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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炮火1906-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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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身后拱手道:“还要劳烦孙镖头带这两孩子走一趟,务必送回家中再转来,我们先缓行便是,在前头等候。”

那个叫孙镖头的点头应是,将两个感激的涕泪横流的孩子抱上了马,问明了孩子家住何方,便纵马而去,一群小乞儿跟在马儿翻起的尘土中,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李安生见那青年公子谈吐雅致,气度不凡,倒是生出好感来。

那青年所乘马车经过他与洪老六的身前时,分明听得一个年老的声音在说:“少爷往后万不可如此任侠,出手便是百两银子,须知这世道纷乱,那孩子何尝不是有乞儿头在背后唆使?”

这青年出手倒真阔绰,百两银子,还真不少了。

听得那青年低叹道:“我只出手银子,其他不管,只当真救了人命。更何况,只出手一百两银子,也许便可换一户百姓之性命,怎么都是值得的,被骗了也不可惜。”

这倒也是,那孩子的父亲如果病死,母亲又受伤在床,怕是也活不下去的,两个丁点大的孩子,还能有活路?

李安生听得分明,倒真为那青年的豁达感动。

洪老六将刚才发现的蹊跷事说了,刚才他也看在眼里,极不希望这等好心肠的人遭了暗算。

李安生想了想,也觉得有必要跟在后头瞧一瞧,看能不能做一桩善事。

两人回了宿营处,将此事跟林虎等人说了,林虎向来的脾气便是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便决意管一管此事。

商议下来,便由谨慎小心的苏凯与铁匠带着兄弟留守,林虎与李安生带着洪老六、铁远等人骑马赶上去看看。

那商队走的极慢,李安生他们远远的跟着,此时晨光大放,天渐渐的透亮起来。

走到一处驿道狭窄处,前面便是一座小山的山脚,驿道在前头拐了个弯才能继续走,只见涌出了一群打马而来的马匪,果然有情况。

林虎远远一望便知道这股马匪是在南边辽河一带活动的,却不知怎么来了北边。

那伙马匪也不多费话,打马便冲,朝着商队包抄的同时不住的放枪。

这伙匪徒约有两百多人,个个手中都有枪,也算是实力不错的,看样子是想直接将商队从中截断。

其实今天商队也着实走了大运,因前头那青年公子仗义疏财一事耽搁了些时辰,又为了等那孙镖头走的极慢,让那伙准备设伏的马匪有些急不可耐,怕天大亮之后引了官兵前来,所以不仅直接扑了出来,而且打算速战速决。

本来这些马匪只需要等在伏击处便可,另有一件要命的事情,那就是这伙马匪本来联结了齐齐哈尔当地的两股匪帮,想要一口吞下商队,谁知道冥冥中自有天定,这两股匪帮听探子报知了这商队主人仗义疏财一事,便都告辞而去。

马匪胡子自然有凶残的,也有明理的,许多人落草为寇,也有他自己的道,劫富济贫他们愿意干,但那些为富不忘行善的,他们不愿祸害。

这两股马匪都是本地流窜的,许多都是齐齐哈尔伏击人,从来不吃窝边草,商队主人对附近的乡民如此义助,让他们有感怀之心,所以辽河来的那帮马匪生怕事情败露,只能硬着头皮杀了出来。

要是那青年公子知道今日行善,竟然有如此一段因果传奇,乃是自己救了自己的命,真不知作何感想?

商队抵抗颇为顽强,尽皆护卫在了马车四周,幸好有无数车马挡住,倒能保一时之安。

林虎与李安生快马赶上,正好将阵列腰部给他们一顿猛揍,林虎弹无虚发,李安生也趁乱捡了便宜,击毙了一名马匪。

洪老六纵马冲进匪群,大刀挥舞出闪亮钢影,伴随着献血四溅,如狼似虎,势不可挡。

马匪被这一顿狠杀犹如当头一棒,猝不及防下阵形顿时便乱了,商队护卫这时蹩脚的枪法倒能捡点漏,干倒了几名马匪。

热兵器时代,骑兵仍然能派上用场,尤其是在这个时代,机关枪还没有普及,又没有坦克装甲车,林虎深谙骑兵与枪械的结合,让这些南边来的马匪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马匪,这几年纵横大江两岸,打的老毛子魂飞胆丧可不是吹出来的。

