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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暗黑大宋-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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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范纯仁,张载与妃儿看着这朵“牡丹”,也雷倒了。

“老范……”

“别,你称呼我尧夫兄吧。”范纯仁被一声声老范喊得眉角直跳。

“那我就托大了,以后以兄弟称喟。”

什么兄弟啊……范纯仁眉毛又连跳了几跳,他被弄得没办法道:“随便你吧。”

其实这就是关健!!!

现在王巨看似威风八面,小小年纪,就身居高官,至少对于他这个年龄,官职很高了。最重要的是深得皇上恩宠。不然范纯仁都不会找上门来。

实际王巨身居险境,弄不好就成了第二个苏东坡。

所以他明智的一直将司马光当成敌人,针对的对象也只是司马光,程颢若不找上门,王巨都不想与程颢闹矛盾。

两者是一样的道理。

那就是不想面临更多的敌人,特别是范纯仁这样的敌人。

“那就尧夫兄了。”

“……”

“你太惫懒了,”张载想要掩面。

“尧夫兄台。”

“咳咳,你说吧。”范纯仁满脸黑汗。

“尧夫兄台,你想让我画菊花,然而我画了牡丹,那怎么办?”

范纯仁不是傻子,当然不说会凉伴。

这话是有深意的。

“琼娘,来,你替我将这朵牡丹画完吧。”王巨道。

“喏。”

琼娘答完,开始执笔,醮着颜料,替王巨将这朵牡丹补画。

家有一个才女,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王巨也不以为耻,人的精力终是有限的,那能做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呢。即便有这个精力,自己也没有大苏那样的天赋。舍己之长,学己之短,王巨才不会做那傻事呢。

当然,范纯仁也不会耻笑王巨,这更是小道,王巨有才情,才情不在这上面。

不一会儿,一朵鲜艳夺目、贵气逼人的牡丹渐渐在王巨的涂鸦上成形。

“画得不错,”王巨手搭在琼娘的肩膀上,夸奖了一句。

琼娘心怦怦跳了几下,这还是王巨当着大家的面,第一次有一个亲密的动作。

“尧夫兄,看明白了吗?”

“不易啊,你的画还没有画成形,故琼娘子能补好,若是成形,让琼娘子如何做补?”

“尧夫兄,你小视天下英雄了。”

“某拭目以待。”

范纯仁说后,便离去了。

“你们说什么?”妃儿奇怪地问。

“妃儿,我意思是范纯仁想画菊花,但王介甫却一心想画牡丹,那么怎么办?让他画。只要能画好,菊花与牡丹一样可爱。画好了千好万好,画不好,我们大家一起将这朵牡丹补画好。范纯仁是担心王介甫画到一半没有画好,却不愿意收手让别人画,最后别人想改都改不起来。”

“官人是说你以后有能力让介甫公收手,让你来补画,但你的资历……”

“妃儿,不用担心,况且介甫公未必能将这幅画画坏了。”

…………

“王巨,依朕之意,不如将军器监改成军器司吧。”赵顼扬了扬手中的王巨奏章说道。

“陛下,不可。”王巨立即说。

开玩笑,一个监一个司,两者区别太大。

用监遮一遮,自己还能做一些事,若是改成司,那自己也休想有宁日了。

但王巨灵机一动,难道……

他试探性地说:“不过它不用司,而是用监,也不大象。”

“不错,朕正有此意。”

王巨仔细地盯着赵顼的脸色,终于会意,说道:“陛下,这样吧,暂时造、藏由臣来统领,等臣将它理顺,重组后,弊病一一消除,依然分成两部分,造是一部分,藏是一部分。造有士大夫统领,藏还是由内藏库统领。”

“这倒是一个办法。”赵顼道。

也许九成士大夫没有将军器制造与贮藏当成一回事,但在赵顼心中,还是极为看重的,甚至比王巨更看重。

现在由王巨重组,这个监确实已不能称为监了,即便称为司,也不亚于群牧司。

“故陛下还应将它置于三司盐铁司胄案之下。”

