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之烽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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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新年的喧闹已经过去了,只有偶尔炮竹发出的噼啪声传来,预示着这个年还没有过去太远,天昏昏沉沉的,明天也许要下雪了吧。
屋内静悄悄的,韩争听着平时严肃的父亲说着这些叮嘱的话,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父亲忙碌的身影。
这让他想起了那个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从未谋面的母亲。
也许是在过去的时rì里,这位母亲留给原来的韩争太深刻的印象,又或者是母亲去世时残留的悲痛还残留着,直到现在韩争的脑海里总会时不时的闪过那有点模糊的身影,那个记忆中总是带着笑意却总是有点病态苍白的脸。
“父亲,我想母亲坟前上柱香,与母亲拜别,出国之后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来拜祭母亲。”
现在的韩争已经能很顺口的喊眼前这个人为父亲了,经过这两个星期的相处,他深深的感受着这个父亲给他的关爱,无私而又深沉。
韩争知道父亲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更知道父亲严肃的面孔下是怎样的爱护他的心,父亲只是用沉默扮演者一个关怀者,努力的做着一个严父的身份。
韩生听着儿子的声音,顿了一顿,有点沉默的看了一会韩争,叹了一口气道:“嗯,也好,与你母亲拜个别,别让他牵挂,我和你一起去。”随即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来。
母亲的坟头在村东的祖坟处,父子两个人拿着香烛和火纸,一前一后乡村东头走去。
一路上除了遇见村中邻里打声招呼外,父子两个人就谁也没有说话,有点沉默的向乡村东头走去……
村东头,韩争看着眼前还有些光秃秃的坟头,母亲的沉睡之地,心里却有一股难言的苦闷。
待到chūn天这里就该长满草了吧,自己到时却不能来为母亲除草拜祭了……
恭恭敬敬的在这一世的母亲坟头跪下来,和父亲一起把香烛和火纸点燃。
“你单独和你母亲说说话吧。”父亲点好香烛火纸之后,向韩争说道,自己走到的一旁,留给韩争和其母亲独处的时间。
“母亲,我明天就要离家走远门了,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在下面要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待我回来时一定来看你。”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中声音哽咽了下来。
现在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直到很久以后才能回到这个地方,拜祭母亲,他这一哭,为地下这具躯壳的母亲,更为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未来……
但是,韩争并不知道,他一次的离开也成了与父亲的永别。
韩争又陪着母亲说了一会话,父亲才来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孩子,你先回去吧,我和你母亲单独坐会。”韩争点了点头,又给母亲磕了几个头,起身离开。
看着韩争远去的身影,韩生满意的叹了口气“孩子他娘,你看到了吧,儿子已经真正的长大chéngrén了,我本想给孩子找个媳妇,但孩子马上就要离开了,也就没有找,希望你别怪我。说起来还是你当初有眼光,你当rì同意支持儿子去从军求学,我还反对,幸好有你和孩子的坚持,现在看来你是对的,我不如你呀,你走的时候最不放心的就是儿子,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你在那边要好好的,我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去给你做伴了。”
韩生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用手捧起一捧土添在妻子的坟头上。
天昏时,天上就开始下起了雪来,韩生也回到了家,对着门前等待的韩争勉强的笑了一笑,回到了屋子继续为韩争收拾起东西来。
已经深夜了,韩争仍然没有睡着,听着隔壁辗转发出的声音,怎么也不能睡着,直到快要天亮时这才有点昏沉的睡去。
在睡梦中,他仿佛又看到了前世的许多许多的人和事,看到了他的同学,他们在那里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又梦见了自己的父母,父亲的头发又白了许多,他努力的挣扎着想要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他又梦见了,后世历史中的华夏大地战火纷起,民不聊生,到处都是狰狞的面孔,血淋淋的围绕着他。
他的心口就像有一块大石头般闷的想要爆发出来。忽然,房外传来一声鸡鸣声,把他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抚摸着仍有些发闷的胸口,韩争狠狠的喘了口气,想着梦中的一切,有些梦呓似的说道:“今后我就是真正的韩争了,是这个时代的韩争!”
