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2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厝徊煌钦娴挠行脑谂哟蟮木傻持С窒拢龀鲆环乱档模舨患霸绯簦垂嗣蟪挤追桌胧溃锨扈寰皇羌父鼍扇蘸雷澹竺錾淼某贾允郑
要想打击旧党,三个智囊是不能不先行考虑的,直江兼续,水原逊秀和老大人细川幽斋,而阿倍秀明之所以最终决定打旧党,也是因为这一个环节,可能是老天庇佑孟氏江山,不许旧制度死灰复燃,在细川幽斋病逝之后,直江兼续也于1620年(太平二年)去世了,细川氏没有了老大人撑腰,十年之间已经被孟昭德和孟宪文打压遏制,渐渐在旧党集团内萎缩成无足轻重的势力之一,变成了上杉氏势力独大的局面,左膀右臂直江兼续和水原逊秀,不但能带兵,而且能从政,双剑合璧,不好对付,现在直江兼续病逝,年仅六十岁,不可不谓之上杉氏的一大打击,阿倍秀明作为极高明的政治家,绝不会心慈手软,在12月10日突然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调任水原逊秀为都九州全州查办,看似封疆大吏,实际写下密信,发给真田幸村和安东隆元将其监视起来,结果水原逊秀都没用两位大人麻烦,走到伊予县附近,突然中风,口不能言,赶紧转回京师治疗,一个月后就病故了。
至于千坂景亲,甘糟景持,本庄繁长等人,作为上杉氏族内名将,大多前后离世,在和平治世靠着文臣高居政权顶端的上杉景胜此时左手无相,右手无将,一时间醒悟过来,这是孟宪文对自己动手了啊,上杉景胜掂量再三,若是不和孟宪文对立,自己的心腹被发配九州,舟车劳顿,中风而死,自己岂能不讨回个公道,若被同辈小子这样轻视欺负,自己只怕辱没了上杉谦信公留下的越后上杉氏英名,可若是和孟宪文不睦,或者用计对抗,那自己真正就辜负了师父多年的教诲,培育,甚至提拔之恩,这一辈子,不论在废除大名制度问题上,孟昭德和上杉景胜产生了什么样的隔阂和对立,但是私人感情上,上杉景胜是从未怀疑过孟昭德,从未产生过动摇的,为了上杉氏的后代子孙,而不仅仅是上杉景胜一人的荣华富贵,大名制度必须要恢复,所以上杉景胜投入旧党怀抱,甚至最后逐渐成为旧党领袖,可实际上在旧党中,看细川忠兴父子,自最初投靠孟氏,为的就是权势和财富,看田中续继等人,都是多年建功立业,追随征战沙场的武士,盼的就是老了后有一城或者一国,子承父业,青史留名,只有上杉景胜是为了后世子孙的香火,对于土地和财富他不在乎,说白了只要允许立宗庙祭祀,上杉氏独成一脉,他就心满意足了,所以在旧党中,他威望最高,实际上对幕府的抵触和抗争最弱,有的时候一些人提出了一些过激的办法,他还强压下来,缓和两派间的关系。
阿倍秀明多年俯瞰整个官场,哪一个角落,哪一个旮旯也没逃过他的眼睛,对这一点阿倍秀明是了若指掌的,上杉景胜这个人就好像绵里针一样,若是直接和他开战,因为他肩负着整个上杉氏的尊严,尤其是还有那位让他又爱又恨的上杉谦信公,为了这些他也一定会和敌人血战到底,但是若从他身边人下手,而且是软刀子,怀柔和强硬并用,这位从小刚柔并济的上杉族人就会无从发力,找不到最合适的反击点,而一步步丧失优势,阿倍秀明就是这样,对上杉景胜本人礼遇有加,对他的左膀右臂明升暗降,让他一直没法撕破脸和阿倍秀明大干一场,直至今日,时机成熟,阿倍秀明在处理完一整天的政务后,着便装只带两三名随从去往兴国公府,拜会上杉景胜。
孟昭德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对面而坐,一时间气氛凝固,都不愿先开口说话,直到茶几上的茶都凉透了,夜已经深了,仆人已经换上了第二盆炭火之后,阿倍秀明才徐徐道来,“时至今日,兴国公何不效仿辅国公,听闻定胜才学上佳,为人谦和,都北陆全州查办一职,老夫已经上奏王驾,或者越州都州务安抚使,都可酌情商议,不知道兴国公意下如何?”上杉景胜知道阿倍秀明来,肯定是开条件来的,却没想到条件这么丰厚,迟疑片刻后道,“首相的意思是,允许我上杉氏重回越后?”
