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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斗兽-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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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耳房,从二进院子里猛地就传来了九猴儿杀猪般地嚎叫声:“这可是把我烫死了。。。。。。师姐饶命啊。。。。。。。我服软了成不。。。。。。。。妈呀。。。。。。。。”

好奇地循声走进了二进院子,赫然在目的便是九猴儿连人带衣裳地被人扔进了一口空着的大缸里,而站在大缸旁边的纳兰正拿着个瓜瓢,一勺接着一勺地将冒着白气的热水朝着已然快要漫出来的大缸里添了过去。

朝着被烫得哭天喊地的九猴儿一呲牙,相有豹慢悠悠地走到了大缸旁边:“我的九猴儿爷,你这又是玩儿哪一出啊?叫你洗澡烫衣裳,你这是弄拧了吧?连人带衣裳一块儿烫了省心不是?”

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叫滚热的洗澡水烫得赤红,平日里见着了相有豹就没了个正形的九猴儿哭丧着脸,只顾着朝站在水缸旁的纳兰打躬作揖:“我错了。。。。。。师姐您饶了我这一遭。。。。。。。”

冷哼着又朝着水缸里添了一勺热水,纳兰轻轻地一跺脚,伸手拧着九猴儿的耳朵,把九猴儿朝着滚热的洗澡水里按了下去:“叫你好的不学,就学了个贫嘴!这回先叫你长长记性,再要有下回。。。。。。我拿开水涮你!”

扔下了手中的瓜瓢,纳兰也不搭理走到了大缸旁的相有豹,只是自顾自地扭头朝着伙房走去。

有些愣怔地看着纳兰的背影,相有豹嘬着牙花子扭头朝着正在水缸中扑腾的九猴儿问道:“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哭丧着一张脸,九猴儿一边朝着水缸外面趴,一边朝着相有豹磕磕巴巴地说道:“不就是跟师姐逗了几句闷子,说师哥您从定福庄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师姐给您烧热水,仔细把您也给涮干净了好领回去搁屋里。。。。。。”

抬腿把几乎要爬出水缸的九猴儿再次踹回了水缸里,相有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朝着在水缸里扑腾的九猴儿叫道:“我的个九猴儿爷,您倒还真是什么都敢朝外说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五章 狼巢狈穴



第六十五章 狼巢狈穴

领着差不离要被热水烫熟了的九猴儿,再叫上了几个伶俐些的小徒弟,相有豹一行人顺着九猴儿指点的那些偏街窄巷,直朝着书寓胡同的方向走去。

要说起四九城里那些个走旁门、捞偏财的人物,细数起来能让嘴头子利索的人说上三天三夜都不重样!

借着女色行骗的卷包儿会、号称能用白碳练出金银的铜炉帮、拍花子抢孩子的拍花党,还有那些拿着假古董蒙事的白扇子。。。。。。

各有各的门道路数,手段也是千奇百怪,可骨子里就为了同一件事——讹钱!

也就为了彼此间不至于在做局骗钱的时候相互冲撞、坏了彼此的好事,这些个走旁门、捞偏财的人物都有彼此间约定好的地盘,轻易绝不过界。

卷包儿会的大都在各个戏园子里活动,铜炉帮都在富户人家扎堆住着的大宅院旁潜藏,拍花党占了天桥,白扇子混迹潘家园。。。。。。

而那些个靠着散瘟来谋财的主儿,却是藏在了书寓胡同的地界。

书寓胡同这地名听着挺雅致,可四九城里的爷们却都知道,那其实就是挂着个斯文牌子的窑子扎堆的地方。

有那积年混迹风月场的老鸨子、大茶壶,花三两个大子儿在饥荒年景买下四五个或是七八个小女孩,从小就调教着琴棋书画、闺阁风情,等得那小女孩差不离长成了姑娘家的模样,也就挑出来几个出色些的,挂上了个艺名坐在书寓里迎来送往,接洽些面子上风流儒雅、骨子里男盗女娼的所谓风流雅士来此厮混!

弹几曲琵琶古筝,写几笔软骨无腰的小字,背几句唐诗宋词,再加上一帮子无聊文人、小报记者的吹捧,那书寓里的姑娘也就真让那些去书寓里花销玩乐的爷们当成了李师师、柳如是,万金缠头只求佳人一笑的事儿早都不稀奇了!

