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氏枭雄-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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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时,袁术的十万大军才往北行进了不到三十里。
主要是袁术携带的家伙什太多了,甚至连祭祀用的那只青铜大鼎都带来了,而道路又因为长时间的阴雨变得格外的泥泞难行,有时候一架牛车陷入於泥里,军士要推上好久才能把牛车推出来,这就严重影响了行军的速度。
主薄阎象策马走到袁术的御辇前,担忧的说:“陛下,这样下去怕是不行啊,不如把一些不重要的辎重都舍弃吧?”
“不重要的辎重?”袁术不悦道,“哪些辎重不重要?”
“譬如那些金银瓷器、青铜器皿,还有绸罗绸缎……”阎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在袁术凶狠的目光注视下,终于没敢再说。
袁术世家出身,一贯追求奢华享受,让他过苦日子比杀了他还难受。
袁术阴冷的盯着阎象,恶狠狠道:“阎象,你让朕把金银瓷器、青铜器皿全扔了,还有绫罗绸缎也全都扔了,你是打算让朕去过乞丐的日子,是吧?”
阎象呐呐不敢言,直到袁术的御辇走远了,才摇头长叹道:“方今天下未定,就沉迷于安逸享乐,如此人主,又如何成就大事?”
纪灵策马经过,小声道:“阎公慎言。”
“慎言?”阎象惨笑道,“将军岂不知,我等死无日矣!”
话音未落,南方天际忽传来隐隐的雷声,阎象没沉察出什么不动,行伍出身的纪灵却是一下听出不对,急于马背上直立而起,然后手搭凉篷往来时方向眺望。
看到纪灵这样,阎象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可是曹军渡河追杀来了?”
“不是曹军。”纪灵摇了摇头,神情沉重的说道,“是孙策的江东军,江东骑军!”
纪灵说话这会功夫,正在行军的袁军将士也都反应过来了,便纷纷回头张望,只见南方的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一条淡淡的黑线,只片刻功夫,这条黑线就向着两边延伸开来,最后幻化成了黑压压的骑兵。
在这群骑兵的前方,一杆红色大纛正迎风猎猎飘扬。
红色大纛的最中央,用黑色丝线绣了个斗大的孙字。
看到孙策的江东骑军追杀而来,正在行军的袁军将士顿时骚动起来。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袁术的这十万大军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军队,除了少数精兵,其余大多数战兵都是抓来不久的壮丁,这些壮丁的素质良莠不齐,而且从未接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要想他们在临敌时不动如山,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当然,被袁术扔在寿春用来守城的十万“大军”还要不堪。
纪灵正要下令迎敌,袁术的“圣旨”到了,命大将军张勋率左、右、前、后军迎敌,卫将军纪灵率中军保护圣驾继续北上,前往下蔡。
纪灵其实很想留下来跟孙策打一仗,至少也要当面骂一骂孙策。
不过既然是袁术的圣旨,一贯对袁术忠心耿耿的纪灵也只能作罢。
袁术军中遂即响起绵绵不息的号角声,原本迤逦而进的大军很快就分成两股,两万中军拱卫着“仲家皇帝”袁术的御辇继续北上,而大将军张勋则率领剩下的八万大军,摆开了阵势准备迎接江东骑军的突阵。
张勋也是一员沙场宿将,还是颇为知兵的。
等到江东骑军迫近之时,在张勋的指挥下,八万袁军已经勉强摆好了一字阵,前后左右四军以部曲为单位一字摆开。
盾甲于前,矛戈居中,弓箭手则列于后阵。
前军仅有的两部骑兵,则护住大阵的两翼。
身处大阵中的袁军将士环顾左右,黑压压全都是己方袍泽的脑袋,乍一看去,仿佛天地之间全都是袁军将士的人头,这种人山人海的景象带给了袁军将士极大的安全感,原本人心惶惶的袁军将士便又逐渐镇定了下来。
然而,身为主将的张勋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因为,张勋很清楚,一字长蛇阵虽然可以极大的鼓舞军心、士气,但是却存在着一个致命的弱点,一旦某个点被江东军凿穿,则整个大阵立刻就会土崩瓦解!
