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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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眯起眼,像在自言:“我一直想再确定你是否真加那夜般的……”
黄月英倒抽口气,她知道这个男子刚才那句话意味着什么,所以开始挣动身子。
不过抱住她的吕布,却是锁眉,因为他挺纳闷她能轻易地撩拨他的。
“ㄏ……”
“不会话,嗯?”吕布嘴里道:“那很好,用强不必担心你叫人来。”她惊惶失措的模样确是能暂时抚平他的怒气。
“我几乎以为你并不在乎是谁睡了你。”他的用词粗俗,黄月英瞪大眼。他耸肩,居然还带着一丝微笑:“事实,如果没有落红证实你的清白,我会以为除我之外,尚有其他男子碰过你。”
想干嘛?
“我想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视若无睹。”吕布始终笑著,但一只手却滑进她的裙内,攀她的腿肚,而且还边动手边在他的耳边吐着热气:“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船资的问题?”
黄月英再也忍受不住,所以她叫了出来,愤怒地想踢开他。她可以遗忘她如何失去.但不表示可以再让他碰!天知道那夜她根本没有任何记忆。现在这种感悦……并不是很恶心.至少没有刘琦『摸』她的那种恶感,有些熟悉,甚至……印象中似乎有人这样唤过她。
“不话?那表示同意讨论了?”吕布好像根本就不介意黄月英反抗的情绪与动作,而是自言自语:“你家居应在襄阳,可有任何等待你的男人?”
黄月英紧闭唇,不发一语。温热大手沿著细滑的肌理攀她的大腿,她惊呼,发觉奇怪的神『色』在他脸一闪而逝,如刘琦那回捉住她的腿肚般。迅速摇了摇头,一头青丝原本扎了起来,如今却散『乱』几撮,有些奇特,但黄月英她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这才是好女孩。”吕布喃喃,带欲的神态却与所的话背道而驰。
这让她的脸有些发热,但指指地下,希望能接触地面。
“不,我们还没讨论船费问题。你想去冀州?”
这回,黄月英乖乖点头,倒令他挑高眉头。
“这艘船的目的地确实在冀州,虽是顺路,但船资是必须谈清楚的。你船时并没带任何值钱的玩意,你该如何偿付?”那大言不惭的语气差点让黄月英扑去狠狠地扁他一拳。
他这话像是她死皮赖脸的要求他似地,当初可是他强留她在船,只是让她发现了冀州是这艘船的终站,这才心甘情愿的留下强占了她的身子,她却没有要任何的报偿、没有抗议,甚至愿意……和平相处,这还不够吗?
吕布好像是出了她的想法,微笑:“不算强占,那晚你并无任何挣扎的征兆。”
胡扯!她想反抗,只是毫无气力!
“我不否认『迷』恋你的身子,但不强取。”他停顿了会,将数日来周密思虑下的结论出口:“那就只有成亲一途了。”忽感怀里撩他的娇躯僵直起来了。
她的唇张了又掀,掀了又张。
吕布的笑容突然变得漾深,笑道:“想想你腹中的孩子。”
黄月英的脸白了。孩子?她没有想过这问题,她的月事……似乎迟了一月有余。粒粒细汗冒出蜂『色』的脸颊,她觉得有些想吐,老天爷,孩子呐!她并不是很讨厌孩,但真的没想过她会有孩子。
她已有不成亲的打算了,想想她的计画——等亲爹百年归天之后,她要去冀州、要去任何有文学的地方,有了夫婿有了孩子,那等于是另一座……牢笼。一辈子相夫教子,一辈子以夫为命。
黄月英面容惨白地瞪著他,因为眼前的这个他,因为他一时的害惨她一生,她会恨死他的,孩子……如果只生养孩子,由她带大,会不会方便些?
