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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白马-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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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岑点点头,既然韩遂为了求和而有把握斩杀王国、马腾,定然是没有同马腾相商。从后世的角度来看,韩遂同马腾也是时好时坏,向来不和。

“韩遂此等做法已经坐实两人间隙,不用我们挑拨,让马腾明悟,联合马腾,借其子马超在羌氐人中影响,辅之湟中义从,由尹端、夏育为主,大肆做文章,不论是怂恿羌氐叛乱,还是刺杀张温,破坏韩遂同张温联姻,逼退张温,朝廷复起义真,由你兄弟二人一明一暗对抗韩遂,此为上策。”

闻此,皇甫岑点了点头,不过又犹豫问道:“凭兄长的性格,恐难相助?”

“管他如何?他复起之后定然会防备韩遂,由义真在明,仲岚在暗,借机除掉大小军阀,除掉抱罕宋建,最后仲岚是拿董卓开刀还是拿韩遂开刀都万无一失。”

阎忠一口气说完,拿起身旁的茶盏牛饮几口。

皇甫岑沉思了片刻,道:“无外乎,借助马腾在羌氐威望,先定羌氐,再借助家兄牵制韩遂,除却凉州各地叛军,这中由属宋建为最。最后,才对韩遂动手。”说完,皇甫岑点点头,此三步确实精妙。

见皇甫岑称赞,阎忠笑了笑,道:“既如此,仲岚先请吧!”说着伸手把房门来开,要送皇甫岑,并道:“记住,看到祠堂有一老妇人念浮屠经便是。”

皇甫岑被阎忠这一带,脚步羁绊的向前走去。

心中犹豫,脚下徘徊。

典韦在后跟着。

短短几步路程,却异常煎熬和漫长。

皇甫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找到阎忠口中的祠堂的,一路上难保没有府内下人、管家相问,不过俱数被典韦那凶狠的目光瞪了回去。不理会他们去向皇甫嵩禀告。

一阵木鱼、金鱼撞击声,传送到了皇甫岑的耳中。

每一声敲击都仿佛敲击在皇甫岑的心上,皇甫岑的心跟着这股喋喋不休的吃佛念经声,上下不停跳动。钟声越久,时间越长。最后,皇甫岑冲着典韦挥挥手,示意别跟过来,自己的私事就自己解决吧。

八年前,他见到父亲老友张奂、段颎,才知道当年过往,也在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甩掉安定皇甫这一姓氏带给的荣耀和耻辱,这一切不是逃避便可能解决的,也不是伴随着皇甫规的离去就能化为须有的。其实由始至终,从皇甫规、马氏到皇甫岑,两代人都没有做错过什么,只是疏于表达感情的皇甫岑很难面对这样的感情。

随着木鱼撞击声越来越近。

皇甫岑已经走到了此趟的近前。

空荡的祠堂上别无所有,只有密密麻麻的灵位,最显眼的位置,一块祖宗灵位上刻着的便是皇甫规的名字。在安定皇甫氏,皇甫规可以算作转折性的人物。不过这些已经逝去的人丝毫勾不起皇甫岑愧疚的心情,只有那些灵位下,吃斋念佛的老人才让皇甫岑犹豫不决。

“这便该是自己今世的母亲了!”

想着,皇甫岑脚步放慢,向前走了几步。

脚步很轻,皇甫岑有意而为,似乎怕打扰面前老人的清修。

不过却没有逃过马氏的耳朵,木鱼撞击声明显停顿了一下,但并未回头,依旧自顾的念着什么,口中不忘问道:“义真还是鸿儿?”在老人的印象里,皇甫郦从来没有这么稳重,刚刚及冠的皇甫郦还不知道什么叫内敛。

不过,一切与他所想岔了许多,身后没有人回答。

“呃。”

老妇人马氏迟疑一下,轻拿轻放,慢慢转回身,瞧着来人。

皇甫岑亦是躲避老妇人的目光,羞愧的低下头去。

不过他这一低,并没有及时遮挡自己的容貌。

老妇人马氏明显一怔,古波不惊的脸上竟然有了些许激动,双手不停的颤抖,凝视着面前这个容貌、长相像极了皇甫规的皇甫岑,如果说是皇甫规复活也不为过,只是他的年纪相差太多了,二十六七岁的男子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马氏心中不停的乱跳后,才恍然,这个年纪不正是当初遗弃的那个孩子吗?想此,眼泪劈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随着马氏的眼泪,皇甫岑也觉得喉咙有些哽咽,千言万语在此时都说不出来,只有轻轻一躬。