如果这八万大军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张勋就可以在一字长蛇阵的基础上演化为二龙出水阵或者天地三才阵,他就有信心挡住江东骑军的突击,可遗憾的是,现在他手下的这八万军队大多都是从未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农户樵夫而已。
第17章突击
“吁……”孙策轻轻一扯马缰,同时扬起右臂,身后汹涌跟进的江东骑兵便纷纷开始减速,不到片刻,江东骑军就像磐石一般峙立在了旷野上,三千骑兵竟是鸦雀无声,只有战马的响鼻声却响成了一片。
这三千骑兵是孙策在近两年的东征西讨中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其中的每一个骑兵都可以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绝对堪称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点,从江东骑兵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他们的眼神冷漠、嗜血,又桀骜不驯。
对面的袁军足有十万众,几乎是江东军的三十多倍,但从江东骑兵的眸子里,却看不到一丝畏惧,是的,这三千江东骑兵跟孙策一样,根本就没把袁术的军队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十万袁术军不过就是十万头待宰的猪而已。
孙策胯下的青骢马感受到战场的肃杀之气,开始变得暴躁不安,一边摆着头,一边不断的用前蹄刨地。
太史慈、宋谦和贾华也簇拥到孙策的身边,满脸都是兴奋之色。
如果一支军队老是打胜仗,那么军中的将士就必定会变得嗜杀,因为杀戮意味着更多的战功、更多的奖励以及更高的爵位!
太史慈横转长枪,淡淡的说道:“主公,踹阵吧!”
“不急。”孙策却摆了摆手,又举起银枪遥指北方说道,“子义,刚才袁术军中分出一军往北边去了,不知你看到没有?”
太史慈道:“末将看见了,确有一军往北去了。”
孙策道:“子义以为,那支军队去哪了?”
太史慈道:“主公说笑了,末将又不是袁术老儿的阿翁,袁术老儿又怎么会把他的行军目的地报告给末将知晓?”
宋谦和贾华闻言大笑。
孙策也笑,笑完了又道:“若是某没有料错的话,那支军队必定是去了下蔡,因为从淮南往南是江东,往东是徐州,袁术老儿都没胆子去,他唯一敢去的,就只有汝南,袁术老儿要想逃回汝南,下蔡渡口就是必经之路。”
太史慈道:“主公的意思,是绕过此地直接追杀袁术?”
孙策道:“那怎么可以,这十万壮丁虽然未经训练,却是最好的兵源,再不济他们也能成为农户或者樵夫,极大的补充江东的人口劳力,某又岂能轻易放过?”
这次四路联军讨伐袁术,曹操是为了杀鸡儆猴,刘备是为朝廷尽忠,吕布是为了趁机烧杀掳掠,而他孙策却是为了传国玉玺和人口而来的,因为江东地广人稀,急需补充人口,所以孙策绝不会放过眼前这十万壮丁。
太史慈道:“那主公的意思……”
孙策骤然喝道:“太史慈听令!”
太史慈急绰枪应道:“末将在!”
孙策道:“某给你两千骑兵,不要管沿路的袁术军队,只管去往下蔡,定要抢在袁术老儿之前夺下下蔡渡口!”
太史慈道:“可是主公,这一来你身边就只剩一千骑兵……”
孙策道:“十万袁军,不过就是十万土鸡瓦犬,某有一千骑兵就足以击破之,子义可不必迟疑,速速领兵前去。”
“诺!”太史慈轰然应诺,点起两千骑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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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后阵。
张勋在数十亲骑的簇拥下,于马背上眺望。
小霸王孙策曾经在袁术帐下呆了三年时间,纪灵、张勋等袁军大将谁不知道孙策武艺过人、骁勇无双?
连纪灵都打不过孙策。
张勋绝不敢留在阵前,方便孙策取首级么?
看到江东骑军中分出一支,径直绕行往北,张勋不由蹙紧了眉头。
副将雷薄策马来到纪灵面前,黑着脸说道:“孙策小儿也未免太狂妄了点吧?他总共就那么三千骑兵,面对我八万大军,居然还敢分兵?”
