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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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前些日子也算是见识过鲍鸿他们四郡之兵的坏处,只是他与这鲍鸿也算不上相熟,若是出言直说,倒是要生出是非,故而只等他领军离去方才提醒张扬道:“大人,鲍鸿军中多是从其他郡县调级而来的人马,只怕临战之际不能尽力。”
张扬道:“过几日,中郎将孟益也会到来,若是知道我等不依鲍鸿之举,只怕恼了孟益。”
吕布闻言只得住口,只是心中有些担心,若鲍鸿不进军倒也应该无事,就怕他立功心切,还是莫要生出变故。
在原处等了三五日,张扬一方面令大将杨丑领了三千军以为后援前往鲍鸿处,协助防御,不得轻进。
冀,幽二州多为骑兵,而徐州等地则是以步军闻名,如其中的“丹阳军”更是步军之翘首。
孟益此人也是一员悍将,但是却比不上皇甫嵩,董卓那般闻名,不过能位居中郎将想来也不是易于之辈。
诸将与孟益见过,在帅帐中齐聚。
张扬与孟益分而上座,吕布,张颌,麴义等人下首分坐。
孟益闻听鲍鸿为先锋,心中有些得意,虽说这些人只是临时调为部下,但是哪个将军不希望得到别人的重视,想来这次也不例外。
“不知鲍鸿将军去了几日了?”孟益喝过一口酒,笑问道。
张扬身为主持人,倒也热情,为其满上,笑道:“已有三日时间,不过我已经令我帐下大将杨丑也领了一军前往协助鲍鸿将军,只是固守不及交战,想来不会又大碍。”
孟益笑道:“数军齐发,直取渔阳,纵然那张举在渔阳经营多年,有什么三头六臂之能,只怕这次也是难逃。鲍鸿将军久有战名,想来叛军不敢应战,等我等三万大军逼近渔阳,再与其他部队集合,攻下渔阳,只在转系之间。”
张扬敬孟益一杯道:“正该如此。”
一夜无事,诸将为迎孟益援军也是好生欢饮一场,一解多日来的无趣。
次日,大军重新开拔。
马军在前,步军在后,另有三千人马运输粮草辎重,全军是井然有序。
不想只是行了半日,前军哨骑示警,说是有数十匹正向大军奔来。
吕布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出了什么事?”张扬正与孟益交谈甚欢,却见哨骑前来。
哨骑在马上拜道:“禀太守,前方驶来几十骑,看衣饰是我们汉军。”
张扬对孟益道:“看来应该是鲍鸿将军的人马,你叫他们过来把。”
不一会儿,只见数十人极为狼狈,身上也是血迹斑斑,看起来是经历过一场血战。
张扬急道:“为何如此,可是遇敌?”
那数十人中出来一个领头的,沉声道:“大人,数日前,前锋行至渔阳境内,不料凌晨早饭时候被叛军精骑偷袭,折损甚多,鲍鸿大人领我等突围而出前来报信。”
一旁的孟益闻听,大怒道:“鲍鸿怎会如此大意?!”
张扬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无用,还是召集军中诸将细细商量才是。”
“便听太守之言。”
张扬对那人道:“你可记得事情经过,可说的清楚?”
那人连忙道:“记得记得,小人一定会说的清楚,以免误了大事。”
之后,待吕布等人到齐后,那逃出之人将前后战事说了明白,众人闻言不由生出几分凉意。
张颌道:“早闻那乌桓峭王骁勇善战,想不到还有这般计谋。”
辛评也道:“胡人善骑,用于偷袭实在是再妙不过,只是前锋也未免太多大意。”
“想来是轻视了胡人,方才遭此大败。”另一副将说道。
孟益心中不悦,但吃了败仗却是事实,只得道:“如今鲍鸿等人被围困在要阳小城,随军粮草也是不多,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率军前去解救鲍鸿。”
手下副将杨丑也应该是与鲍鸿一起被围困要阳小城,张扬心忧爱将生死,急道:“理应如此,我这就发兵。”
不想吕布却是看不得张扬这般,起身道:“大人,莫要中了叛军的缓兵之计。”
张扬不解,忙问道:“奉先这是何意?”