阿倍秀明笑着摇摇头道,“兴国公与老夫等同列五国公,五国公的食邑共五十万五千户,将近二百七十万人口,等于日本一成半的百姓都在为我等五人服务,这是哪一个国主哪一个大名能享受到的优待啊?又何必执着于一些虚名呢?难道这些食邑不足以供奉我们百年后的香火么?定胜的才华,今日去越后只是历练历练,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必是宰辅之才,难道真的要让他承担维护上杉氏这个责任,而放弃成为天下名相的机会么?兴国公,重回越后不必再提了,上杉氏是幕府重臣,自有五国公始,先王就已经盖棺定论了的,你还要些什么呢?”
上杉景胜听罢讪讪道,“当日我敬重师父,知道师父乃是天下英主,不该居于人下,所以允师父立国,立国后,钱粮兵马皆薄,我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师父第一次出征,夺取上野国,收降真田氏,名动天下,可并非大大名,面对太阁和内府的邀请,我坚定不移的拒绝,追随师父左右,以一百二十万石侍奉师父四十余万石,最后师父一句话,新政改革,我把家业交出,就为了天下大一统,如今幕府建立多年,国泰民安,我只是想回到越后,自实行一国一城制度后,就算王驾赏赐我越后一国,也不过比肩当年区区一个城主而已,我为幕府如此大的功绩,为何王驾不愿赏赐?首相今日与我说这些,倒不如请示王上,准许我养老归乡,赐我个春日山城城主就够了。”
阿倍秀明叹口气道,“兴国公,何来如此糊涂,此言真真差矣,兴国公乃越后之主,越后百姓心向往之,兴国公对先王和王上的忠心,世人皆知,若说还封故里,乃是易如反掌之事,可惜天下并非只有兴国公一位大名出身,投效幕府,若今日封了兴国公,明日群臣皆上书要求回乡,那如何?不封的话,兴国公就要成为众矢之的,封的话,天下瞬间再度四分五裂,先王的基业岂不朝夕崩塌,兴国公,你要做此罪人么?况且,兴国公你立志回归故里,以为先王不知晓么,实话实说,先王早有诏令,允许您作为他的爱徒,得到特殊待遇,可以荣归故里,是秀明顾虑甚多,怕开了先河,凭当今王上的威望镇不住其他群臣,才故意不发的,没想到兴国公想不通,看不透,既然执意要走,你听旨吧!”
上杉景胜大感诧异,原来孟昭德早有旨意,忙跪下接旨,只见阿倍秀明从怀中掏出一封绘有孟氏赤日黑龙徽,正反赤紫色书封的王旨来,展开读道,“兴国公领食邑十万户上杉景胜吾徒听旨:回首春秋三十余载,昭德自下而上,开创一番基业,吾徒不离不弃,日夜相随左右,初始倾全国之力助我立国,后发兵随行南征北战,功勋赫赫,却不计较得失,吾立足天下之际,强敌环伺,国小民贫,吾徒不以吾卑微,屈尊来投,一时越后反对者颇多,吾徒力排众议,怒斩几员大将,方成此事,闻之寝食难安,感激落泪,后侥幸天地垂青,终成幕府之局,国家久逢战乱,财政崩溃,百姓流离,吾欲行新政,罢割据,撤藩镇,集金钱,备新军,内外兼修,重整朝纲,然变革天下,其阻力何止难如登天,又是吾徒,力挽狂澜,首先变革越后,拆除城池,缩编亲兵,推荐直臣,还政于幕府,撼动天下人人侧目,不敢不随之效仿矣,吾徒之功,功在幕府社稷,利在千秋万代,吾深知矣,立誓今生今世不有负于吾徒!笔到之处,命不久矣,且新政大局已定,吾可放心归去,然只爱徒一事放心不下,今随旨照会新王,当关爱吾徒,准其以国公爵位荣归故里,加封食邑五千户,赐春日山城,世代继承,香火不断,越后重归上杉氏所有,纵与新政条例不合,亦请新王特事特办,吾徒安享晚年,昭德泉下有知,亦足此生!钦赐!”
