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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暗黑大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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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的制度却是乱七八糟,比如害怕百姓造反起义,一有灾害,大肆将灾民充于厢军,是好心,可得要多少财政去堆?这些财政不是变出来的,而是从百姓头上敛出来的。

再比如对待一起造反起义,要仁治嘛,因此以招安收抚为主,镇压为辅。

于是民间便传出一句话,想做官,占山为王等招安。

那倒未必。

不过这种糊涂的制度,某种程度上确实缓解了国家各级层的矛盾,因此举宋一朝,各种小起义,以及叛乱情况不断,但始终形成不了规模,方腊、李顺王小波那种规模,已到了极致。

但不代表着宋朝平静了,类似宋江之类的小股起义,或者占山为王情况却是很多的。

其实这些人不能称为起义,只能称为山匪水匪流寇,也与赵祯时王伦那次搞笑的起义不同,尽管有的大股山匪可能比王伦多,但他们不攻城夺寨,也就是平时做一些恶,抢一点小钱,逃避国家的徭赋与兵役,甚至呆在山里面,自己还会自力更生,种植,打猎。

不过杨老四一伙算是其中臭名昭著了。

他也不担心,这个秦三郎找上门来,自报家门,要求打通子午山私商的道路,似乎他家生意做得很大,因此一出手便是价值好几千贯的礼物。

将他人头割了,到官府领赏,也不及这些礼物值钱。

今天是他的生辰,秦三郎又好心派人去庆州城请了几个有名气的行首来助兴,于是杨老四带着一群兄弟下了山。

镇门口边上站着一人,看到秦三郎来了,他转身进镇。

秦三郎会意,带着杨老四他们一行进了镇,但隐秘的跟在那人后面。

“这是那家在请客?”婢女问。

“管那么多干嘛?”秋儿说道,自己再不接生意,马上连小阁楼都要挪出来让人了。她刚说完,眼睛却直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街角一行人中的一人。

“就在前面的馆子里,不过我不大好进去,与刘三兄弟,张虎兄弟呆在偏厅,毕竟我也偶尔去庆州城,与那些妓子们熟悉。”

“哈哈哈,”杨老四大笑。年青有钱,能不狎妓吗?

这个说法也正常不过了,毕竟他们是盗匪,人家是正经生意人。

“还是做生意好啊,不象我们,”杨老四笑完后,有些发苦地说。

“那也未必,生意没那么好做的,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

“你可听说了董志赵都头案?”

“董志赵都头案?”

杨老四一名手下凑过来,对他讲了那件案子经过。

“赵都头这样的人宰了也就宰了,并且宰了大快人心,杨大哥,你不知道啊,闻听赵都头被杀后,董志有许多百姓张灯结彩,就象过元宵节一般。”

秦三郎说这句话时正好路过了秋儿所在的窗户下面,也让秋儿听到了。

赵都头的什么,她没心思管了,此时正死死捂住她身边婢女的嘴。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哪,而那个秦五郎原来是与这些人是一伙的。当然,秋儿不知道现在秦五郎不叫秦五郎,而是改成了秦三郎。药材商人也改成了私盐商人。一行人进了馆子,一名小厮过来,对几个貌美的妓子喝道:“人来了,人来了,快进去吧。”

几个妓子放下手中的茶水,准备进馆子去。

秋儿却问了一句:“是不是刚才那群人?”

“是啊,好好侍候着,不会对你们薄。”那个小厮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包,里面包着许多贵重的首饰,每一个妓子都散发了一些首饰。没有发钱,但比发钱更让这些妓子喜欢。有的妓子便当场撒着娇。

然而秋儿脑海里乱哄哄的一团,这还能进去吗?自己改了名字,这个秦五郎不知道,但一进去,准得认出来。这时她又想起了那处算命先生的话。

“切记一条,有大难时便要立走。”

“是杀灾,你才走,只要你一走,终于则会平安无事。”

“走!”她心中想。

于是站起来说:“小哥子,奴家忽然来了月事。”