“这……”

“陛下,先给臣一个安定的环境,理顺后,随便陛下置于西府或其他部司之下。”

置于胄案之下,说明军器监的地位仍然很低。不过这恰好是王巨所需要的,反正是做事,何必要这个虚名?况且不置于三司,多半就要置于西府了,然而西府首相乃是文彦博,那才有百害无一利呢。

“朕听说前几天范纯仁去了你家?”赵顼问。

放心,宋朝没有锦衣卫,没有大内密探,不过一些大的消息,宋朝皇帝还可以通过采办货物太监,以及皇城司的人之嘴听到的。

这个无所谓。

张载一直认为他这个门生心机很深,实际王巨恰恰相反,有时嫌自己心机不够深。不过王巨一直尝试着让自己心机变得更深,包括他的做事风格,能传出去的,基本都是能见得光的。但那不是能见得光,而是一种更高明的阳谋之道……

“是有这回事,范纯仁临去河中府前,刻意来到我家,劝臣说服陛下。”

“说服什么?”

“他就是担心青苗法。”

“青苗法怎么了?”

“没、没什么,然后臣画了一朵花。”

“画花?”

“我没有说服他,他也没有说服我。无奈之下,我画了一朵花,问他,老范,你想画什么花。”

“老范?”赵顼哈哈大乐了,笑完再浮想这一声老范称呼后,一本正经的范纯仁表情,又哈哈大乐。

“他说要画一朵菊花,于是臣就画,却画了一朵牡丹。然而臣画功很差,画成了四不象的牡丹,然后又让臣的小妾将这朵牡丹补齐。”

“但你现在没有补。”赵顼也会意了,说。

“不是不补,关健是大家现在谁都听不进去。那天吕惠卿问臣如何看青苗法,臣说其他的臣不想说了,只说一件事,永不加利。吕惠卿与介甫公听吗?”

“永不加……利。”

“陛下,如果不附上此条,恐怕青苗法执行后,争议声更大。”

实际真执行了永不加利,还会有反对声音,然而没有,那弊病太大了。当官的想捞取政绩,胥吏想借机捞油水,上面喊着二分利,到了下面,天知道变成了什么利。

不过赵顼在喃喃……

王巨想劝,又未劝了。

这个症结所在,别人以为是王安石,那就错了。症结所在,乃是眼前这个“好朋友”、“有作风”的青年皇帝。

黑窟窿在,想补上黑窟窿。

黑窟窿补上了,想攒钱平西夏。平了西夏,想收燕云十四州。

“不大好劝啦,主要是用兵成本太高了……”不过一用兵,以宋朝的兵制,如何不高?王巨想一想也茫然了。

于是返回头,依然是军器监:“陛下,不如让臣再写一份奏章。”

“行。”赵顼道。器甲腐败太严重了,不整治不行了,它是奏章,也是以后器甲制造贮藏的制度。

不过王巨又补了一句:“陛下,如果造、藏一分为二,那么贮藏这一块,以后再莫让外戚权贵子弟进入了。我朝内侍少而精,多有能干者,这是内藏库经营一直胜于三司的原因所在。不过内侍与外戚权贵子弟一旦混编在一起,大事休矣。”

“可是那样……”

“藏仍分成五库贮藏,只需五个黄门轮流担任即可,下面可以选派各作头作家管理鉴定,由内行管内行。”

“由内行管内行?”