诸如张颌等人也是疑惑。
吕布解释道:“以刚才所言,凭借那乌桓峭王以及他的两万精骑若是偷袭得手怎么可能让鲍鸿将军的五千人马逃出大半,而且还封住后路,却在北方留出一条活路,想来是渔阳压力过大,而那桓峭王多为骑军,要在城外与我等一战,而鲍鸿,杨丑的六千人马则是最好的引诱点。”
“奉先的意思的,乌桓峭王打着围城打援的伎俩?”张扬也是冷静下来,分析道。
吕布点头称是,继而道:“此时我军应该做的是及时与另一军阎柔的人马取得联系,之后围逼渔阳,逼得乌桓峭王的人马打阵地战,而不是他们最为擅长的野战。”
孟益也觉得有理,只是担心手下的鲍鸿,不由出言道:“鲍鸿只是先锋,只怕随军粮草不足,若是乌桓峭王不反军回救,又待如何?”
吕布笑道:“若是要攻早就攻了,岂会容得他们这些人回来报信。”
众人闻言,大觉有理。
谋士辛评道:“两位大人若是不放心的话,在下也有一计,可保得鲍鸿将军等人无忧。”
孟益道:“请讲。”
辛评看了看吕布,笑道:“此事倒是要劳烦吕将军了。”
吕布疑道:“如何?”
辛评道:“不知将军可记得先前战死与将军之手的乌桓骑军,不若换上他们的军服前往,混入乌桓军中,趁乱战之。”
吕布摇头否定道:“那日虽然大败乌桓军,但是走脱了不少人,只怕已经有人通报给叛军知晓了。”
辛评解释道:“如此才好。”
第一三六章:平叛剿匪“飞将”名(七)
要阳城头,鲍鸿与杨丑等人看着城外幽深处,如同黑暗中的猛兽在那潜伏着,等待猎物的到来。
杨丑已经有些急躁了,过去五日时间了,若是按照寻常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是援军到来的时候,但是却见不到一个汉军身影。
鲍鸿深深吐出一口气道:“杨将军,先回去休息吧,看来今日也不会有援军来了。”
“休息,休息,我现在还有什么心思去休息?”
鲍鸿道:“你我是军中基石,不可急躁,若是让下面的将士看了,只怕士气不振。”
杨丑可不像鲍鸿这般有礼,随地呸了一口,怒道:“连续派出几拨人马,却不见一人回来,现下军中粮草快要告尽,再过得几日还能如何?”
鲍鸿也是被杨丑这般逼得急了,忍不住急声道:“那你又待如何?”
“与其坐等城中,不若杀出去,还能有几分生机。”
鲍鸿怒道:“糊涂,那林中藏了多少叛军,你可知道?那暗中埋了多少陷阱你可知道?如此贸然杀出,只怕还未行的多远,剩下的这六千人就要被叛军杀个精光。”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真当不可为吗?”