“有月事你还来,想找死啊。”

“奴家也不清楚,它突然就来了。”

“晦气,晦气,滚吧你。”小厮怒道。

“是,是,”秋儿立即喊上车夫,离开龙蟠镇。

“娘子,为什么不报官。”

“他们大摇大摆来到龙蟠镇寻妓作乐,在龙蟠镇报官起什么作用?到庆州城报官。”

秋儿回到庆州城立即报案。

算命先生那一节没有说了,说了也与案子无关,事儿反而更多,再说人家是好心的,孙沔听了连连蹙眉头。派人又能将章楶喊来,让他带人去龙蟠镇抓人。

但衙役过去了,人家玩也玩了,乐也乐了,早就回山去了。并且章楶询问之下,都得到了杨老四的姓名。这就有点麻烦了,不过审案子要紧,还有一件积案没线索呢,立即将那些妓子得到的首饰收交上来,派衙役去董志请赵母来辨认。然后回到了庆州城。

赵母带到庆州城,一看那些首饰便大哭起来。

现在两个案子都有眉目了。

有两个可能,第一种可能还是胡谦等人做下的,因为武魁便是董志人氏。

可能武魁带着胡谦先行潜入董志,找到一个同乡好友,先将赵都头杀死,掠走财货,然后来到庆州,诱出李员外父子。自己将胡谦抓了,那个好友秦五郎害怕之下逃入大山,投奔了杨老四一伙。

但有一个问题绕不过去,那就是时间。

胡谦招供的探听情报,那是王巨综合了自己前世的记忆,李三狗的回忆,以及王巨在华池县得到的消息,还有姚兕的禀报,即便孙沔手中都没有这份详细的资料。

章楶做梦没想到王巨为了一个胡谦如此大费周折,因此这个问题绕不过去。这几人肯定是潜入到敌境探听了,不然不可能有这份情报,那么他们作案时间呢?

以前没有新的疑点,那么所有疑点指向了胡谦,如今有的新的疑点,这个问题就不能忽视。

还有一个可能,两个案子根本与胡谦无关,就是杨四一伙做的。可能李员外父子结仇了,某个人投奔了杨四,得到杨四的重用,于是杨四帮助他,诱出李员外,这才有了这两桩案子。

其实赵家的案子无所谓,主要就是李家的案子,他们在城中,影响太恶劣。

但李家大恶不及赵都头做得多,可小恶却多如牛毛,天知道得罪了那一个人?这个不大好查。

章楶想来想去,只好想出两条办法,第一个办法将注意力转向董志,派人查武魁平时的好友,以及那些人与赵都头结仇的,这个人还懂一些医术,以求找出那个秦五郎,他是此案关健人物,找到了,两个案子一起破掉了。

第二个办法便是派官兵进山剿匪,只要抓到杨老四,两个案子同样也就能破掉了。

于是他去拜见孙沔,将来意说出来。

“进山剿匪,章质夫,你知道子午山有多大吗?”孙沔怒道:“带兵马多了,必然打草惊蛇,什么人也找不到,带的兵马少了,弄不好就是全军覆没,这个责任你能担当得起?”

然而孙沔忽然了一点,那就是章楶在军事上的造诣。

章楶不急不忙地说:“孙公,不用那么麻烦,此人在龙蟠镇大摇大摆地出没,龙蟠镇必然有他熟悉的眼线。而且其活动范围大约就是在华池、龙蟠与鄜州直罗三县一带的子午山。孙公派责令华池与龙蟠两县知县派人查访,再写信给程公,请求他让直罗知县配合。探听了详细的情报,三县发兵,那伙盗匪必然全部捉拿归案。再说据下官探听的消息,杨四这个人平时也作恶多端,不为这两件案子,就为黎民百姓,也要派人剿匪。”

孙沔犹豫,章楶又说道:“如果孙公不放心,下官来督办这次剿匪事宜,否则这两件积案,恕下官无能为力了。”

剿个匪你都担心,何必督办我严查这些积案?那是前任的失职,与我有什么关系?