读罢旨意后,上杉景胜已经泣不成声,阿倍秀明见状,将王旨合上,轻轻放在上杉景胜面前茶几上,而后幽幽道,“秀明和兴国公,同殿为臣,多年相安无事,幕府建立之前,你我统兵作战,通力协作,亦百战百胜,今日实话实说,这封密旨乃是先王生前所赐,天下只有老夫一人读过,因为兹事体大,必将造成变乱,所以老夫斗胆,连当今王上都没有知会,就一直藏起来至今,现在兴国公也看到了,有字有据,明日小起,只要兴国公呈上去,老夫拼着性命不要,也担当这私藏遗诏的罪名,为你作证,兴国公明日就是越后统领,一国大名,心愿立刻可解,不过如此一来,天下群雄势必心动,或者上书求封,或者自反朝廷,届时老夫不求别的,只恳求兴国公,第一不要再误解先王,此地有遗诏为证,先王早筹划新政成功之日,赐兴国公荣返乡里,第二发兵相助当今王上,我幕府一统天下,大好局面,当今王上宽仁厚德,乃明主也,不可被宵小取代啊,老夫死后,内有大司马,外有兴国公大人,还请通力合作,襄助王上,秀明拜托了!”
说罢阿倍秀明跪倒在地,对着上杉景胜磕头不止,上杉景胜见状,呜呜大哭起来,一把扶住阿倍秀明,痛斥自己道,“景胜一生追随师父学习文韬武略,却一生没窥到皮毛,终究只是个无耻之徒!只是个无耻之徒啊!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牺牲师父一生的心血,还误会师父,以为师父早忘了景胜这点微末功绩,哪知道师父去世前还惦记此事,首相大人,不要说了,景胜知错了,景胜年纪一大把,看到天下人人安居乐业,为何还要挑起战火,为何还要明知天下必乱却偏去行那荒唐之事啊!请首相大人放心,景胜知道怎么做了!”
说到这,上杉景胜扶起阿倍秀明,将茶几上密旨抄起,走到炭火面前,看着阿倍秀明,将关系着上杉氏一族重返越后的密旨扔到了火堆中,大火立时席卷纸张,飞灰扬洒,自此再无此封密旨存世了。阿倍秀明见状,深深鞠了一躬道,“兴国公真乃大仁大义之士也,先王与兴国公,不愧一世师徒,相知相遇,千古佳话!请兴国公放心,今日密旨虽然焚毁,但秀明所犯之罪,不会就此掩埋,明日小起,我便将上书王驾,引咎下野,放弃中书执笔大臣之职,从此不理政务,开书教学,了此一生。”
上杉景胜闻言,慌忙连连摆手道,“首相大人万万不可!如此天下何顾!首相大人乃当世第一名相,开创新政大好局面,也有首相大人一份功绩,而且如今百业兴旺,府库钱粮丰盈,都是首相大人带领群臣所做之功劳,若首相大人因此下野,将至景胜于何地,恳请首相大人打消此念头,勿要羞臊景胜了!”阿倍秀明却摇摇头道,“兴国公,若是昨日,有人要破坏新政,赶老夫下台,老夫为了先王的心血,是一万个也不会答应的,可今日这件事挑明了,兴国公深明大义,为了天下牺牲小我,这是你的恩德,并非秀明侥幸逃脱制裁的理由,而且定胜他们这些小辈已经参政多年,各个都有不输于吾等之才,我们这些老人,呵呵,也正好趁此局面下野,把机会都留给年轻人好了,兴国公,请你务必不要劝说,老夫主意已定,虽今生未曾上阵亲自斩杀过一人,可老夫终归也被赐武士出身,国公爵位,若这件事不允老夫去办,兴国公就抹杀老夫武士之德了!”
