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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三国之宅行天下-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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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鹑ッ矗俊

“……”只见糜贞一脸的不可思议,也不顾脸上的泪水,哭意一收,狐疑问道,“当真?”

“嘿!”江哲从怀中取出一张文据,在糜贞眼前一晃,笑着说道,“你看,你这什么?”

犹豫着接过,糜贞望了望那纸,诧异问道,“你又要向你主公借钱?恩……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废话!没钱我怎么娶你?”

只见糜贞小手掩嘴,愣神得望着江哲,忽然脸上一红,弱弱说道,“真的?”

“煮的!”

“哎呀!”得用手砸着江哲的胸口,糜贞嗔怒说道,“你说呀,是否是真的?不许再骗我!”

“是的……”江哲拖着长音说道,“不信你跟我去问孟德,他早就知道了!”

“我又不知道……”得闻江哲如此说,糜贞心中一甜,弱弱说道,“那……刚才是我无理取闹……是我错……”

“知道就好!”

“……”恨恨得咬咬牙,糜贞嘟嘴说道,“那你何时去见我兄长?”

“现在!”

“现在?”糜贞面上露出几分满足的笑意,犹豫说道,“那……那我陪你一起去可好?我好久没见我兄长了,想来日后随你去了许都,恐怕也是甚难相见……”

“你就那么肯定你兄长会将你嫁给我?”

“……嘻嘻,反正兄长已将我逐出了家门,不管他答不答应……”

江哲一愣,随即摇摇头,哂笑说道,“咦?你不是讨厌我么?”

“哼,我是讨厌你不理我!”想起刚才的事,糜贞嘟嘟嘴,恨恨说道。

“走吧,丫头!”揉揉糜贞的脑袋,江哲微笑着说道。

与蔡琰代交了一声,江哲便与糜贞二人向糜府而去。

待得两人刚至糜府,还不等江哲开口说话,只见府门外的家仆便躬身说道,“先生,我家老爷有言,若是先生来,径直而入便是……非是我家老爷故作怠慢,乃是昨日一直等司徒到夜深,今日好似染了风寒,还请司徒告罪……”最后一句,他是低声说的。

点点头,江哲遂与糜贞一同入内。

跟着糜贞走了一段路,江哲终于来到了大堂,只见糜竺神情疲惫得坐在堂中,想想也知道,等的便是江哲。

“司徒光临寒舍,糜某有失远迎,告罪!”素有君子之风的糜贞早在江哲入得大堂之际便起身上前迎接。

“子仲,别来无恙啊!”江哲亦是拱手还礼,丝毫不逊于糜竺。

唉,万万不曾想到,当初仅是在城中有些名望的他,如今却是名泽四海,位居大汉司徒……

“糜竺知司徒会来……”

“呵呵,”江哲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知晓,你算得到此事……”

“怎么就我不知道……”在江哲身后,糜贞小声嘀咕一句。

“……可惜算错了日子,白白等了一宿。”苦笑着,糜竺说出了下半句,随即朝着糜贞说道,“贞儿,莫不是还怪罪兄长?”

“兄长安好……”糜贞乖巧得上前行了一礼。

见妹妹没有怪罪自己,糜竺甚感欣慰得点点头,随即对江哲说道,“司徒当真欲娶竺之小妹乎?”

“勿要司徒司徒的,子仲不若就唤我表字……至于贞儿,哲乘兴而来,莫非子仲欲让哲败兴而归?”

贞儿?第一次听到江哲如此称呼自己,糜贞顿时就感觉脸上一红,灼热不已。

“岂敢岂敢!”糜竺摇摇头,拱手说道,“司徒亲自前来,已是给足了糜家面子,若是糜竺岂能不识好歹之人?”

“怎么说,子仲同意了?”江哲有些愣神。

微微一笑,糜竺遥头说道,“竺记得当初便将小妹逐出了家门,已不复糜家之人,欲要如何,且叫小妹自己决定便可……”

“多谢兄长!”糜贞盈盈一礼,礼数周全。

对此,糜贞又是叹息又是诧异。

随意与糜竺聊了几句,江哲与糜贞便告退了。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糜竺嗟叹一声,转身面向堂中屏风之后,恭敬说道,“且委屈主公了?”

