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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三国之袁氏枭雄-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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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这些年沉迷酒色,无论是雄心壮志还是战意都削弱了许多。便武艺也有所退步,但他仍是天下无敌的飞将军。袁否可不想去招惹他。

袁否正无计可施时,丁奉忽又说道:“公子,还有个奇怪的事情。”

袁否一边继续踱步,一边下意识说:“何事?”

丁奉说道:“曹军在竹邑县的一处河段建了一座水寨。”

“水寨?”旁边的甘宁闻言立刻神情一振,急问道,“阿奉,寨中可有战船?”

“没有。”丁奉摇头说,“只有水寨,却是没有战船,也没看到有水军操演,所在我才觉得特别奇怪。”

甘宁闻言大失所望,说:“没有战船,那有什么用?”

刘晔忽然对袁否说:“公子,这或许不是水寨,而是一座要塞。”

“要塞?”袁否讶然说,“那又不是什么地势险峻之处,修什么要塞?”

刘晔摆了摆手,扭头问丁奉:“阿奉,曹军水寨所在处,是否一处河湾?”

丁奉回想了下,点头回答说:“不错,曹军水寨所在处果然有一处大湾,曹军水寨便修筑在河湾的下方。”

“这便是了。”刘晔击节,对袁否说,“公子,但凡河流拐弯处,必然水浅,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应是那处有水浅处,可徒步涉水过河,曹军修这座水寨,却是为了在战时堵住这一处通道,不令敌军徒步过河。”

袁否恍然说:“子扬你是说,曹军修建这座水寨,是用来防备吕布军的?”

“定然是的。”刘晔点头说,“沛郡与徐州接壤,乃是曹吕交战的前线,所以曹军才会在在睢水西岸筑寨,这样吕布军从睢水东岸发起进攻,每次就只能投入少量兵力涉水进攻曹军营寨,曹军防守起来就轻松得多,定是,定然是这样的。”

袁否大笑说:“但我们从睢水西岸发起进攻,曹军却是无险可守,哈哈!”

“不错。”刘晔也跟着微笑说,“曹军又不是神仙,他又岂能料到,有一天我军会从竹邑东渡睢水呢?”

“传令。”袁否当即有了决断,“全军即刻开拔,兵发竹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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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仲秋后,细细的秋雨终于降下。

曹仁踩着浮尘走到帐前,先解下身上的蓑衣随手递给亲兵,然后再跺了跺脚,最后才撩起帐帘走了进去。

军帐之内,郭嘉竟然已经在烤火了。

郭嘉体弱,而且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寒疾,最是怕冷,别人到冬天才会感到冷,可郭嘉却一入秋就会感觉到阵阵寒意,所以早早的就开始烤火了。

曹仁走到郭嘉对面坐下,郁闷的说:“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下,军师,这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火攻计划?”

“有影响,但不会太大。”郭嘉紧了紧身上的羊皮大氅。

“那就好。”曹仁点点头,又问郭嘉,“军师,你说袁否小儿会不会来。”

“会来的。”郭嘉微笑笑,笃定的说,“将军放心,袁否他一定会来的。”

曹仁问道:“军师何以如此肯定?”

郭嘉笑道:“因为我们把相县到符离这两百里水路的所有船只都搜集起来了,袁军若是要想东渡睢水,就只能来竹邑,涉水过河。”

曹仁说道:“袁否可不知道这里能涉水过河。”

郭嘉笑道:“将军这就未免有些小觑袁否了,袁否受任于危难之际,一路连续挫败太史慈、孙策以及周瑜,又岂是易与之辈?何况袁否帐下现在还有刘晔这样的智者,我军在竹邑筑有水寨却没水军,他们定能猜到这里可以徒步涉水过河。”

曹仁说道:“问题是,袁否怎知竹邑有水寨却没有水军?”

郭嘉笑道:“呵呵呵,如是我没有料错的话,袁军细作多半已经将竹邑有水寨却没有水军的消息送回到袁否面前,说不定,这会袁军都已经在向着竹邑进发了。”

郭嘉话音刚落,帐帘忽然被人撩起,然曹仁的族弟曹纯大步走了进来。

“子和回来了?”曹仁回头见是曹纯,便问道,“可是主公大军有消息了?”

