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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汉明大黄袍-第50章

小说: 汉明大黄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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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喝了口茶,道:“顾公子要风度不要温度,那在下也不强求。既然上菜还有些工夫,咱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几位此番请在下来仙居楼,不是仅仅来说闲话的吧?有话还请直说。”

“哈哈,爵爷果真是个爽快人。那在下就直说了。”顾之卿喝了口茶,眼睛看着桌上的茶盏,“其实在下也明白,爵爷开这利民当也是一时兴起,您这哄抬当价,可是让我们顺天府一带的当铺生意不好做啊。”顾之卿看了看杨帆的脸色,语气淡然道。

“哦?顾老板当初压价的时候,又可曾想过百姓的活计?”

陆一川呵呵一笑,“杨爵爷还是太天真了。如今说句难听了,连朝廷都管不了,您闲居京师,还瞎操这个闲心干什么?这皮货价格是二十文还是五十文,和这平民买不买得起粮食没有什么关系,您看您这皮货价格高了,这米价也高了一番,一样的。”

“陆老板的意思,这米价上涨是在下的不是了?”这死奸商,自己涨了米价,还把锅丢给我?

“唉,爵爷误会了,在下可没这么说。咱们就事论事罢了。”陆一川罢了罢手,“爵爷,我们在商言商,这天桥下的规矩不是您可以改变的。到了这个时节,每年的米价都得涨,不过是涨多涨少罢了。今年米少,自然价格就贵了。”

杨帆虽说是凌河伯,然而这地位,在尴尬到放在哪儿都不合适。放高了看吧,好像没什么实权,可以用来巴结,放低了看吧,他好歹也是大明的一个爵爷。

这也是天桥下的这几位既想与杨帆交好,又不怎么怕他的原因。

屋内的气氛立马变得有些诡异起来,杨帆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陆一川,道:“听陆老板这意思,就算米价涨到十两银子,都是情有可原的咯?”

“呵呵,爵爷您这是说笑了,哪有白米可以卖到十两银子一石的,要我估计啊,今天撑破天五两银子一石就撑死了。”陆一川眯缝着眼,笑着望向杨帆。

顾之卿看到杨帆不再说话,便出声,“其实我等请杨爵爷一聚,也没有别的意思,您看反正那利民当赚的钱也不多,看那架势,倒是亏钱的时候多,爵爷倒不如关了这利民当,给顾某人一个面子如何?

在下也知道,可能是因为当初犬子无礼,拒了您合作的建议,冒犯了您,可您当时也知道,这朝廷对爵爷您的态度……这样,若是爵爷关了这利民当,这一边那箱子,当做是在下替犬子赔礼道歉的一点小心意,如何?”

“关了利民当?你顾之卿的面子值几个钱?”面对露出真面孔的顾之卿,杨帆的话也难听起来,当即令顾之卿脸色一僵,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挂不住了,冷冷道:“爵爷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要关了利民当,除非是天字八号先倒闭了!”杨帆拿起一边的大衣,站起来道,“我看这饭也不用吃了,免得几位心里别扭,告辞了!”

“你!”顾一舟年少气盛,拍案而起。杨帆一转头,笑道:“怎么,顾公子胃病来了?还是对本爵爷有什么不满?”

“一舟,坐下!”顾之卿脸色难看地站起来,拱了拱手,“这几天爵爷四处买米,想必是准备赈济难民,此番善举真是令顾某人佩服。不过既然爵爷不能合作,那也别怪顾某人心狠手辣,从明儿起,这顺天府的米,爵爷一粒也别想买到。明儿是腊八对吧,该是我顾家开棚施粥了,在下把话撂这里,顺天府的米,顾家包了!至于开棚施粥几日,得看爵爷的意思了。”

“只要利民当施粥一日,我顾家便跟上一日。爵爷,这顺天府这么多难民的性命,现在就真的掌握在您手中了。”顾之卿眼神毒辣地看着杨帆,“如果那日爵爷改变主意了,可来天桥下,咱们继续商量。”

杨帆虚眯着眼,抱拳一礼,道:“告辞了!”厢房被怒掌推开,两扇木门晃荡了几下,开敞着,外边的冷气流了进来,顾一舟起身将门关上,道:“这杨帆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仗着那空头爵爷,以为就可以这么横行无忌了吗?”

