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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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
“果不其然!”孟昭德心中暗笑,区区500人何以阻击斋藤大军,这木下藤吉郎无有军功但是却为信长身边宠臣,他的到来说是为了战事倒不如说是变相迎他孟昭德的,试试口风谈则谈,不能谈则击之,信长这个狐狸果然狡诈,好在自己心中明白,藤吉郎也不是糊涂人,不然自己就要深陷500战刀之围了,至于这最后的证明自己家永护织田家的决心,看来是要谈谈人质了,没想到,松平家刚刚光复三河,又要做出送人质这样的举动了。“木下大人,区区不才,只是松平家一使者,所说之事都是本家大人和在下心中所想,想来已经是阐述明了,至于木下大人担心的我家内部不稳,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要木下大人和你家大人择选一人作为人质,长居清洲城,这样可保我两家联盟永固,绝不会有所异变。”
“哦?为何?孟大人说说看!”
“其实木下大人所担心者,我家大人也曾想过,至于本家几大家族的蠢蠢欲动,我看报仇还在其次,为本家尽忠多得些土地人民才是实惠,归根结底就是为了我松平家的利益而已,如果我松平家愿意送出人质,不论是家臣还是大人的子嗣,都和本家息息相关,那样我松平家内部几个欲战之将必不会轻举妄动,因为再大的利益也总不如自家人安危的重要,且,就算他们执意要进兵,我家大人也可以用人质这个借口制裁他们,不但稳定内部也不会伤了人心!至于此事贵家如何裁定,还要看木下大人回去后如何回复织田大人了!”
“好!既然孟大人为了我两家之事能够推心置腹,我藤吉郎也不是糊涂人,这次回去就是在大人门前跪上三天三夜也要求动大人,让我家大人同意和松平家联盟!”
“哦!那就拜托大人,昭德先在这里替三河百姓谢过大人您了!”说罢,孟昭德噗通跪倒,心中长松一口气,三河西面十年无战争估计可盼了!木下藤吉郎赶忙将孟昭德掺起,大赞道,“三河有孟大人这样的能臣,何愁松平家不旺,在下一定要竭尽所能,说动我家大人,今后我家东面就靠松平大人和孟大人您同心协力,替我们操心了!”
1560年7月,斋藤家援军抵达,木下藤吉郎500人马连退三阵,引斋藤家大军本阵深入尾张地界,果不出孟昭德所料,此500军士只是疑兵,真正一支劲旅在前田利家,佐佐成政等母衣众率领下秘密潜入美浓,10日内,连破美浓屯粮大寨十余处,烧毁美浓半数以上存粮,到了8月,天日见暖,斋藤家大军酷暑下不能战,且被回兵尾张的母衣众和木下500兵士以及小牧山附近柴田胜家兵团三面夹攻,大军折损过半之后沿北路退兵,此次尾张攻防战织田家大获全胜,而顺利回师的木下藤吉郎也秘密启奏织田信长,君臣二人商定之后,织田信长召开茶会,就在茶会上突然宣布了和松平家的同盟决议,并要求松平家立刻送元康长子松平信康来清洲城为质,此称“茶会之盟”,外人则称为“清洲同盟”。至此孟昭德一行才在两个月后返回了三河,面见松平元康(竹千代),到了1560年10月,在护卫大将鸟居元忠和使者孟昭德的护送下,尚在襁褓之中的松平家长子信康抵达清洲城,开始了其屈辱惊险而又短暂的一生。
第十七回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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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大名家之间最好的联合方式就是联姻,往往是某一年纪大些的大名将妹妹或者女儿下嫁看着很有潜力的小大名,或为了赌个好前程或为了麻痹之好将来吞杀,其中美浓斋藤和尾张织田联姻就属于前者,而伊达晴宗这个老狐狸则属于后者,女儿外交和妹妹外交用的是炉火纯青,乃至仙台一带久无战事。
撇开夫人外交,但说**,日本的各个将军倒和大明天子不谋而合,除了明媒正娶的正室基本不动之外,身边无数的侧室陪妻那是层出不穷,更不要说好多大名甚至养有男宠,或挂名小姓,或任为侍从,其中淫荒污浊极难为外人道哉。而倾奇舞当时天下第一的阿润携其舞团就是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进入了北陆朝仓家的领地。
朝仓义景往往都睡到中午才起,一乘谷城的政务也都是下午才好裁决,可以说,朝仓家掌管的北陆一带是刀兵不断的越前国势力最弱的一家,尤其是朝仓家顶梁柱大将朝仓宗滴于5年前在军中病逝,从此后朝仓家的军队可以说毫无战斗力了,但就是家中面临如此为难,身为第11代家督的义景还是只知道吃喝玩乐,15年来能让他一大早就起身的只有今天,阿润进入一乘谷城下町的日子。
“姐姐,你说咱们今天能不能拿到赏钱啊?”
