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国魂-第2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胜之?与其如此莫不如积攒实力,与现在的支那拼死一战。
这种论调深究起来并非毫无道理,可日本政府却不顾上下反对之声,毅然决定开战。原因无他,俄国人的东扩势头实在太过凶猛,如今已经将触手伸到了南部朝鲜。仅仅与日本一海之隔。倘若放任之,一待西伯利亚铁路竣工,凭借国力上的优势,俄国人就可以将源源不绝的大军输送到远东。到那个时候日本就更加没有赢得战争的可能了。与其如此,莫不如趁着俄国远东薄弱,拼力一战!
再者,英国人根本不在乎日本是否对中国垂涎三尺。英国人扶持日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抗击俄国。使俄国在远东受挫,从而将战略重心重新转移到欧洲。当初的甲午,英国人就颇有微词。如再不作出阻击俄国的事态,英国人很可能转而扶持支那。毕竟从地缘上来说,扶持支那是更好的选择。
还有个理由。日本在甲午闹得灰头土脸,实在大丢脸面。本就在列强眼里头地位低下的日本,更是受了不少的嘲讽。日本上下都憋了一口气,誓要扭转这种尴尬的局面。如何扭转?只能通过对外战争。也只有战争列强当中的一员,从而才能让西方列强接受日本。
这个时期的日本军人,大多都是军人政治家。东乡作为联合舰队的最高长官自然也不例外。他同样看到了这些。是以才力主开战。
望着沉没的纳瓦林号,东乡傲然正色道:“三须君,大局已定!我们不但赢得了这场海战,更赢得了这场战争!从此,西人再无敢小觑日本者。联合舰队,更是跃居世界前列!”
三须恭敬地一个立正,微微鞠躬道:“这一切都是阁下之功,从此帝国海军仅仅位居英美之后。远东更是无有敌手!”
四零六喋血对马(六)
“司令官阁下,镇海湾田中少佐急电!”一名传令兵恭敬地将电文递上。
东乡接过电文,扫了几眼,旋即脸色低沉下来。
“阁下?”三须宗太郎疑惑询问,不待问将出来,那份电文已经递了过来。他这边看着,东乡在一旁沉吟道:“田中报告说,昨夜近海巡逻的两艘快艇,至今未归。另外尽早抵达镇海湾的信浓丸号现西南海域有舰艇活动……据说规模不小……”
三须几眼扫完,面色骤变:“阁下,这莫非是?”
“没错!肯定是支那舰队。之前就收到情报,早在三天前支那舰队就离开旅顺不知所踪。联合参谋部还担心支那舰队突袭釜山断我军重要补给,从而起地面作战。如今看来,支那人胃口不小,打的居然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
说到这里,东乡面色有些古怪。迫于李坧遇刺事件,综合前一段的何绍明遇刺引起的中国国内群情激奋。大本营联合参谋部预测,支那很可能密谋在朝鲜趁着日俄相争起战争。而这个战争目标,几乎所有人都毫无疑问地确认,绝对是日本。甲午一遭,二者的仇恨积怨颇深,而支那国防军的前身就是关东军。严格来说三年前那场甲午尚且没有分出胜负,若不是满清软弱,迁都不降,马关条约就得彻底改写!根据方方面面的情报总结,支那国防军民族情绪高昂,不少的军官士兵都视甲午为耻辱。眼下支那国内吵吵开战最凶的,就是这帮人。
日本与俄国佬开战,貌似是遵从英国主子的明令。实则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俄国远东扩张太过于迅,如今与日本的利益已经生了冲突,更有釜山事件做引子。为了远东的霸权,日本绝对会与其开战。而战后,日本也绝对会将目标重现转向中国。以日本死敌何绍明的政治军事眼光,这一点绝对会预见得到。所以支那密谋对日开战,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只是所有人都认为,支那会趁着日俄开战,先行南下灭满,统合全国之力,才会与日本开战。万万没有想到,何绍明居然放着南满不理,直接掉头来了朝鲜寻日本的晦气。而且毫无疑问的是,何绍明把握的时机实在太好了。
