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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恶汉-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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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俷尽量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话。

手握着金瓜,轻轻敲打掌心。可越是如此。他的声音听着就越发的可怖而阴森。

那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杀意。

“我欲在临洮,给张邈马腾一……但不知你二人,可敢留下来与我并肩作战?”

华雄义心里咯噔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董俷。“父亲死了,姐姐的坟茔不在了……过去一年当中,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亡命而逃。可现在。我不想逃了。张邈马腾,不为人子……我要以他二人的血。警告天下!当然,我也知道这很危险,你二人若是不愿留下。现在离开,还算来得及。”

华雄地脸色顿时大变,呈现出酱紫色。

扑通一声跪在董俷的面前,“主公为何说这种话?华雄受太师知遇之恩,又得主公活命之恩,此生哪怕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华雄愿虽主公一起,并肩作战。”

那贪生怕死之辈?“

薰俷脸色平静,淡然一笑。

“既然如此……”

话未说完,就见甘贲匆匆地跑了过来。

“主公,探马有军情禀报,说是马腾麾下大将夏侯博,自武都道率五千铁甲军杀向临洮。”

“哦?”

“还有,张邈自河关出兵,马腾自冀县出兵,汇合郭宪三万兵马,共十一万大军,准备三面夹击,攻打临洮。”

华雄义闻听,面颊微微一阵抽搐。

十一万大军,看起来马腾张邈,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

薰俷麾下这一路杀过来,人马倒是没怎么减少,反而沿途收拢原陇西军,又增加了几千人。

不过即便是如此,董俷麾下也只有五六千人,要想对抗十一万大军……华雄义,都不免感到忐忑。

薰俷却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凶险,越是危难之际,董俷就越发地感到兴奋。

上辈子的内敛在这一世全然不见,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如蛇儿一般的细目,眯成了一条线。

“十一万?嘿嘿,端的是大场面!”

华雄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主公,不如我们撤吧。”

“撤?往哪里撤?”

薰俷笑了一声,“文开,如今我们三面受敌,已经无路可退。若退入河湟,则早先所做的一切都会变成无用功……如今之计,唯有两个字可破敌,那就是死战。”

“死战?”

“我们先回府衙,再详细商谈。”

薰俷神色轻松,倒提金瓜,走出了老宅废墟。

死战?真的死战就能破敌吗?

薰俷很清楚,那不可能……但是,能拖住张马大军,想必贾诩一定能有破解之法。

所谓的破敌之策不在临洮,而在于张掖。

如今之计,唯有把所有地信任都交给那贾诩,希望这位传说中地毒士,莫要辜负。

临洮县城,已经笼罩在一片惶恐之中。

张马大军将至的消息不知道是什么人传了出来,整个临洮都变得慌乱不已。

原因很简单,董俷占据临洮,有一半地因素在于临洮人心向董家。

如果薰俷这时候带兵撤出临洮的话,那么临洮将面临张马大军可怖的报复,端地是令人恐慌。

沿途,董俷看到许多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眉头不由得一蹙,勒马招手示意甘贲过来,“老虎,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忙。如何?”

甘贲一怔,“主公这是什么话?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

“我这边刚知道消息,临洮就动荡起来。只怕这临洮城内,不甚干净,你可愿为我清除?”

甘贲性子很直,可并不傻。

怎能听不出董俷话中的含义,眼珠子一转,轻声道:“主公,这种事情我可能做不好。但我兄弟王买,就是王腾三爷爷的孙子。甚为机灵,心思缜密。当能胜任。”

“王买?”