像是这种靠着蒙冤大头捞钱的地界,自然也就少不得要用上些鬼蜮伎俩。像是性子烈的姑娘不乐意跟那些个自己爷爷辈的豪客春风一度,又或是有些喜欢上了姑娘、可还在犹豫是不是值得花大价钱买那姑娘开红渡夜的主顾,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成,想要慢慢熬火候,可又怕日子长了人家醒过盹来,到嘴边的银子走了水,这节骨眼上能用的手段,也就只能是下药了!

懂散瘟手段的人物,自然也懂不少用药上面的法子。yin羊藿配出来一副春风散给那烈性子的姑娘灌下去,保管那一碗茶的功夫之后,那烈性子的姑娘就得软的像是一滩泥似的任人摆布。冬虫草配上高丽参兑进酒里,三钱的小酒盅喝下去一杯,那血气被催拔得冲了脑门顶的主顾能拍着桌子签了定契,大把的银子当砖头瓦砾般撒出去,眉头也都不皱一下!

投桃报李,既然那些懂散瘟手段的人物能帮着书寓里做这些下三滥的勾当,那书寓里自然也乐意让这些个懂散瘟手段的人物在书寓里有个容身的地方。

在书寓后院收拾出一间清净屋子,平日里一日三餐也有人拿着托盘送到那屋子外,懂散瘟手段的人物歇在这样的清净地界,一来少在外面抛头露面、免得叫回过神来的苦主逮着,二来也能专心配那些个不上台面的丹散丸药。说好听了这是各取所需,说不好听了也就是狼狈为奸!

看着九猴儿熟练地在前面引路直奔书寓胡同,相有豹不禁笑着朝着九猴儿调侃道:“这还真看不出来,咱们九猴儿爷还是一四九城里的地里鬼?我说九猴儿爷,这四九城里的大小胡同,有你不熟的么?”

绕过一棵栽在胡同角落的老槐树,九猴儿熟门熟路地钻过了被那老槐树遮掩着的、由两幢屋子的屋角形成的夹缝,得意洋洋地扭头朝着相有豹应道:“没师哥您收留我们之前,我不还得领着这些小兄弟寻饭辙么?替人送信、帮人采买,这样的活儿哪一件都得仗着路熟好抄近道!可着四九城数算起来,要说我都不熟的胡同。。。。。。还真不多!”

侧着身子挤过了那道狭窄的夹缝,相有豹一边伸手掸去衣服上沾染着的少许尘土,一边朝着侯在那夹缝另一头的九猴儿笑道:“那书寓胡同里,你接过采买、送信的活儿没?”

猛一点头,九猴儿回手指了指遥遥在望的书寓胡同:“就数这儿送信、采买的活儿多!师哥您是不知道,就那些喜欢逛书寓的主顾,一个个都觉着自己金贵得不行!泡茶要玉泉山的水,茶叶还得数四海春里刚买来的雨前茶。吃桃儿要脆的,还得每个桃儿上头都带着两片叶子才行!要一碗豆腐脑都得叫人去豆腐脑白的摊儿上买,一来一去的脚力钱都够十来碗豆腐脑了。。。。。。”

抬手止住了九猴儿的絮叨,相有豹朝着书寓胡同的方向努了努嘴:“那你平时能进得了书寓里面么?”

犹豫了片刻,九猴儿微微摇了摇头:“寻常都进不去!那些书寓后半晌才开门迎客,一间书寓里最多也就两三房的客人,人到齐了就关了大门,外人压根就进不去!就算是寻人跑腿采买、送信,那也都是出来个打杂的吆喝一声。。。。。。。”

上下打量着九猴儿与其他几个伶俐的小徒弟,相有豹略一沉吟,这才朝着九猴儿说道:“就你们几个,这几天都辛苦着些吧!就蹲到书寓胡同左近**们的老营生,把进出书寓的那些人都给我盯紧了!尤其是要盯住那些看着书寓里面出来采买的人物,有扎眼的全都给记下来,晚上回门里告诉我!”

眼珠子骨碌碌转悠着,九猴儿瞄一眼书寓胡同方向,像是琢磨出来了些什么似的,压着嗓门朝相有豹说道:“师哥,您不会是要找那些藏在书寓里面配药的人物吧?要说书寓里出来采买的人扎眼,那也只能是没病没灾的老去买药的几家了!就那两三家书寓里管着采买的,都嫌那些要配药的人物每家药号就让买一味药,闹得买药这活儿特繁琐,每回都是交代给了我们这些跑腿挣钱的了!”