这个时节,日本与俄国在朝鲜各自陈兵几十万,正是起最后决战之时。日本所有主力军团都在与日本人对峙,北面的诚恶山防线空虚至极。一旦支那突然参战,那虚架子侧翼防线一准儿被**得破碎不堪。为此,日本不得不将刚刚在釜山补充完毕的乃木希典军团紧急调往诚恶山一线布防。
可根据间谍传过来的情报,支那此番最少可以调集8…12个正规师参战。仅凭乃木希典草草补充完毕的军团,能抵挡多久,谁也没有底。毕竟,早在三年前关东军恐怖的战力如今还让经历过与之对战的日本官兵心有余悸。如今过了三年,听过支那人期间再一次换装。而日本此刻的火力,仅仅比三年前强了一点儿,两相比较,实在让人心怀忐忑。
是以,大本营连番催促东乡平八郎出击,彻底消灭俄国舰队。从而尽快结束对俄作战。稍微有点儿见识的人都知道,只要海军取胜,就会取得绝对的优势。无论日本还是俄国,在朝鲜作战,大多依靠海6补给。俄国虽然与朝鲜接壤,可北部连绵的山脉实在不利于运输,兵员器械还得靠海路运输。一旦日本取得海战胜利,就可以切断其补给线,逼迫俄国作出妥协。而后,几十万日军转向北,层层布防。依靠着工事,就算支那国防军再能耐,也是无济于事。
说到底,日本是个海岛国家,只要海军胜利了,那就起码保证了本土安全,而且可以确保战争起码不会输。刻下覆灭俄国舰队在即,联合舰队几乎没什么损伤,除了官兵上下有点儿疲劳,整个舰队还有一些扩大。凭着支那那么点儿海军,东乡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要防止其偷袭,集结起来的联合舰队,绝对可以笑傲东亚。
想到这儿,东乡笑道:“支那人还真是不长记性啊。三年前那么庞大的北洋水师完败与我们手中,三年后,支那想用两艘战列舰编队偷袭联合舰队?可笑!”笑了几声,东乡厉声道:“三须君,对俄国舰队打出旗语劝降!我们没时间跟俄国佬纠缠了。告诉他们,再不投降,联合舰队将起最终攻击!”
“嗨!”
“将军,日本人打出旗语,要求……要求我们投降……”满脸血污的副官颤抖着声线,说出了这番话。随即用不安的眼神瞟着身旁的长官。
“我看到了,阿廖莎,我看到了……”罗兹德文斯基中将的情形比自己的副官强不了多少。满是污渍的军服,没了军帽,乱蓬蓬的头混杂着络腮胡子,加上一双绝望的灰绿色眸子。说不出的颓丧。或许,此刻他还有一丝愤怒。
他愤怒的对象不是对面趾高气扬的日本人,而是该死的俄国官僚!老旧的船只不是问题,落后的火炮也没什么,凭借优势的舰队数量,加上充分的指挥艺术,罗兹德文斯基完全有信心与日本联合舰队一搏!若不是官僚拖沓,延误了战机;若不是沙皇乱命,将两支不搭调的舰队混编在一起:若不是糟糕的补给体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庞大的第二、第三舰队,仅仅一夜之间灰飞湮灭,出去南逃的那几艘,就剩下眼下的八艘战舰了。而身后就是浅谈,前方却是日本联合舰队优势合围。俄国舰队已经陷入了死地!
就在罗兹德文斯基愤怒不已,陷入沉思的时候。沉寂的战场再次喧嚣起来。
阿廖莎惊叫道:“将军,乌沙克夫号升起战旗,它开火了!上帝啊!”
左前方,处在交战第一线的乌沙克夫号拖着残破的舰身,毅然向日舰开火。随即遭到日本联合舰队优势火力的打击。几轮炮火之后,一颗炮弹准确击中乌沙克夫号**仓,随即引起殉爆,巨大的舰体猛地掀起,而后从中间折断!