张勋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若只是为了牵制我军,有一千骑兵足矣。”
张勋话音未落,前方江东骑军阵中便响起了号角声,雷薄打了个哈哈,说道:“哈,大将军这次可猜错了,孙策小儿根本就没打算牵制住我们,而是真打算用剩下的一千骑兵,踹破我们的八万大阵,好个狂妄的孙策小儿!”
张勋也动了怒,铁青着脸道:“孙策小儿,当真是狂到没边了,今天某就好好的给他上一课,如何尊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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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轻轻催动胯下的青骢马,再举起银枪往前一引,肃立在旷野上不动如山的一千江东骑军便跟着催动战马,缓步向前。
旷野上顷刻响起杂乱的马蹄声。
铁蹄过处,於泥四溅、野草翻飞。
一千骑兵,分成前后两排,一字排开,形成宽度超过五百步的正面,成百上千颗马头一齐攒动、喷气,马鬃飞扬,铁甲铮铮,逐渐汇聚成一股冰冷的钢铁洪流,向着严阵以待的袁术大军滚滚碾压过来。
仅只是一千骑兵,竟给人以一种铺天盖地的震撼效果。
孙策的确有够狂,江东军以少打多,最正确的策略就是摆成锥形阵,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凿穿袁术军的大阵,令其首尾不能相顾,然后不战自溃!
但是孙策却偏不,他却尽可能的将阵形向着两边拉伸,以求摆开最宽的正面,从视觉效果上对袁术军形成最大的震慑效果。
列阵的袁军将士再一次骚动起来。
不过看了看左右那黑压压的人头,袁军将士很快又镇定下来,无论如何他们都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不是吗?
看到袁术大军只是稍稍有些骚乱,孙策嘴角不由绽起一抹冷笑,有点意思,看来领兵的袁军大将还有点能耐,不知是纪灵呢?还是张勋?
不过,就凭区区一字长蛇阵也想挡住自己的骑阵碾压?做梦吧!
下一刻,孙策扬起左臂虚虚一压,跟随孙策身后擎旗的宋谦便将大纛的倾斜角度稍稍加大了些,这是加快速度的信息。
霎那间,一千江东骑兵便纷纷催动战马,加快行进速度。
原本只是缓步前进的战马便开始了小跑,散乱的蹄声也变得更加杂乱无章。
但是仅仅过了不到片刻,战马便由小跑变成了快跑,原本杂乱无章的马蹄声也开始变得整齐起来,成百上千只铁蹄同时叩击在大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犹如天边的惊雷,又如沉重的鼓点,直接叩击在袁军将士的心脏上。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江东骑军的冲刺速度却变得越来越快。
因为速度太快,原本呈一条直线的江东骑军难免拉出了曲线,不过整体上,江东骑军还是保持了阵形完整,这显示了江东骑军良好的训练以及临战心理。
“嗷……”孙策举枪撩天,仰天长嚎。
一千江东军如影随形,跟着仰天长嚎。
江东军气势汹汹,袁军将士第三次骚动起来。
而且这次,袁军将士的骚动并没有很快平息下去,因为当他们环顾左右时,却发现许多袍泽正在后退,便也本能的跟着往后退却。
“不准退,不准后退,擅自后退者斩!”
“稳住,刀盾手稳住,长矛兵上前支援。”
“弓箭手,弓箭准备,准备……谁他妈让你们放了?”
张勋、雷薄和各军副将、校尉、司马极力想稳住阵脚,并试图指挥弓箭手向冲刺的江东骑军发起箭雨侵袭,但是遗憾的是,包括张勋在内,他们都高估了这些农户樵夫,更低估了孙策在淮南军中的赫赫声威。
不等主将下令,袁军弓箭手就本能的松开了弓弦。
稀稀落落的箭雨从袁军后阵升起,然后攒落在地。
不过遗憾的是,孙策他的江东骑军还在百步开外。
“哈哈!”孙策顿时仰天大笑起来,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狭路相逢勇者胜,胜利永远只会属于勇者,
“嗷哈!”孙策高举银枪,然后用力下压。
“嗷哈!”擎旗的宋谦便将手中的大纛以最大的倾角往前斜指。
“嗷哈!”下一霎那,一千江东骑军跟着山呼海啸般咆哮起来,前排的骑兵将手中的长矛长戟下压,顷刻间就在攒动的马头前形成了一片密集的矛戈森林,后排骑兵则擎出锋利锃亮的环首刀,高举过头顶。
看到这可怕的一幕后,袁军将士心中那根脆弱的弦终于崩断了。
骚乱中,也不知道是哪个先吼了一嗓子,转身就跑,他这一跑,立刻就在万军之中形发了雪崩效应,兵败如山倒!