“也就是用人用其所长,舍其所短。治理国家,财、兵、德、言、政、农桑、坊工、坑矿、建筑、教育、外务等等各个方面。善长兵的未必善政,善政的未必善于理财。比如薛向,善于理财,但他未必善于掌兵。我大宋以前用人略有些失误了,想培养全面人才,那可能呢。”

“你以前也说过,实际唐太宗帝范里也说过这件事,故明主之任人,如巧匠之制木,直者以为辕,曲者以为轮;长者以为栋梁,短者以为栱角。无曲直长短,各有所施。明主之任人,亦由是也。智者取其谋,愚者取其力;勇者取其威,怯者取其慎,无智、愚、勇、怯,兼而用之。故良匠无弃材,明主无弃士。不以一恶忘其善;勿以小瑕掩其功。割政分机,尽其所有。然则函牛之鼎,不可处以烹鸡;捕鼠之狸,不可使以搏兽;一钧之器,不能容以江汉之流;百石之车,不可满以斗筲之粟。朕即位后,也想过,但如何用好每一个大臣所长,却是极难。”

“是啊,很难的。”王巨道。

自己有时候夸夸其谈,那是有一根大手指头,不然凭什么能看到那一个人的长处?

即便自己,遇到不熟悉的大臣武将,同样也茫然,不知其所长。

“不过说到《帝范》,臣倒是想到了下面的一句话,今人智有短长,能有巨细。或蕴百而尚少,或统一而为多。有轻才者,不可委以重任;有小力者,不可赖以成职。委任责成,不劳而化,此设官之当也。斯二者治乱之源。然臣在朝会于待漏院,范纯仁曾论君子,曰公心大于私心是谓君子,德大于才是谓君子。反之,是谓小人。臣十分不同意。德太虚了,夫子说的德,恭仁廉谦俭让。但到了我朝,德曲解什么样子了?所以这个德,不再是夫子的德,而成了攻击政敌的利器。”

“那个才大于德便是小人,更是诛心之妄语,没有才情,如何担任高官?难道宰相必须用一个个有道德的书呆子吗?不是书呆子不好,他们只能起教化之功。担任官员的,一定要才德兼备。”

“好了,司马光也只是说一说,”赵顼知道王巨针对的是那一个人,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不过王巨真用这个辨驳司马光的那个所谓君子小人论,司马光还真有点悲催,不管怎么说,司马光你能赶上李世民吗?

王巨退出便殿。

天色也渐暮了,于是王巨回家。

外面世界渐渐成为一个看不到摸不着的血雨腥风时代,但王家仍是“和蟹社会”。

包括吃饭,一个大长桌子,不分贵贱,只是略分一下主次,坐在一起吃饭。

“那个军器监如何了?”张载问。

“还好吧,不过陛下今天召我进宫,刻意说了一件事,让军器监改成军器司。”

“改司?”

“问题不是改司,我琢磨了一会儿,一是否决了陛下建议,二是提出一条,由我将军器监重组整顿,我离开军器监后,仍分成两部分,兵器制造仍有外臣掌管,贮藏仍归大内。”

“有什么不对吗?”琼娘在边上问。

“现在当然没什么不对,关健是以后啊,以后想补画,同样很困难。”

第四二五章侵利

内库最早建于赵匡胤时,那时候作用,仅是贮藏平蜀所得到的财富,准备用来做伐辽时的军费。赵匡义伐辽了,惨败了。但为什么还扩大了内库?

现在的内库不仅掌管着钱布兑换,还经营着市舶司,特别是榷香所得,全部归内藏库所有。另外还有坑矿中的金银铜,也属于内藏库掌管,因为它关健到铸钱权。

这是一个秘密。

其实宋朝制度最早来自柴荣,柴荣的后周治国模式便是赵匡胤治国模式的雏形,然后赵匡胤与赵普做了一些修改。但真正完善起来,还是在赵匡义手中。到了宋真宗时,才全面成熟。

动作最大的是赵匡义。

赵匡义要的是什么样的模式?