而从始至终,其余俄舰都老老实实停靠在后方,一点儿插手的意思也没有。
罗兹德文斯基知道,所有人都已经绝望,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战斗意志了。他嚅动着喉结,颤抖了半天,终于说道:“传令,全军……投降!”说完这几个字,随即面向正在沉没的乌沙克夫号,庄严地敬礼,而后冲出手*,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四零七喋血对马(七)
“野寺里原也暮气沉,你令到灰暗变缤纷……”若有若无的声音,用粤语细细地哼唱着。
“长官,距离14oo,进入最佳攻击范围。”
“我眼睛不瞎……变缤纷呀变缤纷,漫吐芬芳花自能迷人……填装鱼雷!”
“鱼雷填装完毕!”
“燥暴狂态象野人,你令众小子变拘谨……没事儿了?没事儿去检查设备,老子可不想这铁棺材变真棺材!”
狭窄的艇仓内,一时间陷入静谧无声。只传来时有时无的粤语民歌。昏暗的电灯下,一名军官把持着潜望镜,不停地左右移动观察着。四周的潜艇兵,一个个神情紧张,加之艇仓闷热,空气不流通,一个个汗流浃背。不少人都精赤了上身,吞咽着口水,焦急地等待着。而军官那怪腔怪调的歌声,不但没有消除大家伙的紧张,反倒有些加剧的意思。
一名上尉副官皱着眉头,颇为不悦地瞧着把持着潜望镜的长官,好半天才说道:“头儿,您这唱了半天唱的是什么啊?条例上不是说……”
长官回头神秘一笑,却不回答,反而道:“条例上说开进交战区域,潜艇之内必须保持沉默?姥姥!海军部的什么玩意声……声……”
“声纳。”上尉提醒道。
军官一拍脑袋:“就是那个声纳。那东西就是个摆设,上次演习,潜艇没抓着,鲸鱼倒是没少抓。嘿嘿,再说了,那个声……”
“声纳!”对于顶头上司的不学无术,上尉有些愤怒了。
军官大笑:“对,声纳!他***,真拗口!声纳那东西满世界就咱们蝎子粑粑独一份,连英国那个什么皇家科学院都不知道,小日本就更没有了。这条例是死的,人是活的。小王啊,你这正规舰艇学院毕业的,什么都好,就是太死板。”潜艇的实际作战能力,早在胶州湾海战的时候,就得到了彻底的证明。随之而来的,便是大笔资金投入研与装备。与此同时,何绍明授意,本着研一种利器必然开出与之抗衡的武器的战略思想,海军武器研究所与中科院联手成立反潜研究部门。听说大总统何绍明更是将大把的时间投入其间,直到两个月之前,这才捣鼓出个声纳系统。为此,海军还专门改装了一艘驱逐舰,安置了声纳系统,还装配了深水炸弹。
只不过,象所有新生事物一般,这个声纳系统只能用于测试与实验。在东海进行一场反潜演习,潜艇没找到,投入的深水炸弹倒是活活炸死了两条鲸鱼。一时间沦为海军的笑谈。
上尉脸色愈黑了起来。他实在搞不明白,自个儿这个顶头上司究竟是怎么混到艇长之职的。说话办事完副大老粗的架势,加之不学无术,最奇怪的是海军部还对其进行过多次嘉奖。
上尉腹诽不学无术的家伙,名叫黄琛。祖籍广东,后随父迁居南洋爪哇。辗转又到了菲律宾。在菲律宾参加了关东军6军,经历过甲午,积功从一名少尉变成了少校。因为要建海军,一时间实在找不到人手,军部只好将主意打到沿海地区的官兵身上,黄琛世居海边,便被拉了壮丁。好好的6军,突然变成了海军,颇有些拉郎配的意思。这两年随着大连舰艇学院建立,加之从英国留学的海军人才大批归来。不少半路出家的海军长官,纷纷又重新回到了6军旗下。可唯独这黄琛是个例外,吊儿郎当往潜艇上一待,天天都是笑呵呵的。谁也搞不清楚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王上尉忍住火气,默默地拿出海图,听着无线电里头报出日舰的坐标,准确地标准在海图上面。无线电滴滴答答的声音,忽然急促了起来。电报员一把扯掉耳机,大声道:“司令官命令,一级战斗准备!”
