶、香料、烟草、金鸡纳霜等等,这些种植园很有可能是李安生的手段。

要是李安生大举进入南洋,利用南洋对农业的天然适宜性,针对性的发展经济作物种植,尤其是制糖业等,那么对于张家、黄家等老牌华商将会非常致命。

这个只要简单想想,人家种植的甘蔗,同样的面积产量是你的几倍,各项开支都能大幅节省,不但能够迅速壮大,而且能够始终掌握市场主动。

几年下来,规模形成,那还了得?

为此,张弼士也是在试探,李安生到底对南洋经济作物了解多少,对制糖业与橡胶业掌握多少,要是对方真的有庞大的野心,以及人品也是极为不堪,那么他不介意下狠手,利用他以及黄家为首的华人富商集团集中起来的能量,将黑龙江的各项产业全部摧毁。

他们有这个能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非国家的团体能够彻底盖过他们,那就是犹太财团集合体,其中也许有罗斯柴尔德,但谁知道呢?

只要让他发觉一丝的不妥,李安生不堪拉拢,那么他立马会离开这里回到南洋,立即动员华商们,准备打一场仗,利用地头蛇的能量,堵住各个漏洞,杜绝李安生的触角渗入南洋。

黄宗才简直就要吓晕了,无论是今年黑龙江甜菜种植面积,还是去年甜菜的亩产量,都极端的恐怖。

他们家人称“爪哇糖王”,去年蔗糖产量超过了15万吨,自然对糖业耳熟能详,不仅是甘蔗,就连甜菜也很关心,当然知道甜菜的种植情况与产量。

而他听到李安生准备试种一年生甜菜的时候,他更加的七晕八素,两年生的甜菜变成一年生,含糖量还下降不了多少,这意味着什么?

要是李安生将甜菜的奇迹复制到甜菜上头,在南洋也这么搞,他们这个“爪哇糖王”的称号,只怕早晚要旁落。

要知道,每年从南洋运往世界各地的蔗糖价值超过十亿两银子,黄宗才想破头,都想不出李安生会错过这个机会,会无视这个庞大的市场。

可是,他们能阻挡李安生的脚步吗?

海南也是个极为适合种植甘蔗的地方,他们在南洋还是地头蛇,但在海南却无能为力。

早在十八世纪,华侨就几乎经营了爪哇所有的糖厂,一直到十九世纪华侨的糖业不断发展,造就了大量的华人富商。

但1870年荷印政府颁布了《糖业法》,为西方资本大量涌入印尼洞开了大门,就如同中国的民族资本在国内的遭遇一样,华侨经营的糖业在西方资本的冲击下渐趋萎缩。

那是南洋华人糖商一场劫难,许多华人糖商破产破家,被洋商占领了大半壁江山。

让他骄傲的是,在那种不利形势下,黄家的建源公司经营的糖业却一枝独秀逆风飞扬,分外引人注目。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爪哇糖王”乃至亚洲糖王的称号。

难道,眼下南洋的糖业还将面临第二此劫难吗?

这次劫难黄家能过的去吗?看着张弼士凝重的神情,以及对李安生的礼敬,他的心越来越急促,仿佛嗓子里有什么被堵住一样。

“南洋经济发展及其不平衡,就是个典型的殖民地经济特征,输出砂糖、咖啡、茶叶、金鸡纳霜、橡胶、烟草还有香料等原材料,同时大量进口工业品,长期如此,非是南洋之福,非是华商之福。肥了那些殖民者,那片土地上的人民,仍然是一穷二白。整个社会的矛盾,被殖民者所利用,挑拨,无辜的中间华商反而承受了尖锐的矛盾。”

李安生刚还在讲着糖业的未来前景,话锋一转,又转到了南洋目前的形态上头。

“除非社会的主体为华人,将来还能谋求自立,但南洋土人还是占了绝大多数,这个矛盾无法回避。这种剪羊毛的状态一直维持下去,我是一天不会到南洋发展实业的。制糖业也好,橡胶、茶叶、烟草以及香料也好,凭我手上的技术,都能够在成本上竞争过洋商,夺回大部分的市场。可是,我就是怕,怕殖民者再次来上一回《糖业法》。羊毛长出来了,殖民者又要来剪掉。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财产,全部被无耻的强盗所掠夺。”

张弼士嘴唇颤抖着,深深的吸了口气,平静下了心情,尽量用平稳的口气说道:“兰芳故事还在眼前,教训深刻啊。列强凶残如此,连我大清也只能忍辱负重,更何况我辈华人。我们也想不被剪羊毛,所以盼着大清能够强盛起来,能够荫护我们这等漂洋在外的弃民。可是,大清不中用啊。不中用啊,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周学熙在旁沉默不语,这也是他的隐忧,苦苦奔忙,始终看不到头。

