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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1871神圣冲击-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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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以前是个赌徒、是个败类、是个可耻的骗子,但是我回国这十年来,我真的是个基督徒啊,我做到了啊!就算你不感念我对你的好,但你何必非得帮着外人揭我的老疤瘌呢?我在全国人面前被你搞得身败名裂到底对你有好处啊?啊,我的鱼家啊!”

说到后来,张其结声音已经哽咽了,眼眶里也泪水充盈,但是他说完之后,立刻转身背对二人,鼻里重重的抽了一下泪水,片刻之后却哼了一声,再也不理王鱼家,大力的拉开门,走了出去,对围在外面的他的手下和支持者说道:“事情完了,走。”一群人簇拥着他扬长而去。

王鱼家和席向道在办公室怔怔的看着这伙人离开,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席向道喃喃道:“要是李医生不走就好了,说不定可以说服他,我和你是没他那么有能力的。”王鱼家答道:“我没有老张有才能,肯定说不服他,但我也不会退缩,因为这涉及到他的灵魂………”

王鱼家去教堂是跑着去的,但回城外工厂的时候,却是慢悠悠的走着的,等他到了江边的工厂时候,看热闹的已经人山人海了。人群中间,玻璃厂大门前站着一大堆工人,脚下放着行李或者锅碗瓢盆,看起来茫然无措。但也很安静,任由县城的父老乡亲在十米外彷佛看马戏团一样围观他们,只有几个兼职护厂的工人在和治安官争辩,他们手里的枪支还是算工厂的。

人群和工人之间的空地上,停着两辆马车:方秉生、山鸡、李猛等民主党和自由党的大员们也来了,他们正围着工人,或者谆谆善诱或者激昂的讲着,自然是要拉选民身份的人走。

经过京城那伙关系通天家伙的运作,先是民主党出手,法兰西巴黎银行龙川办事处突然朝衙门提出申述:怀疑对王鱼家的贷款有危险,也就是说质疑玻璃厂的运营实情;接着轮到宝少爷出手,以他和大法官的交情,以及大法官本来就肩负着加关于事关选举的行政效率的使命,大法官立刻派龙川税务配合巴黎银行封锁玻璃厂,查账、查资产。

但是大法官要求的是三天之内给他答案………因为有债务纠纷的人不可当候选人,而选举都开始这么久了,马上就要结束,王鱼家要是被吊着一直到选举结束,那他算不算候选人,还怎么投票呢?大法官有必要尽快得到关于是否撤销王鱼家候选人资格的证据。

当然,这制度和程序也可以做猫腻:大法官是判了三天之内,巴黎银行也承诺没问题了继续贷款,王鱼家看来并没有危险。然而出于人情,大法官故意不张榜公布此事裁决,这看起来是件小事,而且以往裁决也并非都张榜,而且即便张榜,也会写“正在调查中……”,绝不会给出期限,这也不是问题,谁也抓不到他的把柄,但却等于把话语权全给了自由党和民主党。

两党在这个事情穿一条裤,就朝闻记者和百姓说:王鱼家有欺诈行为,必然完蛋。连皇恩都和他们达成了默契,站在一起,只是大谈特谈王鱼家经营不力、以假账对付银行。

大人物压根就不提三天的事,能参与此事的税务和警察也都吃饱了,都闭口不言只停三天,全县城的律师就那几个,还都是吃张其结和鸦片馆、龙川堂这些大公司、大组织饭的,吃不上的也巴不得有机会可以吃,他们也都收到了警告或者红包,不会替玻璃厂做事。王鱼家找个给他解释一下的人都不会有,就是让百姓看起来王鱼家这厂永远开不了了。

百姓可不是精英那么精明,又懂金融又懂法律,听这群道貌岸然的大人物众口一辞的说王鱼家要完蛋,纷纷信以为真,都认为王鱼家工厂马要倒闭,还有谣言说王鱼家就是继钟二仔、李广西后,第三个要入狱的候选人。

并且从昨天开始,在城里疯传王鱼家已经被商业协会开除的时候,齐云璐和林留名,还有龙川堂的人已经并肩收购王鱼家彩票了,显示这是罕见的一次三个派别同时行动:开价仅为1角银,或者10张换其他候选人一张彩票………这也是三家为了降低选举成本,利用了这次罕见的同仇敌忾,放出王鱼家必倒的风,然后一致以同样的低价收购彩票。