“只能等了。”
两人还在争执,却听将士忽道:“将军,前面好像有些声响。”
鲍鸿道:“莫要轻举妄动,传令下去,全军戒备。”
“遵命。”
六千将士就这样守了一夜,但是却不见城外有任何行动,大致听到一个时辰的动静,之后不见敌军。
鲍鸿不敢大意,只叫人小心防范。
杨丑却是等的有些着急,对鲍鸿建议道:“不若派出侦骑,去一探究竟。”
鲍鸿也是疑惑,平时叛军也是隐于暗处,虽不攻城,但若是汉军想要出城却是一阵追杀。
初时倒是不明白,但鲍鸿也是读过兵书之人,想来也是明白叛军的意图,打着围城打援的意思,虽说明白,但谁人不想活命,却还是盼着汉军能够来援,如今见今日的叛军有些异常,听了杨丑的建议,也是忍不住心动。又过许久,鲍鸿方才下令,派出侦骑探查。
不想等侦骑回报却说是叛军营地已经不见一人,围困了五日的叛军居然撤退了。
鲍鸿,杨丑皆如梦中,不敢相信,又令侦骑再向外探查十里,确保无失。
等到第二拨侦骑也是回报同样的消息后,鲍鸿才长舒一口浊气。
叛军退了。
那边鲍鸿,杨丑有死里逃生之感,这边乌桓峭王却是既惊且喜。惊的是侦骑回报说是汉军分出三千精骑想要绕道乌桓军后以起伏击之势,形成一个反包围;喜得是带军前来的正是那日斩杀手下大将古力惮的汉将吕布,若能斩杀此人,不但能极大的打击汉军士气,而且能与同样矫勇的人作战,才不枉乌桓峭王的亲自督战。
对于乌桓峭王来说,斩杀一个吕布可比杀掉那六千败军还要来的兴奋。
“传令下去,全军继续加快速度,定要追上汉军,尽歼之。”
为防汉军截断后路,乌桓峭王亲率五千骑追击吕布,剩下的一万五千骑兵则是在后封锁来道,以防这批绕道的汉军趁乱返回,定要一举歼灭。
乌桓人与生俱来的勘察能力让他们追踪着路上的马蹄银,很快就发现了汉军奔袭的方向。
乌桓峭王心中兴奋,他最想看见的就是强者死在自己枪下的那一刻表露出来的恐惧,那是让自己能够感到极大的满足。
正想着,手下有人回报:“首领,行迹还未干固,想来是刚刚经过,大概也就三十里的样子。”
近了,近了……
在追击了两日两夜的不眠不休的行程,乌桓峭王终于追踪到了猎物的尾巴。按照以往,乌桓峭王分出千人,分别从左右两处绕道包围,而自己则是带上三千勇士沿着他们的行迹继续追击,在他看来汉军如同一只穷途末路的野狼已经没有可以逃跑的地方了。
吕布看着山脚下埋伏着的麴义,心中着实有些感叹,想不来本应该用来对付公孙瓒白马义从的先登军,今日却会在此处先来对付乌桓军,想来也是因缘际会。
副将侯成贴上来轻声问道:“将军,将士们都准备好了。”
吕布道:“这是继续关键的时候,叫将士们隐蔽好,不见麴义动手,不可出马,懂了吗?”
“知道”,侯成担忧道:“只是麴义将军只有一千多人,现在还只能算是步军,如何对付得了乌桓的骑军,莫要出事才好。”
吕布望向麴义的埋伏处,笑道:“不要小看这个麴义,他远比我们想象的厉害。”
正如吕布所言,不到两个时辰,天地间传来阵阵马蹄声,那是数千匹骏马一起奔跑才能形成的声音。
麴义知道敌军近了。
左右将士有的握紧手中的弓弩,有的握紧刚刚削尖的长木,心中都是有些紧张。
麴义何尝不是如此,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正如乌桓峭王那般,这是与强者作战的兴奋。
“起!”
听着马蹄声,待得乌桓军近了,麴义猛的大喊一声,早已埋伏的汉军将沟渠里的尖木齐齐升出,那都是一些至少有五六米长得尖木,如同野兽的獠牙就那么突然的伸出。
乌桓军纵然再悍不知死,但看到前面突然出现的尖木,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放缓了速度。
麴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射!”