这次带出来的两百弟兄都是精锐,虽然只跟出来一半,但仍然如砍瓜切菜一般,轻易就将那伙马匪打的鬼哭狼嚎。

马匪头领见形势不妙,便丢下二十多具尸体以及十余名伤员逃跑了。

商队损失倒是不大,马匪们有心要烧毁些货物,只是没能如愿。

那马车中的青年公子倒是顾不上去查看损失,先出来感谢李安生与林虎等人的解围之恩。

一番交谈之下,李安生才知道,原来这名青年叫作梅宝聪,乃是宝来商行与宝来钱庄的少东家。

梅宝聪的爷爷梅葆安曾经做过翰林,任过国子监祭酒,因不满国子监沦为卖官之地而愤然辞官致仕,回乡隐居,当年也是程德全的恩师。

梅家是耕读世家,从梅宝聪父亲开始经商发家,三十余载竟成了豪富之家,在京城也颇有产业,后来更是举家搬迁至京城。

只是天不遂人愿,正当如日中天之时,梅父却得了风瘫,如今只能躺在床上,诺大家产引来许多叔伯觊觎,梅宝聪打算将产业重心转移一部分到关外,尤其是程德全主政的黑龙江。

这次将关外的商贸一分为二,东边在哈尔滨与奉天,西边则在齐齐哈尔,梅宝聪甚至将钱庄也在齐齐哈尔开了分号。

“这次马匪并不想着要我的命,他们只不过是想劫持我,给我个教训,让我失去这批货物,让我绝了将生意做到黑龙江来的心思。我也知道是谁在背后主使此事,只是家丑不可外扬罢了。”

梅宝聪惨然一笑,话说到这个地步,再明了不过,此时的他倒是有几分洒脱与刚强。

李安生知道他是个有决断的,也不愿多谈这些,于是问起些商行之事。

两人相谈甚欢,浑似没有刚才那出险情,李安生又引荐林虎等人给他认识,让他颇为惊喜。

“原来你便是传说中的俄人克星林虎?果然一条好汉,正应该你这样的英雄让俄人吃些苦头,也好收敛那无止尽的贪欲。”

林虎的确好卖相,高大威武,四方脸,浓眉大眼,顾盼间颇有豪杰气概。

众人正攀谈间,只见齐齐哈尔方向尘土飞扬,领头之人穿着兵甲,朝这边喊话,竟是程德全带兵出城来了。

这边刚与马贼交战没多久,齐齐哈尔那边边探知了情形,程德全正好在街市买菜,连忙扔下一篮子蔬菜瓜果,跟人借了马去军营带了一营人马出来追赶,生怕真是梅宝聪的商队遭了劫匪。

李安生又惊又喜,这次正是过来拜见程德全的,却不料在这种情形下会面。

举目望去,想必那位策马狂奔,穿着粗布衣服老农打扮,身上还有菜叶子的,便是程德全了。

第二卷黄金之路第五十二章传奇将军程德全

那位貌不惊人,一张圆脸胖呼呼的,仿佛人畜无害的中年人,是的,他就是传奇将军程德全。

这位传奇将军还真有数不清的传奇故事,许多此刻在李安生的心头浮起,都是分外好笑,眼下见着真人,还真不敢相信。

庚子年的时候,他还只是老上司寿山的幕僚,寿山赴齐齐哈尔任署理黑龙江将军,他跟随而至,任黑龙江银元局总董,兼办将军文案。

这银元局总董,其实严格来讲不能算官,只是个小吏,将军文案,还是个文案,也就是幕僚。

谁能想到,这个连官都不是的程德全,能在六年后成为黑龙江将军。

程德全见梅宝聪安然无事,心头大喜,他是个重情义之人,对待梅宝聪犹如自家子侄一般,故而一听了消息便急急赶了过来。

梅宝聪虽感念程德全对他的关怀,还是忙不迭的在程德全面前夸赞李安生与林虎等人的相救。

程德全与林虎是旧识,又见林虎救了梅宝聪,更是欢喜,当下拉住林虎攀谈起来。

“当初你不肯来齐齐哈尔为我统兵,我也知道你心系胭脂沟,又对朝廷很是失望,不来讨个没趣。可眼下怎的又想着要漠河守备一职?此事也不跟我通声气,连京城都知道了,你是瞧不起我?”