一段人生,两世人——他如是想着。
和父亲吃过早饭之后,拿起昨天收拾好的包裹,父亲一路领着韩争向村外走去。
昨夜夜里的确下起了整整一夜的大雪,而现在雪花已经渐渐的小了下来,村里的许多邻里已经大都在这了,邻里们知道韩争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淳朴的他们几乎一生都在这个山村生活着,无法理解也不知道很远很远有多远,只是知道今后几年韩争都要一人在外面生活背井离乡了。
韩争看了看周围的邻里们,团团向着他们一稽,“感谢这么多亲戚朋友和邻里们的相送,我自此游学走后,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家里就父亲一人,在这里就拜托各位帮忙照顾我父亲一下了。”
“韩娃子,你放心吧,咱们邻里之间都是几代人住在这里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谈什么照顾,互相帮助罢了。况且,你父亲在村里教书,能让家里的孩子认识两个字,大家感激还来不及的。”
回话的是村里的韩老,是村里年纪最大的,将近80岁的人了,还健康的很,声音也很是洪亮,在村里是算是乡老式的德高望重的一个人。
韩争感激的向其拱了拱手,转身回到父亲身边,看着父亲又多添的白发,在父亲面前跪了下来“儿子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在国外没什么好担心的,儿子不孝,不能在身边陪着您。”
说完这句话不顾地上的积雪,砰砰的磕了两个响头。
韩生赶紧把儿子扶起来,看着眼前的儿子,向来严肃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把儿子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然后不舍的松开了手,说道:“你去吧。”
“等等,慢点呀,等等……”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原来是韩争的舅舅。
韩争的舅舅徐锦此时从远处大声的喊着,气喘吁吁的往这边跑了过来,年前韩争去舅舅家拜年时,徐锦就已经知道了他今天要走的事情,一大早起来就往这赶,紧赶慢赶总算没有错过给自己的这个外甥送行。
徐锦看着眼前酷似自己那个宝贝妹妹的外甥,向来有些嬉笑的脸这时也不由的崩得紧紧的,把手中的包裹塞到韩争手中道:“这里是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听说外国的衣服不同我们这里的,我这是从城里给你赶制的,不知道合不合身,还有给你准备的一些银两,到哪里都要手头有个花的不是?”
韩争没有推辞,默默的接过舅舅手中的包裹,看了看眼前的舅舅和父亲,用力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去。
韩生和徐锦两个人直到韩争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才转头向韩争的母亲的坟头走去,她一定在看着自己的儿子吧。孩子大了终归还是要走自己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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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明心见性(求收藏)
这rì,韩争,王闲和其他一些公费留德学员,全都是根据学堂的要求和安排,来到码头,准备乘坐学堂事先与德国领事馆议定的德国商船出发。
这艘商船是一艘以燃煤为主动力,来往于东亚地区和德国之间,其主要的职责就是用来进行欧洲和亚洲之间的货物运输和掠夺贸易。
因这次众人在时间上走的略显有些匆忙,原先运送他们这批学员预定的是一艘豪华客轮,而实际上,众人看到的却是一艘装满货物的货船,但是这样以来,倒是也有不少的好处,至少不过海上安全xìng却是提高了不少,对那些商人来说,这些货物可都是钱呀。
而且船上自己也配备着武器以护卫船只在海上的安全,自然比一般客船还要更加的保险安全。
这次同行的所有学员共有将近二十人,而且都是学堂第七届的各班科中的优秀毕业生,蒋校长还是坚持了自己内心的公正,至于会不会因为此事得没得罪其他人,这就不是韩争能知道的了。
这么多人挤在三个不大的船上工作人员专用的休息室中,可以想见,空间有多么拥挤,其中,韩争就和王闲等人安排在一个休息室内。
此时离出国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船却是现在刚刚航行到了印度洋海域,途中曾靠近陆地的印度等地码头补充过两次淡水和一些食品之后,又重新航行,这一路上竟是一直没怎么停过。
在海上漂着这么长时间,大家刚坐船出海的新鲜劲已经慢慢过去,随之而来的,变成无聊疲乏甚至于厌倦,商船之上没有娱乐设施,没有酒水点心,有的只是皮肤被海风吹的黝黑,却是傲慢异常的德国水手。
这rì,海上风平浪静,外面的天sè慢慢黑暗了下来,韩争和大家挤在一个房间中,感觉实在是有点沉闷,和同室的几位打声招呼,自己向外面的甲板走去。
在旁边走廊路过的外国船员略有点怪异和轻视的眼神中走过,韩争心里更加的郁闷,倒不是因为对方的轻视,而是他由此感受到的那种东西——中国,这个曾经的巅峰国度再终究是沦落成了一个任人欺凌的窘境,再也不能捍卫自己在世界的地位。
韩争心情沉闷的走到甲板上,看着船下略显幽深而又黑暗的海水,然后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当感觉有些目眩的时候,这才抬起头来,下意识的向着船只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扭过头,迎着海风……
这几天以来,韩争离别时的伤感也渐渐的抚平,然后压抑在了心里面。
静静的站在甲板上,感受着微微有点咸的海风,听着海水拍打船舷的声音,韩争在这一刻心绪蓦然放开了。