除了压低成本的收购票源外,这样做的好处还有一个:谁买了王鱼家彩票,这一次定然亏损极大,因为三个党派都不给过多补偿………就是要让百姓帮着精英去咬这个精英里的叛徒,让王鱼家在龙川本地人里都声名狼藉,即便选举完后,都在本地抬不起头来,这就是敢挑战权力秩序的下场。

包括巴黎银行办事处的小行长、赵金大法官、税务官等等在内,没有任何人违反了任何法律或者规章,但王鱼家却要被净利落的放倒了。

王鱼家一来,立刻有人就叫了起来,看热闹的人给他闪出一条道来,王鱼家走过的时候万众瞩目,有人在幸灾乐祸的拍手叫好;有人苦口婆心的劝导;有人声嘶力竭的恐吓;有人涕泪横流的哀求。但是这个男人嘴只一句:“没事,不要忧虑,一天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这句带有了不同涵义的句子和那坚定的表情,让几乎所有希望他回心转意的人都唉声叹气的放脱了碰触他的手,由着他走过,让他的背影遮蔽了前方的道路。

工厂门口,潘近星正坐在柳条箱上抽着廉价的卷烟,呛得连连咳嗽,听到那边人群噪杂起来,他猛地站起来,翘首以往,接着跑了过来,拉住王鱼家的胳膊带着哭腔叫道:“王老弟,这怎么回事?为什么夷宋衙门要封你的厂?难道姓张的那狗杂种还要抄家灭门不成。”“没事。银行要查就查呗,反正我没骗他们。”王鱼家苦笑了一下。

“擦!都是我害苦了你,我要是有枪,我就一枪毙了那狗贼。”潘近星跳了起来,闭着眼大吼,等他睁开眼,王鱼家已经走过了他,赶紧扔了香烟追了,叫道:“唉,可惜我不是宋国人,不能买枪啊……”王鱼家继续朝工厂门口走去,还抬起手朝那群无家可归般的工人挥手致意。

走到工人里,先是和大家彼此点头,然后又去看的儿女,他们坐在门口墙角,那里有片阴影遮蔽阳光。潘近星跟过来了,看王鱼家和他并无特别激动的表示,他又激动起来,上前叫道:“那狗贼太坏了,什么都不让带,我看嫂子还在洗衣服,都被赶出来了。就算抄家,也得让人拿件衣服、拿个席啊!叫人以后住哪啊?”

“所有东西都是债权人的,不点算清楚、证明不是资不抵债之前,王鱼家老板一家什么都不能带。”背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回答。“这还有王法吗?”潘近星怒不可遏握拳去呵斥那人,但转头一看,却是一身制服的欧杏孙,吓得立刻缩头转身,慢慢的坐在墙角,装作无害的样子逗王鱼家的小女儿。

虽然一身制服、扎着武装带,还背着手,但欧杏孙今天看起来倒是满脸笑意,十分和蔼,因为昨天他收到了自由党的一大笔贿金,尽管这钱不是对着王鱼家的,但也足以激起他对自由党的好感,顺带对王鱼家都格外客气了。

“老欧,刚刚老潘说的是啊,你们要封我的厂,封几天也不给我说。我家就在厂里,我晚住在哪里啊?”王鱼家有点郁闷的朝欧杏孙问道。欧杏孙愣了一下,想了想说:“封几天我真的不知道,是上头的命令。至于他们连席子都不让拿?是啊,这个有点离谱。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进去拿席子、睡具出来凑活几天。”

“有席子也不行啊,我借住谁家啊?睡在露天?”王鱼家看了看儿女,皱了眉头,好一会,抬头问道:“哎,老欧,我厂里有条破船,就是以前我住的地方、我爹传给我的家。后来发达了,运到厂里放着当个纪念。能不能让我给运出来,放河里去?”