“无妨!”刘备缓缓从屏风之后步出。

糜竺皱皱眉,拱手说道,“竺乃愧对主公……”

望见糜贞眼中的歉意,刘备笑着说道,“江守义确实是天下少有之士,备实慕之,成人之美,岂非善举?子仲好意,备自是知晓,然此刻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咦?”糜竺微微一愣,疑惑说道,“主公指的是……”

“子仲,依你所见,曹公是否对备心有防范?”只见刘备在堂中踱了几步,狐疑说道,“备曾留心曹公望备的眼神,好似是防备,又好似是诧异、疑惑,令备百思不得其解……”

“竟有此事?”糜竺皱皱眉,点头说道,“如此,主公不妨留心一二,日后小心行事……”

“恩!”刘备点点头,随即又摇头说道,“曹公确实可称天下豪杰,然行事作风,备且不敢苟同……十日之后许都之行,我要当去亲眼看看,天子是否为曹公所挟!”

“若是果真如此呢?”

“这……”刘备摇摇头,苦笑一声,“备实不期望如此!”

若是当真如此,我当见机行事……

第二百六十七章 喜事与变数!(二)

糜贞,这丫头是在徐州便已认识的江哲,远远比蔡琰早得多,每日每每望着江哲‘秀儿长、昭姬短’的,谁能知道她心中的难受?

作为徐州糜家的千金,在出阁之前便在江府住了那么多时日,若是换作别人,早有风言风语传起了,不过幸好是江哲,至少还没有人会对这位忠厚之士加以恶意之词。

司徒江守义迎娶糜家千金糜贞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徐州,城中的百姓先是愕然、随即便是会心一笑,但是更多的,他们却是要惊叹一句,“原来先生是大汉司徒啊……果然非是一般人……”

建安元年九月二十五日,江哲早早得便来到了刺史府,不是他想来,而是他实在没地方去了……

家中两个女人正为糜贞的婚妆出谋划策呢,就连铃儿也被她们吸引了过去……

于是,江哲怀抱着晟儿,不甘不愿得在三女‘祈求’的眼神中走出了院子,去了刺史府。

刺史府,如今正是曹操等人的落脚之处。

一进大堂,江哲就望见曹操与一干人等笑叹着什么。

而一望见江哲来至,曹操竟是起身迎接?

哦,不是,只见曹操径直朝江哲走去,在江哲惊愕的眼神中抱过他手中的晟儿,随即再复坐下……

众人哈哈大笑,在座的都是曹操心腹之辈,对于自家主公与江先生之间的交情,他们自然是了解一二的。

“老师安好,请入座……”已身为刺史的陈登毕恭毕敬得行了一礼,听说他父亲陈珪见儿子果然居刺史一职,心中大畅,与儿子笑饮了一日酒,现在还未曾起来呢。

“元龙不必多礼,”江哲笑着走了过去,对逗着晟儿的曹操皱眉说道,“孟德,我听说你又有两个儿子呀……要抱抱你儿子去!”说着就伸手过来。

“嘿!”曹操起身避过,笑着说道,“此亦为操半子也!”

曹操身边的曹洪‘呵呵’一笑,他知是知道曹操想将自己长女嫁给江哲的儿子,不过貌似比他大上一岁?

“得得!”江哲坐在位上,左右一望,只见除了刘备三人,还有郭嘉、荀攸外,大多都在此处,就连曹昂与陈到,也是坐在一边嘿嘿笑着。

郭嘉是宿醉未醒,还拖累了荀攸;别的未曾来的将领则是因为领军之事;至于刘备等三人嘛,相来此刻在其府中吧,对此,曹操也不想多管。

对于刘备,曹操已是观察了十余日,但是还是找不出江哲口中说的‘不同寻常’,曹操的好奇已经成功被激起了。

当日,待曹操吩咐了几项紧要事件之后,众人便散了,啊不,而是转移去了江哲的住地。

在江哲不曾发觉的情况下,陈登已是买下了江哲住地四处的房屋,随即将其推倒,收拾,弄成平地,也是,原本小小的宅院如何装得下那么多人。

当曹操等人来到江哲住处时,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徐州的达官贵人不说,就连陈珪也是拄着一根拄拐,双目有神得站在人群之中,毕竟现在的江哲已不是三年前自己府上的账房了,而是名传天下的司徒三公,再者,如今陈家可是完全拴在江姓小子的战车之上了。