上尉猛地站起身,急匆匆蹿到武器系统之前。十几名官兵一瞬间各就各位。再看黄琛,喜笑怒骂的惫懒模样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时而从牙缝里头还吐出几个莫名的字眼。估摸着是粤语脏话。
“左转十五度,前进!”黄琛的话让上下官兵为之一愣。
王上尉瞠目道:“头儿,咱们已经到了预定攻击位置,你要干嘛?”
黄琛放下潜望镜,混不在意道:“叫你干嘛就干嘛,哪儿那么多废话?出了事儿老子负责!”
积威在那儿,黄琛素来就是一副不讲理的丘八德行,官兵上下只得执行命令。王上尉诧异之余,几步抢过去,透过潜望镜瞭望。这一看不打紧,当即就炸了。
“三笠?”目镜里头,正前方那巨大的舰艇,赫然是日本联合舰队的旗舰,三笠号!
这会儿黄琛却是得意洋洋,反拿了军帽当作扇子,一脸振奋道:“嘿,刚才那艘吾妻老子看了,太小了,不够劲。再说名字一听就是娘们,打娘们有什么意思?咱们要打,就打小日本的旗舰!”
王上尉彻底怒了:“黄琛!你这是不遵守作战纪律!你这么干是要上军事法庭的!”随即转向一众官兵:“倒车倒车!返回预定位置!”声嘶力竭喊了两句,却见其余人等根本就是无动于衷。
黄琛突然大笑:“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你小子乱起什么哄?”欣慰地扫了一圈儿,道:“目标三笠,抵近射击!”
王上尉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正当此时,电报员猛地站起身,厉声道:“攻击开始!攻击开始!”
黄琛几步抢过去,推开上尉,把持住潜望镜。片刻之后,“距离,鱼雷两,扇形攻击,射!”
“射!”
三笠号上。
三须宗太郎擎着望远镜,眼瞅着对面俄国舰队的战斗旗降下。满意地笑了起来:“东乡阁下,看来俄国人是要投降了。”
东乡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
突然,身后的水兵哇啦哇啦**了起来。三须脸色一变,正要训斥几句,却见一名参谋跌跌撞撞跑过来,脸色苍白,哆嗦着嘴唇半天没说出话,只是指着船舷左侧。
三须莫名其妙地转头,猛地瞳孔收缩。
“规避规避!左舷九十度,现鱼雷!紧急规避!”
只见左舷正前方,两条白色的轨迹,拖着浪花,正急靠近着。
四零八喋血对马(八)
罗兹德文斯基中将脸色铁青着,注视着缓缓降下的俄国国旗。心里头可谓是百味杂陈。俄国的官僚腐朽以及沙皇的乱命,是导致这场海战失利的决定**因素。换句话来说他自己也是这种落后体制下的受害者。可那又能怎么样?作为舰队的司令官,这失败的责任一准儿落在他头上。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投降之后,即使自己能回到莫斯科,等待他的恐怕是严酷的军事法庭。他,罗兹德文斯基中将,会成为整个俄罗斯的罪人!
琢磨到这儿,罗兹德文斯基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活着真是了无生趣。瞧着负责接受投降的日本小艇越来越近,遂举起手*,对准了自己的脑袋。一闭眼,就要扣下扳机。
‘轰!轰!’两声巨大的爆炸,打破了战场的宁静。罗兹德文斯基下意识的睁眼一瞧,只见对面日本人的旗舰三笠号侧舷冒出浓烈的火光与黑烟,舰体已经开始倾斜,不老少慌乱的日本水兵,如同下饺子一般掉落海水之中。
“生了什么?”副官诧异的声音,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垂头丧气列队站在甲板上的俄国水兵,无不惊愕地看着眼前生的一切。不少人都在猜测,有库生意外的,也有说很可能是哑弹突然生爆炸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无一例外,语气里头都透着幸灾乐祸。
副官惊愕了一下,随即瞧见举*要**的罗兹德文斯基,脸色大变,随即抢上前一把夺下手*。而此刻的罗兹德文斯基还在惊骇着三笠号的爆炸。瞪着眼睛仔细地思索着什么。
好半天,他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