“主公大军还没消息。”曹纯摇了摇头,又说道,“不过,我军哨骑在至县附近发现了袁军哨骑,双方还爆发了激战,我军十三骑对袁军六骑,最后竟只逃回来一骑,其余十二骑全部被袁军哨骑射杀,袁军骁骑果然是厉害。”

“袁军骁骑再厉害也就四五百骑,翻不了天。”曹仁却没把这当一回事。

曹仁更关心的,是袁军哨骑出现在至县这一事实,当下回头对郭嘉说:“军师,看来还真让你料中了,袁军哨骑出现在至县,后面必定跟着袁否的大军,没想到,袁否小儿还真就奔着竹邑来了,嘿,他这是自投罗网来了。”

郭嘉微微一笑,再次拽了拽身上大氅,将自己裹得更加严实,又说道:“话虽如此,将军切不可掉以轻心,袁否诡诈如狐又多疑,我军但凡露出一点破绽,都有可能被他察觉,所以最近这几天时间,将军当多费心盯着些。”

曹仁点头说道:“军师放心,绝出不了纰漏。”(未完待续。。)

第244章多疑

袁否、刘晔正在路边茶棚小憩。

大军进入沛郡之后,官道两侧便陆续出现了村落市集,偶尔也有给贩夫走卒提供茶水歇脚的茶棚,虽然在袁军到来之前,茶棚的主人就已经跑了,但是棚子却是带不走,仍然还留在官道边,却正好用来临时歇脚。

透过茶棚的草帘,看着窗外络绎不绝开过的袁军甲兵,袁否心头始终缭绕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虑,似乎自从踏出山桑县的原始丛林之后,袁否就开始出现了这样的忧虑,而且距离竹邑越近,这种忧虑就越发明显。

看到袁否愁眉不展的样子,刘晔问道:“公子又在担心。”

袁否点了点头,对刘晔说:“子扬,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刘晔说道:“然而哨骑回报,沛郡曹军已经是如临大敌,竹邑水寨的驻军也由原先的不足百人增加到了五百人,原先散布在城外的百姓也被曹军收进了各个县城,粮食、铁器等物资也搜刮一空,曹军的坚壁清野都在情理之中,并无不对呀?”

袁否说道:“正因为曹军的所有反应都在情理之中,所以我才更加担心。”

刘晔讶然,又说道:“公子这话,在下却是不解了,曹军的所有反应都在情理之中,为何公子却反而更加担心呢?”

袁否说道:“子扬可曾听过一句话,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

“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刘晔细细品味这句话,却发现。这话听着很荒谬。其实却隐含着极高深的哲理。因为人们在做大多数事情时,都不会刻意的去追求面面俱到,因为追求面面俱到代价太大,得不偿失。

一般情况下,只要基本实现意图就可以了。

譬如说曹军的反应,甚至连一口锅、一粒谷都没给袁军留下,所有的水井也都填了,这就未免有些过了。

因为这需要花费大量的代价。

事后还需要花费更大的代价恢复。

如果只是做到基本实现坚壁清野。所花费的代价就会少得多,而单单从效果看,基本实现坚壁清野并不比完美实现坚壁清野强太多,难道剩下几口铁锅、几石粮食,袁军就能够得到充足的补给了?显然不可能嘛。

但曹军却不惜代价将坚壁清野做得如此美完,原因何在?

似乎只有一种解释,曹军意在使袁军更坚信,他们就是在坚壁清野!

曹军为什么要使袁军更坚信他们是在坚壁清野?坚壁清野就是坚壁清野,用得着刻意去做得更加的完美,使袁军更加深信不疑?

想到这一层。刘晔的脸色霎时变了!

当下刘晔起身说道:“公子,你的意思是说。曹军其实是在变相的诱敌深入,他们希望我们继续深入,去竹邑?竹邑会有埋伏?”