欧杏孙想了想,转头问手下:“老王厂里有条船吗?”“有一条破船,有年数了,都发黑了。”手下说道。欧杏孙笑了起来,对王鱼家说道:“那船估计也值不了几元钱,我做主,你运出来。都这么多年乡亲了,这点事都帮不了,肯定不是爱人如己。”

王鱼家连连道谢,领着几个工人,进了到处在贴封条的厂,大家一起把一条破破烂烂的渔船架在了两个地排车上,准备运出去暂时当家用。看着王鱼家那黑得发亮的朽木“老家”,欧杏孙又看看满头是汗在车上捆绑加固渔船的王鱼家,突然欧杏孙有些可怜他:昨天还好好的一个大老板,今天又得睡渔船了,老王人还挺好的。

他背着手走,一半出于好心的怜悯,一半出于站在自由党一方考虑,小声的劝道:“老王,你何必这么固执呢?你去和宝少爷和老张求求情、认个错,不就没事了?不至于到睡船这个地步啊!”汗流满面的王鱼家握着绳,愕然扭过脸来,看了一眼欧杏孙,说道:“撒旦,退后。”

这句话也是基督教名言:是耶稣给门徒预言要被杀,门徒彼得来劝他爱惜生命不要死,耶稣转头,对彼得说:“撒旦,退我后边去,你是绊我脚的,因为你不体贴神的意思,只体贴人的意思。”后来基督徒再说这句的时候,当然是指对话那人撒旦入心在诱惑他们了。

欧杏孙也是名义基督徒,很熟这话,是骂人做事和撒旦一样啊!闻听王鱼家这么当众回答他,好像被人当胸捅了一刀,满脸尴尬的退开,走开几步后又羞又怒,回头看着王鱼家,小声叫道:“老王这个混账犟种,好心你当驴肝肺,一点人味都没有啊!连那条破船我都不应该松口给你,你们一家人睡马路去好了,妈的。”

231、美好

王鱼家和一群人协作,把自己的“老家”一条破船竖着架在两辆地排车上,由一头小毛驴拉着,慢慢的驶出了工厂。厂外的人已经增加的更多了,除了又来了很多看热闹的,原来工厂门口的工人群也多了。很多女人和老头老太太,都是工人的亲属,听到消息赶来了。

人群看到那个漆黑的船头缓缓窜出大门,嘈杂声更加的大了,很多人都围上去,对王鱼家或心疼或怜悯的说道:“王长老,你家怎么能睡船呢?那都是穷得叮当响的人没法这么住的,要不去我家暂住两天?”潘近星也跑来,扯着王鱼家的衣服讲道:“老弟,人家说得在理啊,看起来你也有些人望,去找个朋友家住两天呗,不行去租个院呆几天也行啊,睡在船上?不是个事啊。”

“我原来不就是穷得叮当响吗?我就是生在船上的,睡了这晃荡床,有20年呢。”王鱼家笑了笑,接着抬起头看了看不远处竖起民主党大旗的马车,转头对还在劝他的人们叹了口气说道:“再说,说不定过几天就能回来厂里呢。另外现在这个时节,去各位家小住,怕给各位添些麻烦。”

大家都懂他在说什么麻烦,想到了城里那些游荡着的西装笔挺的大鳄,想到了张其结这种被王鱼家激得怒发欲狂的豪杰,要是他家住自己那,晚上家被人浇上油点了怎么办?到时候找谁哭去?即便张其结没这么坏,但是张其结的敌人说不定敢这么做嫁祸给他,这种丧天良的事,方秉生、翁拳光都干得出来,何况这此人已经选得红了眼,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想明白这些,刚刚想帮忙的人都讪讪的闭嘴了,不说这件事了。王鱼家老婆表情有些惘怅,但也闭着嘴不说什么,跑到工人群那里借锅碗瓢盆去了。不知道世事风寒雨冷的小女儿抱着爸爸的腿问那船是干什么的,王鱼家把女儿抱起来,踮起脚送到带着一股霉味的木船上,笑道:“老爹带你去河边划船、钓鱼、吃野餐,好不好啊?”