“呜呜。”

马氏似乎也没有料到两母子竟然会在此等情况下相遇。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祠堂里的空气一下变得温润起来,皇甫岑犹豫的退后两步。

两母子终究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皇甫岑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身子向前,一撩衣襟,双膝屈地,冲着马氏狠狠地叩了几个响头,然后扭过头去,起身便往此趟外走。刚刚走出此趟,皇甫岑差一点冒失的撞到来人。抬头一瞧,正是皇甫嵩。

而皇甫嵩似乎就是有意在等皇甫岑一般。

皇甫岑瞧了眼典韦,示意,典韦怎么没有提醒自己。

典韦为难的瞧了瞧皇甫嵩不语。

皇甫岑也没有过多说些什么,挥挥手,示意典韦在离开一点。然后抬头看着皇甫嵩。

“见过婶婶了?”

皇甫嵩一脸刚毅的问道。

“嗯。”皇甫岑轻声回应了一声,这是两兄弟第二次相见,上一次还是平定广宗张角的时候,皇甫岑从皇甫嵩的军中借调了麴义一部曲。道:“你早就猜到了我会来?”

皇甫嵩松口气,叹道:“方才鸿儿、郦儿说西凉军中出了贼人,我便想一定是混在他们的随从中,然后问了下人,却是说不认识你二人,我想,要是你一定会先去找阎先生,故而派人打探,却是观你来此趟,所以,确实是我预料在先!”说罢,皇甫嵩牛图看着皇甫岑,平静道:“没有什么解释吗?”

“没有。”

皇甫岑冰冷的回绝道。他这副样子很少见,从没有这般动怒,看样子,皇甫岑确实收到了马氏的影响。一向从容淡定的他,今日竟然有些激动、冰冷。

闻此,皇甫嵩想了想,最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往回走去,一直放在身后的右手突然高举,旦夕之间便要落下。

而旁的典韦则是表情凝重的警惕四围。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想起一声吼声,阎忠猛拍手掌,笑道:“谁说没有。”说话间,从外赶来的阎忠正正好好堵在皇甫嵩就要离去的路上。

“阎先生。”

皇甫嵩脸部表情凝重,少了往日的和颜悦色,仿佛在用警告一般的口吻。

不过阎忠却摇头道:“义真,什么事情好好谈吗!”

“没什么好说的!”

皇甫嵩衣袖一扶,他已经做好的决定似乎不会因为阎忠一句话而有改变。此时的皇甫嵩已经成为战场之上那个百战百胜的将军,那个屠杀百万生灵的屠夫。在他的刀下,没有亲人这一说。而皇甫嵩眼中的大义同皇甫岑所认为的大义更是相互背离。两兄弟一为家,一为民族。今日便要火并当场。

谁也没有想到皇甫嵩竟然如此固执,即便连典韦都用足了十二分力气戒备着祠堂外埋伏的敌人。

虽然杀机重重,一点都不比西凉军营弱上多少。

当然,皇甫嵩府邸的下人们大多数是从军中退下无家可归之人,自然气势不弱军人。

不过皇甫岑似乎并未在意,站在祠堂外凝视着皇甫嵩,已经被马氏融化的恨意再次激扬起来,周身上下,无尽的怒火一下子喷溅了出来。他怒指皇甫嵩喝道:“凭什么我就得死?”

“你。”

皇甫嵩回头望向皇甫岑,他就是见不得皇甫岑这般锋芒毕生,罔顾家族。

“就因为你皇甫嵩一己私欲!”皇甫岑冷笑两声,朝着皇甫嵩走来,靠近皇甫嵩的面前,鄙夷的哼道:“放心,我不姓皇甫岑,不会拖累安定皇甫氏!”

他话音未落,闻声赶来的皇甫鸿和皇甫郦正好瞧见此情此景。

皇甫鸿一惊,场内父亲皇甫嵩的愤怒,他能感觉到,多少年未见父亲又这种愤怒,而父亲面前站着的这个男子气势浑然不弱父亲。他是谁?