“不准退,不准后退!”张勋挥舞连续斩杀了十几个逃兵,可仅凭他一人之力,根本就不足以扭转溃败的局面了。
副将雷薄策马冲到张勋面前,大声喝道:“大将军,事不可为,我们也快跑吧。”
“不许跑,往前,全军向前,死战不退!”张勋嗔目欲裂,可既便是喊破嗓子,也没一个兵肯回头跟他杀敌。
这个时候,孙策和他的一千江东骑兵却已经虎狼般冲突进入张勋的十万大军中,袁军将士彻底丧失了抵抗意志,这时候,就是孙武再世也无法挽回袁军的败局了,不得已,张勋只能在副将雷薄和数十亲骑的簇拥下仓皇逃跑。
第18章太史慈
下蔡渡口,一条由四道铁索串连一百多艘船只组成的浮桥已经露出雏形。
后期只需在船只与船只之间铺上木板,然后用铁钉固定,浮桥就建成了。
为了激励羽林卫的将士,袁否也是卸掉甲胄,身先士卒跳进冰冷的河水里忙活,直到浮桥已初步建成,袁否才在袁福的再三劝说下上岸。
小若榴拿毛巾替袁否擦去身上的水渍,看到左肋下包裹伤口的纱布上又渗出了血迹,马上心疼得不行,拿小手轻轻揉着伤口周围的肌肤,柔声问道:“公子,疼么?”
“本来挺疼的,不过现在却是不痛了。”袁否冲小若榴眨了眨眼睛,笑道,“对于公子来说,若榴的关心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止痛药了。”
“公子。”小若榴的小脸一下就红了,神色之间却尽是欢愉之色,天哪,小若榴真是越来越喜欢现在的公子了,虽然以前的公子她也很喜欢,可是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公子,因为现在的公子,更加的平易近人。
袁否掂了掂若榴的俏鼻,又问袁福道:“福伯,父皇的銮驾还没有到么?”
“还没有。”袁福摇摇头,又道,“陛下可是把整个皇宫都搬来了,带着那么多的家伙什又怎么走得快?天黑之前能够到就不错了。”
话音方落,南门敌楼上忽然响起号角声。
下蔡县城是小城,只有南北两座城门,官道从南门入城,出北门就是埠头,连接着北岸的渡口,这是沿河数十里最大的水陆码头。
“难道是父皇銮驾到了?”袁否说道。
然而,袁否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就又响起了第二声号角。
号角一响,是己方的军队到达了,号角二响,则是敌至!
“敌军至!”袁否顿时脸色大变,来不及披甲甚至都来不及穿袜和靴子,光着双脚就急匆匆的往南门方向跑。
等到袁否气喘吁吁爬上南门城头,便看到无数江东骑兵将南门堵了个水泄不通,袁否目测了一下,少说也有两千骑兵。
羽林卫在兵力上并不占优。
当先一员武将,身材长大,容貌俊伟,背上插着一对短戟,短戟的月牙刃在斜阳的照耀下反射出阵阵寒芒,令人心悸。
武将胯下骑一匹黄骠,手持一杆银枪,腰间还挎着宝雕弓。
“城里的人听着!”武将以银枪遥指城头,厉声大喝道,“某乃东莱太史慈是也,奉某家主公军令前来取下蔡,某并不想大开杀戒,只要你们在一刻钟的时间之内开门纳降,某可以保证不杀你们,否则的话,哼哼。”
最后这两声冷笑,却是杀机凛然。
“太史慈?!”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