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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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孟昭德还怕下面人不愿动摇军心,将本多忠胜的死讯隐而不报,特意命人去沼泽地打捞了本多忠胜的尸首出来,一夜之间陷进去连人带马还剩个半截脖颈和头颅,捞出取掉箭弩后,装入棺椁送给了德川军阵前,全军痛哭不止,悲伤这位德川氏第一勇将的辞世,江户城内更是举行了盛大的葬礼,为德川氏四天王彻底画上了一个句号,德川氏军队的士气降到了最低点。又五日后,因为在沼泽中被贯穿身体,浅井直政伤口被污泥感染,高烧不退,孟昭德无法,只能命天野正定暂代第三军正将,把浅井直政送回名古屋城疗养。
成功击杀本多忠胜后,孟昭德问计阿倍秀明道,“军师,如今师兄手下大将陨落,已经再无将才,是否可以劝降了?”阿倍秀明摇摇头道,“德川家康极善操纵人心,从来是和部下站在一处的,我们若在此时劝降,就算德川家康有心,也会被部将的愤怒阻止,不敢开口,只能同仇敌忾,嚷嚷着要报仇,所以不应此时提议,免得断绝了真正的和平机会,至于德川氏的最后一搏,当今几个大寨,除了江户城外,只有本多正纯足以一战,而且他和本多忠胜同宗,报仇之心肯定也最旺盛,我们还要准备一次战斗,打垮了他,那德川氏报仇无望,德川家康再同意我们的和谈,德川氏众将就无力反对了!”
孟昭德点点头道,“军师所言甚是,不过这本多正纯狡猾的很,虽然不是其父,却也难以捉到破绽,我军交战以来,就数那边的动静最小,损失最少,老夫怕诱不出此人啊。”阿倍秀明呵呵笑道,“将军,您当初高瞻远瞩,用几个人就掀起了德川氏内斗,除掉了本多氏魁首,就因为您知道本多氏和大久保氏不和,为了争夺第一家臣,闹得不可开交,可是您就忘了么,还有一族与本多氏不和啊,本多氏作为文臣派,受到家康宠幸,武斗派的首脑神原氏可对其鄙夷许久了!(史实,德川家康建立幕府后,任命本多正信担任许多要职,同时请出神原康政,要求他辅佐德川秀忠,做好继承将军的准备,神原康政和本多正信不和已经日久,到了不愿意同殿的地步,所以婉言拒绝)”
孟昭德笑道,“两族不和却是真事,可惜神原康政在的时候,他顾全大局,对本多正信都是避而远之,并没有争斗之心,如今他都死了,一个儿子继承家督,神原氏内部都执掌不顺,难道挑拨他去斗本多正纯么,本多正纯在其父调教下,几十年操纵局势,族内唯马首是瞻,两人实力并不相称啊。”阿倍秀明点点头道,“确实,若之前出手,神原氏必败,可如今武斗派全数覆灭,四天王皆战死,神原氏遗孤便成了武斗派首脑,他要是请旨报仇,德川家康不得不答应,三军唯一能战的,而且最有理由出兵的只有本多正纯,请将军放心,本多正纯这次一定要出兵了,他躲不掉的!”
孟昭德若有所思,想了片刻后,便同意,命阿倍秀明布置,阿倍秀明忙拜别离去。几日后,江户城内谣言四起,有的说孟氏第三军和第四军包围江户城城东,往来孟氏本阵和江户北面官道畅通无阻,其实是本多正纯和坂崎直盛早就通敌,所以开战这么久,两支人马丝毫未损,也没有主动上报,要求出击孟军,最后更有甚者,把本多忠胜的死说的玄之又玄,竟然发展到了这是本多正纯的计谋,就是要除掉三河本多氏一族最有威望的武将,从而达到控制天下本多氏的野心,什么浅井直政以命搏命,换取本多忠胜中计,都是孟昭德编的故事,哪有人会这么傻,其实伏击本多忠胜的是本多正纯,所以本多忠胜才没有防备,被乱箭突然射死,和本多忠胜一起在现场的百多德川禁军,夜深不能明视,胆寒无法牢记,而且人微言轻,说甚么也没人信,于是神原康胜和本多忠政等人越来越恼火,最后拉着城内所有武斗派一起去天守阁请命,且不管谣言是真是假,无论如何,要本多正纯出兵,以明其志!