“嗯,家里面来信了,说是正殿必须要翻新,一笔钱支兑不上,我知道朝仓家这个当主很喜欢文艺,咱们来这里应该能凑够需要的钱的。”问话的是阿润身边最贴心的小侍女,也是舞团未来的顶梁柱玲玲,她大概十二三岁年纪,生的花容月貌好似玉娃娃一般,莫说阿润,就是整个舞团上下也是人人爱惜。阿润一边回答着玲玲的话,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装,从中拿出自己最珍贵的一套舞服,晚上就要给玲玲穿上。
“可是姐姐啊,我听三郎哥哥说,朝仓家这个当主很。。。很好色的,你说,他会不会为难姐姐你啊!”
“玲玲!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说这个话啊!这是要落人话柄的。”阿润用手点指玲玲的鼻子,嘴上微嗔心中却极喜欢这个为自己着想的孩子。前段时间朝仓义景接待了大明朝商队,看到商队中随队女姬貌美,曾经重赏明人,数目之大让众家臣张目结舌,阿润便是因为这样才选择冒险来见朝仓,希望用自己的几分姿色换取大殿的修理费用,至于自己会遭遇何等凶险,她便不能预料了。
再说朝仓义景那边,知道战国第一大美女阿润要到一乘谷来,连续三天大排筵宴,到得今日其更是清晨便梳洗完毕,点起仪仗城外10里等候,直到下臣通报阿润一行住入城下町旅店之后他才放心的复又睡下,直到傍晚方才再起,起后第一件事就是问阿润近况,何时表演,对于政事完全不顾,一天之大政就这样又荒废了。城中属臣对此都颇有微词,可惜不怪义景,都纷纷指责阿润妖容祸国,甚至传出了要手刃此女以正风气的传闻。
阿润从林助那里得知了这一消息并不以为然,还立下告示,如果团中有人害怕可以走去,她却一定要坚持表演直到朝仓义景拨下赏赐为之。平日里众位随从对这位大姐姐都是敬爱有加,今天看阿润不惧流言,心中也都释然,三天的表演众人卖力演出,竟然无一人退却离开,齐心合力必然事半功倍,加上阿润的名声来围观者更是把城下町围了个水泄不通,其盛况之空前乃战国之罕见。
到得10月22日,阿润舞团的表演已经宣告谢幕,并正式进驻城中二之丸内,等到23日晚间为大名朝仓义景加演一晚,这之前众人虽然也劝阿润不要掉以轻心,能推掉还是推掉的好,可是阿润知道,这个朝仓义景好色风流,如果自己不答应,则打赏必然克扣减半或者一分也无,万般无奈之下,她还是劝服了大家,带队进入了一乘谷城。而她所不知道的则是打从她到一乘谷的那一日起,就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就想将阿润纳入胯下的朝仓义景。
“大人。”朝仓义景倚靠在天守阁的窗边,眼睛向外张望,对于在他身边坐了许久的朝仓景镜置若罔闻,下肢已经没有知觉的景镜只好低声的叫了一声义景,把神游天外的主公拉回到了现实里。
“哦,贪狼丸啊,你来的正好,你说说,怎么阿润长的那么好看呢,哎,我呀,也是见过无数美女了,怎么就没有一个像她一样让我这般思想呢!”