好不容易在李安生身上,看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张弼士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在大清这个地盘上说很不适合,顿了顿,有些热切的说道:“李小兄弟,也不是完全无法,海南等地都适宜种植,你之前跟周公他们的计划,我看可行,不知道,欢迎不欢迎我这个老朽来插上一手啊。”

李安生眼前一亮,老张终于上船了。

看到黄宗才也有些明悟,糖业托拉斯,就此有些眉目了。

第二卷黄金之路第一百九十四章天降奇冤

第一百九十四章天降奇冤

李安生的确不想在南洋闹出太大的声势,至少不是现在。

可想而知,对南洋的农业改造开始后,别说是大英帝国,就是荷兰这样的不入流国家,也会因为殖民资本的大幅败退后选择直截了当的劫掠。

好啊,既然你们成本低,我们洋商竞争不过你们,那么,也不用竞争了,我们就是主人,你们都是奴才,哪有奴才赚的钱比主人更多的?

给我拿来,重税、抢劫、威逼利诱,动用各种无耻卑鄙的手段,没别的,就因为他们是殖民者。

要想不被割羊毛,就要有自保的实力,真要能自保,那么离颠覆殖民统治也并不远。

而颠覆殖民统治,在南洋建立华人与土人的国度,谈何容易。

故而先在海南发展,然后逐渐的在殖民者的眼皮子底下潜移默化,用各种手段隐藏实力,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在金翰圣与苏凯等人培植的势力还没有壮大之前,只能装孙子,闷声发大财,训练雇佣军,只要不引起殖民者的注意。

这两天一直与张弼士探讨在南洋兴办新式种植园的可行性,老人家很是豪爽,看来对黑龙江调查的比较透彻,表现出了极强的合作愿望。

袁世凯那里也有好消息传来,修建呼兰到绥化之间,绥化到临江之间的铁路已经得到通过认可,反正在贫瘠的黑龙江跟吉林,爱怎么折腾就去怎么折腾,朝廷乐见其成。

只要朝廷没有异议,那么李安生就打算用铁路将后世的佳木斯、双鸭山、鹤岗与伊春等地全部用铁路支线的名义修起来,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资金他名下的财团出一部分,李莲英也同意出一部分,再加上袁世凯与周学熙等势力,能够先修起呼兰到绥化以及绥化到佳木斯两条铁路,凭借将来黑龙江与吉林出现的商机,足够募集到后续资金。

唯一头痛的,还是梅依云的事情,这钱家欺人太甚,居然在大定之后七天便要迎娶。

这几天要想办法将梅依云悄悄的送出城去才行,不然的话,只怕事情就败坏到不可收拾。

梅依云那双哀婉但决然的眼神始终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闭上眼睛,梅依云那超脱安详的神情也在他的脑海反复起伏不定,他的心中忽然紧了起来,但愿她不要做傻事。

此事他的脑子里,忽然跳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落去君休息,飞来我自知。莺愁蝶倦晚芳时,纵是明春再见——隔年期

心忽然犹如刀子在铰一般的痛,反复的呢喃这些词句,仿佛痴了一般。

如今已是九月末,天气虽然还适宜,但随时都会吹来几阵冷风,倏忽间便入了冬。

花树上吹下几瓣花朵,树叶也摇摇晃晃的洒落,落去,落去,这便是落去么。

有什么能够比生命更加的珍贵?有的,梅依云她不愿自己的青春韶华被空抛闲散,为泥淖所污浊,更不愿因为自己红颜薄命而牵累家人,多么可贵的一个姑娘啊。

落去君休惜,飞来我自知。

下次再见,相信会是隔年的春天吗?下辈子,*光明媚,可是不会再有那些悲凉与叹息?

不,何必要下辈子呢?

李安生的心中满是怒火,第一次如此的痛恨腐朽的封建礼教,痛恨那些自私贪婪的权贵与为富不仁的富商,这些吸血鬼,将整个中国吸得摇摇欲坠。

造反的念头从来就没有如此的炽烈,如此的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梅宝聪出去奔走了,还没有回来,李安生信步走着,不知不觉的便在几棵落红缤纷的树前驻足不前。

“粉坠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逑。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

庭院中的小楼上,忽然传出了几句吟咏,听声音,却是梅依云,只是不知道是在念着什么,大概是首词,李安生却从未听过。

听那意思,却是极哀婉的,漂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

空自情浓缠绵,这风流才华也是徒具,却不知道梅依云一腔情意是寄托在何处,满腹的灵秀才气也是徒劳啊。

从来没有接触过一个如此哀伤叹息的梅依云,竟让李安生生出几许辛酸。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李安生敛气屏息,静静的站在花树之下,细细的品味着那几句词。

韶华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他是个没有过恋爱经历的人,可也有过那种淡淡的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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