薰俷一怔,下意识的把目光转移到了跟在甘贲身后地一个青年身上。

这青年在无难山出来的十几个人当中,个头最小,大约七尺六寸上下,身体单薄。

肩膀上爬着一头样子很奇怪,好像小猫一样的动物。

体型如小狐狸,大约有二尺长。却拖着一条和体长差不多的尾巴。

绕过那青年的脖子,从另一边吹落在胸前。头部呈现出三角形。四肢短健,足有五趾,爪子很小。曲而锐利。全身是褐色,头部和脸颊却是黑色,喉胸部,呈现黄色,尾巴黑色。

这么一个小家伙,生的好怪异。

当初董俷见到的时候,也是很吃了一惊。

甘贲说,这小家伙叫做蜜狗,因为喜欢吃蜜。可董俷却知道,这小家伙的学名叫做青鼬。

别看它样子可爱,却是极为凶狠,有时候甚至能攻击比它体型大数倍的动物。

那曲而锐利的爪子里,带着天生地毒,虽不能致命,可是却能令敌人瞬间的麻痹。

薰俷正是因为这青鼬,才对它地主人王买有了印象。

按道理说,王买的武艺在无难山人之中算不得非常厉害,可是甘贲却一定要带着他。

用甘贲地话:他是一头老虎,那王买就是为他出谋划策的狐狸。

听上去,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薰俷看了王买两眼,轻轻点头,也不说话,示意甘贲把话传达下去,径自往府衙赶去。

临洮府衙,其实是董家当年在临洮的别院,再说的准确些,属于董旻的财产。

原来的府衙早已经被毁掉,后来张邈派出来地临洮令兴建了新地府衙,可董俷却不愿意在那里面住。干脆把那临洮令的府衙变成了临时地库府,而自己住在了董旻的别院里。

别院台阶上,站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正在和群情激涌地乡绅们说话。

“诸位,武功侯并没有说过要不管大家的话语,还请诸位莫要听小人谣传……武功侯是咱们临洮的英雄,绝不会弃之不顾的。大家不信我,难道还不信武功侯?”

“这个阎温,不错!”

薰俷站的远远的,看着那台阶上的青年,点头赞道。

阎温,是道地的临洮人,比董俷大两岁,曾经卖身于董家门下为奴,后来董旻见他聪慧,加之膝下无子,就收了阎温为义子,还送他外出求学。当然,薰旻收阎温的时候,薰俷已经不在临洮,对于阎温也不甚了解,只是曾听董旻提过两次。

张邈占据临洮时,阎温正好回临洮,被临洮令征辟为主簿。

他的身份,很少人知道。

当董俷兵临临洮城下的时候,正是阎温鼓动百姓打开了城门,并亲手杀死了临洮令。

阎温资质平庸,也没有什么大能。

如果让李儒评价:不过是一县尉之才,可用但不可大用……不过李儒后来的一句评价,却让董俷留了心。

李儒说:阎温有郭解之烈,其人敦厚,性情忠烈,可视之为心腹,薰门下之死士。

死士……这两个字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担当的。

郭解是前汉时的侠客,性情刚烈,极有担待。

薰俷见阎温大声的解释,可是那些临洮乡绅,依旧不依不饶。不说别的,只说阎温身为董旻的义子,和董俷说起来是一家人,董俷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刁难。

当下厉声喝道:“是谁说我要弃临洮不顾?”

这一声喝,若巨雷炸响。

别院门口的乡绅,立刻鸦雀无声。

薰俷催马过去,朝着阎温使了一个眼色,阎温先是一怔。旋即就领悟的其中的含义。

转身走进了别院,不再管那些乡绅。

薰俷说:“薰某生为临洮人,死为临洮鬼,尔等是听谁说,董某要做弃临洮于不顾?此乃妖言惑众,尔等不辨真伪也就罢了,却在这里闹事,搅乱民心,莫非以为我董家落魄,就不敢杀人不成……王买何在!”

“末将在!”

王买已经得了甘贲的叮嘱。知道董俷要他做什么事情。

所以,董俷叫他名字地时候。王买马上就明白了意思,上前一步。

插手向董俷行礼。

“把这些人全部拿下,该怎么做,你心里当明白!”