第一八三章赛跑

王巨蹲在地上看着庄稼。

可怜的产量哟。

但与肥料无关,这时代想弄出化肥与农药,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对于农家肥的利用,宋朝已到了让人赞服的地步。

粪肥都是经过发酵后才施下去的,草木灰就更不用说了,也有百姓开始种植紫云英做绿肥,顶多用苜蓿做绿肥的王巨暂时未看到。至于用豆子改善土壤,北方豆子是主粮,还用得着说?

不但在凤川镇,就是王家寨同样如此。只是那时王巨并没有多想罢了。

王巨站起来想了许久,还是想出产量低的原因。

第一个是种籽,在宋朝想要改良种籽那是很困难的,能改良,但这个时间太长,再加上推广,那会更长,实际民间也在自发地改良种籽,如占城稻,自宋真宗引进来后,在宋朝已繁衍了上百个品种。

第二个原因才是主要原因,牛!

宋朝朝廷将牛的价位打压得很低,这是好心,却办成了坏事。眼下一头牛只有五贯钱,一头骡子十贯钱,一头牛只有五贯钱,一斤牛肉却能卖出一百文钱,一头牛能取多少牛肉,还有肝脏牛皮牛尾牛筋,然后问题就来了。

雪上加霜地是宋朝想要“齐人”,又将牛纳入财产计等,四等与五等户纳税服徭立即不同。

因此除了一二三等主户无奈养牛,其他户等百姓都不愿意养牛。就是养了,也莫明其妙养死了。甚至租的官牛都能“养死”,赔偿就是,能赔多少钱?只要做得巧妙,赔偿过后还能大赚特赚。所以即便百姓将牛养死,官府继续收牛租。这个恶性循环下去,宋朝便一直缺牛。

诏令不得杀牛,但到了诏令能全部执行的时代吗?

若那样,王安石青苗法都不会引起争议。

没有了牛,只好用人力拉犁,产低量不得不多种地,于是更严重的恶性循环开始,大家一起广种薄收吧。

“杜主薄,你立即回去颁发一道露布告示,自今以后,华池全境不得以牛马驴骡这些大牲畜作为财产计入等户。”

“王知县,这个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这是边境小县,以安静为本,再说边境不是没牛,有牛,只是大家不愿意养牛,一旦此令执行,养牛的人多了,粮食产量便提上去了,边境屯有大量军士,一直缺少粮食,所以粮贵,粟麦价格几乎相当于中原的两到三倍,粮食产量增加,就会为朝廷带来更多的军粮。其实粮价由朝廷控制的,实际粮食运到庆州,暗中朝廷不知亏空了多少。只要粮食增产,那怕官府就在购买,也会替朝廷省下不少钱。如果朝廷追问,我将这笔账算一算,那个还会追究?”

“倒也是。”

“那你先回去,我继续转一转。”

杜主薄带着衙役回去,王巨来到凤川镇南边的一座山上。

赵大井与张偕从树林里走出来。

“王知县,这是你要的资料。”张偕递上一叠纸头说道。

王巨翻了翻,说道:“事情做得不错。”

“胡大哥他们……”

“那有那么快,不过这件事若是顺利的办妥了,他们大约就能放出来。”

“谢过王知县。”

“谢就不用了,但这件事你们得永远烂在肚子里,只要泄露出来,你们都是死罪。”

“小的明白。”

“你们先回去,大井,事情办完了,你去杭州,作坊那边办了一个私塾,你趁这两三年时间,多读一些书,想要跟在我身边,不多读书不认识大多数字,那是不行的。”

“大郎,我知道。”

“张偕,事情办完了你也不能回家,时间巧合,会让人产生怀疑,最好还要在外面呆上一段时间。若是狠心,在脸上划一道口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的知道,以防万一。”

“还有,你得想出一条合理的借口,但不必刻意宣传,那反是画蛇添足。若有能力,你在外面能找几个人,与他们略略来往,然后给他们一些暗示,让他们心中认识你的时间提前。”