阎忠拉着皇甫嵩,却无人阻拦皇甫岑。

皇甫岑放声大笑,冷笑道:“你所谓的家族不仅是一己私欲,更是攀附虚荣。这些年来,你们到底得到了什么?天子的信任还是士人们的尊重?”步步紧逼,皇甫岑不打算放过这次羞辱皇甫嵩的机会,身子一转,衣袍被这股突入来来的飓风兜起,皇甫岑放声冷笑道:“笑话,你皇甫嵩不仅受士族鄙弃,还要受着天子的猜忌,在我看来,皇甫三代,不过攀附虚名的虚伪之徒!”

话还说完,皇甫嵩愤怒的挣脱阎忠的阻拦,抬手冲着皇甫嵩便是一个耳光。

“啪!”

即响亮又清脆,浑然不见半分犹豫。

“呸!”皇甫岑轻轻吐了口血水,目光冰冷的扫视一眼皇甫嵩,轻声道:“你扇的不是我的耳光,而是你们心底最恐惧,最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东西,如果你以为这样做,便可以掩耳盗铃,呵呵,那么我奉劝你一句,你错的很离谱。不要以为皇甫三代创下的基业能进入三辅权利重心,武夫永远只是武夫,士人永远是士人,没有可交谈,没有可融合性!记住,我皇甫仲岚今日说过的话,你会为你们的坚持而后悔!”说罢,皇甫岑起身便走。

皇甫嵩气的怒不可支,被别人揭穿到没有什么,偏偏是自己不能下手的皇甫岑。有着马氏这层关系,皇甫嵩怎能置若罔闻。

“想要杀我也可以,错过眼下,你们不再会有任何机会!”

说话间,皇甫岑冲着典韦招手,二人便要走。刚走出几步,皇甫岑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相比你们这种自私自利的想法和虚名,莫不如好好看一看这个民族、国家需要的是什么?”话罢,转身便走。

而还沉浸在刚刚皇甫嵩爆发的愤怒中的皇甫鸿和皇甫郦看着离去的背影,一切都仿佛明白了般,原来方才站在自己面前的家伙竟然就是那个失散多年的叔叔。

“他……他……竟然就是……”

第7章 武夫庞德

这一次谈话又是无疾而终,这让皇甫岑很恼怒,许是恨不能对于家事他不可能像对待外敌那般酣畅淋漓的解决,或杀或降,可是这中始终有着亲情作为连带,每一次下定决心,却都被本性之中的感情所羁绊。这或许就是人性的薄弱吧!不过正是因为这般,皇甫岑才觉得自己穿越过来并不是在玩游戏,而是真真正正的融入这个时代,这个家庭,甚至是衍伸到军中。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皇甫岑想起了后世《水浒传》中的宋江,正如宋江所言,他不会儿女情长,辜负阎婆惜。可现下的自己却向往宋江的男儿豪情,无拘无束。

从后追出来的阎忠本想上前安慰几句,听到此言却情不自禁的附和道:“每个人都有情感羁绊,何况仲岚这算不得儿女情长,你只是忠孝不能两全罢了!说起来,还不是国事?哪里算得上家事。”

“先生看岑该如何抉择?”

皇甫岑回身反问道。

“说不好!”阎忠摇摇头,回应道:“不过依老夫所见,仲岚昨日说的话,同今日说的话都不是时下人能认识到的,虽然不知这中好坏,不过忠某却觉得可行。”

见阎忠从最开始的反对到眼下处处袒护,颇见阎忠目光长远,与他人的不同之处。

“先生确实当得凉州名士。”皇甫岑目光收回,嘴角欣慰的一挑,回应道:“这中很大的一个分歧便是士人在大汉的地位,究竟要不要这么高?又需不需要宦官、外戚制衡。”

阎忠看着身旁一下子高大许多的皇甫岑,道:“仲岚向来是快言快语,今日希望能骂醒义真,否则正如仲岚所讲,大汉都亡了,要士家何用,即便是世家长存,也不见得日后青史能留下什么好名声!史书不是永远都能由士人执笔!”