沈劲眼神不善道:“这样无权无势的爵爷,真当是我们好惹的吗?”

顾之卿道:“既然面子给了,接下来撕破脸的事情那就好办了,他杨帆要做善人,那我们就搞臭他的名声,看他如何在这顺天府立足!”

第124章应对

翌日,杨帆起来,便去地窖那边看看孙元化如何了。如今这个“黑户”也算是自得其乐,看到杨帆来了,就把已经写了十几页的东西给杨帆看。

还别说,虽然孙元化的化学知识没有形成什么体系,但一些基本的化学公式,能够用语言描述出来,也是有本事的。看了看孙成化有些地方的疏漏,杨帆也好歹上过几年的化学课,便将一些简单的错误指了出来。

孙元化感觉遇到了知己,大呼杨帆有学问,一些原本条理不是很清楚的东西,凭借这一个现代半吊子文科生加上古代有想法的书呆子,还真的给东拼西凑地给梳理出来了。尤其是杨帆靠着连蒙带猜搞出来的元素周期表,将一些什么一硝二磺三木炭的化学式表达出来之后,更加引起了孙元化的震惊,原来还可以这样?

杨帆不知道,他无形之中给孙元化挖了一个大坑。现在的孙元化,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将这些元素的表达式告诉他,等于将西方几百年,无数人摸索、试验之后的结果告诉了他。而且,他那张简陋的元素周期表,也只有几个常见的,那些复杂繁琐的也只能空着了。对于孙元化来说,这简直是一副残破的藏宝图,明明知道只要补全藏宝图,天大的宝藏就唾手可得,然而就是无法补全,也不补全。

从地窖出来,杨帆感到自己深深地坑了孙元化一把,把自己这些模棱两可的东西都交给了老孙自己去研究。杨帆在地窖中,面对孙元化的一些反问,说的最多的就是“应该是吧,也许吧,你自己去想想啊……”

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个知识分子的问题,赶紧跑了出来。

“杨大哥,你最近要遇上难事了。”王絮儿幽幽地站在门楣边,拿着本卦书道。

“你个小神棍,看我怎么收拾你!”杨帆虎步扑了过去。王絮儿大喊一声,“杨大哥,我错了。啊!”她笑着躲到门框后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哈哈,小神棍,还乱不乱说了。”杨帆刮了一下王絮儿的鼻子,调戏道,“是不是苏先生不在……不在这里,你就充当小神棍了么?”

“哎呀,是絮儿学艺不精,不过按卦象说,杨大哥最近有小人相缠,但卦象有说,雷天大壮,行于义,则成。也就是说,杨大哥只要光明磊落,就可以啦。”王絮儿默默鼻子,小声道,“好了,杨大哥,不和你贫嘴了。今天约好了蓉儿姐,要去看庙会。”

“当心点。”杨帆看着蹦蹦跳跳的王絮儿,心头那丝担忧稍减,只要王絮儿快快乐乐地,他也就放心了。

杨帆刚掀开帘子,便碰上怒气冲天的周延儒,下了轿子,便往利民当走来。眉头一挑,“这周马屁过来干什么?”周延儒仕途可谓是平步青云,年轻时高中状元,仅仅三十六岁,便入阁拜了首辅,绝对是年轻有为。

“周大学士,光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周延儒眼神不善,道:“爵爷有功夫和在下磨嘴皮子,不如想想明日拿什么来开棚施粥吧。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了,你和顾家的约定。”

“约定?”杨帆才想起昨日顾之卿说的那话,“那周学士来利民当是来看在下笑话的?”