朝着九猴儿嘿嘿一乐,相有豹很有些意外地低声叫道:“这还真没看出来,我们九猴儿爷还是一员福将?刚出马就趟出来想知道的路数了?来,给师哥仔细说说,都是哪些家书院里有配药的人物?”

掰弄着手指头,九猴儿如数家珍般地数算着说道:“书寓胡同南边第一家、字号叫玉庆堂的书寓里边,有个老头儿是干这个的,不过一年前就不见人影了,听说是回了山东老家。胡同里门前挑着个鲤鱼旗的戏莲楼里也有几个,可听说半年前叫仇家寻着了,让人后半夜拿攮子在戏莲楼里弄死了两个,剩下的俩人第二天早晨就逃出了四九城!再就是。。。。。。。”

伸着胳膊指向了远处高高竖起的一支旗杆上随风轻摇的一长串粉红灯笼,九猴儿很有些害怕般地缩了缩脖子:“就那挑着粉灯笼的书寓,字号叫满目春!那里边住着个配药的爷们,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都直朝着骨头里钻!有一回满目春管采买的嫌四处买药麻烦,就拢在一家药号里买了他要的那些药,结果愣是让这位爷们一眼瞧出来了,当场倒是啥都没说。可过后七天,满目春里管采买的那位当街就吐了黑血,搭回家才一个时辰就发了疯,见人就咬啊!后来。。。。。。。听说是家里人也看不住他,没多久就发疯跳了永定河!”

微微皱了皱眉头,相有豹朝着明显是心有余悸的九猴儿问道:“这事儿你亲眼瞅见了?!”

重重地点了点头,九猴儿一指跟在相有豹身后的几个小徒弟:“还有他们几个,差不离也都瞅见了!听一些个四九城里走偏门的爷们说,那满目春里管采买的那位,只怕是叫人下了疯狗药?”

骤然阴沉了面孔,相有豹把九猴儿拽到了自己身边,弯腰凑在九猴儿耳边低声说道:“腿脚麻利些,远远的寻个骡马行雇一匹脚力,加紧再跑一趟定福庄,找老福叔问问,看定福庄里还有瘟死的鸡鸭没有?要是还有的话,拿麻袋片装好了给我带回来,我在南城墙根儿地下老土地庙等你!知道那地界么?”

微一点头,九猴儿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才朝着相有豹说道:“这会儿都快晌午了,再这么打个来回。。。。。。怕是要到天擦黑的光景才能回来。师哥,您这是打算干嘛啊?”

扭头盯着旗杆上那随风摆动的粉灯笼,相有豹重重地点了点头:“既然能找着这位散瘟神仙的庙,那咱们怎么地也得上门烧柱香不是?”

同样朝着那串粉灯笼看了过去,九猴儿很有些狐疑地顺着相有豹的话头说道:“咱们要打上门去?可我听说。。。。。。。这满目春背后可是有人撑腰的?来往的客人里边,也有不少是民国政府里的官儿。。。。。。师哥,这些人,咱们怕是得罪不起吧?”

嘿嘿坏笑着,相有豹伸手朝着九猴儿后脑勺上轻轻一拍:“不就是几个民国政府里的官儿么?咱九猴儿爷啥场面没见过,还能怕了几个官儿不成?麻溜儿的,赶紧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六章 驱虎吞狼(上)



第六十六章 驱虎吞狼(上)

约莫着到了快掌灯时分,白日里冷冷清清的书寓胡同里,渐渐地热闹了起来。

各家书寓都出来了些青衣小帽打扮的小厮,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把各自书寓门前的街面洒扫得干干净净,大桶抬着从小角门送出来的夜香,也都交给那些粪车给拉走了,捎带手的还没忘了赶紧在小角门周遭熏一遍松末儿香,也免得漏下来些夜香的气味熏着了一会儿就来的贵客。

各色新鲜出炉的点心自然有各家老字号买卖掐着钟点送来,时鲜当令的果子也有在四九城外种着果子田的庄户供奉。四九城里出名的八大居、八大春里老早定下的燕菜席、粤菜席都是大食盒装好了让人抬着送过来,摆盘子的小伙计都得拿青布包了鞋才能进书寓,说是怕脚底下粘了土踩坏了书寓里刚擦洗了三遍的青砖地面、红木楼板!