千余人人,千张弓弩,千只箭羽直射乌桓军。
密集的乌桓军甚至无法做出反应,就被射杀数百人。紧接着又是一轮齐射,又是数百乌桓将士倒下。
乌桓军的马匹不像汉军那样用布包住眼睛,因为他们认为不需要,马匹是他们的朋友,是兄弟,怎么可以让它们看不见蔚蓝的天空以及青青的草原。
但是现在他们忍不住想要捂住马匹的眼睛,因为当坐骑看见前方不断射来的箭羽,出于本能想要躲避,于是出现有的马匹向前,有的马匹却是返身逃跑。
乌桓军的阵型乱了。
乌桓峭王没有想到自己最为得意的骑军,居然被那么一道浅陋的沟渠所打败。
不远处,一队汉军杀来,当前一面旗帜正是当日自己亲眼见到的“吕”旗。
乌桓峭王将手中长柄弯刀指向吕布的骑军,大叫道:“不要管前面的汉军,绕过去,杀了那些汉军的骑兵。”
手下儿郎正自惶恐,如今听得乌桓峭王的叫喊声,多年来的习惯让他们瞬间整合,重新整好队形策马迎着吕布杀出。
麴义见乌桓军想要舍了他们进攻吕布,心中大喜,叫将士们将造就准备好的燃烧之物扔到沟渠之前,然后点燃后,迅速返回到后方,那里还有千匹战马正等着他们。
第一三七章:平叛剿匪“飞将”名(八)
乌桓军舍了沟渠中得汉军,见右方杀来一只汉朝骑军,便迎了上去,两支历来战斗的骑军在此处又是交战在一起。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如同自己身子的一部分,未见其半点重量似的,轻巧的挥舞着,继而收取着乌桓将士的性命。
正杀着,乌桓军中杀来两骑,想是见了吕布的将军身份要来斩杀立功。
吕布浑然不惧,驾马上前,凌空便是一击,袭向当中一人。
那两人虽然配合多时,但总是以多欺少,还未见过主动上前迎战的,更被吕布那一击接着凌空之力将其中一人击得虎口破裂。
吕布用力一压,那将倒还没什么,反倒是他座下的马儿因为不看如此重量,已经是哀鸣一声。吕布顺势划过去,竟然将这乌桓将领的手指一下划落。这便是方天画戟独特构造的好处,两边的月牙戟正可左右滑行,不似长枪之类只能挑,刺。
单听那将一声哀嚎,拿捏不住兵器,但也真彪悍,虽然废了一手,但却要拔出弯刀再战。
吕布本想趁此时机将这人挑于马下,却不想另一将见状急忙上来掩护,吕布不得已只得先解决此人。
只三五个回合,吕布仗着神兵,用以点破面之法,将这乌桓将领的大刀击碎,随即取了项上人头。
原先那被废了一手的乌桓将,口中大叫着什么,拿着短兵器就要为其复仇,只可惜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吕布拦腰划断,直到马儿奔出去许久,方才一分为二。
“将军威武,大汉威武!”
很多汉军将士都看见吕布以一敌二,却能力斩马下的武力,蓦然生出自豪,大声叫喊起来,士气更是大涨。
反观乌桓军被吕布这番动作所折,居然有些气馁,一时间被这人数少于己方的汉军又是杀了数百人。
正当汉军大好之时,原先乌桓峭王分出去的两只骑军已经赶来,来的正是时候。
不过左方也是杀出一路汉军,正是麴义的人马,人数相当,又是有心战无心,倒是不让乌桓军稍进半分。
只是右方的乌桓军又待如何?
吕布当机立断,大叫道:“侯成,护我左右。”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吕布早就看见叛军阵中那正杀得欢的胡将,想来不是这只乌桓军的首领也是一员大将,便叫侯成等亲卫护卫,直奔那将去了。
按着以往吕布的印象,这等大将应该是被亲卫团团围住的才是。本以为要杀到跟前要花费不少力气,不想那将看见吕布杀来居然不逃反而迎上来,口中更是大叫着什么,不过吕布却是听不懂的。
乌桓峭王大叫着迎着那吕姓汉将,手中长刀更是当头劈去。吕布见状,画戟勾去,正在那月牙歪处,顺势一压,将其大刀压下。
不想乌桓峭王也是气力极大之人,在这方面居然不输于吕布,奋力起来。
旁边有乌桓将见状想要偷袭,侯成正要迎上,却听乌桓峭王大叫一声,那人便退了下去,转而攻击其他人。
吕布虽然听不懂他的乌桓话,但是心中明了,生出几分好感,也是用汉话大叫:“好,今日我吕布就与你一战。”
两人战在一起,你来我往,二十个回合不分上下。
战至后来,吕布见时间紧迫,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成功,只怕三千汉军就要葬身于此,故而仗着雁翎金甲之功效,硬挨了乌桓峭王一击,然后借此机会握住刀柄,猛一发力,令其不得寸动,继而用方天画戟将其扫落马下。
乌桓峭王落马之后,直觉伤口辛辣,好在身上铠甲也是不凡,但终不是神兵之敌,想要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