那便是后世许多人所说的理想明朝模式,那怕皇帝几十年不理政,国家照样运转,并且不会出奸臣误国。明朝制度是否有那样完美,那便是仁者见仁,义者见义了。

这样,宋朝以后即便出一两个昏君,国家也不会灭亡。

有了这个思想,宋朝古怪的政治模式,便能理解了。

因此层层分权,层层掣肘,包括对皇权本身。比如诏书,如果两制封驳,诏书都不能通过。

但这样一来,赵匡义也有些不放心,因此扩大大内库,让皇权有一些自由的理财权,试图用此增加皇权的实力,又不会影响他的那个想法。

正是基于这种思想,赵匡义后来宰相才会换得那么频繁。

然而也因为内藏库这个性质,王巨才说他以后补画变得很困难。

这一世,王巨进入了宋朝政局,也理解得更多,也明白了为什么砖家说赵顼同样是变法参与者。

更明白了为什么赵顼为什么要变法,还在继续用司马光与文彦博,随着王安石下去,文彦博不久也下去。

当然,王安石第二次罢相,几乎就没有一个人,或者说他未看到那个砖家说对了,那是一个秘密,一个关系到……权术的秘密!

王巨说的补画,也就在那时。

如果这几年王巨再能做出一两件大事,那时虽不能担任首相,不过能正式进入权利中心了,也能“补画”了。

不过赵顼说要将军器临改成军器司,这让王巨有点担心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是因为赵顼看到他那篇对军器监改革的奏章后,感到军器监权利过于集中,这个也不要紧,主要就是剥夺了内藏库贮藏军器之权,等于进一步变相地削弱了皇权,赵顼略有点不大情愿,于是委婉地以退为进,暗示自己对这个奏章上的内容做出调动。不是对自己不放心,而是对这个削弱内藏库权利不放心……

不能怪赵顼,沾到权利,真说不清楚。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难道说错了吗?

赵顼产生这样想法,能理解。然而新的问题来临,王安石变法,需要赵顼全力去支持,自己若补画,同样需要赵顼全力去支持。

可赵顼有这样的心理,到补画时就会很困难了。

“难,难哪,”王巨道。

说到内藏库,另一边有人也开始对内藏库动手。

条例司上书:银铜坑冶、市舶之物皆上供,而费出诸路,故转运使莫肯为,课入滋失。今既假发运司以钱货,听移用六路之财,则东西南经费皆当责辨。请令发运使、副兼提举九路银铜锡冶坑、市舶之事,条具利害以闻。

银铜坑矿与市舶司原先都属于内藏库,但内藏库与三司财政是分家的,这个收入归于内藏库所得,不过所出费用,如运费、冶炼费用摊派于六路(宋朝银铜市舶司主要是在南方,与南方六路牵连最大),所以各种转运使不愿意作为。于是条例司上书,既然朝廷已假借发运司钱货,给发运司调动六路财帛权,这一块也要经营好,因此必须赐发运司提举九路银铜锡治坑与市舶司的权利。

这个奏章未必出自条例司,王巨离开条例司,吕惠卿也不得不离开条例司,王安石便用太常博士、秘阁校理李常,前许州司理参军、国子监直讲王汝翼为检详文字官。殿中丞、知免句县张复礼,前明州司法参军李取之为相度利害官。

不过李王二人对王安石变法十分排斥,至于两个相度利害官张复礼与李取之,都是小人物,权利更小,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因此多半乃是出自薛向之手,然后王安石假借条例司之名,上奏朝廷。

这个东南六路便是指两浙路,淮南路,江南东西两路,荆湖南北两路,不过后来淮南路一分为二,两浙路分了又合,合了又分。

奏上,赵顼下诏,东南利国之大,舶商亦居其一焉。昔钱、刘窃据浙、广,内足自富,外足抗中国者,亦由笼海商得术也。卿宜创法讲求,不惟岁获厚利,兼使外藩辐辏中国,亦壮观一事也。

诏发薛向与发运副使罗极提举江淮、两浙、荆湖、福建、广南九路所有坑矿与市舶。

…………

“薛公这一回权利可谓不小。”张若水道。

王巨前世肯定不知道张若水,不过自神臂弓出来后,两人打了好几回交道。

经过交谈,王巨得知了张若水一些情况,这个太监同样也久历军旅,平王则,侬智高时他皆随军作为军马承受参战过。并且还在庆州担任过一番军职。

所以张若水对王巨的态度又是敬畏,又是亲近。

毕竟庆州那个环境很复杂,张若水更知道王巨所做所为的不易。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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