程德全板着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但语气却并没有多少真正的责怪。

想来刘竣为林虎谋漠河守备的消息,也通过程德全自己的渠道传到了他的耳中。

林虎连忙躬身道:“我想着胭脂沟金厂始终是块肥肉,京中权贵借着黑龙江地方的名头来争,总是让您为难。胭脂沟断然不能让那些提鸟斗狗的败家子来败掉,所以想着仍走袁世凯的路子,不脱离总办范畴。”

这话却是真的,漠河守备要是归到地方,必然掣肘颇多,还要受权贵的鸟气,还不如仍归到胭脂沟金厂,反正刘竣的品阶还要往上提,就算是黑龙江地方来分权,程德全也得不到好处,都是那些权贵的鬼主意。

程德全眯着眼,翘了翘胡子,哼了一声,道:“那是当然,袁世凯与奕劻同气连枝,势头正旺,你们当然要去抱大腿,却看不上我这个多病多灾的糟老头子了。”

程德全这病倒是真的,当年俄军攻下齐齐哈尔,欲强立程德全为黑龙江将军作为傀儡,他坚决拒绝,并投江自尽以明志,所幸为俄军救起,不久又被俄军押往呼伦贝尔,患起了风寒之病,至今还没好。

他说的多病多灾,一是风寒之病,二是老毛子的咄咄逼人。

李安生见程德全的话似乎另有意思,对林虎并没有真心责怪,而对自己却是故意视而不见,心下猜到了几分,便上前说道:“好教大人得知,这次我们从胭脂沟带了些良药来,定能治好大人的病患。”

这话倒是的的确确,李安生村上有老中医,从小就为这患了眼疾的老中医抄写药房,并且帮他收药配药,用土法做成中成药来出售,其中也包括这风湿病。

当初还是陈中亮提醒了一句,程德全当年风寒入体至今未愈,便是风湿的根子,他才试着调配了几付药,经金厂几位患了风湿病的矿丁试用,效果很好。

这次他想着将这些药带了来,便是想献给程德全,不为别的,只为程德全的身体能好些,好有精力给老毛子找些麻烦。

“哦?不知这位是?”

见程德全装模作样,李安生肚内暗笑,林虎在旁插话道:“这位便是金厂提调李安生李小兄弟,许是大人听过他的名字?”

程德全老脸一红,林虎这不是拆穿他刚才故意冷落李安生嘛。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要冷落李安生,只是这年轻人忽然做出许多事来,颇让人惊奇赞叹,又搭上了袁世凯这条线,看来并不能为他所用。

“哦,你就是李二楞?呵呵,近日可是连番有人告状告到我这来,都说漠河的李二楞如何如何,今日竟能得见。”

程德全调侃起来,浑然没有身为地方大员的架子。

李安生呆了呆,他妹的,何时自己多了个绰号?怎么我自己不知道?

程德全哈哈大笑,指着李安生说道:“查那图可是宗室子弟,在京城都横着走,居然被你一顿好打,连槽牙都掉了几个,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岂肯善罢甘休?你以为你真能仗着他擅闯金厂的名头,让他平白吃了这个亏?袁慰亭(袁世凯)也保不住你,这殴打上司的罪名虽说落不实,但总是要让你受些惩戒的。你却不知,你这小小提调已经着地方免了,行文到了我处,我这印鉴一盖下去,你这小子在我面前可就得自称草民了。”

这话说的风趣,李安生却听出味道来,显然程德全并不想真免了自己这个小小的九品官。

按照官制,李安生这提调只需要刘竣委任,向地方与朝廷报备便可,但朝廷直接说免,刘竣也是无法,但程德全有办法,朝廷要免,是要经过地方盖章的,程德全若是爱才,只怕将朝廷当个屁,也是无碍。