“笑话?我看爵爷做的事,如此大善,不但不惜血本,还砸锅卖铁,真是令我这个做首辅的汗颜啊。”周延儒不动声色,带着点嘲讽的味道。

“大学士客气了。”

“谁敢跟爵爷您客气啊。本辅是奉圣上之命,辅佐爵爷您来处理难民安置的事了。”杨帆一惊,道:“在下没听错吧?难道朝廷就指望着在下来养活这几万难民?”他杨帆能养活五日六日的,可折腾不起养到明年夏收。

“您也知道养不起啊,朝廷不是没看见,是装作没看见。您倒是好,大包大揽不说,还把实情捅到圣上那边,可不是要朝廷拉下脸来,不得不来应付这难民安置嘛。”周延儒年纪不大,说起话来也格外冲。

“朝廷难道连拿出个几万两银子都困难?”

周延儒坐在大堂内,怒道:“银子,银子能当饭吃啊!且不是这几年赤子连连,朝廷早就无力负担这些款项,就算是有,粮食呢?你以为陆家的米行真的是拥粮万石?撑死了两千石。你就等着那几万张嘴巴吃穷你这利民当吧。”

“圣上还有什么话吗?”他感觉自己这一提醒,朱由检还真当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这几万张嘴巴了。开什么玩笑,他以为自己做个样子,开个头,朱由检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可以马上接手这个烂摊子,没成想自己引火烧身不说,这报销估计也没处说去。

“还有?没了!”周延儒的脸色就没好看过,“现在本辅就听爵爷您的吩咐了。”周延儒二郎腿一翘,喝了口茶,似乎没有要干活的意思。杨帆眉头一皱,道:“周学士能否陪在下进宫一趟。”

周延儒眉头一挑,狐疑道:“好事坏事?”他现在巴不得杨帆直接扑到朱由检的脚边,跪下来喊这事办不了,那样子最好,自己也乐得清闲。在他看来,这养活几万张嘴巴,没个五万两银子是下不来的。国库本来就空虚,西北的暴乱、山东的叛乱,哪一样不要银子、粮饷,根本没工夫搭理这些难民。

杨帆一顿,琢磨了下,应该算是好事吧,便点点头,“好事。”

“真的?也罢,信你一次。”周延儒压根就没打算在这利民当呆多长时间,连轿子都还是停在门口。笑话,堂堂大明朝内阁首辅,竟然被派去处理这点小事,简直大材小用。他探出头道:“爵爷要不挤挤?”不过,那锐利的眼神丝毫没有要和杨帆同轿而坐的意思。

“呵呵,不挤了,不挤了……”要是真“厚颜无耻”地钻进周延儒的轿子里,杨帆担心会不会被周延儒一脚踹出来。

“那我们奉天门前见!”周延儒每一句话都是“浩然正气怒冲冠”,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好似杨帆欠他什么似的。

第125章计将安出?

杨帆和周延儒通报之后,便匆匆入宫面圣。

乾清宫内,朱由检拿着奏折看着底下两个人,一个算是大明历史上年轻有为的首辅,一个算是大明历史上封爵最快的异姓爵爷了。

“周学士、杨帆,汝等如此着急见朕,怎么到了殿前,反倒是不说话了?”朱由检笑道,“还是说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朕?怕朕怪罪?”

周延儒刮了一眼杨帆,道:“圣上,是凌河伯杨帆有事要禀告。”这就像课堂上老师提问,周同学站起来回答道杨同学有话要说,十分地招人恨。

“哦?杨帆你有何要说的,难以启齿到要周学士来帮你说话?”朱由检将一本奏折放到桌上,然后靠在龙椅上,等着杨帆来回话。

“圣上,这顺天府难民一事,圣上作何打算?”

“怎么,既然你杨帆告知了朕,朕不是派周学士同你一道处理此事吗?”朱由检眉头一挑,“还是说周学士不配合,你到朕这里来告周学士的状来了?”

杨帆瞥了一眼身后的周延儒,要他配合?就算他肯配合,自己要让他去和难民打交道,那不得被顺天府的士人给围殴死,“那倒没有,只是圣上,这难民着实有些多,如今粮食紧缺,恐怕等不到明年夏收,余粮就没了。”

“周学士,赈灾的银两可否从国库调拨?”