“大人。。。景镜此次来,是为了北陆北之庄一带一向宗闹事来向大人请兵的,宗滴大人的遗命,只要一向宗闹事,必须坚决镇压以防事态扩大,大人,这一次。。。”
“好了好了!”朝仓义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制止了景镜,他心中苦闷,怎么一众家臣没有一个是懂风月的,宗滴在的时候他们都围在宗滴身边自己到能落个清净,现在大小事情都烦到他头上了,让他不能安心的搞自己的绯句创作,想到这他不由得念出了一句来,“给乞丐樱花又如何,他看上的只是树下的残羹。”
“大人。。。”景镜听到义景的绯句,知道他是怪自己破坏了义景的兴致,可是一向宗袭击北之庄乃是大事,他只有硬着头皮再谏。
“都说了不要再说了!一个乞丐永远盯着那碗糙米啊!行吧,你去和真柄兄弟说吧,让他们合计着平了那些乱民,都是些污浊的不懂风雅的贱民!”
“是!景镜遵命!”朝仓景镜心中暗暗叹着气退出了门去,原来自宗滴死后,真柄家立刻执掌了朝仓家的兵权,尤其是真柄直隆和真柄直澄两兄弟,威武异常且用兵有方,日久了景镜真怕他们倒反朝仓家,可惜义景只在乎他的风花雪月,根本不防备真柄家,也不提拔重用自己的内弟也就是景镜本人,朝仓景镜一边下楼一边低声的感叹道,活的真是窝囊啊!
“啊呀!我当是谁这么匆忙呢,原来是景镜啊!”低头沉思的景镜刚出天守阁就和人撞了个满怀,他忙抬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刚才想到的真柄直隆,景镜忙深深鞠了个躬,直隆立刻还礼,嘴上谦虚着,“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你可是大人的本家,我不能受你大礼啊!”
“直隆大人,我这一拜乃是为了北之庄的百姓啊!”景镜心思还在北陆民变之上,对直隆的客气他也不谦,低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哦?景镜你真是慧听啊!我早上才接到军报,你现在就已经来找大人了?正好,我也要去找大人,咱们一起再去一趟吧?”
“不必了,直隆大人,传大人令,命你和直澄大人二人火速出兵,剿灭一向宗叛乱!”
“大人真有这命令?”
“怎么了,直隆大人,你乃是我家第一武将,而且久掌兵权,你会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吗?大人确实下了命令,让我去找你,现在碰上了,你也不用再问,就火速出兵不要贻误战机啊!”
“好,那我就回去准备,景镜啊,你和大人就在城中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罢,真柄直隆摆了摆手,转身离去。景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赞叹,好武将,难怪义景那么钟爱他,只可惜他挡在了我的权力之路上,不然我一定会非常欣赏此人的!想到钟爱,他又不由得想到了那个进驻二之丸的阿润,这个女人啊,搞得义景神魂颠倒的,我要是能利用她暗害了义景,岂不是可以继承家督,义景没有子嗣,我的三个兄弟虽然不如真柄家兵权在握,但是好在也是朝仓家血脉,他们一定会支持我的,到时候不行就关门抵御真柄,或者和他们平分北陆后再徐图之,反正他们有勇无谋不难对付,想到这,景镜不由得暗喜,便改变目的地,向二之丸走去。
来到阿润下榻的原宗滴大人府,景镜叩门而入,阿润听闻是朝仓家本家到来,立刻整装出迎,因为当时天近中午,阿润特意选了一身淡蓝色的小褂,不但能驱驱阳光,看着更是一股清流直入心中,景镜不住的点头,心说确实是个美女,难怪义景还有好多有名望的人都迷她迷得神魂颠倒。
“不知道大人驾到,阿润迎接来迟,请大人多多原谅!”一开口,阿润那清脆柔雅的声音就让景镜浑身一颤,暗叫道,好厉害,声音都好像八幡大神一样能慑人心魄,和这个女子打交道太要小心了,她对你好还行,若是有意害你,只怕要被她剥了皮吃了自己都还迷迷糊糊的。
“不敢当,阿润姑娘是日本民众心中的舞神啊!我朝仓景镜可与阿润姑娘你说上几句话才是荣幸呢,以后还要阿润姑娘你多多关照!”