恰逢当十的日子,有不少当五、当十结账的买卖家都捧着账本子侯在了小角门旁边,等着书寓里当家的老鸨子、大茶壶甩着小手巾、握着水烟壶过来了,全都是点头哈腰地先蜜着嗓门请安问好,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手里头早备好了的账本递到人家眼前,眼巴巴地等着那些个嘴里不干不净说着骂着的老鸨子、大茶壶扔下或多或少的大洋钱。

等得各家书寓门前照亮的大灯笼都挂上了,三三两两穿着考究长衫或是西装革履的爷们也就都出现在了书寓胡同的路口。有彼此相熟的,还会打躬作揖的相互问候一番,这才朝着各自订好了席面的书寓走去。

塌腰耸肩亮嗓门,老早侯在了书寓门口的大茶壶顿时朝着各自的主顾迎了上去。人还没凑到近前,那透着巴结恭维的嗓门已然叫响了一条胡同:“嘿哟。。。。。。。我的任老板,您要是再不来,我家宝宝姑娘可真要不管不顾地上您家里头找您去了!您可是不知道,就打您昨儿晚上一走,我家宝宝姑娘可是一宿没眨巴眼,就念叨着您呢。。。。。。。”

“嚯。。。。。。。我今儿这算是烧了高香,在您这儿开眼长见识了!崔经理,您腕子上这块金表,怕得是四九城里独一份了吧?这说话天都黑了,可您手腕上这块金表一晃眼,我还当是日头又出来了?!”

“爷,啥都给您备得了!爷今儿是有客不是?您先进去宽坐,我这儿替爷您迎候着,保准误不了爷的事儿!再请爷您个示下,爷今儿晚上要请的,是那位民国政府里的杨高参不是?”

有那客人来得早的书寓,在把最后一位客人迎进了书寓里之后,立马便关上了大门。再过得半柱香的光景,那关门闭户的书寓里也就传来了猜拳行令与丝竹之音。

收拾得爽利干净,满目春迎客的两个大茶壶已然在书寓门口站了有大半个时辰,眼瞅着天色都全黑下来了,那定了满目春里席面的主顾中,却还有一位客人没上门。

暗地里从袖筒里的顺袋中摸出了一小疙瘩烟膏子咽了下去,生得眉塌目斜的大茶壶邢老八狠狠吸溜着抑制不住的清鼻涕,抬头朝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大茶壶白癞子叫道:“这他**今儿来的还有谁啊?这眼瞅着天都黑透了,怎么还没上门?别是叫家里头的黄脸婆拽得动不了身了?”

同样摸了一疙瘩烟膏子扔进了嘴里,扣着顶瓜皮帽遮掩着满头瘌痢的白癞子翻着白眼摇了摇头:“这还真说不上来!今儿下晌的时候来递的帖子,落款是珠市口儿大街上戳杆子的熊爷,请的是珠市口儿大街上的巡警头儿段爷。再有些在旁边的作陪的人物,那可都是四九城里面有名的清客篾片。。。。。。”

靠着吃下去那一小疙瘩烟膏子顶住了瘾头,邢老八很有些诧异地翻了翻眼皮子:“你说这街面上的混混头儿请客,啥时候还改了上咱们书寓里来玩了?那不都是领着那些个半大不小的官儿,朝那些半掩门里头撞丧的么?还请清客篾片来作陪?你看那席面都已然吃上了,又不像是在等什么金贵的客人,可又非得让咱们在外面候着。。。。。。。 这算是闹的哪一出啊?”

紧了紧身上穿着的缎子小褂,白癞子把个脑袋晃得犹如拨浪鼓:“说不准!这年月天时都不正,才十月光景就冷得人骨头里发寒,再出啥邪行事儿都不奇怪。。。。。。”

还没等白癞子打完几个寒噤,从书寓胡同的路口拐角,猛地冒出来一高一矮两条人影,径直朝着满目春书寓走来。

接着满目春书寓门前挂着的大灯笼,白癞子打量着那穿着打扮都不像是富贵人物的汉子,再看看他身边那浑身上下穿得鼓鼓囊囊的半大孩子,顿时把刚用烟膏子提起来的一口气泄了下去。

就这样打扮的主儿,书寓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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