“想都别想。”她的想法还算能『摸』透,吕布忽感头痛起来,他放下她,退离几步。“你若有孩子,只能从吕姓。”
吕?她的思考迅速由烦人的生养问题跳到姓氏头。
他挑眉,双手敛于身后。“我姓吕,你不知道?”他真的被忽视的很严重。他涩声道:“我相信你的女仆曾跟你提过。”
巧儿似乎有谈及过,但当时她心不在焉。
黄月英主动前,神态有些惊诧。
会不会有一个可能?他,眼前这个姓吕的男人,是那幅木刻版画的创作者?率姓少见,他雕刻的机率很大……
“ㄏ……”
吕布皱起眉,著她的唇形。话题何时转变了?
“不,那版画不是买来的。你若想要,可以,等你成吕氏。它就是你的了。”
不是买来的?那就是他自个儿雕刻的了?黄月英如璨的笑颜浮现,清冷的黑眸染起折服的光彩。忽然。他在她眼里。不再是那么的……马马虎虎不入眼了……
吕布瞧著她面容转换情绪,最后浮起笑容,这回是针对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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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雌雄巧答互议论,你来我往不服输(四)
第一章:雌雄巧答互议论,你来我往不服输(四)
黄月英的容貌不比西施,但笑靥显得年轻纯真,注视他的眼『色』不像在瞧杀千刀的登徒子,反而荣升为崇敬的对象。
刚刚,他可是了什么吗?吕布不由想到,但无可厚非的,这种三级跳的对待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但话还是要挑明讲。
“成亲一事,你可以消化一个晚。然后,我会你的床。”他停口,见黄月英从带来的茧纸里抽出一张送到他面前。
“木刻雕版姓吕?”吕布念道.黄月英又比了比他。他笑道:“你以为是我?”
她点头,面『露』兴奋之情。
他耸肩。“不,不是我。天下吕姓虽少,但并非仅我一人。”将她的失望之情尽收眼底,那抹崇拜兴奋已不复见。
“你想见那雕版师傅?可以。”吕布捕捉住她的弱点。“跟著我,自然能见到你心仪已久的雕版师傅。”
黄月英睁圆眼。同姓吕,他又识得那木刻版画的大师——
是亲戚?她的唇形一张一合。
“可以这么。”吕布状似无意地随口道:“那雕版师傅不爱见外人,你想见就得靠关系。好比,跟我攀亲带故?”他口吻轻佻,但却不可抗拒。
黄月英怔了会,方知他又提成亲一事。她真的不要有……管束的丈夫来干扰她的生活……
黄月英蹙眉,忽然发觉他的神『色』有些奇异,虽然抹笑,但不自然,似不太愿正眼瞧她……她心前一步,他却退了一步,面『露』苦涩之意,俊雅的眼抬起锁住她的,在她倒抽口气之时,他沙嘎道:
“我无意像个不知如何控制欲念的男人,但如果你现在离开,咱们就不必立刻用到床。”吕布步步『逼』近,却是出他心中所想。
黄月英胀红了脸,挥了挥手。试图理解他“含蓄”用词下所披『露』的含意。男人通常如此,无法克制自己一时冲动的欲念。但所不懂的是他对她也能产生那种吗?方才以为他只是威胁她,而初时他只是找错了人,她才成了他的发泄物,不是吗……啊,她忽然跳离几步,见他『逼』近过来,儒雅的脸庞似闪著『露』骨的欲念……
“不走?就留下来吧。”一句话吓得黄月英反身就跑出房门。他不是恐吓她,他是真的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施暴。
而后,当她迅速逃离后,吕布见喜子张大嘴出现在房门口,显然在外头守很久了。
“温侯爷……”喜子几乎是哀嚎了,自己心中的神如何就了这么一个姿『色』的女子啊……
吕布闭了闭眼,似笑非笑道:“你偷听的习『性』倒是不改。”
“奴才……”喜子双膝一软,匍伏前进,道:“温侯爷必谎?”
“谎?你指本侯谎?”
“不不,奴才的意思是……那娘们……明明喝了『药』汁,是万不可能怀世子的,您不必同她成亲……”她是南方氏族的女子,而且还不知道是不是名门望族之后,可吕布是什么人啊,坐拥七州之地,手下兵甲数万,方天画戟所指之处,皆可灰飞烟灭,日后……就算是……这个野丫头,明明她就配不温侯爷的啊!