“是,那阿润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请大人进来用杯茶吧。”
“好好好!正要讨一杯茶呢!”谢过后,朝仓景镜便随阿润进入府邸正厅,等看到坐在里面泡茶的玲玲景镜更是大吃一惊,这里面到底还有多少美女啊,真是奇妙,莫非全天下好看的姑娘都让阿润找到了吗,这个小姑娘虽然没有阿润妩媚,但是贵在年轻秀美,将来必是个不落于阿润的美人,可惜,这样的人来到了一乘谷,义景那个色情狂是一定要想办法染指她了。
“大人请用茶。”景镜正思想间,玲玲已经把茶递了过来,景镜谢过端在手里,好一个北野茄子,里面乘着绿油油的清茶,景镜慢慢的品了一口,茶香迅速滑遍了全身,好舒畅,好舒畅。放下茶杯后景镜大声的感叹了一句,“好茶好器好景好人啊!”
听到此话的玲玲不由得捂着嘴咯咯的乐了,景镜看到这个小玉娃娃合不拢嘴的样子心里真是爱到不行,暗暗的就下了决心,如果扳倒义景一定要收此女一房,决不能让她落入别人手里。
一旁的阿润看着愣神的景镜,她是何等的聪明,早就知道这个大人动了心思,自己心中暗恼,难道歌舞艺人就一定要成为诸位大名的胯下玩物吗,想到此,她立刻大声的对玲玲说道,“玲玲啊,去厨下吩咐准备饭菜,你亲自做几个好菜,我在这里陪大人聊聊,让大人歇息一下吃了午饭再走!”
“是!”玲玲鞠了个躬就出去了,景镜还依然恋恋不舍的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回不过神来,阿润心中暗嗔但是不好表明,只得大声的叫唤着景镜,把他拉回了自己这边,“大人,请问大人今天到访有何要事?难道是明晚的演出有什么变故吗?”
“啊!哦!没有没有!”此时的景镜方才回过神来,赶紧坐正了面相阿润,面带笑容的说道,“听闻阿润姑娘一路上为了神社筹集资金,自己风餐露宿不敢乱花一文,这些年来积攒了巨额的金钱都派人送回神社去,我大感敬佩,今天特地过来就是看看阿润姑娘的,聊表我的敬意。”
“那可真是太感谢大人了。”
“只是。。。”景镜故意面露难色。
“大人有话请讲,小女子洗耳恭听。”
“哎呀。。。这个话说出来真就要失礼了,可是阿润小姐这样的奇女子,我是不忍心不提点啊,我此番来是想告诉阿润小姐,我家大人重人过于舞蹈本身,他的目的可全不在你的舞技如何啊!”
“谢谢大人提点。。。”阿润心中早有此疑虑,可是自己想和人家大喇喇的说出来还是有区别的,一时间,她到不会应付了。
“我钦佩阿润小姐的为人,这一次来,是为了阿润小姐献策来的。”
“是吗?那请大人指点,小女子拜托了!”送上门的买卖就没有好买卖,阿润知道这个景镜大人必是有求而来,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努力应对。
“这不怪阿润小姐,其实当局者迷嘛,阿润小姐不如试想一下,当今大人心怀不轨,如果换一个大人,由新君赏赐,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大人。。。我听说朝仓大人没有子嗣,而且他正当壮年,朝夕之间。。。大人您可不要妄语啊,小女子担待不起。”
“呵呵,义景他没有子嗣,可是还有宗室啊,如果阿润小姐愿意,我可以把朝仓家多年的积蓄拿出一半赏赐,足够你从此退出舞团,重建三个神庙,还能有一笔极大的资金安享晚年!”
“大。。。大人!莫非你要造反!”阿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千不愿万不愿她是绝对不想自己搅进这种事情里来的。
“或者说,为北陆另择一贤主,我相信,此事一成则阿润小姐你得利,而我家也能在我的治理下发展壮大,北陆千万百姓也会感谢阿润小姐你的恩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