周延儒一礼,道:“回禀圣上,如今就算有银子,也难以买到粮食了。今年辽地征收,加上如今山东的叛乱,朝廷的粮饷已经吃紧,还有西北陕地要安抚,实在无暇顾及这几万难民了。”周延儒的话意思很明确,这几万张嘴巴,反正造反量他们也不敢,也没有什么工程要他们服役,那救活了有个屁用,就是浪费粮食,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

“杨帆,你有何建议?”

“圣上还记得在下提到的移民海外吗?在下翻阅过一些史料,大明年间也有不少这样的事情,与其让他们饿死在顺天府,让那些士子谩骂朝廷无道,还不如移民吕宋,也可以暂缓顺天府一带的压力。”杨帆建议道。

“那周学士以为如何?”

周延儒大喜,不动声色道:“此举甚好,然出海风险甚大,海路有难以捉摸,必要一个通晓海路之人才,可办成此事,臣闻凌河伯自幼与高人云游四海,想必是轻车熟路,圣上,不如……叫凌河伯来主持此事。”

这周延儒看杨帆这个刺头哪哪儿都不顺眼,放到十三山怕占山为王,倒是后难以掌控,呆在京师吧,虽然没出什么大乱子,但把京城那些夫人小姐姨太太坑了个遍,说到底,还是坑的是这些人的俸禄和富商赚的钱。就是周延儒,自己那个夫人,平时勤俭持家的,也架不住那风衣的诱惑,花了不下三十两银子。

“派凌河伯出使吕宋?”朱由检看向杨帆,“杨帆,你意下如何?”主意是杨帆自己出的,要不怎么说,不作就不会死,既然要做这个出头鸟,那就要有随时被这帮子朝臣坑的准备。杨帆思忖片刻,道:“能替圣上分忧,是在下的荣幸。”

“好!”

大明历来重陆战,轻水师,这郑和宝船可以说是当时最先进的航海利器,最大号的郑和宝船,可以载千人。然而水师一直是不被重视的,即使是浙东沿海抗倭,也是在陆上作战的多。

朱由检思忖片刻,道:“朕就派给你十五艘郑和宝船,三十艘大船,五百将士,出使吕宋。希望你那粮人归的谋划,可以给朕一个惊喜。”

“遵旨!”

杨帆与周延儒退出乾清宫,两人走在砖石路上。今日天色阴沉,杨帆走在周延儒右后边,对于这个古代高材生,杨帆并不讨厌。有人说他专权独断,也有人说他阳奉阴违,但历史,总是人写的,写谁忠奸,也只是一家之辞,杨帆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周学士这次总算是把在下逐出京师了。”杨帆有些嘲讽地说道。周延儒看了看刚才匆忙下轿,未抚平的一角,用手抻了抻,漫不经心道:“哪里哪里,爵爷是在说笑了。能者多劳,杨爵爷精通算学,有时间帮户部查查人口,算算账也是极好的。”

“哦?周学士真是这么想的?”如今世道不太平,这户部乱得更是一团糟。以前盛世太平,这帮子人为了省事,特地搞出些路引。意思就是要出自己的这个村,就得那个介绍信,不然就种好田,交足租税,然后生老病死在自己这个村,别到处瞎晃悠。

如今北有叛乱外敌、东有倭寇骚乱,这治理太平盛世的法子再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这帮子腐儒干脆撒手不管。你爱咋跑咋跑,你饿到要吃人也随意,反正乱子大了,朝廷就会派兵镇压。真正能干的没有几个,大势所趋罢了。

“额,爵爷还是好好准备出使吕宋吧。这路漫漫其修远兮,多一分准备总归来得保险。”周延儒哂笑道。

“周学士话中带着刺,在下可以认为还在为当初封爵一事耿耿于怀?”杨帆想过很多次,这终究是大明朝,不是大民国,终究是君臣父子,不是民主共和。杨帆自信没有这个本事,能够来倡导这个颠覆三观的思潮,他想要做的,就是能让大明的子民过得好一些,而不是富者拥田千顷,穷者无立锥之地。

周延儒年轻时连中会元、状元,可谓是心高气傲,如今身为内阁首辅,自然不容许这种有违礼制的分封存在。“爵爷自己明白也好,本辅当初不建议爵爷封爵,也是礼制内的。”

“那商税的改制呢?周学士又有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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