小女儿在船上拍着手笑了起来,而潘近星在旁边低头跺脚,不忍再看。工人们的亲属们团团围住了王鱼家,大部分都是各人的老婆媳妇和老妈,女流居多,一个个急得两眼含泪,眼巴巴的瞪着王鱼家问这玻璃厂还能开吗。王鱼家一边安慰,一边也叹气摊开手表示不知道。

这一下大家伤悲了,好几个婆娘鼻子一酸就哭了起来:毕竟玻璃厂普通工人一个月4元8角银呢,是一个家庭的绝对顶梁柱。但是工人们比自己媳妇或者自己老妈坚强那么一点,家不在附近的驻厂工人把行李放在一边,帮着运船,一部分本地工人过来劝慰自己的亲属,还有三分之一的人和家里人在拉扯争执。

因为王鱼家大树要倒,然而对于工人却并非覆巢之下无完卵,情形类似于树倒糊称散,民主党和皇恩就在旁边死命拉人呢。比如在王鱼家身后,一个背上背着婴儿的妇女和她白发苍苍的婆婆正围着一个工人模样的年轻人吵成一团。

女人叫道:“老公,赶紧收拾东西去民主党那边登记吧!你识字有选票,他们光撑到投票这一周就给你10元,家里王老板的彩票随便你换哪个候选人的!”

年轻人脸上带着痛苦的犹豫,却不肯就范,他指着王鱼家说道:“老婆,现在王长老有难,我就这样投奔别人去了?人家王长老对我们多好:带我们信主、教我们识字、免费住宿、免费吃饭、有需要人手的地方优先照顾家属、生病他出钱给治、伤残了也绝不会开除!这不是一个找饭吃的地方,这是一个家啊!要我扭头就走,我做不到……“

“做不到?他得罪了所有有钱人,厂起不来了!你跟着他?咱家吃喝西北风啊!”女人的嗓门陡然提高了八度。“松仔,他厂败了,你跟着他干嘛啊?他没法给你钱了啊。”老婆婆拄着拐棍跟着媳妇大叫。

工人很痛苦的摇头,叹息。手捂住脸说道:“老母,咱家那房不就是王长老帮忙租的吗?老爹生病治病的钱、去世的棺材和殡仪都是玻璃厂弟兄团契张罗着的啊,我……我也是基督徒,王长老不仅是我老板,还是我主内弟兄、我恩人、我老师、我大哥,我不能……”“洋神入心了啊!儿子你不要了啊?你没有钱谁养?”媳妇大吼起来。

“房子还是租的,你不挣钱,什么时候攒够买套小房的钱?本来指望今年就凑够一百元买套房,结果你老板心眼太拧……洋神耶稣给你钱给你玻璃厂工人工作,很好,那就信;现在他丫不能保佑你了,你还信他个屁啊!还是钱要紧!听我的,赶紧去民主党领钱,抓紧时间看能不能找关系进其他厂!“老娘横眉立目的一顿拐杖,威风凛凛的说道。

这样的争吵在工人家属群里此起彼伏,父吵、夫妻吵、母吵、兄弟吵。随着王鱼家的破船出现,家属们原来还抱着的一点希望全部破灭。王鱼家已经要去睡船了,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自己在工厂工作的那位,昔日引以为豪的那位,还不赶紧另谋高枝做什么呢?

但是王鱼家既然敢这么犟,他对工人的态度自然也是这么犟,对他们之好已经不是用钱所能买到的了,他把玻璃厂当一个大家庭一个大教会来做,所以虽然有几个工人悻悻的去民主党那里,但大部分工人宁可和家人吵架,宁可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痛哭,却不愿离开这个大家庭,即便不知道厂关门了自己要干什么,也就是想跟着王老板。

虽然认识王鱼家不过4、5天,虽然自诩为万里之外仍然自学孔孟之道的有文化有根的人,但在美国呆了25年的潘近星敢于表达自己的意见,他仿佛是不请自来的守卫受伤狮的豺狗,不停的在工人群里走来走去,如监工头那般气势汹汹的“巡视”。

时不时的在“家庭冲突”后面振臂大吼:“想想王老弟对你们多么的好!别恩将仇报!你们不是要神圣吗?举头三尺有神明!洋神不保佑你们,你们祖宗和关老爷肯定要保佑你们!”

结果民主党和皇恩仅仅拉去了20个工人,剩平的八十个工人愣是犹犹豫豫的不离开王鱼家,结果连同他们的家属,近200号人,跟着王鱼家浩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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