德川家康自然不信这种谣言,不过此时的他骑虎难下,江户城内守军出击不得,城外德川禁军和德川赤备,一个损失殆尽,一个士气崩盘,真的只有命令丝毫未损的本多正纯所部出击,才能扭转局势。军令下达到本多正纯的营盘后,本多正纯最大的弱点便浮现出来,当年被以心崇伝欺骗也好,平日的作风也好,本多正信曾经说过,心浮气躁,不能明断时局,抉择面前,恐怕拖累大局!而本多正纯就好似其父预测的那样,误解了德川家康,如果这时候正信还活着,凭借君臣多年的相知,本多正信就可以看出这是家康的无奈之举,实际家康是信自己的忠诚的,正纯却不行,他以为这是家康本意,真的怀疑自己,要自己辛辛苦苦的努力付之东流,紧守领土一寸未失的功绩竟成了包袱,逼他放弃优势,拿短处示人,把士气低落之军去战诡计多端的阿部定秀!嗟乎,唐明皇催促哥舒翰一战,潼关下十万将士埋骨,大唐转盛为衰,今日重现!
留下这句说话后,本多正纯无奈进兵,按照德川家康的指示,全军以收复丢失的多摩丘陵为目标,自北向南而下,连夜思索进兵方略后,本多正纯联络了自己北面的坂崎直盛,命他带全军八千人(伏击掉了一千)放弃军寨,和自己合兵,共一万八千,分为三队,自己为第一队主将,本多正胜,阿部正次为副将,一万人出凌江川,渡河南下,在多摩丘陵东北方的府中驻扎,吸引多摩丘陵的北宁军北上,坂崎直盛为第二队主将,坂崎直忠为副将,三千人出官道,在小金井驻扎,保护大军的退路,阿部元次为第三队主将,土井利胜为副将,三千人出河滩,绕道南下,从多摩丘陵偏南部的宫平田渗入,穿过川和砦,进攻多摩丘陵的心脏部位汀田,一旦得手,第一队和第二队就可进攻南下,消灭北宁军,并在天龙军赶来之前撤回武藏野,若不幸落败,大军六分之五尚可安然撤退,保存实力再战,命令下达后,第三队阿部元次誓师,挑选最勇敢的三千人组建第三队,辞别家人后,毅然开拔!
大军出发两日后,第一队和第二队已经抵达指定位置,第三队也从宫平田穿越,开始进攻川和砦,川和砦守军只有两百多,被攻了半日,就开砦投降,不过只有十几个士兵,剩下的都在开砦之前撤走了,第三队布置哨探侦查敌情后,依照计划继续前进,在第二日的上午,抵达了汀田一带,这里是多摩丘陵的最心脏部位,囤积着北宁军的军粮和军械,第三队击败了守护此地的军队,一把火烧了北宁军的粮仓。通天的大火燃起,驻扎在多摩丘陵外围的本多正纯推算再三,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的出发,手上所有的筹码都掷入了多摩丘陵这盘赌局之内!