两人相叙了一刻,皇甫岑才转回身冲着阎忠深鞠一躬,回应道:“岑受教。”

“哪里,哪里。倒是仲岚一番话让老夫如醍醐灌顶,这些年一直悬而未决的顿时茅塞顿开。”

“即便没有仲岚,以先生之智,定然能看透这中玄妙!”

阎忠点点头,看着皇甫岑,心中却想,难怪凭借皇甫岑的睿智,会在仕途一开始的瞬间选择了对抗士人,在外人眼里看来,他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现如今看来,皇甫岑根本就是在给大汉选择另一条去走,所谓的士人不过是朝廷上的毒瘤,只有彻底的拔掉他们的垄断,整个大汉才会有生机,寒士、武夫才能平步青云,参与朝政。

“不想仲岚如此年纪便能看得如此透彻,卢子干此生收的一个好弟子!”

“先生有空去趟河东,便会知道岑的自信来自哪里?”

说罢,回头凝视阎忠,目光之中没有一丝杂质。

阎忠回身拍了拍皇甫岑,笑道:“老夫老了,否则定然会同仲岚去瞧一瞧河东是个什么样子?”

“先生不好,会有机会的。”皇甫岑安慰道:“岑尚需先生同凉州名宿相助,才能完成心中所想。”

“有尹端、夏育相助自然事半功倍,即便义真不同意,仲岚也大可放心,凉州军中老夫定然会劝说盖勋、张猛等人支持仲岚。”阎忠爽快的应答。

“不过,如今搞砸了,不知道该如何走先生所说的三步棋?”

“无妨!”

“哦?”

“老夫本就没有期待仲岚你能短时间内化解这段私事,毕竟是数十年的恩怨,非是一时便能说透的。”

“嗯。”

“这一步,说起来,不过是贯穿全局的棋子。”

“既如此,先生再指条明路。”

“直接去见马腾,挑明了说。”

“是不是有点冒失?”

“不冒失。”阎忠摇头,回应道:“马腾出身低贱,又为行伍,还有半条羌人血统,此人性格爽朗,是义真这类的武夫,只不过他也学得义真一样,喜欢攀附士人,博得些许虚名薄利。”言此,阎忠似乎想起什么,苦笑的补充道:“说起来,凉州武人中,又有哪一个不攀附士人呢?呵呵……或许,只有一个董卓例外。”

“董卓?”

“其他人趋慕士人,是因为他没有太大的野心,可是……董卓。”

皇甫岑一怔,他所作的这一切便是为了切断董卓东进洛阳后的后路,闻听阎忠谈及董卓,忍不住惊讶问道:“董卓秉性如何?先生可否告知岑。”

阎忠笑着打量皇甫岑,语气奇怪地问道:“仲岚如此说,倒是可笑了。”

“嗯?”

“何必装傻充愣。”阎忠撇撇嘴,道:“你在广平、广宗一地,不是见过董卓,又把董卓戏耍过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听阎忠之言,皇甫岑笑了笑。回道:“确实有过接触,但当时绝非岑有意为之。”

“不见得吧?”

“就不说这中真假了,不过先生可知我与董卓交恶?”

阎忠点点头,也不执拗逼问,回应道:“董卓打起仗来虽然骁勇,算不得名将。但其人手段非是寻常武夫能比,做起事来不拘小节,可以放下身段,不顾名声结交宦官,又可以投效大将军何进,可以说董卓同义真不同,此人心中忠于大汉不多,是个狠角色。仲岚了解这么多不会只是想具体了解一些吧?”

“当然不是。”皇甫岑耸耸肩,回应道:“先前张老、段公在世时,岑就曾问过,皆言董卓不俗!”

“那你想打他的注意?”阎忠纳闷儿,皇甫岑不可能这么做啊,随即提醒道:“劝一句仲岚,董卓此人野心不小,部下骁勇善战,皆是心腹,想要收服此人部下,难矣!”

“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借用他的部下。”

“那你还是在打张温手底下四万大军的主意。”阎忠笑了笑,道:“要是借助湟中义从和马腾,收拾了羌氐,平了宋建、韩遂,掌控朝廷边军,仲岚啊,仲岚啊,你可要想好,这骂名与权力在手的滋味!”

阎忠说的没错,要是真的掌控下来,皇甫岑手握军队,便是大汉最精锐的两支部队,每支十万,二十万大军足可以掌控整个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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