“曹公、老朽有礼了,江司徒,别来无恙啊……”看似老态龙钟的陈珪微颤颤得行着礼。

“老丈言重了,请!”曹操大手一伸,招呼陈珪进江氏宅院。

自古便分阶级,就连帮忙操作江哲成婚之事的陈登也是不能免俗,这样算下来,能有资格进入江哲这处宅院的,自然也是徐州附近的显耀之家,至于别的,普通百姓,若是要来庆贺陈登也不阻拦,为了这事,他可是买了下不小的一块地呢。

晟儿已经被蔡琰抱了回去,于是曹操就能腾出手来照顾江哲了,以江哲成婚大事为借口,鼓动众将给江哲敬酒。

别说曹昂、陈到等,最后就连赵云、徐晃等人,也被曹操说得心动。

至于糜芳、陶应等,早与江哲熟交,自然灌得最卖力。

被众人灌得晕晕乎乎,江哲忽然那感觉身子一倾,随即向一个方向倒去。

“守义小……”曹操的大声示警,戛然而止。

随着一阵惊叹声,江哲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扶住了,待抬头一看,顿时呆住了。

“还请诸位放过小女子的夫君……”只见来人一脸喜妆,眉梢一颤,红唇轻启,对这众人盈盈一礼。

“厮……”糜芳倒抽一口冷气,双目瞪出,心下一动连忙看向身边兄长糜竺,只见兄长举着一杯清茶,呆愣愣得望着来人,嘴里喃喃说道,“……小妹?”

至于其他将领,说句不敬的话,糜贞平日他们也见过,而且次数还不少,但是今日这一打扮,乖乖……

“吉时到!”充当司仪的自然是陈登,不过这回他身边可站着两个帮忙的人呢,曹昂与陈到。

而此刻,客人们基本都到了,按着身份席位在院中就坐,曹操在东首处坐下,望了望四周,忽然望见刘备已带着关羽、张飞在临口处坐下了。

“刘玄德……”曹操喃喃念叨一句。

而另外一边,江哲天地之礼早已完毕,被糜贞扶着来到曹操那桌,只是这次情况有些特殊,男女两方高堂之位都是悬空。

长兄为父,作为糜贞的长兄,糜竺自然是有资格做那个位置的,只是碍于心中之念,以‘糜贞已不是糜家之人’的借口推辞了。

而男方,也就是江哲,上次是由陈珪代劳,但是这次,陈珪的分量明显不够了,而此刻唯一有资格的曹操也不愿意,是故男方高堂亦是空悬着。

随即开宴,就在这当儿,郭嘉与荀攸也是晃悠悠得赶来。

紧接着众人便开始敬酒,江哲独立难支,显然有些支撑不住,这叫熟知他酒量的糜贞心中暗暗焦虑。

生怕江哲等会酒醉不行,糜贞抿了抿红唇,忧声说道,“诸位,小女子夫君不善饮酒,今日又是如此日子,若是他被诸位灌醉,小女子……”说着说着,她的脸猛地一红。

“咳!”糜竺咳嗽一声,急忙低下头,好叫别人发现不了他脸上的羞红;而糜芳却是极有兴致得望着糜贞,嬉笑着的脸上缓缓露出几分会心笑意,淡淡说道,“了却我等心头一块巨石,让我好无后顾之忧……”

“唔?”糜竺望了望左右,低气凝声说道,“二弟所谓何事?”

“兄长休要瞒我……”糜芳的眼神淡淡望向一处,口中轻声说道,“虽说我并不是看好此人,不过若是兄长且去了,小弟自然跟随兄长……”

糜竺心中一凛,随着糜芳的眼神看了眼那处,随即微笑说道,“我观我主,非常人也……”

在糜芳冷淡的眼神中,那处的刘备举杯对糜竺遥敬一杯,糜竺亦随即换礼。

又望着妹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糜竺长长一叹,低声对糜芳说道,“如何?”