袁否摆了摆手,说:“这只是我的猜测,未必就是事实。”

袁否话音才刚落,茶棚外忽传来哨骑的长嗥声:“报……”

遂即一个风尘仆仆的袁军骁骑便快走走进茶棚,单膝跪地报告说:“公子,又有一支曹军开进竹邑,兵力大约五百人。”

袁否问:“来的是战兵还是民壮。”

哨骑说:“俱皆披甲,应是战兵。”

刘晔闻言神情一凝,说道:“公子,算上之前的五百人,眼下驻扎在竹邑的曹军战兵已经超过千人,这仗却是不好打了。”

袁否闻言之后,一双剑眉超发蹙紧。

不过袁否并非担心竹邑增兵之后更加难打,而是更加怀疑其中有诈。

曹军一次又一次的向竹邑增兵,从表面看,似乎是再正常不过,也越发证明从竹邑真可以涉水过河,但是,袁否却始终觉得心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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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邑,曹军水寨。

“报,袁军前锋已过虎亭,距竹邑已经不足二十里。”

“报,袁军大队已过大泽,距竹邑已经不足五十里。”

“报,袁军哨骑约十数骑,已经出现在我水寨外围。”

“报……”

曹军哨骑流水般将袁军的最新动向报到曹仁和郭嘉面前。

曹仁盯着地图,对郭嘉说:“军师,袁否小儿这回是必死无疑了。”

“不可大意。”郭嘉却掖了掖身上的羊毛大氅,幽声说道,“袁否生性狡诈,又多疑,所以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可大意。”

“报……”又有哨骑进来报告,“骑都尉吕虔率五百甲兵来援。”

“吕虔?”曹仁愣了下,遂即顿足说道,“嗳呀,妙才这下坏了我们大事了!”

吕虔是夏侯渊部将,夏侯渊大军驻守在沛县至相县一带,主力驻守萧县,距离竹邑也不过两百里路,夏侯渊定是听说袁军有可能攻击竹邑,所以才命吕虔率五百战兵赶来救援,却不知道竹邑只是曹军的诱饵。

“坏了,这下坏了。”曹仁跺脚说,“加上吕虔这五百人,竹邑的驻军就超过了千人,袁否小儿只怕会改变主意,不再攻打竹邑。”

“无妨。”郭嘉却淡然说,“袁否虽狡黠多智,却生性坚韧,他若决定了要攻打竹邑,无论吕虔的五百战兵来或者不来,他都一定会来的。”

曹仁将信将疑说:“军师,袁否不会被吓退?”

郭嘉微笑摇头说:“将军也未免太小觑袁否了。”

“是么?”曹仁说,“那我倒要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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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袁否忽抬起头,吩咐丁奉,“全军停止前进,原地休整!”

袁否的军令很快传达下去,正沿着官道浩浩荡荡向前开进的两千多骑兵大军便立刻停下了脚步,然后就地坐在官道上,休息进食。

过没多久,担任前锋的太史慈也折了回来。

“公子。”不及下马,太史慈便问道,“怎么不往前走了?”

“嗯。”袁否点点头,沉声说道,“我们改道,不去竹邑了。”

“改道,不去竹邑了?”太史慈、甘宁、梁纲诸将面面相觑。

便是刘晔也有些猜不准袁否心思,问道:“公子,不走竹邑,我们又该走哪里?难道改走下邳不成?下邳现在可是吕布老巢。”

诸将的目光便齐刷刷落在了袁否身上,静等袁否的下文。

袁否却是默然不语,只是在茶棚里一遍遍的来回踱步。

一遍,两遍,三遍……半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却始终不见袁否停下脚步,也始终不见袁否发话,或者,始终不见袁否拿定主意。

甘宁、梁纲、太史慈诸将再次面面相觑。

足足过了有两刻钟,袁否突然停下脚步,霍然抬头说:“我们掉头去许昌!”

“什么?”

“许昌?”

“去许昌?”

“这个,这个……”

太史慈、甘宁、梁纲闻言顿时瞠目结舌。

便是刘晔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许昌?

刘晔发现自己的咽喉因为震惊而变得有些干涩,当即咽了一口唾沫,用有些干涩的语调说道:“公子,从这里到许昌足有五六百里,虽说不用回头再入汝南郡,可中间仍隔着大半个沛郡以及一整个陈郡,便是急行军也需旬日之久,等我们赶到了许昌,人困马乏,粮草又不继,如之奈何?”