张偕这就有些不明白了。

“就象一些骗人的和尚道士,利用幻术,当法术来骗百姓。那些幻术实际都是障眼法,为什么会障住大家眼睛,有道具,有语言,有帮手。这个语言利用得好,就能产生一种暗示手段。况且你在外面还要呆一段时间,有人追问你又有一段时间,那么让他们心中认识你的时间提前十几天又有何难?但那样,你就不在山上了。”

“小的知道了,不过很难。”

“试试吧,再说未必会有人追究,去吧。”

两人飞快离开。

王巨眺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眺望着远处的村庄。

他看到有一行人带着行李向那个村庄走去,穿得有些褴褛。

他们是返回的百姓。

那道露布起了效果。

随着近百姓乡勇退出,衙役也不抓丁了,陆续有一些逃户从子午山走出来。对这个露布,孙沔没有作声。主要是华池太小了,影响不大。不过一旦蕃落建成后,相信会有更多的百姓陆续返回。

“只是西夏一旦大肆入侵,又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逃离家园了。”王巨喃喃自语道。

“要抓紧时间了。”

王巨不会怪章楶,孙沔铁了心要查,章楶岂能不查。但章楶不是草包,两件案子串在一起,说不定章楶就能很快查出真相。

从现在起,就要与时间赛跑了。

必须在章楶理出头绪前,将案子定下。

…………

“请知县替奴家做主啊。”张偕妻子跪下哭道。

林知县咧了咧牙,这个怎么做主?赵都头父子都被杀了,连财产也被卷之一家,案子未结呢,也不能替你平反哪。

“刘氏,你起来,只要是冤情,早迟官府会替你家讨还公道。”章楶在边上说。

刘氏站起来,继续哭。

“刘氏,我问你,你家官人呢?”

“他说他出去购买一些药材,但许久未回来,妾身很担心,也向官府报了案,知县,可找到我家官人下落?”

“本官正在派人找呢。”林知县搪塞道。

“会不会被赵家害了?”

“不会,他家死了三口人,哪里有心思害你官人。”

章楶忽然问:“你家官人什么时候失踪的?”

“十几天前。”

在这上面刘氏不敢撒谎,问一问周围的邻居马上就知道真相了。章楶与林知县对视一眼,眼睛都亮了起来,如此,时间上就吻合了。

章楶又问:“你家官人以前经营什么生意?”

“药材,偶尔也有皮毛。”

“他对药材很精通了?”

“妾身从不过问,不知道是否精通。”

“本官听说他有一个朋友叫武魁?”

“明公,冤枉哪,武魁杀了人,我家官人没有杀人。”

“案子还没有判呢,你怎么知道武魁杀了人?”

“妾身,妾身听乡亲们说的,说他杀了人,关到了庆州大牢。”

“本官却听说了一件事,赵家父子出事前,武魁曾经返回家乡,与你家官人见过面。”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刘氏连忙否认。

可章楶却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慌乱。

有古怪。

章楶说道:“来人哪,将她抓起来。”

两个衙役将刘氏按住,她的四岁大的儿子吓得在边上号淘大哭,林知县有些不忍。

“我们出来说话。”

两人走出来,林知县道:“张母气死了,张偕下落不明,只有一个寡儿孤母……”

“林知县,我也于心不忍,但这两桩案子总得要结,只能到判案时,我判她无罪释放,你再查一查赵都头以前的种种罪恶,一旦案子了结,你立即将赵都头以前犯下的罪行陆续判决,没有财产用田宅抵罪,抽出一部分还给她……我也是多事了,他们掳走那么多钱帛,手中怎能缺少钱呢。”

孙沔对章楶剿匪的计划一直犹豫不决,章楶只好从另一方面入手,而且武魁恰巧就是董志人氏,因此查来查去,便查到武魁好友张偕头上。未看到张偕本人,不过乡亲们能描述一个大概的样子,再用这个样子问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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