说罢无论如何也要走,不肯听上杉景胜再劝,上杉景胜此时心里波澜起伏,一边是觉得愧对老主公孟昭德,一边是佩服阿倍秀明的为了大局牺牲小我,一路给送出府去,深深鞠躬,待阿倍秀明走远了之后,才起身回府。这边阿倍秀明离开之后,返回了定国公府,一路直奔西侧连排客房而来,拉开第三间房的纸门,里面赫然坐着一位武士,正是阿倍秀明亲传弟子安东隆盛。
自真田幸村执掌虎神军镇守九州后,安东隆盛就奉顾命五大臣之命返回京师,并利用他建立和掌管虎神军的经验,巡查天下七军,并且检拔年轻将领,为幕府所用,等于接着回去干官兵巡检绩效都使,一众差事都干得不错,去年才卸职返京,考评给了个甲等,出自督察府天草时秀手底下,这份成绩肯定人人信服,于是大司马藤堂高虎牵头,提拔为八省之兵部正官。
见到徒弟后,阿倍秀明点点头,坐下关上门,安东隆盛立刻低声问道,“他信了么?”阿倍秀明道,“兴国公为人看似谨慎少言,实际心如烈火,激情四射,老夫这番言论和先王遗诏,还逗不出他的真心么,他不但信了,还一把火烧了先王遗诏,发誓今生不再提此事。”安东隆盛这才松了口气,悻悻道,“不过师父啊,您可是兵行险招,这矫召的罪名担当的起么,先王哪有这种诏书给您,您诈兴国公,诈的是九死一生啊。”阿倍秀明道,“政治便是如此,隆盛你日后少不得执掌权柄,入阁拜相,那时节,你就和老夫一样,用计必出绝计,不得优柔寡断,要知这人上人之间的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马虎不得!”安东隆盛赶紧称受教,起身就要告辞,怕耽误老师休息,可阿倍秀明一把抓住他,低声嘱咐道,“还有一事,旧党势力庞大,盘根错节,虽一时镇住兴国公,可毕竟还未拔出,老夫心意已决,为天下,为新政,必须捣毁二公子势力,所以。。。所以老夫决定归隐下野了,如所料不差,兴国公最为注重名节,老夫一走,他肯定要求致仕,没了他,旧党就是一盘散沙,你要早作准备,老夫走的时候,就是二公子势力里直属一党,以心崇伝他们覆灭之时,若天下有变,你必须尽心尽意保护王上!”
安东隆盛听罢大惊失色,可师父言出必行,自己根本无法劝解,只好连连点头,称都记住了,心里惴惴不安的告辞离去。
1622年(太平四年)2月5日,阿倍秀明,藤堂高虎,天草时秀上奏文惠王,说如今两府八省已经初现匟官之相,当初为了限制各方权柄而设置的官位,如今新政推行顺利,大局已定,就显得多余,是否可以重新布局,小部分重新调整,文惠王初始还不同意,怕人说他篡改先王政令,后财相竹中重门上奏,呈报历年来幕府支出,其中赋税的三成半用来支付各级官员薪俸,三成用来养兵,两成半用来建设地方,只有一成入内臧库统归王爵自己支配,若一旦发生战事或者王城有其他变故,或者一些临时施工和用钱,那真是捉襟见肘,而且这些钱完全不够应对可能出现的水旱灾害,文惠王看到如此情况,终于决定先让顾命大臣联名拟个奏章,他看过再定。
2月9日,深思熟虑后,八省变革章程拟定,戍部省因为有近卫军殿前马步兵总督使存在,职权相互重复,所以撤除,近卫军殿下的殿前马步兵副兵官裁撤,左近卫大将和右近卫大将为近卫军直属副职,直接向总督使负责,其中左近卫大将率近卫军左近卫营负责王城和外三城的防务,右近卫大将率近卫军右近卫营负责虎口关和京师外围隘口,桥梁等防务,完美的接管了戍部的职责,本来就风雨飘摇的二公子一党遭到毁灭性打击,苦苦支撑戍部,署理戍部正堂的以心崇伝为孟宪杰保留下来的嫡系武士都在戍部任职,现在倒好,直接部门给关了,全部人等下野!
为了掩盖此举主要是彻底打垮二公子一党的事实,顾命大臣们又对剩下七省做出了变革,首先继续保持八省数量,提式部省(组织部)为八省之首,掌管天下官吏,保持民部省(户部),刑部省(立法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