“我且跟随兄长!”糜芳淡淡说道。

时曹操替见糜贞如此说,也不刁难,哈哈一笑,朗声说道,“今日乃守义大喜之日,若是灌醉守义,让他入不了洞房,孰为不‘仁义’,若是尔等还说欲给守义庆贺,那么一切便有操……之兄弟元让代劳!”

“啊?”猛喝酒中的夏侯惇诧异得望了一眼曹操,疑惑问道,“方才唤我何事?”

“乃是喊你为守义挡酒,一来可全你心意,二来便是守义醒来之后,也是怪罪不得你!”

夏侯惇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

可是出乎夏侯惇的意料,一旦有他为江哲挡酒,前来敬酒的人且少了许多,也是,任谁看到一大汉紧紧披着一件外衫,胸口,臂膀上的伤痕让人触目经济之后,还有人敢上去敬酒么?万一这厮酒喝过量,创口崩裂,那该如何事好?

“江夫人,如何可好?”曹操笑吟吟得望着糜贞。

糜贞望了一眼江哲,轻轻点头,随即便跟着出来唤她入屋的蔡琰走了。

不过虽然少了,但还是有的,在曹操淡然的眼神中,刘备径直来到江哲面前,举着一杯酒,笑着说道,“备与二弟三弟,恭祝司徒再填贵子,满门兴旺……”

“恩,我接着,啊不,先生接着!”夏侯惇点点头,起身与刘备等三人碰了一杯,随即一口饮下。

“玄德,坐,”望了眼刘备,曹操一抬手微笑着说道,“为何坐于末桌,不欲欲操等同处耶?”

“曹公言重了,曹公乃上,备乃下,岂可目无上下?礼数不可废,礼数不可废!”刘备道了一声谢,躬身坐下,关羽张飞自是站在背后。

“何为礼数?”曹操淡淡问道。

“礼数乃是圣贤为遗福后人所拟之法,教人以仁义忠孝,廉耻自谦,备幼年不曾读书,前些日子偶获一本《礼》书,是故每日攻读……”

“哦?竟有此事?”曹操哈哈一笑,随即用手臂拄着桌案,轻声笑道,“与玄德想处时日也是不短,听说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后?”

“祖辈如此英勇,而备如今却是如此,唉,真乃愧对列祖列宗……”

“玄德休要自谦,如今正值乱世,当是要尔等为我大汉平定天下纷争,保护社稷,还百姓一个安定,玄德,你觉得曹某志向如何?”

“曹公之志,果非一般,不像备一般只求封妻荫子,光耀门楣罢了……”

“哦?”曹操错愕一笑。

得如此空闲,刘备急忙起身告退,曹操点点头,允了。

“如何?”曹操望着刘备背影,淡淡问道。

“嘿,心口不一!直观他对面主公毫不示弱,对答如流,此人确实如守义所言,不可小觑,此人留着日后恐怕是个祸害,主公要注意了!”

“哼!”曹操淡淡一笑,望着远处的刘备一眼,淡淡说道,“刘备此人无关紧要,倒是他两位结义兄弟,远非常人可比……”

“主公莫非是欲……”荀攸眉头一皱,凝神说道,“刘备虽说被那吕布曾夺了徐州去,唯得小沛暂且安身,但是甚是怪异的是,此人在徐州名望极高,口碑却是也善,如今他投主公,主公若是仅为心中怀疑,便加以暗害,恐寒了天下人投诚之心啊,还望主公明鉴。”

“公达且安心,操只是对此人有些兴致罢了,至于害他,曹某岂能做如此之事?”

荀攸点点头,暗暗松了口气,忽然抬头说道,“既然主公为何如此?”

曹操淡淡一笑,脑袋中随机浮现出一段对话:

“守义,徐州乃被吕布所夺,那个什么刘玄德落荒而逃,哈哈!此人何得何能,岂敢用言语退我,若非是当初吕布攻兖州……”

“孟德,刘备此人可决然不可小觑!”

“哦,为何?”

“……若是能收复,那是最好,他身边两将皆是天下难得之人;若是不能收复,也唯有……尽早铲除!”

尽早铲除……能叫守义如此说的刘玄德啊,你到底有何本事?

没想道江哲越是叫曹操注意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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