一万八千人沿着官道和土路四处搜寻,贯穿了多摩丘陵南北,除了零星的抵抗之外,竟然没有任何北宁军的踪迹,本多正纯警觉不好,忙命人传来几个投降的士卒,一问才知道,北宁军早在五日前就全数撤离了,这里是降兵在镇守,所以总数不过几百人,本多正纯怒骂孟昭德和阿倍秀明狡猾,又把降兵安排在军中,不愿意再打仗的就发给盘缠回家,好在已经拿下了实实在在的粮仓,于是大军集结之后,决定北返交差。
路上本多正纯几次催促大军疾行,不可耽误,身边同为主帅的坂崎直盛问道,“一路顺风顺水,也实实在在的烧掉了近十万石粮草,大将战功彪悍,怎么此时如此胆怯,好似我们在逃命一样?”本多正纯苦笑道,“若要真刀真枪的打,我苦心保存的这一万多人,岂是孟氏骑兵和北宁军的对手,实话实说,我让第三队深入奇袭,是想孟昭德吃掉我一部,同时证明给主公看,孟军不可动,我便能全身而退,现在孟昭德故意放弃十万粮草,也不吃掉我第三队,这就证明孟昭德是铁了心要吃掉我全军啊!我军放弃优势,从固守转为进攻,这里不是我们的防区,人生地不熟,一旦开战,全军覆没乃板上钉钉,你说我能不着急么,快走快走,不可让孟军反而包围了我们!”说罢再次催促疾行,生怕葬身多摩丘陵之内。
行了半日多后,眼看就要抵达凌江川,渡河之后就能脱离多摩丘陵了,突然河岸两边杀出许多人马,河岸这边乃是骑兵,为首大将正是浅井辉政,河岸那边一支步兵正在焚烧渡口,为首大将正是盯防自己多月的阿部定秀和濑户长治,本多正纯暗暗叫苦,正要下令抵御,浅井辉政已经带兵发动了冲锋,本多正纯见状忙令撤军,坂崎直盛叫道,“我军人数众多,岂有不战而退的道理!”本多正纯摇头道,“天龙军乃孟氏王牌,骑兵组建又靡费甚多,孟昭德岂肯用他直面几倍之敌,天龙军冲击我军之后,左右必然还有伏兵,那时再撤就来不及了。”说罢掉头就走,坂崎直盛和本多正纯同样都是主帅,被他调遣数日已经不服,现在看他懦弱,大怒道,“好!末将请求为主将断后!”
本多正纯本来是要他协同作战,并未说他是自己的下属,现在看坂崎直盛末将自称,知道他心中有气,料定两人在此恩断义绝了,只好叹口气,自己率军撤去,属于坂崎直盛的八千人昂首挺胸,纹丝未动,待天龙军杀到近前,坂崎直盛便挥师抵御,战了几个回合,让天龙军自北向南,自南向北,来回冲杀了几次,阵型便乱了,此时节,两翼果然杀出伏兵,上来包围了坂崎直盛的部队,战至最后,土井利胜被浅井辉政斩杀,坂崎直盛父子带着残兵数千退往一处高地固守。
孟军见状,立刻包围了高地,这时一位大将从军中骑马而出,对着高地喊道,“坂崎大人,你何不早降大将军,为何要帮助余孽,和幕府对抗!”坂崎直盛叫道,“我跟随德川氏,就要为主君尽忠,主君操劳天下事,却被罢黜内大臣之职,是何道理?孟昭德妄自篡夺政权,建立唐人幕府,你们才是助纣为虐!”那员大将听罢说道,“此言差矣,当年宇喜多氏忠心护主,却被德川家康敌视,东西军大战,京畿生灵涂炭,西军溃败,德川家康命令大军入京,并通缉追杀西军各个主帅,最后是大将军出兵,才平定了叛乱,若宇喜多大人落在家康手上,只有一死,可大将军呢,只是命令他下野,承担擅自起兵之罪,宇喜多一族却都赦免,如今安居京都,香火可以世代不绝,坂崎大人,你是忠君护主之士,不要做出让本家汗颜的蠢事啊!”
原来坂崎直盛本名宇喜多盛家,乃是宇喜多秀家的从兄弟,西军落败之后,他四处漂泊,本来记恨德川家康,可听说本家被孟昭德处罚,没收了领土,兄长也被迫出家,才投靠了德川家康,打算找孟昭德报仇,现在被大将一劝说,也犹豫了,不知道两个仇人,自己该如何抉择。那大将看他沉默不语,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大人,请你看看这封书信再做分晓如何?”