话音未落,从他身后的别院中冲出了几百个士兵,呼啦啦把乡绅们全都包围起来。

也不理那些人的叫喊,董俷气沉丹田,厉声吼道:“临洮不弃董俷。薰俷不弃临洮。某在此把话说明白。共生死。

再敢妖言惑众,缉拿之后。格杀勿论。“

也不理那些叫喊,董俷大步流星走进了别院。

在书房中坐下,阎温上前行礼。

“伯俭。你莫要如此拘谨……呵呵,说起来,你应该是我从兄,既然是一家人,就随便一些。哦,把张马大军的动向一一报上来……然后你去找王买,他会告诉你该做什么事情。”

阎温有自知之明。

自家事情自家清楚,董俷对他客气,说穿了是看在董旻的份上。

但董俷能客气,他可不能顺杆爬。

当下忙拱手应命,把已经整理出来的军情报告,放到了董俷的桌上,然后转身离去。

薰俷蹙眉,仔细的看完了军情。

抬头看了一眼,见义和华雄仍站在书桌前。

“别站着了,大家坐着说话。”

说完,把军情扔在桌子上,沉声道:“张邈五万大军自河关杀出,预计会在十天后抵达临洮;马腾从冀县出,郭宪自下辨出,估计也要七八天的时间,你们觉得如何?”

华雄义也知道,董俷的主意拿定。

既然主公胸有成竹,想必已经有了后招。当下地事情,就是要死守住临洮才行。

华雄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武将,在凉州军一系当中,他比不得徐荣用兵,可是也读过兵书战策。特别是在养伤期间,更将董俷留给他地孙武十三篇读了个滚瓜烂熟。

如今的华雄,可沉稳地很。

看了一眼义,华雄说:“其实,这陇西一地,主公手中的兵马,可不算太少。”

薰俷一怔,“文开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方在陇西苦心经营十年之久,陇西军可称得上是主公嫡系。当初若非是大方被刺,我等如今当能立足凉州,占领三辅……大方死后,陇西军四分五裂,的确有不少人被张马二人所吸纳。可据我所知,还有许多人并不愿意为张马二人效命。”

“哦?”

薰俷闻听,顿时来了一些兴趣。

华雄道:“说起来,这件事却是伯俭的功劳。陇西军被吞并后,有不少人带着本部人马,或是占山为王,或是落草为寇,大大小小十几股人马,多的有三四千人,少的有几百人……伯俭担任临洮主簿后,借手中权利,暗中联系那些人,并且设法予以保全。这十几股人马,分布于狄道、鸟鼠同穴山、五溪聚、乃至武山一带。”

薰俷细目一眯,“那又如何?”

“主公你既然想要教训张马,何不索性拉起大旗,痛痛快快的说,就是要占领陇西?我想,只要主公拉起大旗地话,不出十日,必然会有陇西军旧部前来投效。”

华雄说话地时候,义一直没有出声。

直到华雄说完了后,他才放下军情,“若只是这样,恐怕还不足以吸引陇西军旧部。”

“哦?”

“主公当展现出足够的实力,令陇西军旧部心服口服。华将军说地不错,那些人或许曾经忠于主公,可主公如今却是不比往昔,当在众人前立威,方可令其臣服。”

华雄并没有任何不快。

他知道义,这家伙是骨子里透着傲气,而当年的华雄,何尝不是如此?

而且,义说的并没有错。

知人知面不知心,天晓得昔日地忠臣,如今会是怎样?

论行军打仗,临阵指挥……薰俷自认比不上义。这家伙书读得不多,却有一种天生的敏锐,能够准确的查找到战场上的破绽所在。加之其精于练兵,背嵬军在他手中,可是非常的厉害。

“义,有话但说无妨,且说来听听,你觉得应该如何立威?”

了。“

薰俷细目一眯,“如此说来,你也认为应该收拾他吗?”

“正应如此!”义淡定一笑,“他既然想要来送死,主公又何必对他有所客气?”