“自己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就要一直走下去,自己怎么说也是这片神奇的土地养育的儿女,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不管前面是悬崖还是坦途,来到这个世界,总要走一遭的。”
他用手用力的按住自己的胸口,歇尽全力的按耐住自己想要大喊发泄的冲动,张开双臂,面朝大海,什么都不用想,就这样静静的感受着一九一零年印度洋上的夜sè。
而这时韩争的背后有脚步声传来,同时伴随着王闲的声音:“少武,怎么那么好兴致,过来吹风了?”王闲半开玩笑的打趣道。
“在屋子里感觉太闷了,就想出来透透气。”韩争没有回头,轻声的应道。
王闲信步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陪着韩争静静的坐了一会。然后忽然开口说了一句:“我想兄弟们了。”
接着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韩争听到了他的这句话,想起了登船时的情景,他的那些好友们终究是从教官那里打听到了他的出发rì期,还是赶去送送他们两人了。
那天他们所有的人面对着彼此都有些沉默,陈锋他们一一走上前向韩争敬了一个军礼,把他们带来的两个包裹交给他,并告诉他教官说不来送了,只是要求他们帮着对方把这个包裹交给韩争,而另一个包裹却是兄弟们给他的。
韩争认认真真的向每一个好友加同学回了一个军礼,只说了一句话:“等我回来,我们要一起干一番大事业。”说完就转头上船离开了。
一直到船只开出很远很远,韩争还能看到他们在岸边挥手送别的身影。
接着韩争又想到了教官包裹里在一些衣物和资助的生活费,以及衣服中间夹着的那张便条上的简短的四个字“君子自强!”韩争感觉胸腔里面什么要爆发出来似的,甚至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于是扭头开口对着身边的王闲慨然到:“总有一天,我们回来时,中国就是我们的天下。”
王闲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抬头看着这位以前的竞争对手和现在的好友韩争,似是想要认真的看出他这句话的真实意思,但只看到了那双仿佛燃烧火焰的一双眼睛:“你愿意我们一起为我们的祖国奋斗吗?我们总是要改变这个国家的,这个国家也需要我们。”
王闲耳边传来韩争的幽幽的声音,低沉的让人仿佛就此陷入沉沦,这句话仿佛终于勾起了王闲内心的深藏的心火。
“愿意,为中华!”他情不自禁的狠声回答道。而韩争听到他的话后,伸出自己的一双手用力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韩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王闲说起这些话,也许是知道太多,压抑太久,想找个人倾诉亦或是迷茫太久豁然开朗之后的一种发泄吧。
一直到许多年后,他们都功成身退时,王闲在年老写自己的回忆录的时候,他都不知道以自己的xìng子为什么当时就那么大脑一阵空白之后,想都不想的答应了韩争。是韩争当时燃烧着火焰的双眼,还是自己内心深处的一时冲动,亦或是其他?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他们两人并排在甲板上又坐了一会儿,之后才相伴着走回船舱,而外面只有印度洋的海水和海风见证着两个年轻人刚刚的谈话和躁动的内心。
此时的夜sè更加的深沉了,既然这是黎明前的最黑暗,那么黎明也快来了吧——
自那夜那次的谈话之后,韩争和王闲的之间的关系也变得亲近起来,在没有人其他人时,他们总会谈论着自己的理想和对未来的看法,韩争在这个过程中对自己将来或许走的路越发清晰起来,同时王闲也慢慢感受到了韩争的理想,或者说野望。
那么,就且看这两个少年人,如何搅动中国的将来吧……
这艘客船航行了整整的四个多星期的时间,在坚船利炮之下,宵小退避,一路还算很顺利,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也就是在四星期后的一个早晨,他们一行终于到达了德国面向世界的门户——汉堡港,这里原本是一个重要的商业港口,尤其是前几年掠夺贸易发达,更是繁荣无比。
但是现在,他们看到的,却是由于当前欧洲的紧张局势已经开始初现开来,这里不再仅仅是一个优良的商业港口,甚至军舰可是大批进驻。
一行人刚下船,所有的学员在这里第一次踏在了这片西方的土地上,大家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整整齐齐的德国舰队和到处是隆隆机器声,以及正在建设的大型厂房,码头。几乎所有的学员都被这种从所未见的画面深深的震撼着,他们的脑海中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如做梦幻一般的画面,这——就是工业对于一个国家的魅力。
韩争虽然前世到处都是工厂和机器化生产,但回到现在已经有半年的时间,在这半年里,几乎都快忘记了以前的这种场面,在国内也从没有在看到过这种画面,恍恍然然间似乎重又回到的二十一世纪一般,直到过了好一会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韩争看了一旁仍被震撼的王闲,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恶狠狠的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为什么西洋国家能够占我领土,欺我百姓的原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们的祖国也会变的更加强大,再也不用受到欺凌,这也是我的梦想,我们要一起开创一个新的中国,比这要更强大的中国,你有信心吗?”
王闲回过神来看了看身边的这位好友,又看了看远处舰艇形成的钢铁的森林和发出隆隆声的巨大厂房,在脑海中幻想着他们巨大的战争输出能力,不禁怦然心动,但是随之想到国内一穷二白的工业,却无法想象出中国若出现这种胜景将如何如何,不由的变得犹豫起来:“可我们……”
然