程德全的确是欣赏李安生这样的干才,又初生牛犊不怕虎,前些时候老毛子忽然在江上发疯,他也打探到消息,说是坦波夫卡河匪被人一锅端了,大河上有这个能力与胆气的,唯有胭脂沟一家。

自从李安生到了胭脂沟,便有了不少变化,做出了不少事来,程德全也有耳闻,联想到老毛子前来交涉,提到这骄横惹事的李二楞,他多少也能猜到些事情真相。

李安生没想到自己这小官还是给朝廷罢免,就因为人家朝中有人,轻飘飘发句话,他就得像根草一样的被撸了。

“这官不做也罢,我这人骨头硬,腿也僵,不会点头哈腰也不会卑躬屈膝,迟早要得罪些权贵,说不得还要杀头,徒惹祸罢了。”

李安生想着程德全既然吊自己的胃口,不如也吊吊他的胃口,索性慢条斯理的回他,一付混不在意的样子。

程德全见他不卑不亢,丢了官也没有多大的神情形于色,让他颇有些摸不透,但刘竣为李安生求七品会办,本来吏部都已经行了文的,却不曾想给权贵黄了,这事他是清楚的,眼下对方这番反应,倒是让他高看几分,心想或许钻营到袁世凯处并不是本意也说不定。

“你看我现在没穿官服,也没在公堂上,且让你骨头硬,腿也先僵着。今日你们救了宝聪,我便请你们喝几杯聊表谢意。哦,到我私宅去,那里简陋些,但还算自在,你去了仍然可以骨头硬,腿僵着。”

李安生听他说话总是风趣幽默,实际上细细听了,联想关窍,定能发现他其实是个有大智慧之人。

“恭敬不如从命,草民先谢过将军大人。”

林虎听两人刚才在言谈中暗交机锋,不由好笑,他清楚程德全的脾气,也相信程德全一定会惜李安生的才而厚待之。

众人一路高谈阔论回城,李安生也不怯场,侃侃而谈,纯粹当一介草民信口胡诌天下事,许多新奇之见解,倒让程德全细细思量,暗中赞叹。

李安生很清楚的知道,他眼下不过是小角色,还入不了袁世凯集团的眼,要想在黑龙江混的风生水起,还得指望程德全,至少在慈禧没挂之前,他不用怕程德全这靠山会倒。

据说慈禧最恨的便是趁火打劫的老毛子,故而对程德全这样的抗俄干将分外厚爱。沙俄赖在东北不肯走,也是日本急于发动战争的缘由,当时朝廷在东北传统的统治基础已经瓦解,危机来临却无人可用。后来慈禧在京召见程德全,垂询黑龙江事务,程的回答让慈禧很满意,被擢升为道员,翌日又加副都统衔、署理齐齐哈尔副都统。副都统是带兵官,对程德全的任命,既是越级提拔,又打破了东北不用汉人的惯例。

李安生从慈禧用程德全当旗人才能当的官,便看出慈禧对程德全的另眼相看,加上慈禧召见程德全时对程的黑龙江攻略很满意(注意这很满意三个字),便能得知其实是程德全对俄强硬又不失方法,得了慈禧的欢心。

所以说,只要能给老毛子点教训,又能不惹出大麻烦,就能平步青云。

摸透了这些,李安生便坦然到程德全私宅赴宴,他的筹谋眼下全在程德全身上。

不过让他感到万分震惊的是,程德全的私宅,不过是一家与寻常百姓家并无差别的旧房子,还好有个独立的小院子,总算能种些花花草草,摆张桌子,就用来宴客。

看来这位将军大人平日里不讲排场,待客也不过寥寥数人,想来不是知交好友还进不了这个院子。

梅宝聪在马车上见李安生提了东西,便悄悄告诉李安生,程德全不喜迎来送往那些俗务,也不喜送礼人情这些俗事。

怕李安生不相信,梅宝聪还据实相告,说是两年前程德全为了看病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这两年才慢慢还的差不多。

看到出来招待的将军夫人身上并无首饰,衣服却是新的,想来是有客人来才临时换的,可即便如此,那衣服也是寻常百姓家也穿得的,并不华贵。

李安生心头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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