两人说完,不由得相视大笑起来。

华雄渐渐的明白了,手捻胡须,轻声道:“嘿嘿,此人首级,正可拿来祭旗!”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二九九章 鏖战(二)

没有人能够比临洮人更熟悉临洮。

而作为土生土长的临洮人,董俷对于临洮周遭的地形环境,可说的上了如指掌。

夜已经深了,乌云遮住了月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腥湿。

从傍晚起,就开始刮起了风,而且在天黑之后,风越来越大,还有一股子寒冬的冷意。

对于这样的天气,董俷很了解。

这是临洮特有的信风气候,基本上会出现在正月十七八左右,而且非常的准。

仰面躺在草地上上,嘴里面叼着一根刚发芽的树枝,董俷看着天空中那风卷残云的壮观景象,突然间生出了无比的怀念。十年前,当他还只有十岁的时候,常独自一人跑到了临洮郊外,就像现在这么躺着,唯一的区别是,当时他什么都不想。

那种于旷野中的空灵寂静,难以用言语表达。

时至今日,董俷很久没有体味过童年时的那种感受,思绪更是未有过片刻的停顿。

其实,偶尔什么事情都不去想,只是看着天空发呆,感觉挺不错。

薰俷想到这里,就越发的怀念十年前的那种快乐。两头雪鬼匍匐在他身边,狮鬃兽就立在草丛中。一人多高的草丛,完全掩盖住了阿丑硕大的身形,从远处看,还以为这里是一片空地。

是的,这里曾经是一片空地,不过现在……一阵脚步声传来,董俷呼的翻身坐起。

甘贲三步两步的就来到董俷的面前,压低声音说:“主公,那点子果真驻扎在河谷。”

薰俷细目一眯。吐掉了口中地树枝,牵着狮鬃兽,翻身上马。

“既然已经来了,如何能不好好的招待一番?”

说完,他抬起手,只见从草丛中窜出一百匹战马,马上端坐着身着铁甲的骑士。

这是华雄为董俷从铁甲军中挑选出的精锐强勇,负责今晚随同董?

一起行动。甘贲口中的河谷,是洮水支流,位于道和汉水源头交汇处的一个冲积平原地带。

薰俷至今还记得。当年他就是在这块平原上,袭击了卫家前来迎娶薰绿的队伍。

甘贲轻声道:“主公。那夏侯博果真胆小如鼠,您在临洮周遭插了几百杆大。那家伙就吓得不敢在往前进了。亏他还有那赐支红马匪王的称号,端的丢死人了。”

薰俷一笑,“这不是我的计策,而是应该感谢那马腾地祖宗……当年他祖宗马援的儿子马防,就曾以同样地手法击败过数倍与他们的羌贼。再说,当年夏侯博还是红马匪王地时候,过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自然要时时保持悍武之气……人呐。千万别让自己过的太舒服了!过的太舒服,那股子彪悍勇武。迟早要被消磨干净。“

甘贲点点头:“主公所言,极有道理。”

“好了,带着你的无难士们。开始行动吧!”

甘贲立刻应命,转身没入了草丛中。董俷轻轻拍拍狮鬃兽阿丑硕大的脑袋:“宝贝,今日你可没有那重甲防护了,一会儿多小心,可别被人伤了,老子会心疼地。”

狮鬃兽轻轻打了一个响鼻。

似乎是在说:区区一群乌合之众,就算没有重甲,也休想伤我。

高昂着硕大地透露,从鼻孔中喷出了一股淡淡的气雾,前蹄轻轻地在地面无声刨动。

站在董俷的位置往下看,大约八百步的距离,就是一片大营。

营门口飘展大,上书斗大地‘夏侯’二字。营中有刁斗声声响起,格外的宁静。

十几个人影蛇形靠近了营门口。

甘贲借着高高的篙草,遮掩住了身形。

脸上涂抹着黑色的泥浆,身上穿着几乎和篙草颜色相同的黑色紧身衣。这是无难山人在南山四百年生活所总结出来的一些心得。

用董俷的话说:这些恐怕就是最早的特种兵吧。

缓缓取下了弓箭,甘贲抬起手,几个黑影从草丛中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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