吕布淡淡地挥了挥手,冷声道:“出去,本侯现在不想瞧见你。”他的眼瞧见高勇也楞在外头,抿了抿嘴,嘱咐道:“以后,没有本侯的允许,谁也不准擅进黄月英的房间一步。”
船还是走着,这人其实是狠容易改变的。
以往吕布是分害怕乘船的,但是如今却已经不怕。在冀州,扬州等地,吕布也是开始建造船队,自己也是过几次,久而久之,也从一只旱鸭子逐渐习惯。
在次与黄月英过话后,吕布却是有些沉闷,着这美景,离得冀州越是近,他越是急躁,大概是想起了那曾经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任红昌。
增记得当初,吕布答应过任红昌,若是霸业即成,就带着他如他这般光景也是沉舟侧伴,无尤无怨的度过余生,没有纷争,没有勾心斗角,更没有那不安的战『乱』,有的只是亲人之间的温柔,可惜如今吕布他之间是做到了,但佳人却是离他而去,一去不返回。
布长长一叹,也不顾身边那些亲卫在,就是表现出他软弱的一面,他觉得累了……
时值半夜,点点星海。
“刺客!有刺客!”喧扰的打斗声惊醒了黄月英,才刚入眠就听见吵闹。
“刺客?”打地铺的巧儿闻言跳了起来,挡在黄月英跟前。
“怜,你这是做什么?”黄月英试图推开身前的女子,“春宫”无窗,但从门缝隐约可见火光,利器交接的响声清楚可闻。
“黄月英在二楼!”忽地,有人喊了起来,随即门板不堪一击,直接飞跃一抹黑影,火光透了进来,映『射』黑衣人暴戾的体型。
“巧儿姑娘请见谅。”那黑衣人沉声完,前抓住巧儿往后一扔,『露』出黄月英的身子,银刀一闪。
“等等!”,黄月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是以她为目标,因而不解叫道:“我没仇家,你找错人了。”
“会话?更该杀,没有你,温侯爷必然安恙。”来人话音未落,这刀却是一落。
黄月英翻躲下床,巧儿从墙角又爬起来欲扑前,门前又是迅捷一闪,黑貌典韦只手托住巧儿的腰际,移至他身后,他的剑鞘已出,再落下之际,已是一只臂膀。
“严峰,爷的命令你敢不从?”典韦淡淡道。
那黑衣人虽痛得咬牙,但诧然抬首。“你认出我?”
“你是主公的亲卫,为杀月英姑娘不惜『露』出破绽,来你是抱定必死决心了么?”
“是!”严峰喘息,外头已无打斗之声,想是全军覆没了。仓促之中只能聚起来名汉子船杀黄月英女,对这结果只有预料,但如果能侥幸杀了黄月英女,就算死无全尸也心甘情愿。
“春宫”门外,出现了温侯的身躯,虽然背光,但也瞧出温侯爷的脸已非单单不悦二字可言了。
“你跟了我几年?”
“除去那半年,足有三年光阴。”严峰敛声道,汗如泉流。但右臂挥刀不放,他垂首,读不出他的杀机。
“你为何背叛我?”
“奴才不敢!但若要确保主公基业,她非死不可……”严峰聚气凝神,一股作气提起身子,旋身就要朝黄月英砍去,却觉背脊一阵酥麻。他尚未砍下,瞪著黄月英的眼逐渐涣散,而后滑下。
典韦静静地前,托住他的身形。
“带他岸,差人送回老家。”
典韦默不作声,同巧儿退出“春宫”。
“吓著你了吗?”吕布关切问道。
月英疑惧的开口,大眼有些无措,但却是问着那人的生死:了吗?”
“没有,但他的下半生会比死更难受。”
折磨他?”
吕布扬眉,却不复平日懒洋洋的笑意:“我不会折磨任何一个对我忠心的人,但他的族人则否。”
“我不懂……”黄月英喃喃道。以往的世界只有文学知识,不料遇这种事情。她跟严峰……有仇吗?她不敢再瞧地那血淋淋的手臂。
“你不必懂。”吕布伸出手,牵黄月英已经冰凉的手,笑道:“跟我来。”
“去哪儿?”