甘宁、太史慈诸将也纷纷点头。

便是一贯懒得动脑子的周仓也觉得刘晔言之在理。

道理是明摆着的,陈郡、颖川郡都是曹操的老巢,曹操在那里经营多年,无论是黎庶百姓还是士族豪强,显然都是支持曹操的,袁军去了那里根本不可能得到支持,就以袁军现在仅存的这点口粮,支撑到许昌都很勉强,后面怎么办?

“这你们不用管。”袁否却嘿然一笑,说,“只管往许昌去便是!”(未完待续。。)

第245章郭嘉的判断

袁军的异动很快就经由曹军哨骑传回竹邑。

听完曹纯的禀报,曹仁惊得一下就站起身:“你说什么,袁军掉头了?!”

看上去似乎已经睡着的郭嘉也一下睁开了眼睛,眸子里流露出慑人的精芒。

这什么情况?本军师在竹邑准备了一桌丰盛的筵席,结果客人却半路跑了?

当下郭嘉便急急起身,疾步走到了悬挂着地图的屏风前,对着地图陷入沉思,不过很快郭嘉嘴角便又露出了笑意。

那边曹纯却向曹仁详尽的报告了哨骑的发现,说道:“哨骑回报,就在大约半个时辰之前,刚刚才过大泽的袁军主力突然掉头向西,向着郸县去了,紧接着,已经过了虎亭的袁军前锋骑兵也跟着掉头,向着西边去了。”

“郸县?”曹仁皱眉说,“袁否去郸县做什么?”

曹纯说:“兄长,过了郸县便是城父县,纪灵所部眼下正被徐晃围困在章华台,袁否小儿可能已经接到纪灵信使,他是打算要去章华台接应纪灵。”

曹仁说:“徐晃不是说章华台已经被他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飞不出了么?又怎么会有信使来报告袁否?”

曹纯说:“徐晃多半是在吹牛,他手下也就五千人马,又怎可能围住两千多袁军?还水泄不通,根本是胡说。”

“不会。”曹仁摇头说,“徐晃就不是这样的人。”

“子孝将军所言极是,徐晃将军绝非信口开河之人。”一直没说话的郭嘉忽然说。“他说已经困住纪灵所部。就一定是困住了。此断然不会有假。”

“那袁否所部为何突然会向西去?这又做何解释?”曹仁微微有些不满的看着郭嘉,又说道,“军师你不是说袁否小儿一定会来竹邑的吧?”

郭嘉脸上的表情便微微一僵,曹仁的话让他感到有些难堪。

不过郭嘉知道曹仁就是这样的性格,言语虽冲,却是对公不对私,对事不对人,所以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沉吟了片刻。郭嘉说:“袁军突然转向,无非两种可能。”

曹仁问道:“哪两种可能?”

郭嘉说道:“第一种可能,袁否已经识破我们的算计,决定改道走梁郡或陈留,不过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曹仁说道:“军师何以如此自信?”

郭嘉说道:“一者,我们并未出现明显的纰漏,再者,袁军想要过境梁郡或者陈留郡却是比沛郡更难,在沛郡境内,袁军只需窜入徐州境。我军因为顾忌吕布,便不敢过于深入追击。可是在梁郡或者陈留郡,我军却可以无所顾忌,穷追不舍。”

曹仁点点头,又接着说:“那么第二种可能呢?”

郭嘉接着说:“第二种可能,袁否其实是在故弄玄虚。”

曹仁讶然:“故弄玄虚?什么玄虚?”

郭嘉又说:“不知道将军有没有观察过鸟类?”

“鸟类?”曹仁没好气说,“我观察那玩意干吗?”

郭嘉笑笑,接着说道:“大多数鸟类在回巢之时,不会从天上直愣愣的飞回去,而是会飞到离巢较远处,然后再从地面上悄无声息的走回去,如此,它的天敌就无法从它的行动中判断出他的巢穴所在,这是鸟类的一种自我保护本能。”

曹仁恍然大悟说:“军师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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