坂崎直盛一愣,忙命人撤去弓弩,请大将上山,那大将打马登上高地,把信件递过去,坂崎直盛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孟氏德川氏皆为私利起兵,然德川氏刻薄,起于名门,孟氏宽宏,起于贱民,日后理国当孟氏更利百姓,弟当明示此理。”虽然没有署名,这是归隐之人的规矩,从此放弃名姓,可坂崎直盛还是能看出这乃兄长之笔迹,读罢之后,眼眶已经湿润,哽咽片刻,终于不再执拗,对大将说道,“既然兄长有此命令,做弟弟的怎能不依,这位大人,我愿意投降了,只是部下多为关东人士,他们的性命。。。”
那大将高声说道,“战事紧迫,在下不能妄言说相信你们,收服你们,可在下能够保证,你们每人都将得到盘缠,各自返乡,至于江户城,此时被围得铁桶一般,你们怕是进不去的,不如听在下一句劝,就此回家吧,看看妻儿老小,大将军天军不日就要攻克江户城,我日本终于要迎来太平盛世,诸位,你们的好日子到了,请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去安享太平吧!”这些话说得句句捣人心肺,好多人再也坚持不住,呜呜的哭出声来,坂崎直盛父子也忙跪倒,眼含热泪道,“大将军有心天下社稷,我们降了,却不知是在谁人的手中,大人,你可否相赐姓名?”那大将呵呵一笑,朗声道,“在下就是你们此番前来进剿的目标,北宁军的主帅,孟宪文是也!”
坂崎直盛父子听罢如五雷轰顶,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到孟宪文将二人扶起,坂崎直盛才开口道,“你。。。你就是。。。就是大将军的世子,我未来天下之主?你。。。你不怕我反悔么,为何如实相告,为何亲自身赴险地!”孟宪文摇摇头道,“我乃是主将,我不来不足以显示诚意,而且我便是我,我为何要说谎呢,我方才许可全军返乡,一个也不杀害,这都是实话,如果我隐瞒身份,连姓名都不愿如实相告,那我保证的其他话还可能是真的么,我孟宪文非大将之才,却还明白做人的一个道理,就是要以诚相待,请您放心,宪文不会食言的!”坂崎直盛感动的五体投地,噗通再次跪倒道,“仁德至此,这才是天下明主啊,世子在上,我坂崎直盛一辈子追随左右,永不相负!我大日本有望了,我大日本得到明君了!”
孟宪文笑着将坂崎直盛再次扶起,两人携手揽腕共同走下高地,德川军无一抵抗,全数下山,孟宪文果然发给盘缠,命军队当时散去,坂崎父子至此加入孟宪文阵营,一辈子不离不弃,直到那一个关键的日子,他父子二人为了日本一千九百五十万百姓的幸福生活,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历史的长河中,写下了他二人的名字,而且一百多年后,已经归于山林之中的坂崎氏一族再次复出,一位二十八岁的少年考中文科第九名,恢复宇喜多的姓氏,更名为宇喜多秀泉,他辅佐孟氏幕府第十任将军孟维安裁撤藩镇,整顿吏治,让危机四伏的幕府政权延祚百年,被世人称颂为国之良相,真正做到了永世追随孟家,鞠躬尽瘁!此书外话,一笔带过。
再说本多正纯,他自分兵之后,率本军一万人自凌江川南下,又回到汀田一带,在这里稍作休息,便挥师东进,本多正胜问道,“父亲,我们此去何地?”本多正纯叹气道,“既然凌江川都有伏兵,那武藏野肯定丢了,我们拿不下多摩丘陵,又丢了本寨,这时候要么去江户城送死,不过孟昭德肯定已经掐断了我们入城的道路,为今之计只有东进,从江户城以南走官道,在孟昭德还未控制的地段驻扎,联络结成秀康少爷,命他回师救援江户城了!”本多正胜听罢劝道,“秀康少爷面对东北之敌,处于上风,若是被我们劝说放弃城池,岂不和今日父亲的局面一样,断送优势,那又何必?”本多正纯苦笑道,“我负责防备江户城外围,主君让我进兵,这是自断优势,秀康少爷组织兵马抵御东北之敌,实则是在全局上削弱孟昭德可用之兵,现下江户城危在旦夕,他还不回来,只牵制东北有何用,江户城没了,他牵制到头是为了谁啊,还是照顾江户城要紧,这支生力军加入,也许还有转机啊!”本多正胜不放心,又问道,“这个孟昭德想不到么?”本多正纯若有所思的说道,“应该。。。想不到!”
哪知大军行进了才两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