“你要在这里睡?睡得著吗?”吕布指着那地的鲜血与残臂,问道。
黄月英迟疑了会,才前执住他的手,着他那不再带笑的脸庞有些落寞,原本以为他是游山玩水的纨裤子弟,如今却觉他的背后像有许多秘密。见他神态略嫌哀伤,她冲口改变话题:“不问我这哑巴怎会话吗?”
吕布闻言去世扬眉,目光从血淋手臂调回,若有似无的微笑浮现,反问道:“我需要问吗?”
“你的女侍忠心于我。”
黄月英睁圆了眼,心头略为不快。早在第二天她就发现喜子陆续将哑『药』混在人参汤里要她喝,她没理由喝,但仍然隐瞒了她会话的事实。少少错,不愿让人发现她是黄月英,在襄阳之外黄月英无人识得,但他的父亲却是不同,他父亲是荆州名家,而且还与刘表等人关系慎密,她虽不在意是否完璧之身,但不愿闲话传出,让亲人蒙羞,毕竟作为女儿,自己的一举一动怕也是逃不出黄家的名声。这段时间内,都是巧儿与她一起,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加两人都是女子,故而黄月英视巧儿为妹,也因为巧儿随侍在侧,所以让她知道她能够话的秘密,却不料……
“你多久以前知道的?”顺着吕布走进他的房,黄月英问。
“你何时告诉怜儿的,我便何时知道。”吕布意味深长的微笑:“不必在乎这些,将来,她也会对你忠心的。”
“你以为我当真会嫁你?”黄月英的心里有些不安,却又有些向往,不敢确定的时候,她喜欢提问。
“你不吗?”斥退了喜子,合房门。窗外火光依旧,但人声渐微,未久,船平静如昔。
过婚嫁之龄。”黄月英的心思被这话题盘据。
坦白,对他的提亲,仍然不太习惯。以往来提亲之人,皆是荆州世家子弟,但他不是。他甚至不知她另一种身份,那为何甘愿娶她?他若愿意,还是可以将她视为青楼女子,不必负任何责任,如果只单单为了她腹中可能的孩子而娶她,那样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
“我今年已经过了三而立的年纪,照理来,也稍嫌老了些。”吕布倒是毫不在意,直言道。
中未有等你的妻子吗?”也许,他是要纳她为妾。
“不,我已经没有了……”想起任红昌,吕布不由闪过心神,却是温吞吞地。房内只有一个椅凳,是搁在书桌后头,黄月英心思有些纷『乱』的坐在床沿,而吕布理所当然的挤了那张床。
“你不打算听一听我的故事吗?我相信此时此刻你一定对我很『迷』『惑』……”
“啊?你这是在做什么?”黄月英突然斥喝,还来不及退开,就发现自己被埋进他温暖的胸壑,向床铺倒去。他要动手了吗?天,她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你猜我想做些什么?”吕布叹息,瞧出她的紧张。“我受惊了,而我一个人不愿独眠,既然春宫今晚不便住人,那么你就只能有一个选择了。”
黄月英僵硬的身子不敢『乱』动,此时是晚,那下午时侯他尚……无法克制对她的,谁知道眼下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何时会起兽心。她蹙起眉头,会想过倘若她真怀有孩子,势必要有个爹,嫁给他或许真是个可行的方案,但她讨厌跳进另一个牢笼……
“或者可以打个商量”,黄月英喃道,却被他一字不漏的听见。“我可以当他的挂名妻子,随他在谁身泄欲或另纳房妾都行,不必理会我,只须给我地方住,谁也不必管谁,这倒是个好方法。”只是身份跃为吕氏,照样可以发挥她的长才,这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
黄月英是曾有打算等亲爹百年之后,踏遍中原各地追寻文化历史的念头,她没想过回襄阳,因为祖宅必会让家中的哥哥嫂子给瓜分,再者那时她已年逾五以,怕也时日无多了。就算真有需要夫婿之处,也可买下落魄男子的妻妾名号,顶个名在外也较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